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戏要歪?我亲手拽回来
苏玉蘅把自己扔在床上,盯着帐顶缠枝莲发呆。
春桃在旁边吹着刚熬煮出来的姜糖水,嘴里碎碎念:“小姐您今天太险了!
幸好水不深……是挺‘幸运’的。”
苏玉蘅扯了扯嘴角,摸出藏在袖袋里的蜜饯金橘 —— 刚才宫宴上顺手揣的,居然没湿。
酸甜味在舌尖散开,她突然笑出声。
穿书第一天就把关键剧情搞成大型社死现场,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不过…… 她咬着金橘想,太子那吃瘪的表情,苏玉薇扑空的狼狈,好像比原书里的英雄救美有趣多了?
“春桃,” 苏玉蘅坐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明天把我那套最显眼的赤金头面找出来,我要去给太子殿下‘请罪’。”
社畜生存法则第一条:甲方爸爸再难搞,该舔还是得舔。
太子妃的 KPI,就算跪着也要完成!
春桃一脸茫然:“小姐,您不是刚从宫里回来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
苏玉蘅拍着胸脯,俨然职场老油条,“这叫危机公关!
出了岔子不可怕,重要的是让甲方看到你的诚意…… 顺便展示一下,我这白月光的硬件还是很能打的!”
她摸了摸铜镜里那张依旧美艳的脸,心里的小人握拳:太子妃宝座,老娘势在必得!
就算过程曲折了点,结局必须是躺赢!
第二天天刚亮,苏玉蘅起了个大早,一起来就开始扒拉着妆奁里的珠宝,像在筛选赠品:“这支玛瑙镯子太俗气,太子一看就觉得我没品味;这对珍珠耳坠不错,就是光泽度差了点,像临期促销品……”春桃听得云里雾里:“小姐,您选嫁妆呢?”
“比嫁妆重要!”
苏玉蘅敲了敲桌面,“这是决定 KPI 能否完成的关键道具!”
她最终挑中一支羊脂白玉簪,簪头雕着朵含苞的玉兰,“就它了,低调奢华有内涵,符合太子那‘完美主义’人设的审美。”
挑完饰品,她又挑了件月白色暗纹锦裙,料子素雅却不失质感:“今天就穿这个,走‘清纯悔过’路线。
再备份伴手礼 —— 我记得库房里有罐去年的雨前龙井?
太子不是爱喝茶吗,就送这个,显得我贴心又不刻意。”
正忙得热火朝天,突然听见院外传来一阵喧哗。
春桃撩开帘子一看,回来时脸色发白:“小姐,是…… 是太子殿下派人来了!”
苏玉蘅心里咯噔一下:这么快就来兴师问罪了?
她迅速理了理衣襟,摆出标准的 “柔弱无辜” 表情:“快请进来。”
来的是东宫的副总管太监,脸上堆着假笑,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抬着个盖着红布的立体框。
“苏大小姐,” 副总管尖着嗓子开口,“殿下说,昨日您落水受了惊,他又忙着政事今日不能过府探望,特意命奴才送了这小玩意来给大小姐赏玩。”
他示意小太监揭开红布,里面竟是一个纯金打造的 “衔珠雀笼”, 笼身缠满镂空缠枝莲纹,笼顶嵌着颗鸽血红宝石,笼门挂着小巧的金锁,笼中栖着只羽毛如晚霞的相思鸟,正歪头啄着银质食盆里的珍珠碎。
苏玉蘅盯着那鸟笼,脑子飞速运转:这是啥意思?
安抚?
警告?
还是测试?
“替我谢殿下…… 费心了。”
苏玉蘅伸手去摸笼条,指尖刚碰到冰凉的金子,相思鸟突然扑腾着翅膀撞过来,吓得她猛地缩回手,“哎哟!
这鸟…… 挺活泼啊!”
太监憋着笑:“殿下说了,这鸟认主,多养几日就乖了。”
苏玉蘅对着鸟笼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乖?
是被金笼子磨掉爪子才乖吧!”
她从桌子上取了半块桂花糕,掰了点塞进笼门,“尝尝?
比你那珍珠碎接地气多了。”
“今日我亲自去东宫谢恩,还请公公替我通传一声。”
副总管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大概没料到她会主动要求去东宫。
他皮笑肉不笑地应着:“大小姐有这份心,咱家一定传到。
只是殿下近日政务繁忙,能不能见您,可不好说。”
送走太监,春桃松了口气:“看来殿下没真生气!”
苏玉蘅摸着下巴,“这叫‘敲山震虎’,提醒我谁才是甲方爸爸。
不过没关系,越是难搞的客户,拿下之后提成越高!”
苏玉蘅梳妆打扮妥当,提着龙井茶叶,戴着白玉簪,坐上马车首奔东宫。
刚到宫门口,就见一队玄甲侍卫簇拥着辆青篷马车过来,车帘被风吹起一角,露出里面人一截玄色衣袖,袖口绣着暗纹银线,看着不像一般权贵。
“那是谁啊?”
苏玉蘅扒着车窗往外瞅。
车夫低声回道:“像是宁王殿下的车驾。
听说这位王爷刚从边境回来,陛下降旨让他暂住东宫附近的驿馆。”
元景初?
苏玉蘅心里一动,这可是原书里的隐藏大佬,太子的死对头!
她赶紧整了整衣领,想瞧得更清楚些,马车却突然颠簸了一下,她手里的茶罐没拿稳,“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茶叶撒了一地。
“哎呀!”
就在这时,青篷马车停了下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车帘,露出张清隽冷冽的脸。
男子穿着玄色常服,腰间系着块白玉佩,眼神淡得像淬了冰,扫过她散落的茶叶时,眉峰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是他!
昨日在太液池边见过的那个玄衣男子!
苏玉蘅的脸 “腾” 地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场景太眼熟了 —— 就像当年她给大客户送样品,结果在路上摔了个狗吃屎,样品撒了对方一身。
“对不住对不住!”
她手忙脚乱地去捡茶叶,声音都带上了颤音。
元景初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他的目光落在她鬓边那支玉兰簪上,又扫过她手里的空茶罐,眼底似乎闪过一丝玩味,快得让人抓不住。
“王爷,该走了。”
侍卫低声提醒。
元景初收回目光,放下车帘。
青篷马车缓缓驶过,只留下一阵淡淡的松木香。
苏玉蘅瘫坐在马车里,心脏狂跳不止。
“小姐,您没事吧?”
春桃递过帕子。
“没事……” 苏玉蘅摸着发烫的脸颊,“就是觉得…… 这位宁王殿下,好像比太子还难搞。”
到了东宫门口,果然如副总管所言,太子正在忙政务,让她在偏殿等着。
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苏玉蘅从最初的紧张,等到后来开始研究偏殿的装修风格。
“你看这柱子,刷的红漆都掉皮了,要是我来做维护方案,肯定用环保乳胶漆,既耐用又省钱。”
她跟春桃小声嘀咕,“还有这桌子,榫卯结构松动了都没人修,放在我们店里早被投诉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脚步声。
苏玉蘅赶紧坐首身子,摆出 “望眼欲穿” 的表情。
进来的却不是太子,而是苏玉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