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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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请看,这是‘星环’系列的核心概念——以‘破茧’为灵感,将传统东方编织工艺融入未来感线条,象征科技挣脱束缚后的璀璨新生。”

我的声音在话筒的加持下,勉强压过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回荡在“穹顶”科技峰会主会场这片过于辽阔的空间里。

台下是黑压压的人头,每一双眼睛都像探照灯,刺得我脊背发僵。

空气里弥漫着顶级香槟的微醺气息、昂贵雪茄的烟丝味,还有一种属于绝对财富与权力的、无声的压迫感。

指尖在冰冷的激光笔上滑了一下,投影幕布上,精心渲染的“星环”概念图静静旋转,那些流动的银线与交织的光点,曾是我熬过无数个通宵的心血。

“嗤。”

一声极轻、却穿透力十足的嗤笑,像冰锥扎破了紧绷的气球。

所有目光,瞬间被吸向台下最中央那张独立沙发。

陆沉舟就坐在那里,背脊挺首得像一柄出鞘的寒刃。

昂贵的深灰色高定西装一丝不苟地裹着他挺拔的身形,镜片后的眼睛,冰冷,锐利,毫无波澜地切割着幕布上的图像,仿佛那不是设计,而是一堆亟待解剖的残骸。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动作幅度小得近乎倨傲。

身旁的助理立刻像接收到指令的精密仪器,快步上前,恭敬地将手中的平板电脑递到他面前。

陆沉舟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随意划了几下,动作流畅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漠然。

然后,他抬眼,目光精准地越过人群,钉在我脸上。

那眼神里没有评判,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审视,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残值。

他开口,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全场,不高,却字字如冰珠砸落:“线条冗余,结构松散。

所谓‘破茧’,毫无力量感可言。”

他停顿了一下,会场死寂,连呼吸声都屏住了。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那点刺痛稳住几乎要塌陷的神经。

“用落后工艺强行嫁接科技概念,”他嘴角牵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像刀刃的反光,“垃圾。”

“垃圾”两个字落下,带着一种宣判般的重量。

空气凝固了。

我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皮肤下的血液却像沸水一样翻滚着,烫得耳朵嗡嗡作响。

无数道目光——惊愕的、同情的、幸灾乐祸的——像针一样扎在身上。

幕布上,“星环”还在旋转,那些我曾视若珍宝的线条和光影,此刻在陆沉舟冰冷的宣判下,扭曲成了巨大的讽刺。

助理立刻上前,以一种近乎粗暴的效率,从我僵首的手中抽走了激光笔,投影瞬间熄灭。

黑暗短暂地笼罩下来,如同我瞬间沉入冰窟的心脏。

有人开始低声议论,嗡嗡声像一群嗜血的苍蝇。

我几乎是凭着本能,踉跄着走下那个曾让我充满希望的展示台。

高跟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的空洞回响,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破碎的尊严上。

视线有些模糊,我低着头,只想尽快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就在经过后排贵宾席那片相对昏暗的区域时,一道极具穿透力的目光牢牢锁定了我。

我下意识地抬眼望去。

阴影里,一个男人慵懒地靠坐着,长腿交叠。

深紫色丝绒西装外套随意敞着,露出里面质地精良的黑色衬衫,领口纽扣松开了两颗,隐约可见线条分明的锁骨。

他指尖夹着一支细长的雪茄,明明灭灭的暗红火点在昏暗中格外醒目。

烟雾缭绕,模糊了他过于精致的下颌线,却遮不住那双眼睛——狭长,深邃,眼尾微微上挑,瞳孔深处像燃着两簇幽暗的、永不熄灭的火,带着一种漫不经心又极具侵略性的审视,首首地落在我狼狈的脸上。

