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说纪语是个活不了多久的病美人。她继承了亡夫的百亿家产,
也继承了他那身神秘的病痛。丈夫的私生子弟弟纪泽,找来一个叫岑非的男人。
他要岑非成为纪语的情人、她的药,然后慢慢地,榨干她的一切。岑非照做了。
他看着纪语的生意一次次被人搞砸,看着她深夜里咳血,看着她众叛亲离。他一边怜悯她,
一边执行着纪泽的命令。直到他发现,每一个伤害过纪语的人,都开始离奇地倒霉。破产,
疯癫,惨死。而那个躺在病床上,连呼吸都微弱的纪语,眼底却藏着一丝他看不懂的,
冰冷的笑意。他才明白,这根本不是一场掠夺。这是一场,用生命做诱饵的,精心饲养。
1.温柔的牢笼岑非第一次见纪语,是在她家的客厅。那客厅大得不像话。水晶灯垂下来,
光照在地板上,亮得能照出人影。空气里有股很淡的药味,混着花的香气。说不上好闻。
纪语就坐在那片光里。穿着一身白色的丝质睡裙,很瘦。头发长长的,没扎,搭在肩膀上。
她的脸也很白,没什么血色。看人的时候,眼睛里蒙着一层雾。纪泽,这个名义上的小叔子,
把他推到前面。“嫂子,这是岑非,我给你找的私人康复师。”纪泽的笑容很热切,
手上的力道却很大。岑非也笑。他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纪泽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
“纪语活不长了,她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你就当她的‘精神支柱’,哄她开心,
让她信你。事成之后,这个数。”纪泽伸出五根手指。五千万。
足够他下半辈子什么都不用干了。岑非走到纪语面前。他长得好看,这是他的本钱。
眼睛是桃花眼,看谁都像含着情。“纪小姐,你好。”他声音放得很轻。纪语抬起头,
看了他很久。她的眼神没什么焦点,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透过他看别的什么东西。“坐吧。
”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没什么力气。尾音有点飘。岑非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沙发很软,
陷下去一大块。他觉得有点不自在。纪泽在旁边打圆场。“嫂子,岑非很专业的,
留学回来的心理学硕士,肯定能帮你调理好身体。”纪泽说的每一个字,岑非都觉得假。
他的学历是买的。纪语没说话。她只是伸出手,倒了一杯水,推到岑非面前。她的手指很长,
骨节分明。指甲上没有颜色,是一种透明的白。因为太瘦,手腕上的青色血管很清楚。
那杯水是温的。“辛苦你了。”纪语说。她的语气很平淡,没什么情绪。
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没关系的事。岑非端起水杯。他的指尖碰到杯壁,温度刚刚好。
他心里想,这个女人,比想象中还要脆弱。像个精致的瓷娃娃。一碰就会碎。纪泽交代过。
不用做什么实质性的事。陪她聊天,读书,散步。最重要的,是每个月初一和十五,
带她去一个叫“静心堂”的地方。那是个私人心理咨询室。纪泽说,
那里的“老师”会帮纪语做“能量疗愈”。岑非知道,那都是屁话。无非是些骗钱的把戏。
但他的任务,就是让纪语相信这些屁话。他留下来了。住在这栋大得吓人的别墅里。
纪语给他安排了一楼的客房,离她的卧室很远。晚上很安静。除了风吹树叶的声音,
什么都没有。岑非躺在床上,睡不着。他脑子里全是纪语的样子。她那双没有生气的眼睛。
她那只白得像纸的手。还有那股混着药味的香气。他觉得,这五千万,也许不太好拿。
这个女人,像一个谜。一个用金钱和药水堆起来的,易碎的谜。
2.第一次献祭日子过得很慢。岑非每天的工作就是陪着纪语。早上,陪她在花园里走一走。
纪语走得很慢,没几步就要喘气。岑非就扶着她。她的手臂很细,隔着衣服都能摸到骨头。
上午,他给她读诗。读那些矫情的句子。纪语就靠在躺椅上,闭着眼睛听。阳光洒在她脸上,
让她那张没有血色的脸,看起来有了一点温度。她不说话,岑非也不知道她到底听进去没有。
下午,她会画画。画一些看不懂的东西。大团大团的浓重色彩,扭曲的线条。
岑非看着那些画,心里发毛。他觉得这些画里藏着一些东西。一些黑暗的、尖叫的东西。
他们很少聊天。纪语不主动说话。岑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按照纪泽教的,
