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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检查出肺癌当天,贺文清找了律师写遗嘱,将名下所有财产,无偿转让给沈司月。

律师面露为难:“可是贺先生,您婚姻状况是已婚,有一半财产要由妻子继承。

”贺文清一怔。心里瞬间涌上一股荒谬。“不可能,我结婚了我本人怎么不知道,

我的妻子是谁?”律师敲了几下键盘,露出一丝诧异:“上面显示,您的妻子就是沈司月啊。

”“既然你们夫妻的感情这么恩爱,其实也没必要立遗嘱,

沈小姐就是您遗产的第一且唯一的合法继承人。”那一刻,贺文清只觉得天旋地转。

已经破败不堪的肺,连一丝空气也呼吸不上来。三天前,沈司月拿出一本结婚证,

说她已经结婚,让他准备好搬出去。他揪住女人的衣角,近乎卑微地祈求她。“月月,

你对我,还有没有一点点爱。或者,我回来的这三年,你有没有哪怕一个瞬间,愿意原谅我。

”可沈司月只回了他一句:“从未。”那一刻,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

他已经做好准备,在沈司月的婚礼前悄无声息地离开。可到了生命尽头才知道。

原来这只是女人又一次的作弄和考验。沈司月所有的恨,都是伪装出来的。那她知不知道,

她能得到的,只剩下贺文清的骨灰。……贺文清从律师事务所出来,站在树下,

默默点了一支烟。这一刻,他脑子里没有医生的医嘱。也没有沈司月的冷言冷语。

只剩下一片空白。突然,专属于沈大小姐的提示音响起,女人给他发了两副漫画情侣图。

“哪个好看,1还是2。”“1吧。”“算你有眼光。”沈司月的语气中有几分得意。

不出三十秒,他选的那张图,就出现在了女人的朋友圈。月末举行婚礼,

欢迎有时间的朋友,来现场送祝福。评论大片涌出:天啊,沈大小姐守了六年寡,

终于愿意把自己嫁出去了。新郎是不是温年,这个漫画好像他!当然了,

谁不知道沈总为了温年,可是能一掷千金的,新郎不是他,难道还能是姓贺的保镖吗?

沈司月没有否认。贺文清看着这些人的狂欢。嘴角不受控地扯出一个讥讽的笑。这三年,

所有人都知道,沈司月对温年情有独钟,宠得要星星不给月亮。

而他是沈司月身边最低等的保镖,最忠诚的舔狗。可真相却是……沈司月的合法伴侣是他,

要举办婚礼的对象,也是他。他的手指点开那张漫画图。上面两个小人穿着婚纱和礼服,

头碰头依靠在一起。这是他毕业那年,沈司月偷偷画的。和一张许愿签一起,

被她系在学校后山的情人树上。贺文清在她走后,找了许久,

才看到女孩亲手写下的誓言:总有一天,我要穿着这样的婚纱,嫁给我最爱的贺文清。

所以,他才会毫不犹豫地选1。刚才沈司月听见他的选择,似乎很高兴。她是在欣喜,

她的愿望终于要成真了吗?她真的在期待,和贺文清的婚礼吗?可她又为什么,仿佛很爱他,

又折磨了他三年。贺文清想不明白。他更想不明白的是。如果沈司月真的还爱他,

爱到愿意和他结婚,又为什么不肯放走温年?温年是贺文清假死的那三年出现的。

贺文清毕业后,就被警校开除学籍,抹除一切信息,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人都说他死了。

只有沈司月不信。她一个人,捱过那痛苦的三年,将沈氏集团经营的领域,

扩大到了各行各业。但想和沈氏合作,就必须帮她寻找贺文清。所以,

在贺文清顺利结束任务后。他的上级告诉他,要珍惜这个爱他到了骨子里的女孩。

贺文清红了眼,满腔除了对沈司月的爱,就是一肚子的愧疚。

可等他忐忑地打开沈家别墅的大门。就见到沈司月,将一个和他有七分相像的男人,

压在沙发上亲吻。她亲得那么深情。那么投入。让他几乎想转身就走。可没等他挪动脚步,

女人先一步发现了他。几乎在一瞬间,眼眶中的泪水就夺眶而出。沈司月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你去哪了?!你还知道回来,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说你死了,我不信,我见不到你的尸体,

