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缩在牢房的角落里,眼泪止不住地流,嘴里念叨着:“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没做那些事啊,父亲,母亲,逸尘……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呀。”
而另一边,萧逸尘心急如焚地回了王府,立刻召集了自己的心腹手下,脸色阴沉地说:“今日之事定有蹊跷,那苏小姐的为人我们都清楚,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们再去仔细查查,看看能不能从那苏家的下人入手,还有那告密之人,务必给本王把背后主谋找出来,越快越好!”
手下们齐声应道:“是,殿下,我们这就去办!”
苏文渊和苏夫人也没闲着,他们西处奔走,想要疏通关系,证明女儿的清白。
苏文渊来到了大理寺卿的府上,见到大理寺卿后,急切地说:“大人,小女向来品性纯良,此次定是遭人恶意陷害,还望大人能在审讯之时,明察秋毫,还小女一个清白啊。”
大理寺卿皱着眉头,说道:“苏丞相,本官自会秉持公正,只是如今证据确凿,想要翻案也并非易事,不过你放心,本官定会仔细审查,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苏文渊无奈,只能又去别处想办法,而苏夫人则去了一些与苏家交好的夫人们那里,希望她们能帮忙说说话,让这件事不要越闹越大。
在牢里的苏瑶,等来了第一次审讯。
她被带到了公堂上,看着周围威严的衙役,还有那高高在上的官员,心里害怕极了,但还是强撑着说道:“大人,民女是被冤枉的,那些珠宝首饰根本不是民女的,民女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民女的闺房里,定是有人故意放进去陷害民女的呀。”
主审的官员敲了敲惊堂木,大声道:“苏瑶,人赃俱获,你还敢狡辩,若无人指使,那些贵重之物怎会凭空出现在你房内?
你且如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苏瑶哭着摇头:“大人,民女真的不知道啊,民女以性命担保,绝没有做过这等事,请大人一定要相信民女呀。”
官员冷哼一声:“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啊,给我用刑,看她招是不招!”
衙役们拿着刑具走了过来,苏瑶吓得脸色惨白,就在刑具快要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高喊:“且慢!”
众人转头看去,原来是萧逸尘带着皇帝派来监督审讯的太监总管来了。
萧逸尘快步走上公堂,对着那官员说道:“王大人,苏小姐身子娇弱,怎能随意用刑,万一屈打成招,冤枉了好人,你可担得起这罪责?”
王大人赶忙起身行礼:“宁王殿下,下官也是想尽快问出真相,这苏小姐不肯招认,下官也是无奈之举啊。”
太监总管也慢悠悠地说:“王大人,咱家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监督审讯的,一切都得按规矩来,可不能胡来,宁王殿下说得对,这苏小姐尚未定罪,不可随意用刑。”
王大人只得应道:“是,下官明白,那便先暂停用刑,继续审问吧。”
萧逸尘走到苏瑶身边,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和惊恐的眼神,心疼极了,轻声安慰道:“苏小姐,别怕,本王在呢,定会还你清白的,你且如实回答大人的问题便是。”
苏瑶看到萧逸尘,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泪又流了出来,她哽咽着说:“殿下,民女真的是冤枉的,您一定要帮帮民女呀。”
萧逸尘点点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转身对王大人说:“大人,本王觉得当务之急是要找出那陷害苏小姐之人,那苏家的下人是否都己审问过?
还有那告密之人,背后说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些都得查清楚啊。”
王大人回道:“殿下放心,下官己经派人去查了,只是目前还暂无消息传来。”
审讯继续进行着,可依旧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苏瑶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冤枉的,而又没有新的线索能证明她的清白,只能暂时休堂,把苏瑶又押回了大牢。
萧逸尘看着苏瑶被带走的背影,暗暗握紧了拳头,对身边的心腹说:“一定要加快速度查,本王总觉得这背后的阴谋不简单,拖得越久,对苏小姐越不利。”
心腹点头道:“是,殿下,我们刚得到一个线索,苏家那个被买通的下人似乎和礼部尚书府有些往来,我们这就去深入调查一番。”
而礼部尚书府里,林婉正得意地听着手下的汇报,冷笑着说:“哼,我看那苏瑶这次还怎么脱身,就算那宁王想保她,也没那么容易了,只要她在牢里待的时间长了,名声彻底毁了,我就不信那宁王还会要她。”
手下有些担忧地说:“小姐,万一那宁王他们真的查出是咱们做的,可怎么办呀?”
林婉瞪了他一眼:“怕什么,只要我们做得隐秘,他们哪那么容易查出来,就算查出来了,到时候我自有说辞,那苏瑶一日不除,我心里就一日不痛快,继续盯着,有什么情况及时来报。”
苏瑶在牢里的日子过得十分煎熬,她担心家人,也害怕自己再也出不去了,每天都在盼着萧逸尘能早日找到证据救她出去。
可这大牢之外,各方势力交织,阴谋仍在暗处涌动,他们又能否冲破这重重迷雾,让真相大白?