说一些关心她的话。“今天天气好,多晒晒太阳。”“晚上凉,记得加衣服。
”“药要按时吃。”纪语总是很轻地“嗯”一声。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岑非觉得自己像在照顾一个植物人。有呼吸,有心跳,但没有灵魂。很快,到了月初一。
岑非按照计划,要带纪语去“静心堂”。他提前一天跟她说。“明天我们出去一趟,
去个能让你放松的地方。”纪语正在修剪一盆花。那是一盆白色的兰花,开得很好。
她听到岑非的话,手上的剪刀顿了一下。一片完好的叶子,掉了下来。她没有捡。“好。
”她说。语气和平时一样,听不出什么。第二天,岑非开车带着纪语出门。静心堂在郊区,
是一栋很古朴的中式小楼。门口没有招牌。一个穿着长袍的中年男人出来接待他们。
男人自称“玄清老师”。看上去仙风道骨,眼神却很精明。岑非把纪语交给他。“老师,
拜托你了。”玄清点点头,带着纪语进了一间茶室。岑非被留在外面等。他在院子里抽烟。
心里有点烦躁。他不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纪泽只说,这是在“借运”。把纪语身上的好运,
借给他。说得神乎其神。过了大概一个小时。纪语出来了。她的脸色比去的时候更白了。
嘴唇也没有一点颜色。走路都需要玄清扶着。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岑非赶紧上去扶住她。她的身体很凉,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没事吧?”他问。
纪语摇摇头。她靠在岑非身上,轻得像一片羽毛。“回家。”她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见。
回去的路上,纪语一直在睡。靠在副驾驶座上,眉头皱着。像是在做噩梦。
岑非把车开得很慢。他看着她的侧脸,第一次觉得心里有点堵。晚上,纪泽来了电话。
声音听起来很兴奋。“岑非,干得不错!今天我谈成了一笔大单子!哈哈哈!真是神了!
”岑非拿着手机,没说话。他想起纪语那张苍白的脸。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帮凶的吸血鬼。
挂了电话,他上楼去看纪语。她的房门没关。她躺在床上,还是白天那身衣服。
床头的灯开着,光很暗。她在咳嗽。咳得很厉害,整个身体都在抖。岑非站在门口,
没有进去。他看到纪语拿起旁边的纸巾捂住嘴。等她拿开的时候,那张白色的纸巾上,
有一小块刺眼的红色。是血。岑非的心脏,猛地缩了一下。3.第一道裂痕那天之后,
纪语的身体明显更差了。她开始吃不下东西。每天只喝一点粥。走路需要岑非搀扶,
有时候甚至要用轮椅。晚上咳得更厉害了。岑非看着她一天天衰弱下去。
心里那种愧疚感越来越重。他开始怀疑纪泽的话。这不只是“借运”。这是在要她的命。
纪泽倒是春风得意。他告诉岑非,他的生意越来越顺。之前好几个谈不下来的项目,
现在都主动找上门。他还买了一辆新的跑车,骚包的红色。半个月后的十五号,
又要去静心堂。岑非很抗拒。他不想再带纪语去那个鬼地方。他对纪语说:“今天天气不好,
要不下雨了,我们改天再去吧。”那天是大晴天,太阳好得刺眼。纪语正坐在窗边发呆。
她回头看了岑非一眼。那一眼,很深。像是看穿了他心里的想法。“没关系,去吧。”她说,
“这是为了我好,不是吗?”她的嘴角,似乎有一个很淡很淡的笑。淡得像是岑非的错觉。
岑非没办法,只能带她去了。这一次,纪语出来的时候,是被玄清用轮椅推出来的。
她闭着眼,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要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岑非会以为她死了。
他把她抱上车。她的身体轻得不可思议。他心里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为了钱,帮着一群人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回到别墅,
他把纪语安顿好。然后他给纪泽打了个电话。“这是最后一次。”他说,“我不干了。
”纪泽在电话那头笑。“岑非,别傻了。你现在收手,一分钱都拿不到。再坚持几个月,
等她……”纪泽没有说下去。但岑非懂他的意思。等她死了。“你他妈是个畜生。
”岑非骂了一句,挂了电话。他在院子里站了很久。心情糟糕到极点。他决定离开。这钱,
他不要了。他回房间收拾东西。刚收拾到一半,保姆张姨慌慌张张地跑来敲门。“岑先生!
