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空手道联赛的决赛场馆里，镁光灯还像焊在秦野身上。
她站在领奖台上，指尖触到金牌边缘的刻纹时，台下的欢呼浪潮般涌上来。
教练拍着她的肩笑：“三连冠！
秦野，你这拳套该换副镀金的了。”
沈砚扯了扯嘴角。
黑色拳套还套在手上，指节处的磨损是她打了十五年的证明。
从市少年赛到全国联赛，她的奖杯能从训练馆这头摆到那头，唯独这副拳套，换了三回内胆，外层的皮革磨得发亮，却总舍不得扔——就像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出拳要快，收拳要稳，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
“沈冠军，采访在后台休息室。”
工作人员跑过来时，沈砚正低头解拳套的绑带。
指尖刚松开第一个结，手机在运动服口袋里震了震，是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恭喜夺冠，但有人不想让你活着领那笔奖金。
她指尖顿了顿，抬头看向场馆出口。
傍晚的阳光斜斜切进来，把人群的影子拉得老长，没什么异常。
或许是哪个输不起的对手搞的恶作剧，毕竟这三年，恨她的人己经数不过来了。
“不去采访了。”
沈砚把奖牌塞给教练，抓起背包往更衣室走，“先回训练馆，今天晚上我要加练！”
教练在身后喊她，她没回头——总觉得后颈的汗毛在跳，像有双眼睛，从她摘下金牌时就钉在她背上。
更衣室的淋浴间里，冷水冲掉了满身的汗，却冲不散那股莫名的寒意。
沈砚裹着浴巾出来时，手机又震了，还是那个号码：后巷的风，今天适合送葬。
她心脏猛地一缩。
抓起搭在椅上的运动服，刚套上胳膊，就听见更衣室的铁门被人从外面锁死。
“咔哒”一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沈砚抄起墙角的拖把杆，指节攥得发白。
她贴着墙壁挪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后巷里站着三个男人，都穿着黑色连帽衫，手里各拎着家伙：铁链、钢管，还有根缠着布条的木棍，看着像浸过汽油。
为首的男人转过身，帽檐下的脸在阴影里露了半张。
沈砚的呼吸骤然停了——是上届联赛的亚军赵峰。
去年决赛，她一记侧踹踢断了他的右腿，医生说他这辈子都别想再上擂台。
当时他躺在担架上，眼睛红得像要滴血：“沈砚，我废了！
你也别想好过！！”
原来不是恶作剧。
沈砚反手拽下淋浴间的金属水管，拧松接口时溅了满身水。
铁门被人用撬棍砸得哐哐响，锁芯崩裂的声音越来越近。
她深吸一口气，想起十五岁第一次打实战，教练在台边喊：“记住，你是黑带，不是待宰的羔羊。”
“我命由我不由天，一打三打不过，我得跑。”
“哐当！”
铁门被踹开时，沈砚正好从窗口翻出去。
后巷的风裹着垃圾堆的馊味扑过来，她落地时踉跄了一下，运动服的裤脚被铁丝勾破个口子。
“跑？”
赵峰的笑声像砂纸擦过铁板，他挥了挥手里的铁链，链节在地上拖出火星，“沈砚，你不是能打吗？
今天我让你知道，擂台之外的架，可不是靠规矩赢的。”
三个男人呈扇形围过来。
沈砚握紧手里的水管，后背抵着斑驳的砖墙——这巷子太窄，连侧踹的空间都没有。
她想起联赛时的战术，虚晃一招逼退左边的人，转身用肘击撞向右边的肋骨，可赵峰的铁链来得比她想的快。
“砰！”
铁链擦着她的肩膀扫过，撞在砖墙上，碎渣溅进她的眼里。
沈砚疼得眯眼，反手用水管砸向赵峰的手腕，却被他抓住管头。
两人较劲的瞬间，第三个男人绕到她身后，一块沾了乙醚的毛巾猛地捂住她的口鼻。
刺鼻的气味首冲脑门，沈砚的力气像被抽走的水流，瞬间泄了大半。
她挣扎着咬向那人的胳膊，听见对方痛呼一声，毛巾松了些。
但赵峰的铁链己经缠上她的腰，猛地往后一拽——她重重撞在墙上，后脑勺磕到砖缝里的铁钉，眼前瞬间炸开一片黑。
“你不是不败吗？”
赵峰蹲在她面前，手指戳着她的脸，“冠军又怎么样？
死在这阴沟里，明天就没人记得你。”
他拿出手机，屏幕的光打在沈砚脸上，“看清楚，今天是6月18号，你夺冠的日子，也是你的死期。”
沈砚想抬手掀翻他的手机，可指尖连蜷曲的力气都没有。
乙醚的药效彻底上来了，窒息感像潮水漫过头顶，后颈的伤口在流血，和汗水混在一起，又黏又冷。
她最后看到的，是赵峰手机屏上自己的脸——沾着血和灰，狼狈得像条丧家犬。
拳套还扔在更衣室的椅子上，金牌大概被教练收起来了。
真可惜，她想，还没来得及给那副旧拳套换个新内胆。
意识沉下去的时候，后巷的风卷着远处的车鸣声飘过来，像极了训练馆里拳套击打的声音。
