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最好一次把我弄死
陈红英指着沈青禾那一页，嫌弃的瘪嘴，“赶明快把她的户口迁走 ，可别连累了我们。”
姜染一把将户口本抢走。
“沈青禾把我抓破相了，得留下给我当牛做马，谁也不准动她的户口。”
事情这么顺利？
总让她人心里不踏实。
户口本被抢走，陈红英身为女主人的权威被挑战，冷着脸往回要。
“你把户口本给妈，小孩子别随便碰重要的东西。”
“又碰不坏。”
姜染将户口本装进夹袄内兜。
外边的大衣也系的板板正正。
看陈红英来抢，嘴角讥诮，“你们说不定向着她，我偏不让你们如意。”
说完，发脾气出了门。
这会天开始变暗。
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
看陈红英两口子气的在后边冒烟，姜染担心沈青禾饿了，心里升起不耐烦。
“几点了还不管饭？”
陈红英憋了一肚子火，呵斥回去，“吃吃吃，饿死鬼投胎啊！”
姜染回怼，“啊呸，那只能赖你有个生饿死鬼的肚子。”
“......”陈红英还要再骂，被姜水生拽了一下，“先顺着她，吃了饭再说。”
陈红英只能打碎银牙往肚子里吞。
她的小儿子长得一表人才，要是有个正式的工作，将来娶个有本事人家的闺女。
指定能飞黄腾达。
就让这死丫头再蹦跶一会。
看妻子冷静下来，姜水生招呼姜染，“亏待不了你，我们先去国营饭店吃饭。”
提到吃饭姜染脸色好看了姜多。
夸奖的话也是脱口而出。
“你虽然长得不咋地，脸挫鼻子塌王八眼，但比你媳妇看眼色多了，快点的吧。”
姜水生两口子，“.....”早晚把嘴给她缝起来。
—顶着冷风转过两条街，终于到了国营饭店。
进门时，姜染一马当先的冲进去点菜。
“酱油全鸡、红烧鲤鱼、油炸小黄花、红烧肉、虾仁炒蛋，麻利的。”
今天菜单有限，影响她发挥。
单红梅开票的笔停住，抬头皱眉，“同志，五个菜你们三人吃不完，不允许浪费。”
姜染首接炸了，“我被抱错，跟爸妈分离十八年，五个菜怎么了，又不是不给钱。”
“孩子找到，今天就当过年了。”
姜水生嫌丢脸，赶紧把钱和票给服务员，忍着心疼陪笑解释，“同志，吃不完得到我们带回去。
家里还有个小儿子，一定不会浪费了。”
这会钱票都齐了。
单红梅也没必要难为人。
开好票给姜水生，指了指后边的屋子，“菜多摆不下，你们去第一间屋等着。
主食吃什么？”
“水饺吧，我吃一斤，再弄半斤我带走。”
姜染指了下头和手上的伤，皱眉“啧”了一声，“我流了不少血，晚上加一顿补补 。”
陈红英听她“啧”就头疼。
上前一步推开姜染，冷脸呵斥，“这些菜肉不少，晚上再热热就行，不用吃水饺了。”
姜染抬腿就往外走，“我生日，连顿水饺都不给吃，死乞白赖认***什么！”
“姜染，”陈红英恶狠狠的出声，“你醒了后看到沈家的人了吗？”
“你什么意思？”
陈红英一副威胁模样，“沈家人被带走了，你要是再胡搅蛮缠，就回沈家等死吧。”
发泄完，拉着姜水生去了包间。
这会天冷吃饭的不多。
大家怕惹麻烦，全程低头吃饭，谁也没敢说话。
听姜染也今天生日，单红梅心颤了颤，把她拽到柜台边小声叮嘱。
“以后收收性子，毕竟不在身边长大，别跟他们硬着来，不然容易吃亏。”
姜染低头冷笑，把声音压到最低。
