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玄虚关旁,胡烈部落的牧民们惊讶地发现,部落前满是干草沙地之上竟然静静地躺着一个浑身血迹的女人和六七岁左右的女娃娃。
那女人紧闭双眼,面色苍白如纸,而女娃娃则安静地依偎在母亲身旁,睁着亮闪闪满是水雾的眼睛一声不吭。
牧民们急忙上前查看情况,并小心翼翼地将这对母女带回了部落;经过一番悉心照料,女人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依然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当她看到周围身着牧民服饰的陌生面孔时,眼中仿佛一块石头落了地似的流下了眼泪。
休养了两天女人有了精神后,牧民们还是无法从她画在沙地里的那些奇怪的符号中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无奈之下,女人只好一边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一边用手不停地比划着,经过长时间的努力沟通,牧民们大致明白了女人在蹩脚的介绍自己,似乎名叫“金”,而那个可爱的女娃娃叫做“兰”。
胡烈部落的族长阿札得知此事后,他的妻子便主动为女娃娃取了一个新的名字——迦赫兰。
从此之后,大家都亲切地称呼女人为“金”,并把这个***嫩的女娃娃视作部落中的一份子;整个部落的人们纷纷慷慨解囊,有的送来家中珍藏的粮食,有的拿来崭新的衣裳,共同照顾着这对突如其来的母女。
在养伤期间,金默默地观察着部落中的生活;每天,部落里的孩子们都会围绕在迦赫兰身边,带着这个粉雕玉琢般的小娃娃一起玩耍;他们有时会去沙地上逗弄羊群,有时会骑着骏马奔驰在广袤的平原之上。
看着眼前温馨欢乐的场景,金心中感慨万千。
这样的时光是不是真的能永远定格在这一刻呢?让孩子远离曾经经历过的那场可怕的屠城噩梦,远离血腥杀戮带来的无尽阴影,远离那些令人心碎的生离死别之苦;金摸着怀中的玉佩“将军,我们的孩子好好的,她活下来了,礼君还能见到你吗?”她望向天空,任由泪水肆意蔓延“爹爹、娘亲、哥哥、嫂嫂,请恕孩儿不孝,伴听兰长大后我就去地里向你们告罪”就这样平静的度过1个月后,部落突然闯来一伙骑着悍马穿着铁衣的人,呜呜啊啊比划半天,牧民才知道他们在找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阿札转头看向满眼惊恐浑身发抖的金,将她们严严实实盖在羊皮与牧草下走出土块屋,对着为首的人摇了摇头;手下的人四处搜寻无果报告完后,为首的将领带着剩下的队伍御马离开了胡烈部落;当天夜晚,金也就是陈礼君抱着睡梦中的迦赫兰望向救下自己的善良的牧民们,深知自己的踪迹消失在这个边境旁的玄武关,虚伪狡猾的她一定会再派人来这个边境,而胡烈部落距离最近,自己不能再连累这群善良的人们,于是顶着寒风,慢慢走向人迹罕至的沙海深处;走了整整三日,陈礼君依然在这片广袤无垠的沙海之中迷失方向。
炽热的烈日无情地炙烤着大地,仿佛要将一切都化为灰烬。
陈礼君那原本就干裂的嘴唇此刻更是渗出血丝,头晕目眩,身体逐渐变得虚弱不堪。
望着身旁命悬一线、奄奄一息的迦赫兰,陈礼君毫不犹豫地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她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将鲜血送到迦赫兰的嘴边。
那小小的生命似乎感受到了生存的希望,艰难地张开小嘴,吮吸着这宝贵的血液。
就在这时,一只与迦赫兰体积相差无几的负伤金蝎出现在她们眼前。