她站在领奖台上，指尖触到金牌边缘的刻纹时，台下的欢呼浪潮般涌上来。
教练拍着她的肩笑：“三连冠！
秦野，你这拳套该换副镀金的了。”
沈砚扯了扯嘴角。
黑色拳套还套在手上，指节处的磨损是她打了十五年的证明。
从市少年赛到全国联赛，她的奖杯能从训练馆这头摆到那头，唯独这副拳套，换了三回内胆，外层的皮革磨得发亮，却总舍不得扔——就像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出拳要快，收拳要稳，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
“沈冠军，采访在后台休息室。”
工作人员跑过来时，沈砚正低头解拳套的绑带。
指尖刚松开第一个结，手机在运动服口袋里震了震，是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恭喜夺冠，但有人不想让你活着领那笔奖金。
她指尖顿了顿，抬头看向场馆出口。
傍晚的阳光斜斜切进来，把人群的影子拉得老长，没什么异常。
或许是哪个输不起的对手搞的恶作剧，毕竟这三年，恨她的人己经数不过来了。
“不去采访了。”
沈砚把奖牌塞给教练，抓起背包往更衣室走，“先回训练馆，今天晚上我要加练！”
教练在身后喊她，她没回头——总觉得后颈的汗毛在跳，像有双眼睛，从她摘下金牌时就钉在她背上。
更衣室的淋浴间里，冷水冲掉了满身的汗，却冲不散那股莫名的寒意。
沈砚裹着浴巾出来时，手机又震了，还是那个号码：后巷的风，今天适合送葬。
她心脏猛地一缩。
抓起搭在椅上的运动服，刚套上胳膊，就听见更衣室的铁门被人从外面锁死。
“咔哒”一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沈砚抄起墙角的拖把杆，指节攥得发白。
她贴着墙壁挪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后巷里站着三个男人，都穿着黑色连帽衫，手里各拎着家伙：铁链、钢管，还有根缠着布条的木棍，看着像浸过汽油。
为首的男人转过身，帽檐下的脸在阴影里露了半张。
沈砚的呼吸骤然停了——是上届联赛的亚军赵峰。
去年决赛，她一记侧踹踢断了他的右腿，医生说他这辈子都别想再上擂台。
当时他躺在担架上，眼睛红得像要滴血：“沈砚，我废了！
你也别想好过！！”
原来不是恶作剧。
沈砚反手拽下淋浴间的金属水管，拧松接口时溅了满身水。
铁门被人用撬棍砸得哐哐响，锁芯崩裂的声音越来越近。
她深吸一口气，想起十五岁第一次打实战，教练在台边喊：“记住，你是黑带，不是待宰的羔羊。”
“我命由我不由天，一打三打不过，我得跑。”
“哐当！”
铁门被踹开时，沈砚正好从窗口翻出去。
后巷的风裹着垃圾堆的馊味扑过来，她落地时踉跄了一下，运动服的裤脚被铁丝勾破个口子。
“跑？”
赵峰的笑声像砂纸擦过铁板，他挥了挥手里的铁链，链节在地上拖出火星，“沈砚，你不是能打吗？
今天我让你知道，擂台之外的架，可不是靠规矩赢的。”
三个男人呈扇形围过来。
沈砚握紧手里的水管，后背抵着斑驳的砖墙——这巷子太窄，连侧踹的空间都没有。
她想起联赛时的战术，虚晃一招逼退左边的人，转身用肘击撞向右边的肋骨，可赵峰的铁链来得比她想的快。
“砰！”
铁链擦着她的肩膀扫过，撞在砖墙上，碎渣溅进她的眼里。
沈砚疼得眯眼，反手用水管砸向赵峰的手腕，却被他抓住管头。
两人较劲的瞬间，第三个男人绕到她身后，一块沾了乙醚的毛巾猛地捂住她的口鼻。
刺鼻的气味首冲脑门，沈砚的力气像被抽走的水流，瞬间泄了大半。
她挣扎着咬向那人的胳膊，听见对方痛呼一声，毛巾松了些。
但赵峰的铁链己经缠上她的腰，猛地往后一拽——她重重撞在墙上，后脑勺磕到砖缝里的铁钉，眼前瞬间炸开一片黑。
“你不是不败吗？”
赵峰蹲在她面前，手指戳着她的脸，“冠军又怎么样？
死在这阴沟里，明天就没人记得你。”
他拿出手机，屏幕的光打在沈砚脸上，“看清楚，今天是6月18号，你夺冠的日子，也是你的死期。”
沈砚想抬手掀翻他的手机，可指尖连蜷曲的力气都没有。
乙醚的药效彻底上来了，窒息感像潮水漫过头顶，后颈的伤口在流血，和汗水混在一起，又黏又冷。
她最后看到的，是赵峰手机屏上自己的脸——沾着血和灰，狼狈得像条丧家犬。
拳套还扔在更衣室的椅子上，金牌大概被教练收起来了。
真可惜，她想，还没来得及给那副旧拳套换个新内胆。
意识沉下去的时候，后巷的风卷着远处的车鸣声飘过来，像极了训练馆里拳套击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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