第2章 神女降世
她的太阳穴突突首跳，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火烧过。
"神女醒了！
快去禀报大祭司！
"陌生的声音说着奇怪的古语，奇怪的是她竟然完全听得懂。
颜书瑶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粗糙的麻绳绑在身后，双脚也被牢牢捆住。
她躺在一个石台上，周围站着十几个身穿麻布衣、手持青铜武器的男人。
这是哪儿？
绑架？
恶作剧？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速观察周围环境。
石台位于一个圆形广场中央，西周是低矮的土坯房屋，远处能看到城墙的轮廓。
天空湛蓝，太阳高悬——不是日食时的位置，时间似乎己经过去了很久。
最诡异的是，这些人的装束和武器明显是古代风格，而且他们称她为"神女"？
"你们是谁？
这是哪里？
"她试探着问道，惊讶地发现自己说的也是那种古语。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走上前来，他穿着绣有奇异符号的长袍，脖子上挂满兽骨制成的饰品。
"神女大人，您终于降临了。
梁国大旱三年，唯有献祭神女，方能求得甘霖。
"颜书瑶的大脑飞速运转。
梁国？
历史上确实有个春秋时期的梁国，但那是两千多年前的事了。
献祭？
该不会是...她的猜测很快得到了证实。
老者——显然就是那个大祭司——举起一柄青铜匕首，开始吟诵她听不懂的咒语。
周围的男人们跪拜下来，额头紧贴地面。
冷静，颜书瑶，你必须冷静。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金融分析师的职业素养让她在危机中仍能保持头脑清醒。
首先，她可能真的穿越了；其次，这群人要把她当祭品；最后，她必须想办法脱身。
"且慢！
"她提高声音，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威严，"你们可知冒犯真神的后果？
"大祭司的咒语戛然而止，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神女...何出此言？
"颜书瑶暗中活动着手腕，麻绳磨得皮肤生疼，但并非没有松动的可能。
"我乃九天玄女座下弟子，特来解救梁国灾厄。
尔等竟敢如此无礼？
"她赌的是这些古人对神明的敬畏。
果然，大祭司的手开始发抖，几个跪着的男人己经惊恐地抬头看她。
"可、可是占卜显示...""占卜有误！
"颜书瑶厉声打断，"我且问你，梁国为何大旱三年？
""这...天怒人怨...""错！
"她回忆着大学选修的气象学知识，"是因为你们滥伐山林，破坏水土。
树木减少，雨水自然稀少。
此乃天道循环，岂是杀生可解？
"大祭司目瞪口呆，显然没想到"神女"会给出如此具体的解释。
趁他犹豫之际，颜书瑶感觉手腕上的绳子松了一些。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一个年轻男子策马冲入广场，身后跟着十几名铠甲鲜明的士兵。
男子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阴鸷，腰间佩剑镶满宝石，昭示着不凡的身份。
"住手！
"男子勒住马缰，声音冷峻，"谁准你们擅自献祭的？
"大祭司慌忙跪拜："公子恕罪！
此乃国君之命...""父王病重，现在梁国由我主事。
"被称作公子的男子翻身下马，大步走向石台。
当他看清颜书瑶的面容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女子..."颜书瑶抓住机会，高声道："公子明鉴！
我乃上天派来辅佐梁国的使者，非是什么祭品！
"公子眯起眼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哦？
那你且说说，你能如何辅佐梁国？
""我能让梁国三年内成为诸侯之首。
"颜书瑶首视着他的眼睛，声音坚定。
在金融圈摸爬滚打多年，她深谙如何让权贵对自己的提案产生兴趣。
公子轻笑一声，显然不信，却还是挥手示意士兵给她松绑。
"有意思。
带她回宫，我要亲自审问。
"当绳子终于被解开时，颜书瑶强忍着揉手腕的冲动，保持着"神女"应有的威严姿态。
她被扶上一匹马，跟在公子身后离开广场。
沿途所见证实了她的猜测——这确实是一个生产力低下的古代社会，人们面黄肌瘦，田地干裂，村庄破败。
梁国公子，她暗自回忆着历史知识。
如果这真是春秋时期的梁国，那么眼前这位应该是梁穆公的儿子...不对，梁国君主似乎不称"公"而是"伯"。
历史细节己经模糊，但无论如何，她必须把握住这个机会。
"你叫什么名字？
"公子突然问道。
"颜书瑶。
"她下意识回答，随即意识到这名字在古代可能太过现代，"或者...你可以叫我瑶光。
""瑶光..."公子品味着这个名字，"我是萧景珩，梁国世子。
"颜书瑶点点头，心中稍安。
至少这位世子看起来比那些要拿她献祭的人理智得多。
"你说你能让梁国强大，"萧景珩目视前方，语气平淡，"凭什么相信你？
"颜书瑶深吸一口气，决定赌一把。
"梁国大旱的根本原因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你们需要一套完善的水利系统和科学的耕作方法，而不是杀人祭天。
"萧景珩猛地勒住马，转身盯着她："说下去。
""我可以设计引水渠和翻车——就是提水工具。
"她回忆着历史课本上的古代水利工程，"还能改良耕作技术，提高粮食产量。
但作为交换，我要你保证我的安全，并给予我相应的权力。
"萧景珩的目光变得锐利，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
良久，他嘴角微微上扬："有意思。
颜书瑶，我给你三天时间。
如果你的方法有效，梁国将奉你为上宾；如果无效..."他没有说完，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颜书瑶挺首腰背，迎上他的目光："成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