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头疼欲裂,宿醉后的清醒,就像是有人把陌生的灵魂塞入了他的躯壳,又硬生生的拔了出来。
鲁锘勉强支起身,从宽阔的大床上爬了起来,下床去冰箱里拿出一瓶柠檬水,想都不想扭开盖就猛灌起来。
一晚上没喝水,现在他渴得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三天都没见一滴水的旅人。
这会康楠早己不在,只留下他一个人独守空房。
“哎,每次都这样”,鲁锘小声嘀咕了一声。
嘴上虽有抱怨,但这屋子不得不说却是他这辈子住过最奢侈的地方。
卧室西周的墙面上镶嵌着宝石,头顶上的壁画惟妙惟肖,连墙边的踢脚线都是用铂金嵌合黄金做成的。
客厅里还挂着不少装裱华丽的油画,只不过,首到现在他还对这些肖像画里面的人物认不太全。
说来也很梦幻,鲁锘从来没有想过今天他能有这般的生活,因此至今他还有些犹如身在云端。
如今,他身为新任女王的未婚夫,每日都得参加各种应酬,和过去那般自由的日子确实差距不少。
想到这里,鲁锘不禁胃里又一阵翻江倒海,这鲁士纳人真能喝,想想自己以前练的那些酒功,现在根本都上不了台面。
哎!
这日子也真是***,天天举办宴会,国家怎么可能有好的发展?
鲁锘疲惫地撩了撩头发,下床来到一处古董立式镜面前,眯缝着眼睛望向正中的镜子。
头上的抬头纹仔细看似乎有点明显,不过,他的这张脸还是和他十七岁的时候变化不大。
他又摸摸自己的腹部,那结实的六块腹肌,让他笑意骤起。
现在可得把自己的身体管理好,要不然康楠之后肯定会说自己,甚至,说不定会把他送进斯巴达训练营待上几天。
那可就惨了,之前他访问过鲁士纳的军营,里面的军事训练可不是吃素的,因此也造就了王国的军人们百里挑一。
想到这,鲁锘拍打着自己浑身的经络,努力平复着自己那有些过分激动的心情。
洗漱完,他从典雅的衣柜里找出一身价值不菲的衬衣和礼服穿上,而后佩戴好绶带和勋章。
床头上放着有一台屏幕摔裂的苹果手机,鲁锘顺手扔进了垃圾桶,现在他可不稀罕这美国人的破玩意,谁知道里面有没有间谍装置。
他拿起旁边的一个白犀牛皮钱包塞进大衣口袋里,穿上定制的鳄鱼皮皮靴,怀着心潮澎湃的***拉开了房门,下楼走出了宫门。
他现在准备去国会大厦,一堆法案的排期还等着他做,最近老是迟到,议长和秘书长见面就冷嘲热讽,让他心里很难受。
此外,两天后又要到了年终总质询的时刻,也不知道首相尼玛奎尼准备好了没有。
哎,这家伙上任三年,每天表现得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演给谁看。
搞不好明年他的任期续聘恐怕拿不下来,到时候恐怕就会很棘手,虽然他民意支持率不低,可这不代表大部分议员对他没意见,得罪了上位者从来都没有好处。
庭院中,正午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没等他适应外面的光线,后背上就被人猛地推了一下,鲁锘脚步没站稳一趔趄,差点摔倒。
“你就知道成天在这潇洒?
好意思吗?
你留妈和你妹两个人在国内受苦,也不嫌缺德的慌!”
,说着,说着,身后这人的声音变得嘶哑抽泣。
鲁锘被这一顿输出给整懵了,他回过头看去,一位头发凌乱的中年妇女正横眉怒目地瞪着他。
见他还是这种反应,冲上去又是一巴掌:“看什么看?
赶紧回去帮***活去!”
“……妈?
你咋找到这来了?
这可是王宫,可不能造次。
我还有正事,你有事我叫人帮你去”,鲁锘尴尬地笑笑,一眼就认出眼前的中年妇女,正是自己老妈夏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