这只金蝎身上有着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但其外表看起来丝毫没有让人觉得可怕之处不仅收起尾巴上的尖刺,还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安静的她们。
也许是出于对生命的怜悯,又或许是一种莫名的缘分,陈礼君竟也决定用自己的鲜血来喂养它。
然而,在这极度缺水的旱沙之地,一个稚儿又怎能长久地存活下去呢?陈礼君的鲜血一次又一次地流淌进迦赫兰的口中,偶尔她还会分出一些喂给乖乖跟在一旁的小金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三天后,陈礼君已经虚弱到再也无法站立起来,她无力的躺在沙地上,转头望向一旁的金蝎“我不知你是何物,很奇怪不仅我不怕你,怀兰更是喜欢你,在部落时,听说这片荒漠中有天地子民的保护神,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在哪儿,我也许走不到那了,我知你能辨知我说的话,我用自己的血也救下了你,如果可以”陈礼君目光眷恋的望向怀中睡着的迦赫兰“如果可以,可不可以护佑她活下来,只要活下来就好”话音刚落,她便抬起头,仰望着头顶上方那片湛蓝如洗、不见丝毫云彩的辽阔天空“她叫慕怀兰,我叫陈礼君”话音刚落,那双原本充满生机与希望的眼眸此刻慢慢淌去了光彩,渐渐地变得空洞无神,到最后她的脉搏停止了跳动,身体也随之缓缓倒下,永远地沉睡在了这片无情的荒漠之中。
就在那漫天黄沙、遮天蔽日的沙尘暴中,孤立无助,晕厥的迦赫兰正面临着生死考验。
而此时,那只曾被陈礼君以自身鲜血喂养过的伤重金蝎蓄力后,唤出地底的五只巨大的褐蝎和一只只小蝎子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沙砾如子弹般猛烈地撞击着金蝎和蝎群,每一只蝎子都紧紧地贴在一起,用自己坚硬的外壳抵御着风暴的侵袭,灵活地穿梭在风沙之中,在这恶劣的环境下,金蝎和蝎群与迦赫兰因陈礼君赋予的恩情,将他们紧密相连,成为了彼此最坚实的依靠,蝎群带着迦赫兰一寸一寸的找到荒漠中的绿洲;在又一阵小沙尘暴席卷而过之后,金蝎晃悠晃悠地独自挪到远处的部落,麻溜地一股脑钻进黄沙里,鬼鬼祟祟露出两个眼睛偷偷看着部落里的女人是怎么对待头上还梳着小啾啾模样的娃娃。
到了晚上,金蝎蹑手蹑脚地挪到一处白日看起来脸型相似陈礼君的妇人屋子门前,用尾巴挑起门前挂着的几件看起来和迦赫兰身上那破破烂烂的布料颜色差不多的小衣服,然后小心翼翼地咬下自己前爪的一块金色甲片,轻轻地放在屋檐上,再蹑手蹑脚地从沙地中溜走,刚想沉入沙地里时,金蝎目光瞥到一旁的长得像马但是是会晃来晃去的木头的东西,白日仿佛看到一个没有小啾啾的小矮子坐在这上边,乐呵呵的,这个小木头应该也是个好物,于是又翻了个白眼扯下自己一片小金甲,幽幽的吐了口气带着这个木头做的小马驹沉入沙地里,遁回绿洲;日光亮起,迦赫兰喝了小褐蝎喂下的水,缓缓的醒过来;稍有了点力气,金蝎本来想亲自给迦赫兰换上这奇奇怪怪的衣服,结果蝎钎子才刚伸过去,就一不小心在迦赫兰的手臂上划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红痕。
迦赫兰懵愣愣的望向那只巨大但是举着一堆衣服有些违和的金蝎,小嘴刚一蹩,还没哭出声;就听见眼前的金蝎向后轻鸣了一声,绿洲外护卫的五只巨大褐蝎一只紧跟着一只跑来;迦赫兰正想开口问金蝎,就见这六只大蝎子一只接一只跟着自己面前的金蝎乱七八糟的舞着自己的大钎子,仿佛一群小丑抡着自己的俩大锤,上的、沙地上的小蝎子突然像见到什么可怕的天敌般使劲往角落缝隙里钻;迦赫兰看着看着,然后跳起来扯下金蝎钎子上的衣服,走到一旁自顾自的换了下来;迦赫兰看着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