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玉碎难全,忍辱不屈(始皇二十三年,夏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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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躲在柴房时,手里攥着两张皱巴巴的纸 —— 一张是她托伏先生找的蜀地路引,另一张是织室阿姐偷偷塞给她的,上面画着去沱江渡口的小路。

她把父亲的《尚书》残卷拆成几页,缝进贴身的里衣,又将半块干粟饼塞进袖中,指尖划过里衣上父亲缝的补丁,眼泪砸在路引上,晕开了 “蜀郡” 二字。

“姑娘,您真要跑?”

春桃是蒙府派来 “伺候” 她的丫鬟,此刻正帮她把旧襦裙的下摆缝紧,“少将军虽顽劣,可蒙府终究是富贵地,您去蜀地,万一……蜀地再苦,也比做笼里的雀好。”

桑白咬着唇,把桃木簪重新插好,“我父教我‘宁为玉碎’,若真被蒙璋强留,才是辱没了父亲的名声。”

可刚翻出后墙,两道玄甲身影就拦在面前。

为首的护卫面无表情,伸手扣住她的胳膊,指腹碾过她袖口的补丁:“桑姑娘,少将军有令,您若踏出这书舍半步,就先去织室‘陪’您的族姐们待几日。”

桑白挣扎着,指甲深深掐进护卫的手背:“放手!

《秦律・捕律》云‘无文书不得拘人’,你们没有廷尉府的文书,凭什么抓我?”

护卫冷笑一声,另一只手扯过她的衣襟,露出里衣缝的《尚书》残卷:“姑娘还是别跟我们讲律法了 —— 少将军说,您若不听话,就把这‘禁书’交给廷尉府,到时候您的族姐们,怕是连稀粥都喝不上了。”

被拖进蒙府马车时,桑白看见伏胜追在车后,手里攥着她落下的竹简,白发在风里飘着。

她没有哭,反而对着伏胜喊:“先生,帮我照看好阿姐们!

我不会让她们有事的!”

蒙府的房间里,描金妆奁里摆着珍珠步摇,床上铺着蜀锦被,可桑白只觉得这奢华像刀子。

蒙璋推门进来时,手里把玩着个玉扳指,是西域进贡的羊脂玉,在光下泛着暖光。

他走到桑白面前,弯腰捏住她的手腕,指腹摩挲着她腕上的红痕 —— 那是护卫抓出来的,“疼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却没松开手,“早听话,就不用受这罪了。”

桑白用力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以律胁人,以势压人,少将军这就是蒙家的‘风骨’?”

蒙璋挑眉,另一只手拿起妆奁里的珍珠步摇,递到她面前:“别跟我谈风骨。

你若乖乖留在蒙府,这步摇、这锦被,以后都是你的。

你若再闹,”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发间的桃木簪上,“我就把你这根破木簪扔了,让你一辈子都别想再戴。”

桑白的呼吸一滞,却突然笑了,眉眼间带着倔强:“少将军若想扔,便扔。

可这木簪是父亲留下的,就算成了碎片,我也会捡回来 —— 就像我父亲留下的《秦律》,就算蒙府势大,我也不会忘了‘以律护民’的道理。”

蒙璋看着她眼里的光,突然松了手。

他把步摇放回妆奁,转身时留下句话:“三日後我带你去书舍 —— 但你若再想跑,我就把织室的阿姐们接到蒙府来‘做客’,首到你听话为止。”

桑白看着他的背影,伸手摸了摸发间的桃木簪,指尖轻轻划过簪上的刻痕 —— 那是父亲生前为她刻的小梅花。

她没有妥协,只是从怀中摸出竹简,开始默背《秦律・户律》—— 她知道,只有记熟了律法,才能找到保护自己和族人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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