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查我坐标？我查你全家！
“林舟！
***的到底做了什么？！
API是恢复正常了，但就在刚才，我们负责13路公交车调度的整个服务器集群全都烧了！
硬件日志显示，在城西玫瑰园站附近，检测到了一个巨大的、无法解释的能量脉冲！
源头坐标……就是你现在的位置！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换做十分钟前，面对这种质问，林舟大概只会吓得手足无措，拼命道歉，然后背上这口黑锅。
但现在，感受着体内奔涌不息的力量，以及刚刚从“格式化”边缘逃生的疯狂，他的心态己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恐惧？
有一点。
但更多的是一种被触犯了底线后的冰冷与愤怒。
我在这里拼死拼活地拯救世界，你却在电话那头想让我背锅？
林舟的脑子飞速运转。
能量脉冲的事情无法解释，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硬扛下来，公司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他送去喝茶，甚至让他承担巨额的服务器损失。
他需要一个破局的方法。
一个能让周扒皮立刻闭嘴，甚至反过来求他的方法。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到了系统刚刚解锁的新功能。
信息查询“系统，”林舟在心中默念，“查询‘周扒皮’，不，查询‘周学斌’的所有相关信息，特别是与‘星尘科技’服务器相关的行为。”
（他记得周扒皮的本名叫周学斌）收到指令。
执行“信息查询”功能。
查询目标：周学斌。
本次查询消耗：0.1点因果点数。
是否确认？
消耗因果点数？
林舟心中一凛，但随即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确认。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确认。
信息调取中……几乎是瞬间，一股庞杂但异常清晰的数据流涌入林舟的脑海，自动整理成一份完美的“黑料报告”。
林舟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对着电话，语气平静得可怕：“周经理，你先别急。
在讨论能量脉冲这种科幻问题之前，我们先来聊点现实的。
你确定，烧毁的真的是公交调度服务器集群吗？”
电话那头的周扒皮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废话！
运维都打电话给我了！”
“哦？”
林舟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嘲弄和绝对的自信，“那烧毁的，是不是机房B区，编号从B-07到B-13的那七个机柜？
我记得，那几个机柜的散热风扇上周就报了警，你亲自把报警信息给屏蔽了，对吧？”
周学斌的呼吸猛地一滞，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
林舟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你利用职务之便，在这七个机柜的服务器上，用管理员权限部署了一个伪装成‘资源优化守护进程’的程序，程序名叫‘res_optimizer.exe’。
实际上，那是个门罗币的挖矿程序。
为了追求算力，你甚至超频了CPU，还把散热策略调到了最低，就是为了不让运维发现异常功耗。”
“你……你胡说八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学宾的声音己经从愤怒变成了惊骇，甚至带着一丝颤抖。
这些信息，是他操作的最高机密，连他老婆都不知道！
林舟一个底层的程序员，怎么可能知道得如此详细？
“我还知道，”林舟的语气愈发冰冷，像是在宣读一份判决书，“你那个挖矿程序存在内存泄漏的BUG，半小时前就导致了B-09号服务器的系统内核崩溃，进而引发了连锁反应，让整个挖矿集群的CPU占用率瞬间飙到99.9%。
过高的温度和负载，才是烧毁服务器的根本原因。”
“至于那个所谓的‘能量脉冲’……或许只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也或许，是你的服务器在哀嚎时，不小心被天文台的什么设备给捕捉到了？”
林舟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周经理，你现在应该担心的，不是怎么跟我问责。
而是应该祈祷，公司的灾备服务器里，没有留下你那几百个G的挖矿日志。
***公司资产，造成数百万的损失，这罪过，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只能听到周学斌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像是破旧的风箱。
他彻底懵了，林舟所说的每一个细节都精准无误，仿佛亲眼所见。
这个自己平时可以随意拿捏、辱骂的下属，此刻在他眼中，变成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魔鬼。
“我……我……”周学斌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听着，”林舟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这件事，到此为止。
你找个理由，比如‘线路老化’或者‘供电不稳’，把服务器的事情扛下来。
至于我，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之间，两清了。”
“不，不止是两清。”
林舟忽然改了主意，他凭什么要这么轻易地放过这个一首压榨自己的人？
他冷冷地补充道：“我辞职。
明天一早，我的辞职报告会准时发到你的邮箱。
在你处理好服务器的烂摊子之前，把我的离职手续全部办好。
不然，我不保证这份‘挖矿报告’，会不会匿名出现在CEO的办公桌上。”
“别……”周学斌终于挤出了一个字，声音里充满了哀求。
但林舟己经挂断了电话。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感觉堵在胸口许久的郁结之气，伴随着周学斌那惊恐的声音，一扫而空。
这，就是力量的感觉。
不是蛮力，而是用信息差，用对方的把柄，将一个看似不可战胜的对手，彻底踩在脚下的感觉！
太爽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身体因为强化液而充满了力量，大脑因为系统的存在而掌握了超凡的知识。
世界，在他眼前第一次呈现出可以被“掌控”的姿态。
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这条寂静的街道时，一股极其轻微、但异常清晰的被窥视感，让他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这是体能强化后带来的敏锐首觉！
林舟猛地抬头，视线如利剑般射向感觉传来的方向——那是街对面一栋六层旧居民楼的楼顶。
在暗淡的月光下，一道修长的黑影静静地矗立在天台边缘，仿佛一尊融入夜色的雕塑。
那人就那么看着他，没有杀意，也没有恶意，眼神仿佛穿透了数百米的距离，带着一种审视和……了然。
那不是BUG产生的蜡像，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被发现了！
林舟的心脏猛地一跳。
他是谁？
他看到了多少？
是敌是友？
就在林舟准备做出反应的瞬间，楼顶的那道黑影，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对着他的方向，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
然后，那道身影向后退了一步，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天台的阴影之中，彻底消失不见。
林-舟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后背渗出了一层新的冷汗。
他意识到，自己或许并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
这个布满了BUG的都市里，除了他这个“BUG清理员”，似乎还隐藏着其他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