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归国的羔羊？东南亚某边境雨林，潮湿闷热的空气几乎凝滞。“目标清除，撤离。

”一个冰冷的女声透过加密频道响起，不带丝毫感情。代号“玫瑰”，林晓晓，

将狙击枪拆卸，动作快如闪电。迷彩油涂满的脸上一双眼睛锐利如鹰，

与她那刚刚二十出头的年纪全然不符。

这是她作为国际雇佣兵“影域”核心成员的最后一个任务。……三天后，华夏，

某沿海城市火车站。人声鼎沸，空气里混杂着汗味、泡面味和消毒水的气息。林晓晓，

或者说，此刻的她要求自己变回“林晓晓”，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背着一个双肩包，站在出站口，微微眯起了眼。阳光有些刺眼。

远离了硝烟、血腥和时刻绷紧的神经，这种平凡、嘈杂，甚至带着点混乱的烟火气，

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口袋里揣着一张数额惊人的银行卡，

那是她用四年刀头舔血的生涯换来的“自由”。她想试试，

过一个普通二十二岁女孩该有的生活——上学，交友，或许谈一场平淡的恋爱。“小姑娘，

一个人啊？去哪儿？需要帮忙吗？”一个略显尖锐的女声在身边响起。林晓晓转头，

看到一个穿着花哨、面容和善的中年妇女，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眼神在她清秀却带着几分茫然实则是刚回国的不适应的脸上打了个转，

又扫过她简单甚至有些寒酸的行李。完美的目标——独自一人，年轻，看起来不谙世事，

还有点“穷”。在林晓晓过去的生涯里，这种眼神她太熟悉了——评估，算计，寻找弱点。

她几乎能瞬间给这个女人完成“侧写”：人贩子，或者诈骗团伙成员。她本该立刻远离，

或者用最直接的手段让对方消失。但……她现在是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

遇到“热心阿姨”会怎么做？林晓晓的眼底，那属于“玫瑰”的冰冷锐利瞬间隐去，

换上了一种恰到好处的警惕和一丝涉世未深的腼腆：“不用了，谢谢阿姨，我等人。

”她声音软糯，带着点刚出远门的疲惫。“哎哟，等什么人呀，这火车站乱得很，

坏人可多了！”女人自来熟地凑近，压低声音，一副为你好的样子，“我看你面善，

跟我闺女差不多大，一个人在外不容易。阿姨是开家庭旅馆的，便宜又干净，

要不先去歇歇脚？”女人身上劣质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林晓晓胃里微微翻涌。

她清晰地看到女人眼底那一闪而过的贪婪。理智告诉她，立刻离开。

但一个荒谬的、属于“林晓晓”的念头冒了出来：体验一下？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就当……为民除害？一种久违的、属于强者的冒险欲，在她平静的心湖里投下了一颗石子。

她犹豫了一下，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松动和一丝担忧：“真的……便宜吗？我，我钱不多。

”“放心！阿姨看你投缘，给你算最低价！”女人脸上笑开了花，热情地挽住她的胳膊，

几乎半强迫地带着她往车站外走。林晓晓身体有瞬间的僵硬，这是身体本能的防御反应，

但她立刻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任由女人拉着她。穿过嘈杂的人群，走进一条相对僻静的小巷，

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那里。女人拉开车门，车里还有两个面相凶悍的男人。“胡姐，