就是把全世界都翻过来,我也不会放弃。”然后扑进他怀里:“不要离开我,文清,

我求求你,不要再从我身边离开了。”他搂着心上人颤抖的身躯,想着,

就是让他为沈司月死了也愿意。可沈司月不要他的命。她要贺文清给她当保镖。

她要能时时刻刻看到他,但是不要和他重新交往,也对他没有一个好脸色。贺文清同意了。

他想着,只要他赎完自己的罪,总有一天,会让沈司月放下心结,重新和他在一起。

可三年过去了。假死三年,回来三年,整整六年的纠缠里,温年的存在仍是那么不可忽视。

温年是炙手可热的流量明星。长得和他有七分像,却比他年轻,也比他更懂得讨女人欢心。

沈司月没有掩饰过拿温年当替身。却也没有掩饰对温年的宠爱。贺文清是保镖,

只能住在地下一楼的杂物间。而温年的卧室在沈司月隔壁,光衣帽间就比他的房间还要大。

贺文清只能在车里等。而温年却可以挽着沈司月的手,出席各种晚宴。贺文清的生日礼物,

是一本名叫《诚实和守信》的书。而温年的生日礼物,是沈司月包下全城的广告牌,

官宣他的奢牌代言。在沈司月拿出结婚证,让贺文清搬走的时候。贺文清其实没有半分怀疑。

他觉得沈司月的心里,已经不再拿温年当替身了,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真正爱的人,

是年轻貌美的小奶狗。而不是一个将她丢下的老男人。

可命运竟然给他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在他心死,知道生命只剩下三个月的当天,才发现,

沈司月可能早就原谅了他。也想着要和他白头到老。贺文清踩灭了劣质香烟,轻轻咳了几声。

开车回了沈家的别墅。他想在走前,和沈司月说清楚。可刚走到书房门口,

就听见沈司月的助理问:“沈小姐,婚礼的请柬是不是印错了,新郎那里写的,是贺文清。

”沈司月冷着声音反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贺文清只是咱们家的保镖,

工资两千一个月,您怎么会选他,放弃那么爱您的温先生呢。

”沈司月冷笑了一声:“我叫他保镖是我们的情趣,你们有什么资格这么叫他,

以后老老实实叫贺先生。”“至于温年,一个玩物罢了。”透过门缝,贺文清可以看到,

女人的表情柔软,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我找了那么多替身,只有温年最像贺文清,

他的演技不错。”“那三年,只有看着他的脸,我才能想象出来,如果贺文清活着,

会是什么模样,要不我恐怕早就崩溃了。”“也算是我对不起温年,这样,请柬先不要发,

让温年高兴几天。等我和贺文清的婚礼结束,我再想别的办法补偿他。

”秘书的表情有些迟疑:“可这样,您不怕贺文,不对,您不怕贺先生生气吗?

”“他对您的心,其实我们都在看在眼里,但我们也能感觉到,贺先生骨子里是有点倔强的,

如果他以为您要和温年结婚,没准会直接离开。”“不可能!”沈司月劈手打碎了一个茶杯。

“他已经抛弃了我一次,怎么可能再抛弃我一次。”“我绝对不允许!”“而且,

我已经用温年实验了他无数次了,他对我死心塌地,不会离开我的,你少乌鸦嘴。

”后面的话,贺文清没有再听。他只是觉得,心里的迷雾通通都消散了。原来,

沈司月真的还爱他。只是她的爱,让人窒息。贺文清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默默走回自己的小杂物间。他只做了一件事。2贺文清填写了一张遗体捐赠表。等他死后,

就会有人取走他的身体,让他的命,以另一种方式延续下去。上级立刻打来电话:“贺文清!

