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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复灯下,铜镜的裂痕像一道横亘百年的伤口。

我蘸着茶水轻拭镜面,忽然有滚烫的液体滴落在手背——那分明是镜中凤冠霞帔的新娘在落泪。

右肩胎记骤然发烫,旗袍盘扣在指尖化作飞灰。

再睁眼时,缠枝莲纹盖头正随着喜轿颠簸,腕间翡翠镯撞出清音,与此刻工作室外檐角铜铃的声响完美重叠。

"小姐,陆家迎亲的船队过外白渡桥了。

"陪嫁丫鬟的声音隔着轿帘,与咖啡馆熟客王婶的沪普奇异地交融,"作孽哟,这么大雨..."红盖头下的视野里,躺着一柄缠红绸的勃朗宁手枪。

这是我第七次触摸铜镜陷入记忆旋涡,却是第一次触到枪械的冰冷。

前六次吉光片羽中,总停格在喜船爆炸时冲天而起的烈焰,还有那人将我推入黄浦江时,袖口残留的龙涎香混着火药的气息。

"林小姐?

"现实与幻境重叠的刹那,委托人陆先生正用象牙柄手杖叩击镜匣。

这个动作与记忆中喜轿窗帘晃动的频率完全一致,连他西装前襟的怀表链,都泛着和当年喜船缆绳相同的铁锈光泽。

"您流泪了。

"他递来靛蓝方巾,暗纹是早已失传的苏州缂丝工艺。

我仓皇后退,梳妆台铜镜映出侧脸——与幻境中新娘的泪痣位置分毫不差。

更可怕的是,现实中我佩戴的银杏叶耳坠,此刻正在镜中显现成新娘的东珠耳珰。

"这面镜子..."我嗓子发紧,"是陆家下聘时,少帅亲手系的红绸?

"男人瞳孔骤缩,手杖顶端的红宝石开始不正常地闪烁。

这个反应验证了我反复梦见的场景:1917年谷雨,十六铺码头,青帮打手伪装成的挑夫正将炸药藏进妆奁箱底层。

雨势骤急,咖啡馆木门被狂风吹开。

穿黑色长风衣的男人立在雨幕中,肩头积雪与霓虹光影在他周身形成诡异的光晕。

当他踏过满地碎雨时,我听见命运齿轮咬合的声响——就像前夜幻境里,陆少帅军靴踩过租界梧桐落叶的动静。

"我来取预定的蓝山咖啡。

"他的目光掠过铜镜,镜面突然显现出大雪覆盖的教堂尖顶,"多加三块方糖,就像..."他顿了顿,"就像有人总嫌药苦。

"血液在耳膜鼓噪,这个场景在昨夜幻境中出现过:病榻上的少女将汤药泼进白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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