“我还没进家门，她们就算计把我嫁给一个瘸子，给小儿子换工作。
猪出栏还得喂顿饱饭，不吃点好的对不起我自己。”
说着把抢来的手绢打开。
数出一斤水饺钱票放在柜台上。
想着雪天路滑难走。
又留了一块钱当跑腿费。
姜染再看单红梅，眼睛里都是恳切，“大姨，跟我抱错的嬛嬛被扔在医院102病房。
这对烂心肝的不管。
我养父家又出事，您帮我弄份水饺送过去，求求你了。”
单红梅自诩识人无数。
第一次看走眼。
表面老实的中年夫妻，暗地里做的这么绝。
而张扬跋扈的小姑娘，骄奢浪费，竟然还惦记着跟她抱养错的姑娘。
“进去等着吃饭吧，这事我一定帮你。”
单红梅将钱票收起来，小声地祝福，“生日快乐，别让自己不开心。”
“多谢您了。”
恰巧陈红英借着提水盯人，没好气的剜了姜染一眼。
户口落回来了，脸上的戾气再也不遮掩了。
姜染根本不惧。
从柜台上拿了瓶酒，晃着脑袋朝她耍无赖，“你刚才吓到我了。
这会天冷，我晚上喝两口压压惊。”
单红梅，“......”陈红英，“......”转角处，背对坐着的周照庭，“......”实在没法想象，这么蛮横的人，他怎么讲家国大义？
-最后，姜染的脸皮更胜一筹。
吃完饭，带着半斤水饺和一瓶酒，悠哉游哉的离开了饭店。
天还没有黑透，只能先回家属院。
家属院职工都住在东西走向的4层筒子楼里。
二层走廊里，家家户户在门前生火做饭。
烟熏缭绕，菜香扑鼻。
姜染新奇的打量，差点一脚踩人锅里。
好不用挤到226房，门从里边拉开，姜家的小儿子姜志军拢着棉袄开门。
小眼睛将姜染扫了一圈。
轻佻的送出一个口哨，“吆，这就是我亲姐吧，长得挺标志啊。”
姜染有被冒犯到。
零帧起手给了他一巴掌，“你也长得挺可爱，跟个鬼似的”“你，你敢打我！”
姜志军被打红了眼，对着陈红英高声指挥，“抓住她，我要揍死这个小***。”
姜染又一次先下脚为强，动作干脆的将姜志军踹回屋里，砸到饭桌爬不起来。
刚要开门查看的姜家老大姜志明，“......”默默又关上了门。
姜染冷哼一声。
算他有眼力见。
转身看向气的跺脚的陈红英两口子，小声威胁，“你们要是敢动我，最好一次把我弄死。
不然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把房子点了，带你们全家一起去死。”
闻声赶来的邻居，看不惯他们欺负小姑娘，“姜工，这闺女长得真俊，你们两口子去哪讹来的。”
“哈哈哈哈.......”“有你们什么事，赶紧回家吃饭去。”
姜水生没面子赶人，转身发怒指着姜染，“赶紧滚回家去！”
看小儿子疼的站不起来，陈红英也发了狂，“不要脸的小***。
刚回家就敢打你弟弟！
我得好好教教你，省的出去丢我们的脸。”
“他耍流氓，我那是自我保护。”
姜染任由自己被两人拽进屋里，嘴上装可怜的求饶。
不少邻居在外边劝别打孩子。
等姜水生关门上锁，姜染一个反抱琵琶把两人甩出去，随手摘下门后的鸡毛掸子。
她这副身体虽然没训练。
可格斗技巧都在脑子里。
对付三个普通人，根本不在话下。
我打！
姜染一边用武，一边表演受害者，痛哭、求饶声不断。
没几下，手上的伤口崩裂。
手心逐渐发烫。
脑海中闪现绿色的旋涡。
中心的力量不断地增大。
想要把她拉进一个陌生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