你填写遗体捐赠是什么意思?!你的抑郁症还没好?”贺文清轻轻笑了声。“没有,

我不会自己寻死的,请组织放心。”“只是,我今天确诊了肺癌,本来也活不了几天了。

”上级的声音有些哽咽:“你是我们的英雄。就算要走,也应该披着国旗,干干净净地走。

”“你把捐献申请撤销,我派车去接你。”“不用了。”贺文清望着杂物间的小窗户,

窗外飞过一只小鸟,他的眼里有些羡慕:“我没什么亲人,组织还有一些漏网之鱼,

卧底任务最好继续保密下去。”“死后也能继续为人民服务,不是挺好的吗?

”电话那边沉默下来,在挂断之前,只留下一句。不要放弃希望。贺文清捂着胸口倒在床上。

他第一次险些暴露时,被组织成员用起重机倒吊着,几次沉入大海。

肺部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才会年纪轻轻就查出肺癌。在一阵呛咳后,

他感到脑子里昏昏沉沉,几乎在几秒内就失去了意识。在梦中,

他再次见到了和沈司月谈恋爱时的场景。沈司月不是他们学校的,比他小一级,却爱缠着他,

去他的学校蹭课。老师讲的解刨知识她听不懂,很快便睡去。贺文清就注视着她。

只觉得哪里都喜欢,心口处满满都是甜蜜。他从袖口扯下一小节线头,

轻轻绕在女孩无名指的指根处,用眼睛丈量着戒圈大小。思绪已经飞到他们怎么求婚,订婚,

结婚,甚至生了几个孩子。等他想得心满意足,抬起头,就见到沈司月睁着一只眼偷看他。

目光中满是揶揄。他脸上立刻升腾起一股热气。这股热气,顺着梦境传到现实,

让贺文清立刻惊醒。他又发烧了。这样一个人捱过发烧的夜晚,他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

可这次意识回笼后,他感到指根处有些细密的痒意。警惕心让他立刻翻身坐起,

一把扣住来人的手腕。沈司月惊呼了一声。一节线头,从贺文清的指缝间滑落,

掉在雪白的被单上,无比刺眼。他们盯着那截线头,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好半晌,

贺文清张了张嘴,沈司月立刻堵住他的话:“不是给你做的!”“我,我是要送温年戒指,

他的尺码和你差不多,我怕惊喜没有了,就先量量你的。”说完,她小心去看贺文清的脸色。

只是,男人眼中没有愤怒,也没有猜到什么的意味深长。就只是平静地等着她继续开口。

眼神甚至都不像聚焦在她身上。沈司月感觉心里不知怎么,就升起一股怨恨。

她冷硬着声音开口:“温年在剧组拍戏太辛苦,想吃你煮的鸡汤,你现在去给他煮。

”贺文清烧得眼前发黑。“我不舒服,不想做。”可他没想到,这竟然让女人更生气了。

“你偏要和我作对是不是,你身体怎么样我会不知道?上大学跑五公里都不带喘气的。

”“现在去做,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滚出我家。”贺文清感到一阵疲惫。

想了想女孩苦守着他的那三年。他慢吞吞挪进厨房,提起菜刀。只是一刀下去,

没有切到鸡肉,而是切到了自己的手。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女人已经飞奔过来,

用纸巾紧紧包裹住他的伤口。“该死的,你是故意的吗?”“贺文清?你怎么烧得这么严重?

!”他迷蒙着视线,被人扶着躺下。身下的床垫,是六年没感受过的柔软。不过更重要的是,

他竟然在沈司月眼里,看到了那样深切的心疼。他觉得自己的梦一定没有做完。这是梦。

眼前的,不是高高在上的沈总,只是他的学妹月月。他攥着沈司月的手,

语气带着从未有过的脆弱:“月月,以后,你不要再等我了。”“你找个喜欢的人,嫁给他,

一辈子平平安安,我就满足了。”两句话就耗干了他的精力。逼得他不得不合上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轻柔的声音响起。“可我喜欢的人就是你啊,不,我爱你。

”女孩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看在你受了不少苦的份上,咱们三年还三年,

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贺文清立刻清醒过来。心里像被人用刀扎一样的痛苦难过。

沈司月看着男人皱起的眉,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心疼地抚平他的眉角。“快点好起来。