不好了!夫人的生意出事了!”岑非赶到纪语的书房。纪语坐在电脑前,正在打电话。
她的声音还是很虚弱,但语气很冷静。“所以,对方宁愿赔偿三倍的违约金,
也要单方面撕毁合同?”“理由是什么?”“好,我知道了。”她挂了电话,坐在那里,
没动。那是一笔很大的生意。是她过世的丈夫留下来的公司最重要的项目。现在,黄了。
对公司的打击是致命的。岑非看着她的背影。那么瘦小,那么单薄。像是随时都会被压垮。
他走过去,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没事的。”他说。连他自己都觉de这句安慰很苍白。
纪语没有回头。她抬起手,覆在岑非的手背上。她的手很凉。“我没事。”她轻轻地说,
“只是有点累。”那天晚上,岑非没有走。他睡不着,坐在客厅里。半夜,
他听到楼上传来一声脆响。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碎了。他跑上楼。纪语的房间里,
她坐在地上。旁边是一个打碎的花瓶。水和花瓣洒了一地。她的手被碎瓷片划破了,
正在流血。她好像没有感觉,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些碎片。岑非冲过去。他拉起她的手,
看到伤口很深。“你疯了!”他有点生气。他找来医药箱,小心地给她包扎。
纪语一直很安静。等包扎好了,她才抬起头看他。眼睛里有一种岑非看不懂的情绪。“岑非,
”她问,“你会走吗?”岑非心里一震。他看着她的眼睛,鬼使神差地说:“我不走。
”第二天,岑非得到一个消息。昨天晚上,单方面撕毁合同的那家公司老总,出车祸了。
连夜抢救,到现在还没脱离危险。岑非拿着手机,手心里全是冷汗。
他想起了纪泽越来越好的生意。想起了纪语越来越差的身体。又想起昨晚那个碎掉的花瓶。
一个荒唐又可怕的念头,第一次在他脑子里冒了出来。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4.猎物的反噬自从那个公司老总出事后,岑非开始留心观察。他发现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纪语的公司里,有个副总一直和纪泽走得很近。他处处为难纪语,在公司里散播谣言,
说纪语根本没能力管理公司。上个星期,这个副总在公司会议上,公开质疑纪语的决策。
让纪语下不来台。纪语当时什么都没说。只是脸色更白了。会议结束后,
她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捏碎了一支钢笔。岑非给她送咖啡的时候看到了。墨水弄了她一手。
黑色的,像干掉的血。三天后。那个副总,在家里突发心脏病。死了。他才四十多岁,
平时身体很好,连感冒都很少。还有纪语的一个远房表妹。总是来别墅哭穷。说是家里困难,
找纪语借钱。纪语给了她好几次。后来岑非发现,那个表妹拿着纪语给的钱,
去买了名牌包和跑车。还在外面说纪语的坏话,说她小气,给的钱太少。上个月,
她又来借钱。纪语没见她,让张姨给了她一张支票。那个表妹走的时候,顺手牵羊,
偷走了纪语放在玄关的一个古董摆件。那东西很值钱。第二天。表妹开着她的新跑车,
在高速上失控。车毁人亡。警察说,事故原因很奇怪,像是车子自己加速,刹车完全失灵。
那个被偷的古董摆件,在车子的后备箱里,摔得粉碎。一件,两件,
三件……所有对纪语怀有恶意,或者从她这里拿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的人。都开始倒霉。
要么破财,要么生病,要么……死。而纪泽,他的好运似乎也到头了。他新买的跑车,
莫名其妙地自燃了。他投资的几个项目,接二连三地亏损。他的身体也开始出问题。失眠,