得手了？”司机叼着烟，含糊不清地问。被称为胡姐的女人把林晓晓推上车，

脸上的和善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木的冷酷：“嗯，还是个大学生胚子，

能卖个好价钱。”林晓晓适时地露出惊恐的表情，往后缩去：“你……你们要干什么？

我要下车！”一个男人粗暴地捂住她的嘴，另一个递过来一瓶开了盖的矿泉水，

恶声恶气：“喝了！安静点！”林晓晓挣扎着，眼神“绝望”，但在瓶口凑近唇边的瞬间，

她凭借多年在生死边缘锻炼出的本能，极轻微地嗅了一下。***？ 成分还算“经典”，

剂量足以放倒一头牛。她心中冷笑，表面上却因为“恐惧”而小口吞咽了几下，

更多的水顺着她的下巴流下，浸湿了衣襟。药效发作得很快。她“无力”地软倒在座椅上，

闭上眼睛的前一刻，

她清晰地听到胡姐带着一丝得意和残忍的声音：“送进山里最穷的李家村，

卖给李老棍家那个傻儿子。这模样，至少三万。进去了，

这辈子就别想出来了……”意识沉入黑暗前，林晓晓最后一个念头是： 李家村？李老棍？

正好，缺个落脚体验生活的地方。至于这辈子？那得我说了算。2 被卖进李家村颠簸，

无止境的颠簸。林晓晓是在一阵剧烈的摇晃中“醒”来的。当然，是伪装苏醒。

以她的体质和对药物的抗性，那点***最多让她迷糊了半小时。她没有睁眼，

依靠身体感知着外界：面包车行驶在极其崎岖的山路上，轮胎压过碎石的声音清晰可闻。

空气变得清新，却带着深山里特有的泥土和植被腐烂的气息。大约又过了一两个小时，

车停了。她被粗暴地拖下车，脚踩在坚实的泥土地上。她这才“悠悠转醒”，

睁开一双蓄满了生理性泪水和刻意营造的迷茫无助的眼睛。映入眼帘的，

是连绵的、墨绿色的大山，仿佛巨大的囚笼。眼前是一个破败的村庄，

土坯房歪歪扭扭地挤在一起，几条瘦骨嶙峋的土狗有气无力地吠叫着。

几个皮肤黝黑、眼神麻木的村民围了过来，像看牲口一样打量着她。“胡姐，这次货不错啊？

”一个叼着旱烟、穿着老旧中山装、约莫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眼神精明，

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他就是村长李老棍。胡姐谄媚地笑着：“李村长，

这可是正经大学生！嫩得很！要不是看老交情，这个价我可不给。”李老棍走到林晓晓面前，

伸出粗糙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林晓晓强忍着拧断他手腕的冲动，

身体微微颤抖，眼泪“恰到好处”地滑落。“嗯，模样是周正。”李老棍满意地点点头，

对身后一个流着口水、眼神浑浊痴傻的壮硕青年喊道，“大牛！过来看看你的新媳妇！

”李大牛嘿嘿傻笑着凑过来，一股浓烈的体臭扑面而来。他伸手就要摸林晓晓的脸，

嘴里含糊地喊着：“媳妇……好看……”林晓晓猛地偏头躲开，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像受惊的小鹿般往后缩。这个动作却激怒了李大牛，他嗷一嗓子，蒲扇般的大手就朝她抓来。

就是现在！在林晓晓的视角里，李大牛的动作慢得像电影慢放，破绽百出。

她完全可以有一百种方法让他瞬间失去行动能力。但她不能。她只是“惊慌失措”地后退，

脚下“恰好”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向前扑去，

肩膀“无意中”狠狠撞在李大牛胸口下方的某处神经丛。“呃！

”李大牛只觉得一股剧痛岔了气，惨叫卡在喉咙里，庞大的身躯踉跄着向后倒去，

一***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嗷嗷叫唤起来。“哎呀！”林晓晓自己也“摔”倒在地，

手肘和膝盖擦破了皮，渗出血丝。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着闻声围过来的李母和其他村民，

哭得梨花带雨：“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他吓到我了……”李母，

一个颧骨高耸、面相刻薄的老太太，骂骂咧咧地冲过来，先是扶起儿子，

然后指着林晓晓唾沫横飞：“你个丧门星！刚来就克我儿子！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就要上手掐拧。“够了！”李老棍喝止了她，

他眯着眼看了看在地上哭泣、显得无比柔弱的林晓晓，又看了看不成器的儿子，挥挥手，

“把她关进柴房！锁好了！等大牛伤好了再圆房！三万块不能白花！

”两个村民粗鲁地把林晓晓从地上拽起来，拖向村子角落一间低矮、破旧的土坯柴房。

柴房门被一把巨大的铁锁从外面锁上，光线从墙壁的缝隙里透进来，映出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听着门外脚步声远去，林晓晓停止了哭泣。她脸上的恐惧和无助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冷静。她抹去脸上的泪痕和尘土，眼神清亮锐利，

如同暗夜里的星子。她迅速扫视这个临时“牢房”：一堆干柴，几个破麻袋，

角落里有些废弃的农具。墙壁是土坯，不算坚固。门是木头的，那把锁……她瞥了一眼，

是老式的挂锁，结构简单。她走到墙边，透过缝隙向外观察。村子不大，但地势险要，

只有一条泥路通往外界。村口似乎有人影晃动，是负责巡逻的民兵，

腰间隐约别着柴刀之类的武器。戒备森严，自成体系。典型的拐卖村生态。

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一间同样破败的屋子，

窗口似乎有一张苍白、绝望的年轻女人的脸一闪而过。不止我一个。林晓晓靠墙坐下，

从发髻里摸出一根普通的黑色小发卡，在指尖灵活地把玩着，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玩味的弧度。李家村……游戏开始了。3 初露锋芒夜色如墨，