”“月底,我送你一个惊喜。”可她不知道。在她走后,男人露出一个笑。

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沈司月,我也要给你一个惊喜啊……3听到贺文清的“表白”,

沈司月的心情无比愉悦。她带着贺文清去试礼服,明明满眼都是满意,

偏要说:“你没有温年白,你穿着都好看,他穿肯定更好看。”“你肩膀太窄了,

没有温年宽,这里要给他改大一点。”她兴致勃勃地挑了一件又一件。

眼角眉梢都是即将结婚的喜悦。贺文清不自觉想,如果当初没有接下任务,没有假死离开。

也许现在沈司月的幸福,还能真实一点。可他只有心痛,没有后悔。

导购小姐顺着话哄沈司月开心:“沈小姐,你放心,温先生气质非凡,

哪里是您家保镖能比的。”“礼服让温先生穿肯定更好看,绝对不输给lv和爱马仕。

”沈司月的脸立刻黑了。冷声怒斥:“我可以说他不如温年,但你凭什么?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男人指指点点。”一屋子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贺文清脱下身上的衣服。“不想试了,我累了。”沈司月的注意力都转到他身上,

轻轻蹙起眉。“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病还没好?”她从包里,掏出一个护身符。

看到那熟悉的图样,贺文清心里一跳。沈司月别别扭扭地偏过头:“这是温年给我求的,

听说保平安很有用,很不好求,你拿着吧。”“省得一副病殃殃的样子,

没办法参加我的婚礼。”贺文清捏紧那个香囊。他当然知道这个很不好求。去卧底前,

他就知道自己有很大概率根本回不来。但比起自己的安危,

他更怕会顺带查到跟他关系密切的沈司月。所以他在出发前,去山上跪了三天三夜。

换来一个开光的护身符,藏在了沈司月家的树下。他几乎怀疑,这是不是就是他的护身符,

只是被沈司月找到,借着温年的名义送给他。沈司月又不是没这么干过。可等他拆开香囊。

拿出里面的纸条。才发现上面写着。沈司月,希望你有一天能够真的爱我,温年。

那一刻,贺文清都快要同情自己的替身了。沈司月对待自己不爱的人,

永远都是这样冷酷无情。从礼服店回来。温年竟然在沈家别墅里。还做了一桌子菜。“月月,

我明天活动,今天难得能请个假,我好想你,就自作主张来了。

”沈司月看也没看他:“下不为例,要来提前说。”温年的脸色暗了一瞬,

随即扬起一个笑脸。“其实我来是有原因的,我送你的护身符可以还给我两天吗,

需要重新开光了。”沈司月表情有点尴尬。“我送给贺文清了。”温年的表情一僵,

女人有点无奈地说:“我赔你一个好吧。”“我车库里有什么车,你随便挑。

”贺文清本想回自己的房间,却被沈司月拉住。“别走,坐下来一起吃吧,

温年可比你手艺好多了。”温年深吸了口气,也笑着邀请他坐下:“对啊,贺哥也一起吧,

员工餐哪有我做的好。”“月月,我明天参加活动,人挺多的,让贺哥陪我去吧,

也能保护我的安全。”沈司月有点犹豫:“可他感冒还没好。”面对温年委屈的表情,

她还是心软了。“好吧,他拿了你的护身符,保护你一次也是应该的。

”贺文清摸了摸兜里那个可怜的香囊,也点了点头。可第二天,助理就催着沈司月去医院。

“不好沈总,温先生的车被极端粉丝撞了。”“车是贺先生开的!