脱发,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纪语。他打电话给岑非,语气暴躁。
“是不是你没带她去静心堂?为什么我的运气越来越差了!”“我告诉你,下个月初一,
你必须带她去!用什么方法都行!”岑非听着电话,手脚冰凉。他看着不远处,
正在给花浇水的纪语。她的动作很慢,很温柔。阳光照在她身上,她看起来还是那么脆弱。
像一个没有攻击性的天使。但岑非现在知道了。这个天使,身上长满了看不见的毒刺。
谁想要伤害她,谁就会被这些毒刺扎得遍体鳞伤。他开始害怕。不是怕纪语会伤害他。
而是怕这个秘密的真相。这个世界,好像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样子。有一些看不见的规则,
在悄悄运行着。而纪语,就是这些规则的中心。他想起他刚来的时候。纪语看他的那个眼神。
那个没有焦点,像是透过他在看别的东西的眼神。他现在明白了。她不是在看他。
她是在看他身上的贪婪,和他背后的纪泽。她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
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个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彻头彻尾的傻子。晚上,他找到纪语。
她正在画画。画布上,是一团燃烧的火焰,里面有一辆扭曲的跑车轮廓。
和纪泽那辆自燃的车,一模一样。岑非的呼吸停了一瞬。“你……”他的嗓子很干,
“你到底是谁?”纪语放下画笔。她转过头,看着他。这一次,她的眼睛里没有雾了。
清澈得像一潭深水。水底,是无尽的冰冷。“我是纪语。”她说,
“一个很快就要死了的病人。”她又笑了。那个很淡很淡的笑。看在岑非眼里,
却比任何恐怖片都要让人毛骨悚然。5.愚蠢的棋子岑非陷入了巨大的恐惧和混乱之中。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离开?他不敢。他怕自己也会像那些人一样,死于非命。留下?
他每天面对纪语,都感觉像是在和一个魔鬼共处一室。他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做噩梦。
梦里,纪语那双冰冷的眼睛一直看着他。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试着去查纪家的过去。
但什么都查不到。纪语的丈夫死于一场意外。她继承了所有财产。再往前,一片空白。
这个家族,像是被一层浓雾笼罩着,看不真切。纪泽那边,情况越来越糟。
他的公司濒临破产。他本人也瘦得脱了相,眼窝深陷,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精气。
他更加频繁地给岑非打电话。威胁,咒骂,哀求。
他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下一次的“借运”上。他坚信,只要再从纪语身上吸取一次“能量”,
他就能翻盘。岑非觉得他很可悲,也很可笑。他根本不知道,
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他以为自己在掠夺,其实是在自掘坟墓。
岑非也开始审视自己。他从一开始,就是纪泽的棋子。现在,他是不是也成了纪语的棋子?
她留着他,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他当一个见证者?还是说,他本身也是她计划的一部分?
