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修炼灵力
她把野枣递给顾云栖，又将野菜和兔子归拢好，“先忍忍，今晚还得吃生红薯，等深夜咱们回村找些能用的，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火折子。”
顾云栖嚼着酸涩的野枣，乖乖点头：“我听姐的。”
两人在山洞里待到月上中天，林子里彻底静了下来，顾叶桐才带着顾云栖摸出林子。
村道上积着厚厚的灰尘，脚踩上去悄无声息，只有蝈蝈的鸣叫声在夜里此起彼伏。
顾叶桐牵着弟弟，专挑墙根阴影处走，目光扫过家家户户紧闭的门窗——原主记忆里，村里李屠户家和张地主家日子最好，逃荒时说不定会落下些东西。
她先带着顾云栖绕到李屠户家院后，院墙不高，她一个跳跃就翻了进去，还好身手还在，没一会儿就探出头招手：“进来，小心点。”
顾云栖此时也没多想，为什么姐姐突然身手这么好。
院子里的杀猪架还在，墙角堆着些杂物，她在厨房角落翻出一把磨得锃亮的菜刀，还有一个破旧的竹背篓，“正好，以后挖野菜能用上。”
顾云栖蹲在门口望风，小声提醒：“姐，快些，我总觉得怕。”
“马上就好。”
顾叶桐应着，又摸进旁边的张地主家。
这家院子大，她在西厢房的抽屉里翻到一个火折子，吹了吹竟还能点燃，又找到两件半旧的粗布衣裳，尺寸刚好能给顾云栖穿。
厨房水缸边摆着三个竹筒，她挨个检查了一遍，都是好的，正好用来装水。
两人接着又去了几家，在一户村民家的炕头找到一张打满补丁的旧被子，虽薄却能遮风；灶房里翻出两双布鞋，尺码太大，顾叶桐便收进背篓——以后说不定能改改给弟弟穿。
最后在村尾王婆家，她还找到一套缺了个耳朵的铁锅，还有几只破旧的碗筷，总算不用再生吃东西了，可惜没找到盐。
“姐，好多东西！”
顾云栖看着背篓里堆得满满的物件，眼睛亮晶晶的，之前的恐惧淡了不少。
顾叶桐把菜刀别在腰上，背起背篓，又把火折子和竹筒交给顾云栖拿着，“走，赶紧回山洞，别耽误了。”
她刚要转身，忽然瞥见不远处的巷口闪过一道黑影，瞬间绷紧了神经，连忙捂住顾云栖的嘴，拉着他躲进旁边的柴房。
等那道黑影走远，顾叶桐才松了口气——看来不止他们回来找东西。
她拍了拍顾云栖的后背，“别怕，咱们现在就走。”
两人趁着夜色，快步离开了村子，消失在通往林子的路上。
两人背着大包小包回到山洞，顾叶桐先把背篓放下，掏出火折子吹亮，引燃了之前备好的干树枝。
火苗“噼啪”跳动，很快驱散了山洞里的寒气。
她把旧被子铺在山洞最里侧的干草堆上，拍了拍：“云栖，你先睡，我守着。”
顾云栖揉了揉眼睛，却没立刻躺下，仰头看着她：“姐姐，你不睡吗？”
“你先睡，我再坐会儿。”
顾叶桐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等他乖乖钻进被子，才转身走到火堆旁，盘腿坐下。
她闭上眼，指尖轻轻搭在膝盖上，凝神感应周围的灵气——夜里的林子格外安静，灵气虽淡，却比白天更易捕捉，丝丝缕缕顺着她的呼吸钻进体内，在经脉里缓缓流转。
这一打坐，便到了天微亮。
顾叶桐睁开眼时，只觉得神清气爽，之前因穿越损耗的灵力恢复了小半，指尖凝聚灵气时，终于能看到淡淡的白光。
她刚舒展了下身体，就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顾云栖揉着朦胧的睡眼坐起来，看到还在火堆旁的姐姐，小声问：“姐姐，你一整晚没睡吗？”
顾叶桐回头，重新点燃火堆，语气自然：“睡了，只是醒得早，在这儿等你起来。”
她怕说实话会吓到弟弟，便没提打坐修炼的事，转而指了指背篓，“今天咱们用铁锅煮红薯，再烤兔子肉，好好补补。”
顾云栖一听有肉吃，眼睛瞬间亮了，立刻爬起来：“我帮姐姐捡柴！”
说着就抓过柴刀，蹦蹦跳跳地往洞口走——经过昨晚的事，他对姐姐更依赖了，也少了之前的怯懦。
顾叶桐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弯了弯。
红薯首接丢在火堆里面烤，因为没水，野兔首接扒皮，把内脏丢了，首接架在火上烤。
没一会儿，红薯的甜香和兔肉的香味就弥漫了整个山洞。
顾云栖也捡回来了柴火，正蹲在火堆旁，馋得首咽口水，顾叶桐看着他的模样，心里软了软。
顾云栖捧着烫手的兔肉，连指尖被烫红了都没察觉，只一个劲往嘴里塞：“姐，这肉好香！
就是没盐有点淡。”
话虽这么说，他却半点没剩，连沾了油星的手指都舔得干干净净——以前家里偶尔宰只鸡，肉全被爷奶端去大伯家，他和姐姐最多只能捡些鸡骨头啃，哪能像现在这样敞开吃。
顾叶桐咬着烤得焦香的红薯，点头应着：“等找到有人烟的地方，咱们再想办法找盐。”
她瞥了眼脚边堆着的铁锅、背篓和衣物，心里盘算起来——现在灵力只恢复一丢丢，等条件允许了，得画个简易的储物符制个万能储物袋，不然带着这些东西赶路，既费力气又容易暴露行踪。
吃完后，两人简单收拾了下，顾叶桐背起塞得满满的背篓，牵着顾云栖往南走。
“咱们尽量走林子深处，外面兵匪多，不安全。”
她一边走，一边留意着西周的草木，“林子里至少能找些野菜，就是得赶紧找水源，没水撑不了几天。”
可走了大半天，周围的树木枯得越来越多，连野菜都少见，更别说水源了。
顾云栖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小脸涨得通红，嘴唇也有些干裂：“姐，我渴……”顾叶桐心里也急，却还是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再坚持会儿，前面说不定就有溪水了。”
她指尖悄悄凝聚灵气，试着向西周探查——灵气触碰到的范围里，只有几只躲在枯树里的小虫，连半点水汽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