”4沈司月赶到医院时面无血色。她没看见温年,只看见贺文清顶着一脸血,

一个人坐在走廊。顿时火冒三丈:“人呢?!就让患者自己在外面坐着,

院长不想干了是不是?”一旁的医生赶忙道:“沈小姐,您别生气,温先生是明星,

他受伤对我们的影响太大了,一个不小心,粉丝的唾沫会把我们淹死的。

”“而且您之前不是也吩咐过吗,无论如何都要保障温先生的安全。”“这位小兄弟是保镖,

晚一点处理伤口没关系的。”沈司月咽下嘴边的脏话,

急得眼圈都红了:“可他不是一般的保镖,他是我,是我……”贺文清抬起头,

看着她这副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心里竟然有点期待她会说什么。只是没等沈司月说完,

就有一道虚弱的男声插了进来:“张主任,您这么说就不对了。”温年艰难走出来,

靠着墙壁大口喘息:“贺哥是月月的保镖,是她的人,我哪里能和他比,你们先救他。

”说着便支撑不住,晕倒在地。沈司月被吓了一跳,急忙上去扶起他的头,喊着救人。

在一片兵荒马乱中,她只来得及给贺文清留下一句:“在这等我。”“你不许自己离开,

等我回来找你,再敢抛下我,我把你腿打断。”贺文清扯了扯唇。他什么都不用说。

沈司月根本没想听,只跟着温年的担架跑远了。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

贺文清感觉到嗓子里突然涌上来一股血腥味。偏头呕出一大口血。在撞车的瞬间,

温年在副驾驶撞了他一下。因此他这边正撞上极端粉的车,副驾按理来讲,

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留下的小护士被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推来一个轮椅,将贺文清架上去,

向急诊室狂奔。“救命,救命啊,这个患者要支撑不住了!”贺文清终于意识到,

自己原来离死亡已经这么近。他曾经可以抗起几十公斤的机枪。被车撞飞两米,

都可以一个翻身站起来。现在仅仅是被撞了一下,除了头被碎玻璃划了个口子,

几乎看不出任何伤口。却像丢了半条命一样。贺文清被推进急诊室,安置在一个角落里。

医生用纱布缠着他的伤口,拉了帘子挡住四周。“你忍一忍,现在他们都去忙温先生了,

我先给你简单处理一下。”帘子只能隔开视线,却隔不开声音。贺文清闭上眼,

听见沈司月厉声命令:“必须保住温年的脸,一条口子都不能有。

”随后是温年带着哭腔的声音。“你在意的,是不是只有我的脸。”以沈司月的性子,

她现在应该斩钉截铁地承认,毫不在意温年的心情,说就是这样。

可贺文清竟然听见女人轻声哄着:“温年你是明星,靠脸吃饭的,别哭了,

伤口感染就不好了。”他有些想笑。再次怀疑,沈司月其实已经动心了,只是自己不知道。

她对自己只是执念,对温年才是爱。否则怎么会在这种关头,把他扔在一边,去安慰温年。

他就算现在死了,也没什么好挂心的了。医生解开贺文清的衣服,

想检查一下还有没有其他外伤。看到眼前的一切却猛地怔住了。这个年轻瘦弱的男人身上,

竟然是密密麻麻的疤痕。刀伤、枪伤、烫伤,

甚至还有好几个一看就是被电击才会留下的伤口。更为惊悚的是,

这个男人刚才还意识清醒地点头,说话。现在嘴角带着笑,却直接没了气息。

他赶忙朝外面大喊:“除颤仪!以及肾上腺素!这个病人心脏骤停了!

”沈司月看着吵闹的角落,不知怎么,心里竟然泛上来一股难言的恐慌。她想过去看看,

却被温年拉住手。只好问一边的人:“怎么回事?”“心脏骤停,急救呢,

估计是哪个心脏病患者吧。”她哦了一声,没再追问。只是有些不受控地想起贺文清。

男人的脸色总是惨白,也许哪天,她应该带人去医院做个检查。5贺文清命硬,没死成,

并且在七天后出院了。只是有点不知道该去哪。天下之大,竟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他坐在街边的长椅上休息,没过二十分钟,就被一伙人架上车,送回沈家别墅。

沈司月的眼睛通红,近乎癫狂地质问他:“你去哪了?!为什么不回来!

”“我是不是说过不要乱走,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一句话都不留就消失!

”“你这七天到底去哪鬼混了?!你知不知道,还有七天,就是我的婚礼!

”贺文清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我在医院,你不是知道吗?”沈司月的怒气一滞。

脸上除了狐疑,还带了点慌张:“真的?你没骗我?伤这么严重吗?”这时,

温年却在一旁幽幽地说。“贺哥,你在撒谎吧,经纪人刚才给我发了条视频,这是不是你?