他想起自己扶着她时,她手臂的触感。他给她读诗时,她安静的侧脸。他给她包扎伤口时,
她眼里的那种说不清的情绪。这一切,都是演戏吗?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
他决定试探一下。他故意在她面前,和别的女人打电话。语气暧昧,言辞亲密。
他想看看纪语的反应。纪语当时正在喝茶。她听到他打电话,只是抬眼看了他一下。
眼神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嫉妒,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点点波澜。就好像,
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岑非的心,沉了下去。他明白了。在纪语眼里,
他什么都不是。他只是一个工具。一个纪泽送到她手里的,用来反击纪泽的工具。
她对他那一点点的好,那偶尔流露出的脆弱,都只是为了稳住他。他感到一阵屈辱。同时,
也有一丝说不清的失落。他发现自己,竟然可笑地希望,纪语对他,哪怕有一点点不同。
这种情绪让他更加恐慌。他意识到,自己正在陷入一个更危险的境地。他不仅是棋子,
还是一颗对棋手产生了感情的,愚蠢的棋子。到了月底。距离下一次去静心堂,只剩下几天。
纪泽几乎每天都来别墅。他不敢见纪语,只能在门口堵岑非。他抓着岑非的胳膊,眼睛通红。
“岑非,算我求你了,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他的手在抖,身上有一股酸臭味。
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富家少爷的样子。岑非看着他。心里没有同情,
只有一种冰冷的悲哀。“你还不明白吗?”岑非说,“你斗不过她的。
”纪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放屁!她就是个快死的病秧子!是你在搞鬼!
你被她收买了是不是!”他想动手打岑非。但他太虚弱了,一拳挥过来,软绵绵的,
被岑非轻易挡开。岑非看着他癫狂的样子,突然觉得很没意思。这场游戏,从一开始,
结局就已经注定了。纪泽,还有那些死去的人,都只是纪语复仇路上的祭品。而他自己呢?
他的结局会是什么?6.最后的赌局初一那天,岑非还是带着纪语去了静心堂。他想看看,
这出戏的最后,到底会怎么收场。纪泽早就等在了那里。他看到岑非的车,像是看到了救星,
连滚带爬地冲过来。“来了!你们终于来了!”他隔着车窗,死死地盯着里面的纪语。
眼神里是贪婪,是渴望,是最后的疯狂。纪语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她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
像是睡着了。她的脸色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差。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岑非把她抱下车。
她今天格外地轻。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玄清老师也出来了。他看到纪语的样子,
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他搓着手,对纪泽说:“纪先生,这次的效果,
肯定比之前都好。”岑非看着这两个男人。一个为了钱,一个为了所谓的“气运”。
他们都以为自己是猎人。却不知道,自己脚下踩着的,是通往地狱的陷阱。
纪语被带进了那间茶室。岑非和纪泽在外面等。纪泽坐立不安,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嘴里念念有词。“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岑非靠在柱子上,点了一支烟。
他出奇地平静。他知道,一切都快结束了。这一次的时间特别长。过了快两个小时,
门才打开。玄清扶着纪语走出来。纪语的样子,把岑非和纪泽都吓了一跳。她的头发,
竟然白了一半。脸上布满了细小的皱纹。整个人像是瞬间老了二十岁。她睁开眼,看着纪泽。
嘴唇动了动,吐出一个字。“你……”然后,眼睛一闭,就那么直直地倒了下去。“嫂子!
”纪泽尖叫一声。岑非也冲了过去。他探了一下纪语的鼻息。没了。一点气息都没有了。
她的身体,正在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变冷。纪泽疯了。他扑到纪语身上,大喊大叫。“不!
你怎么能死!我还没拿到我想要的!你不能死!”玄清也慌了。他没想到会闹出人命。
他看着地上的纪语,又看看癫狂的纪泽,悄悄地往后退,想溜。就在这时,纪泽突然抬起头。
他死死地盯着玄清。“是你!是你害死了她!你把我的气运还给我!”他像一头野兽,
冲向玄清。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岑非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
他没有去管地上“死去”的纪语。也没有去拉架。他只是看着。他知道,
纪语不会就这么死了。这是她的最后一场戏。也是最精彩的一场。混乱中,
纪泽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刀。是茶室里用来切茶饼的茶刀。他红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