萧逸尘的心腹按照线索,悄悄盯上了礼部尚书府与苏家那个下人间的往来之人。
经过几日的仔细观察和暗中调查,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
第二天,心腹急匆匆地回王府向萧逸尘禀报:“殿下,属下查到了,那苏家的下人确实是被礼部尚书府的人买通的,属下亲眼看到礼部尚书府的管家与那下人在一处偏僻的茶楼会面,还交给了他一袋银子,两人交谈间提到了陷害苏小姐之事,属下觉得此事确凿无疑了。”
萧逸尘一听,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拍案而起:“好你个礼部尚书府,竟敢如此胆大妄为,陷害苏小姐,本王定不会轻饶了你们!”
他稍作思索后,又对心腹说:“你继续盯着,收集更多的证据,本王这就进宫面见皇兄,把此事告知于他,让皇兄来定夺。”
萧逸尘进宫来到御书房,向皇帝详细禀明了情况,皇帝听后,脸色十分凝重,怒道:“竟有此事?
若真是礼部尚书府所为,那可真是胆大包天了,朕向来注重朝廷清明,绝不允许有人在背后耍这些阴谋诡计,逸尘,你可有十足的证据?”
萧逸尘回道:“皇兄,目前己有属下亲眼所见的证据,只是还需再进一步收集些,确保万无一失,不过臣弟觉得此事***不离十了,还望皇兄能下旨彻查礼部尚书府,还苏小姐一个清白呀。”
皇帝点头道:“朕会派人去核实此事,若属实,定当严惩不贷,你且先回去,等消息吧。”
另一边,牢里的苏瑶这几日越发憔悴了,她整日以泪洗面,身体也有些吃不消。
这日,苏夫人好不容易求得狱卒通融,得以进来探望女儿。
苏瑶看到母亲,扑进她怀里就大哭起来:“母亲,女儿好想您,女儿好害怕,女儿真的不想待在这大牢里了呀。”
苏夫人也心疼地落泪,一边轻抚着女儿的背,一边安慰道:“瑶儿,别哭了,你父亲和宁王殿下都在想办法救你呢,你要坚强些,娘相信你是清白的,一定会没事的。”
苏瑶抽泣着说:“母亲,女儿真的是被冤枉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女儿怕……”苏夫人擦了擦眼泪,鼓励道:“瑶儿,别怕,善恶终有报,那陷害你的人迟早会被揪出来的,你在这牢里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娘还等着你回家呢。”
母女俩正说着,狱卒在一旁催促道:“时间到了,苏夫人,您该走了,别让小的们难做呀。”
苏夫人无奈,只能又叮嘱了女儿几句,便不舍地离开了。
又过了几日,皇帝派去核实的人回来复命,证实了礼部尚书府确实参与了陷害苏瑶一事。
皇帝大怒,当即下旨将礼部尚书府一干人等捉拿归案,尤其是礼部尚书和他的嫡女林婉,更是重点审问对象。
林婉被带到公堂上,看着周围的阵势,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强装镇定,狡辩道:“陛下,臣女不知何事被带到此处,臣女一向安分守己,定是有人冤枉臣女呀。”
皇帝坐在龙椅上,威严地说:“林婉,你还敢狡辩,朕己经查明,是你买通苏家下人,陷害苏家嫡女苏瑶,意图破坏她的名声,你可知罪?”
林婉脸色一变,赶忙磕头求饶:“陛下,臣女没有啊,臣女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定是有人污蔑臣女,求陛下明察呀。”
这时,萧逸尘站了出来,冷声道:“林婉,你休要狡辩,本王的人亲眼看到你府上的人与那苏家下人往来,商讨陷害苏小姐之事,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不成?”
林婉看向萧逸尘,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咬牙道:“宁王殿下,就算有那些所谓的往来,也不能证明就是臣女指使的呀,说不定是下人自作主张呢,殿下可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就冤枉了臣女啊。”
主审官员呵斥道:“林婉,事到如今,你还嘴硬,来人啊,传证人!”
那苏家的下人和礼部尚书府的管家被带了上来,两人在公堂上把林婉如何指使他们去陷害苏瑶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林婉听着,脸色越来越白,知道再也无法狡辩了,瘫坐在地上。
主审官员看向皇帝,说道:“陛下,人证物证俱在,林婉陷害苏瑶一事属实,请陛下定夺。”
皇帝怒道:“哼,礼部尚书府竟敢如此胡作非为,扰乱朝纲,礼部尚书管教不严,革职查办,林婉心思歹毒,陷害他人,打入冷宫,终身不得出冷宫一步,其余相关人等,按律惩处!”
萧逸尘听到这个判决,心里松了口气,赶忙说:“多谢皇兄圣明,如此一来,苏小姐的冤屈便能洗清了。”
皇帝点点头:“嗯,速去把苏瑶放了吧,此次之事也算是给朝廷众人一个警示,莫要再耍这些阴谋手段了。”
苏瑶终于被从大牢里放了出来,她走出那阴暗的地方,看到外面等候着的萧逸尘、父亲和母亲,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扑进父母怀里大哭一场后。
又看向萧逸尘,感激地说:“殿下,多谢您为臣女奔波,若不是您,臣女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萧逸尘走上前,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温柔地说:“苏小姐,你受苦了,只要你没事就好,本王说过,定会护你周全的,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了。”
苏瑶红着脸,点了点头,两人对视间,情意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