”沈司月一把夺过手机。只见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

搂着两个美女在酒吧里一瓶接一瓶地喝酒。最后甚至搂着一个人,去了角落里亲热。

男人只露出下半张脸。那是温年最像贺文清的地方。沈司月的表情僵硬了,

满眼都是不可置信。温年冷着声音质问:“贺哥,你倒是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我这几天一直和经纪人在一起,月月也知道,而且我受了伤,不可能跑出去喝酒。

”“和我长得这么像的,就只有你了吧。”贺文清只感觉一阵头疼。“不是我。

”温年急声打断:“贺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样会毁了我的,

你知不知道狗仔要我花二百万买下视频。”“不过我不跟你计较这个,只是,

你怎么能背叛月月!”贺文清扯起嘴角。原来找他回来,不是因为沈司月担心他,

而是要拿他兴师问罪。他转向沈司月:“你也信了?”“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沈司月的表情紧绷着,咬紧了下唇。“如果你说六年前,我是知道的。

”贺文清只感觉有一只钢针扎进他的大脑,疼得他一阵眩晕:“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如果是六年前,我会毫不犹豫地相信你。”“可我现在不信了。

”沈司月的眼中满是受伤。“你给我带来的这三年的伤害,是永远无法抹除的。”“好,

我可以信你这七天没有出去乱搞。”“但你要告诉我,你假死的三年,都去干什么了?

”贺文清的话通通都被堵在喉咙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满嘴都是苦涩。他去卧底了,

卧底在最危险的犯罪组织,几经生死。可为了沈司月的安全,这不能说。

他只能干巴巴地解释:“我真的在医院,不信你去查。”“医院没有你的就诊记录哦。

”温年在一旁低头按着手机。“我早就查过了。”沈司月的表情满是失望。“贺文清,

你真的太过分了。”“作我的保镖都***。”“作为处罚,关你三天禁闭。

”贺文清浑身一僵,脚步不断后退。“不行,你不能这么对我。”“干嘛?只是关禁闭而已,

你夜视视力不是班里最好的吗,还会怕黑?”沈司月满脸古怪。随后不顾贺文清的反抗,

直接吩咐:“带下去。”6贺文清在黑暗中挣扎,只感觉有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

沈司月根本不知道,这样的惩罚手段,和组织里那些犯罪份子一模一样。另一个卧底暴露后,

同期进来的贺文清也遭遇了严酷的审讯。他一个字都不肯说。最后就是被关进这样的房间里。

没有声音,没有光线。不流通的空气,时时刻刻都要把人逼疯。他想大喊求救,

肺部却是一阵生疼,只能发出滞闷的呛咳。不知过了多久,他竟然听到了沈司月的声音。

“你干什么?”贺文清一怔,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紧接着,他便摸到了一个对讲。

沈司月卧室的声音传过来。“月月,咱们已经好久没做了,你不想吗?”“你结婚后,

我就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了,我想多爱你一会儿。”一阵沉默后。是沈司月的拒绝。“不行,

我在备孕,除了贺文清,我不会给任何人生孩子。”贺文清连忙拿起对讲。“沈司月,

放我出去。”可对讲是单向的,那边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沈司月只是继续安慰温年:“不过这次是他不对,你想要什么补偿,尽管说。

”“那你给我办一场婚礼,我们不请任何人,也不告诉贺哥,就当是你给我留一个念想。

”“不可能。”女人的声音满是冷硬。“婚礼是神圣的,你当闹着玩呢?