浓重地覆盖了李家村。白天的喧嚣和骚动沉寂下去，只剩下山风吹过树林的呜咽声，

以及偶尔几声犬吠。柴房里，林晓晓睁开了眼睛，那双眸子在黑暗中亮得惊人，

没有一丝刚醒的迷蒙。门外传来守夜村民打着哈欠、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换岗时间到了，

有大约十分钟的空档。足够了。她悄无声息地移动到门边，

那根普通的黑色发卡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轻轻探入老式挂锁的锁孔。不过三五秒，

极其轻微的“咔哒”一声，锁舌弹开。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响。

她如同幽灵般闪出柴房，融入夜色。根据白天的观察，

她精准地避开了几处可能设有简易警报如铃铛、细线的区域，身形在阴影中快速穿梭，

目标明确——村子中央，最气派的那栋砖瓦房，村长李老棍的家。她像壁虎一样贴着墙壁，

移动到唯一亮着灯火的窗户下方。里面传来李老棍和另一个男人的对话声。

“……这批‘货’不错，尤其是今天来的那个，大学生，底子好。”是李老棍的声音。“嗯，

胡姐那边还算靠谱。先让你家傻儿子看着，别弄残了。过几天‘医院’的人来看‘货’，

要是配型成功，一颗肾起码值这个数。”另一个陌生的、带着点市侩的声音说道。后面的话，

林晓晓没有再听。器官贩卖！她眼神骤然冰寒。原来这不只是一个简单的拐卖村，

还是某个庞大犯罪网络的下游终端！这些村民，不仅仅是买家，更是帮凶，

是趴在无辜者身上吸血的蛀虫！她原本只想教训一下买主，然后悄然离开。但现在，

事情的性质变了。她需要更多信息。她记住了“医院”和“配型”这两个关键词。

悄无声息地离开李老棍家，她决定去探查白天看到那个绝望女人的屋子。或许，

那里有更多的线索，或者……需要帮助的人。就在她靠近那间偏僻小屋时，

侧后方突然传来一声低喝：“谁？！”一个起夜的村民，提着裤子，

睡眼惺忪地看到了她模糊的身影。那村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

张嘴欲喊：“来——”人”字还没出口，林晓晓动了！她不能让他喊出来，

也不能留下明显的搏斗痕迹。电光火石间，她身形猛地前冲，不是攻击，

而是看似“惊慌失措”地撞向那个村民。在接触的瞬间，

她的脚尖极其隐蔽且精准地踢中了对方脚踝处的某个穴位。那村民只觉得脚下一麻，

一股酸软剧痛传来，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加上林晓晓“撞”来的力道，

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砰！”他的额头“恰好”重重撞在墙角一块凸起的石头上，

闷哼一声，直接晕了过去。林晓晓站在原地，呼吸平稳，仿佛刚才只是不小心撞到了人。

她冷静地检查了一下，对方只是晕厥，额角破了皮，流了点血，并无生命危险。

她将对方拖到阴影处，伪装成起夜不小心摔倒撞晕的样子。做完这一切，她正准备返回柴房，

却敏锐地感觉到，另一道目光从不同的方向投来。她猛地转头，看向村口那棵老槐树的方向。

月光下，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倚树而立，指尖夹着一点猩红，似乎是烟头。黑暗中，

看不清面容，只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带着审视、探究，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是白天那个进村收购药材的年轻商人，陆烬。他什么时候在那里的？看到了多少？

林晓晓心中警铃大作，但脸上瞬间切换回那种受惊小鹿般的惶恐，

她“惊慌”地看了一眼地上晕倒的村民，又“害怕”地看了一眼陆烬的方向，

然后像是被吓坏了一样，低着头，快步朝着柴房的方向跑去，背影瘦弱，充满了无助感。

回到柴房，重新锁好门，背靠着冰冷的土墙。林晓晓的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兴味的弧度。

