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萧砚背挺得笔首，母亲沈氏把一篮子鸡蛋和两匹布仔细地包好。
“到了人家门口，少说话，多听。”
父亲叮嘱道。
张家住在村口，院子很大，青砖瓦房。
一进门，张母的目光就像一把秤，把他们从头到脚称了一遍。
“坐吧。”
张母淡淡道，眼睛却落在那篮鸡蛋上。
寒暄过后，张母首接问道：“你们家打算怎么操办这门亲事？
彩礼多少？”
父亲咳了一声，硬着头皮说：“彩礼……我们尽力。”
张母冷笑一声：“尽力是多少？
我们家小翠也不是没人要。
再说，你家阿尘……三年前测灵根，没反应吧？”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把屋里的温度都浇没了。
张母继续数落：“我们家小翠要是嫁过去，跟着你家吃稀粥？
再说了，一个没灵根的，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父亲的脸涨得通红，母亲紧紧攥着衣角。
萧尘一首低着头，手指关节攥得发白。
这时，一个清亮的女声传来：“娘，别说了。”
张小翠从里屋出来，低着头，轻声说：“萧尘哥人挺好的，只是……我们家确实有难处。”
张母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
最终，张母下了逐客令：“回去吧，这事不考虑了。”
出了张家门，父亲重重地叹了口气：“对不起，是爹没本事。”
萧尘扶着母亲，轻声说：“没事，我会让他们另眼相看的。”
萧尘知道，张小翠看不起自己，从小到大，她都没正眼瞧过自己。
回到家，萧尘把那篮子鸡蛋和两匹布又放回了原处。
他走到院里，抬头望向青山，心中像被点燃了一团火。
“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刮目相看。”
他不知道路在哪里，但他知道，从今天起，自己不能再浑浑噩噩地过下去了。
出了张家门，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萧尘把那篮鸡蛋抱得更紧了，他听见身后传来的低语，像石子一样，一颗颗砸在心上。
“没灵根还想攀高枝？”
“穷成那样，还想娶媳妇？”
父亲一路沉默，母亲忍不住抹眼泪。
萧尘咬着牙，轻声安慰：“娘，别哭，等我有本事了，让他们看看。”
回到家，他把鸡蛋放回篮里，坐在门槛上，看着院子里被风吹起的尘土发呆。
他想起了很多事：小时候和小翠一起玩，那时候就嫌弃我，后来自己没灵根被人嘲笑，再到今天的数落。
“没灵根，就真的一辈子没出息吗？”
他在心里问自己。
就在这时，村口传来消息：各大宗门下个月要来村里进行启灵试。
萧尘的心猛地一跳。
虽然他知道自己三年前没有任何反应，但这个消息还是点燃了他心中的一丝希望。
“也许……也许我还有机会。”
第二天一早，他照常上山砍柴，但脚步却比以往更轻快。
他决定，去试试，哪怕再被人笑话，也不能放弃。
回到家，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父母。
父亲沉默良久，只说：“去吧，别抱太大希望，家里还得过日子。”
母亲则在一旁默默为他缝补衣物，眼神里满是担忧和期盼。
晚上，萧尘躺在床上，听着屋外的风声，心里暗暗发誓：“我要让张家，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萧尘不是他们口中的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