”“我只是打算补偿你,不是让你得寸进尺,而且,贺文清斩钉截铁地说那不是他,

你的证据倒是准备得充分啊。”所以,沈司月明明知道,这一切都可能是温年的骗局。

却还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惩罚他?这到底是为什么?温年同步问出了贺文清的疑惑。

“你相信贺哥?可为什么,你还……”“这就是我要给你补偿的原因了。

”沈司月慢条斯理地道:“你说是补偿也可以,说是奖励也可以。

”“虽然贺文清给我当了三年保镖,我是爱他,但我心里还是有气,

一想到他抛下我头也不回就走,怎么也无法原谅他。”“不过这次罚过他以后,

我心里的气顺多了。”“从此以后,我不会沉溺在过去了,这都要谢谢你啊,

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台阶。”贺文清的心口一片冰凉。如果面前有一面镜子,估计就能看到,

他的脸色比死人也好不到哪去。他从嗓子里挤出笑声,笑得满嘴都是血腥味。真相不重要。

事实不重要。沈司月只是想折腾他,给自己出气,仅此而已。曾经他向沈司月起誓。

会爱她到生命尽头。卧底的时候,他坚信自己能做到。假死回来后,他也信自己能做到。

确诊了癌症,他更信,他的爱会超过这短暂的生命。可现在,他的命还在。对沈司月的爱,

却死了。7三天后将贺文清放出来,沈司月一怔。“你没事吧?怎么感觉怪怪的。

”她没有走进那间地下室。自然不知道,墙壁上满是他抓挠出的血痕。但沈司月莫名心虚。

她自觉已经不生气了,想方设法对贺文清好。因此,在贺文清自觉走向杂物间时,拉住了他。

“我给你新安排了一间卧室,你以后不用住在这了。”“我说的让你搬出去是这个意思,

你能理解吗?”贺文清想到就在查出肺癌之前。沈司月给他看结婚证,让他搬走,

那个得意的表情。他扯了扯嘴角。“随便,我住哪里都行。

”反正他已经经不起沈司月折腾了。沈司月的表情更加愧疚。流水一样的礼物,

被端到贺文清面前。最新款的显卡和电脑。几千万的胸针和腕表。还有她亲手做的蛋糕。

贺文清看都不看一眼。就在沈司月要发火的时候,接到了温年的求救电话。“月月救命!

有人要绑架我!”沈司月正烦着,张嘴就是呵斥:“我没功夫跟你开玩笑,

太平盛世谁有闲心绑架你,你的极端粉也没有这么极端吧?”“不要再打来了。

”贺文清想了想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轻声说:“可能是来绑我的,我的仇家很多。

”沈司月的手僵住。赶忙派了几百人个人出去找。只是找到时,温年的双腿已经被打断,

痛得不断哀嚎。贺文清跟过去看了一眼。一看就不是那帮人做的。和他无关。

转身想走的时候,却被沈司月拽住。“你去哪?你弄出来的烂摊子,自己不收拾?

”贺文清直直地看着她。“你要怎样?再关我几天禁闭?”沈司月打了个磕巴,

支支吾吾地开口:“事情因你而起,你好歹道个歉啊。”“不用,我不怪贺哥。

”温年留着泪,拉住沈司月的手。“月月,你不要为了我,和贺哥吵架。

”“我的腿一点都不重要,它自己会好的,只是,我得了肺癌,恐怕时日无多了。

”贺文清和沈司月同时一僵。“你说什么?”医生拿出温年的检测报告,

沈司月仔细地一页页翻看。贺文清感觉有点想笑。他也是肺癌,温年也是肺癌。

沈家是装修有问题吗,怎么都是肺癌。沈司月已经确定了病例的真假,

满是慌张得问温年:“那怎么办?”“你还有什么遗愿吗?你也陪了我这么久,

我就是养条狗都有感情了啊。”“和我结婚。”温年使劲咳了几声。“骗骗我也好,

和我结婚。”8沈司月答应了,拉着贺文清的手解释。“温年没几天好活了,

我只是帮他完成心愿,你不生气吧?”“而且,温年会变成现在这样你也有责任,

我是替咱们两个人赎罪。”贺文清奇异地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谁说结婚是一件神圣的事。

他一个字也不想多说。第二天,温年将结婚证发到了微薄上,粉丝在下面疯狂发祝福。

助理问沈司月:“沈总,现在闹太大了,所有人都知道温先生要和您结婚,等婚礼当天,

他们发现新郎不是温先生,会不会闹起来啊。”“要不,我们直接把新郎,换成温先生?