那个药材商人……果然不简单。夜色更深，山村重归寂静。但在这寂静之下，

暗流已然开始涌动。4 他不是普通人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

柴房的门锁就被哗啦一声打开。李母端着个豁口的粗瓷碗，

里面是能照见人影的稀粥和半个硬邦邦的窝头，没好气地扔在地上。 “吃！别饿死了晦气！

”她刻薄地扫了一眼蜷缩在角落、看起来一夜未眠、眼睛红肿的林晓晓，啐了一口，

“装什么娇气！进了我们李家村，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林晓晓怯生生地抬起眼，

小声道了谢，端起碗，小口小口地喝着稀粥，姿态柔弱，

心里却在冷静地分析着李母的话——看来昨晚那个村民“意外”晕倒的事，

村里并未怀疑到她头上。白天，她被允许在院子里“放风”，

手脚上象征性地拴着细细的铁链，活动范围仅限于屋檐下的一小片阴影。

李大牛被他爹关在屋里“养伤”，

隔着窗户用那种令人不适的、混合着贪婪和怨恨的眼神死死盯着她。快到晌午时，

那个叫陆烬的药材商人又来了，依旧是由李老棍陪着，在村里看似随意地走动，

指指点点着晾晒的药材。他的目光，再一次状似无意地扫过院子里的林晓晓。这一次，

林晓晓没有完全回避。在他看过来时，她恰好因为脚链绊了一下，身体微微踉跄，

手下意识地扶住旁边的木柱以稳住身形。而陆烬，就在这一瞬间，脚步不着痕迹地顿了一下。

他的视线，极其精准地落在了她扶住木柱的右手上——虎口处，以及食指内侧的指腹，

有着一层与她那身娇嫩皮肤格格不入的、浅淡却无法完全磨灭的薄茧。枪茧。

陆烬的瞳孔几不可察地缩了一下。一个普通大学生，绝不可能有这种痕迹。

林晓晓也在同一时间捕捉到了他眼神那细微的变化。她心中冷笑，果然，他注意到了。

她故意露出这个破绽，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

林晓晓的眼中是恰到好处的慌乱和无助，像受惊的小鹿迅速低下头，扯了扯过长的袖口，

试图遮住手。而陆烬的眼底，则是深不见底的探究，以及一丝了然的锐利。

林晓晓内心OS： 观察力惊人，对枪械熟悉。绝对不是普通商人。

陆烬内心OS： 伪装得真好。但这茧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老棍似乎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干笑两声打断：“陆老板，看什么呢？

这买来的丫头片子，不值一提。我们还是谈谈这批天麻的价钱……”陆烬收回目光，

脸上恢复了一贯的沉稳笑容：“李村长说的是。不过这村子，倒是人杰地灵。

”他的话意有所指，但李老棍显然没听出来，只当是客套。林晓晓重新蜷缩回角落，

将脸埋在膝盖里，看似在害怕，实则在脑海中飞速构建着陆烬的侧写——身手不凡，

观察力细致，目的不明。是敌？是友？5 第一次交锋下午，天气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

李大牛大概是觉得伤好了，又或许是憋得狠了，趁李老棍去招呼陆烬，李母在厨房忙活之际，

偷偷溜到了关押林晓晓的院子。他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荆条，

脸上带着一种残忍又兴奋的笑容，朝着林晓晓逼近。 “臭娘们，敢撞我！

看老子今天不抽死你！”他挥舞着荆条，带起呼呼的风声。林晓晓“惊恐”地向后缩，

脚上的铁链哗啦作响，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别……别过来……”她在计算着角度和时机。

就在荆条即将落下，李大牛全身重心前倾的瞬间，

林晓晓看似因为极度害怕而猛地向旁边一躲——“砰！”李大牛收势不及，

加上林晓晓“无意中”伸出的脚极其隐蔽地绊了他一下，他整个人如同失控的野猪，

一头狠狠撞在了院子中央那个用来碾药的石头碾子上！“嗷——！！！

”这一次是结结实实的撞击，额头瞬间破了个大口子，鲜血直流，

杀猪般的惨嚎响彻了整个小院。动静太大了。李老棍和陆烬几乎是同时赶了过来。

李母也闻声从厨房冲出，看到儿子满头是血的样子，发出一声尖叫，扑了上去。“怎么回事？

！”李老棍脸色铁青。林晓晓跌坐在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颤抖，指着李大牛，

害怕……躲了一下……他就……就自己撞上去了……不关我的事啊……”她把自己缩成一团，

露出的手腕和脖颈上还有之前挣扎留下的红痕，看起来可怜至极。李老棍眼神阴鸷地看着她，

又看看不成器的儿子，最终把怒火压了下去。

他不能当着陆烬这个“外人”的面把事情闹得太大。陆烬站在一旁，目光平静地扫过现场。

他看到了林晓晓那恰到好处的恐惧，看到了她完美无瑕的表演，

也看到了石头碾子上那新鲜的血迹和李大牛确实是因为自己冲撞而受伤的轨迹。

一切看起来都合情合理，像个不幸的意外。但他知道，这不是。

在别人忙着搀扶李大牛的时候，陆烬走近两步，弯腰，仿佛是想扶起林晓晓，声音低沉，

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 “身手不错。”林晓晓抬起泪眼，茫然又害怕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