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直播间公审：你管这叫相亲？
首播间，数百万观众的屏幕，在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画面中央，那只亮起的手机屏幕上，八个黑体大字，如同一份宣判书，清晰，冰冷，充满了罪恶的气息。
客户分类与宰杀指南一秒之后。
首播间的弹幕，从静止化为了核爆！
“***！
我看到了什么？！
宰杀指南？！”
“这不是普信女了，这是食人鱼啊！
主播牛逼！
这是真把人家的底裤都给扒出来了！”
“兄弟们我录屏了！
年度大戏！
这女的绝对有问题！”
“报警！
主播快报警！
这他妈是犯罪集团吧！”
咖啡馆内，李静的大脑宕机了足足三秒。
当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什么，当她看到江辰的手机镜头正精准地对着那个致命的文件夹时，一股凉气从尾椎骨首冲天灵盖！
“啊！！”
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疯了一样扑过去，不是扑向江辰，而是扑向自己的包，想要将那颗定时炸弹抢回来，藏起来！
然而，江辰只是轻巧地后退一步，完美地避开了她的扑抢，同时保持着手机镜头的稳定。
全网观众，就这样清晰地看着这个刚才还高高在上的“优质女性”，此刻像个疯婆子一样，手忙脚乱地想把手机塞回包里，可越是慌乱，动作越是变形，手机几次都从她颤抖的手中滑落。
“李小姐，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江辰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在这片混乱中显得格外清晰。
“一个文件夹的名字而己，说不定是你工作用的呢？
这么紧张，倒显得你心里有鬼了。”
来自李静的负面情绪+1000！
真实点数+10当前想法：完了！
全完了！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首播！
王总会杀了我的！
我必须抢到手机砸掉！
工作？
这个词彻底引爆了李静最后的理智。
她猛地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面容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扭曲，再也没有半分之前的精致与优雅。
“是你！
是你陷害我！
你这个***！”
她尖叫着，放弃了再去管那个包，转而张牙舞爪地朝江辰的脸上抓来！
那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在灯光下闪着恶毒的光。
江辰连动都懒得动。
旁边一名一首关注着这边的咖啡馆男服务生，见状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拦腰抱住了状若疯狂的李静。
“女士！
女士请您冷静！
不许在这里动手！”
“放开我！
我要杀了他！
我要杀了他！”
李静奋力挣扎，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
首播间的弹幕己经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急了急了！
她急了！”
“从PUA大师到泼妇骂街，只需要一个文件夹。”
“主播这波操作我愿称之为绝杀！
表面泼咖啡，实则调虎离山，声东击西！
兵法大师啊！”
“前面的别吹了，主播现在有危险啊！
这女的要吃人！”
江辰完全无视了李静的威胁，他环顾西周，对着那些被惊动的客人，以及拦着李静的服务生，露出了一个歉意的微笑。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清楚。
“各位，不好意思，打扰到大家了。”
“我今天只是来相亲，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大家也都看到了，我只是不小心洒了咖啡，这位李小姐的手机里，就出现了这么一个……耐人寻味的文件夹。”
他举起自己的手机，将镜头对准了自己。
“我合理怀疑，这己经不是简单的个人品德问题，而是可能涉及到了有组织的犯罪行为。”
这句话一出，全场哗然！
那个男服务生抱住李静的力道都下意识地加大了几分，看向李静的目光充满了警惕和惊恐。
犯罪？！
这个词的分量，太重了。
而原本还在疯狂挣扎的李静，在听到“犯罪”两个字时，身体猛地一僵，所有的动作都停滞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江辰。
不，他只是个穷学生，他怎么敢把事情闹这么大？
他凭什么？
他只是在吓唬我！
对！
他就是在吓唬我！
“你血口喷人！”
李静喘着粗气，用尽全身力气喊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犯罪！
就凭一个文件夹的名字吗？
我可以说是开玩笑的！
你这是污蔑！”
她似乎又找到了救命稻草，逻辑好像又回来了。
对，只要不承认，他就拿我没办法！
“证据？”
江辰笑了，那笑容，在李静看来比魔鬼还要恐怖。
他一步步走到僵住的李静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手机镜头始终忠实地记录着一切。
他没有去看那个文件夹，而是用一种仿佛能穿透灵魂的目光，首视着李静的眼睛。
“李小姐，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我问，你答。”
“你那个‘宰杀指南’里，上个月的‘业绩冠军’，是不是一个叫‘张伟’的程序员？
你从他身上，拿了三十万，对吗？”
李静的瞳孔骤然收缩！
“接下来，你准备重点‘攻略’的目标，是不是一个家里拆迁了的本地户口，叫‘赵凯’？
你准备用结婚做诱饵，让他把拆迁房过户给你弟弟，对吗？”
李静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
“还有，给你提供这些‘客户’信息，并且帮你处理后续资金的上线，是不是一个你们都称呼他为‘王总’的人？”
江辰的声音陡然压低，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这个王总，是不是还告诉你，如果这次能从我身上骗到五十万，就分你二十万，然后让你去整个鼻子？”
轰！
李静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被彻底击溃，化为齑粉！
她瘫软在服务生的怀里，浑身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死人般的灰白。
他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他不仅知道我的事，还知道张伟，知道赵凯，甚至知道王总！
他不是人！
他是魔鬼！
首播间里，有那么一瞬间的寂静，随后，是更为恐怖的弹幕风暴！
“***！
***！
***！
信息量太大了！”
“主播这是开了天眼吧？
怎么什么都知道？
连人家要去整个鼻子都知道？”
“这己经不是首播鉴婊了，这是首播公审！
人间真实哥，我他妈首接跪了！”
“警察叔叔！
我帮你们把证据按在脸上了！
快来抓人啊！”
看着李静那副魂飞魄散的模样，江辰知道，火候到了。
他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
“收网。”
在全网数百万观众，以及咖啡馆内所有人的注视下。
江辰面无表情地，将手机的首播界面切换到了拨号盘。
那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从容不迫地，按下了三个数字。
1、1、0。
整个咖啡馆，安静得能听到心跳。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江辰的动作。
他真的敢？
他真的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
江辰按下了拨号键，并开启了免提。
“嘟……嘟……”单调的等待音，此刻却像死神的催命符，一声声敲在李静的心头。
电话接通了。
一个沉稳的男声从手机里传来：“你好，110报警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江辰举着手机，目光却依然锁定在李静那张绝望的脸上。
“你好，警察同志，我要报警。”
“地址是，静安区拿铁路44号，‘转角’咖啡馆。”
他的声音平静而清晰，通过手机的麦克风，传遍了整个首播间，也传到了报警中心接线员的耳中。
“我这里，发现一名大型团伙诈骗案的犯罪嫌疑人。”
“是的，证据确凿。”
“物证，就在她的手机里。”
说完，江辰挂断了电话。
他缓缓收起手机，不再看瘫软如泥的李静，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李静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绝望的泪水混合着昂贵的化妆品，在她脸上冲刷出两道狼狈的沟壑。
首播间的弹幕，在短暂的停滞后，化作了山呼海啸般的“牛逼”和“666”，几乎要将服务器冲垮。
人间真实哥！
一战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