”门外偷听的温年表情一紧。还看了碰巧路过的贺文清一眼。只是让他失望的是,

沈司月还是拒绝了。“不行,和贺文清的婚礼我等了六年,我不想等了。”“他俩长这么像,

你到时候找化妆师化个仿妆,不会有人发现的。”温年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低声问:“贺文清,月月这么坚定地选择你,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呢?

”贺文清笑得讥讽。“那你呢?费劲心思骗来了结婚证,你怎么也不高兴?

”温年瞳孔一缩:“你胡说!”“你到底有没有双腿残疾,有没有得癌症,你自己心里清楚。

”贺文清转身想走。温年起身一拳向他打来,被毫不费力地摁住。他这才发现。

男人看上去瘦弱,力气却这么大,一下子就给他的手摁出红痕。

沈司月在屋里冷呵:“什么声音?”在她推门出来时,温年连人带轮椅摔在楼梯下面。

抬着自己带着手印的手,不断指控:“他推我。”“贺哥又想走,我拦着他不让,

他就把我推下楼梯!”沈司月瞳孔一缩,手快过脑子,一巴掌向贺文清脸上扇去。

温年一个男人,都别想在贺文清那占到便宜。沈司月是女人,巴掌却结结实实落在男人脸上。

贺文清被打得偏过头,吐出一口血沫。“打够了吗?沈司月,我不欠你的。

”“我、你明明可以躲开的……”看贺文清要走。沈司月的大脑一片空白。她赶忙喊保镖。

“打断贺文清一双腿!”9贺文清不可置信:“你疯了?”沈司月小声道:“只是做做样子,

给温年看罢了,我怎么可能伤害你,我还要等你参加我的婚礼呢。

”两个保镖将贺文清架到楼下。棍棒重重落下,硬生生敲断了他的腿骨。

贺文清痛得闷哼一声。一个保镖蹲下道:“贺先生,你得罪了人,我也没有办法。

”“希望你以后不要记恨我。”没有任何治疗。贺文清被扔进卧室。就在他以为快死了时,

一个女人走进他的房间,对着贺文清的脸涂涂抹抹。温年冷声吩咐:“一定要和我一模一样,

不能有一丝破绽。”等到了婚礼前天夜里。助理来到贺文清房里,

佣人对着他和温年却傻了眼。“这哪个是贺先生,哪个是温先生啊。”“你傻吗?

贺先生的腿没事,温先生的腿受伤了,哪个受伤了,哪个就是温先生。

”佣人们将贺文清抬起来,放进一艘小船。“温先生,我们沈总说了,

她不能让任何人打搅到明天的婚礼。”“她怕你不平衡,会出来闹,让我们提前将你关到这,

等婚礼后再来接你。”说着便要离开。一个佣人有些不忍。“这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温先生腿受伤行动不便,出点什么意外死了怎么办啊。”“那死就死咯。”助理轻飘飘地说。

“你还看不清吗?沈总真正爱的人,只有贺文清贺先生。”“温年死就死了,她不会介意的。

”贺文清从嗓子里挤出一声沈司月。

佣人急忙道:“这声音听着不像温先生啊……”“估计腿疼喊哑了,算了算了别管了,

咱们要赶紧回去准备婚礼了。”沈司月站在礼堂的舞台中央。她安排“贺文清”站在红毯边,

头上带着一层浅浅的薄纱。等她念完誓词,再让他走过来。沈司月打开自己的稿子,

那几乎是一封深情厚谊的表白信。“我的新郎文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我爱了你整整十年。

在大学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发誓,这辈子非你不嫁。”“所以我陪你听课,陪你打球,

陪你训练,写了九十九封表白信,一封都没敢送给你。”“你知道你抛下我的那三年,

我又多绝望吗?我多少次都想***,可是找不到你,我不甘心。”“原谅我这几年的坏脾气,

我还深切地爱着你,只是一想到你可能会头也不回地离开,就很恐惧。”“你保证过,

会爱我到生命的尽头,会将我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你今天,还会履行这个誓言吗?

”沈司月声音落下的一瞬间。一阵风吹进礼堂,吹掉了“贺文清”脸上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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