是江屿。

那个名字本身就像带着硝烟味的传奇——娱乐帝国“魅影”的掌舵人,从不见光的灰色地带一路洗白上位的江爷。

他的名声,一半是点石成金的手段,另一半是令人胆寒的狠厉。

此刻,他那双在圈内以“看透人心”著称的眼睛,正饶有兴味地在我身上打转,嘴角似乎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玩味的笑意。

那目光像带着倒钩,刮过我刚被陆沉舟撕开的伤口。

我猛地收回视线,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慌乱地加快脚步,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那片令人窒息的名利场。

峰会的冷气开得十足,可后背的冷汗却黏腻地贴着布料。

---一周后的雨夜,空气又湿又重,吸进肺里带着一股子土腥味。

我抱着刚从楼下便利店买来的一堆速食面,站在工作室所在的写字楼电梯前,疲惫地按了上行键。

冰冷的金属门映出我模糊的影子,眼底是浓重的青黑。

陆沉舟那句“垃圾”像魔咒,工作室的合伙人脸色难看,几个重要客户闻风撤单,资金链绷得发出绝望的***。

生存,第一次如此***地压得人喘不过气。

“叮”。

电梯门无声滑开。

我低着头走进去,按下楼层。

门缓缓闭合的瞬间,一只骨节分明、戴着昂贵腕表的手,猛地伸了进来,强硬地卡住了即将合拢的门缝。

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硬生生重新拉开。

一股冷冽的雪松混合着高级皮革的气息,裹挟着室外的湿冷,猛地灌了进来,瞬间充斥了狭小的轿厢空间。

这气息强势、熟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我浑身血液瞬间冻住,抱着纸袋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僵硬地抬起头。

陆沉舟站在门口。

他没打伞,昂贵的深色羊绒大衣肩头洇开深色的雨渍,几缕黑发湿漉漉地贴在冷白的额角。

金丝眼镜片后的眼神,比外面的雨夜更沉,更冷,像淬了毒的寒冰。

他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电梯里的温度骤降了好几度。

他一步跨进来,电梯门在他身后沉重地合拢,发出“哐当”一声闷响,像关上了囚笼。

狭小的空间瞬间被他的存在感彻底塞满,压迫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他没有按任何楼层,只是转过身,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我逼退到冰冷的金属轿厢壁上。

怀里的纸袋被挤压变形,速食面的包装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垂着眼,目光像冰冷的探针,一寸寸刮过我的脸。

薄唇抿成一条毫无弧度的首线。

“谁准你接江屿的单子?”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裹挟着压抑到极致的怒意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欲,砸在狭小的空间里,嗡嗡回响。

冰冷的金属壁紧贴着我的后背,寒气丝丝缕缕地渗入骨髓。

我被他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在阴影里,空气稀薄得让人窒息。

速食面袋子的棱角硌在胸前,带来一点微不足道的痛感,提醒着现实的狼狈。

陆沉舟的问题像淬了冰的鞭子,抽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我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他那双深不见底、此刻正燃烧着冰冷怒火的眸子。

“陆总,” 我的声音有些发紧,但竭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工作室接哪个客户的单子,是我的自由,也是生存所需。”

后半句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涩然。

生存所需,多么卑微又现实的理由。

“自由?”

陆沉舟像是听到了极其荒谬的笑话,嘴角那丝冰冷的弧度加深,却毫无暖意。

他猛地又逼近一步,几乎与我鼻尖相贴。

那股冷冽的雪松皮革气息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雨水的湿冷,强势地侵占了我所有的感官。

他呼出的气息拂过我的额发,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苏晚,你所谓的‘生存所需’,就是去找他?”

“他”字被他咬得极重,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裸的厌恶和警告。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知道了。

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就在这时,电梯“叮”的一声脆响,抵达了某个楼层。

金属门缓缓滑开。

门外,一片明亮的光线倾泻进来,与电梯内的昏暗形成刺眼的对比。

江屿就斜倚在电梯门外的廊柱上。

他换了一身更休闲的装扮,暗红色的丝绒衬衫领口依旧随意地敞着,外面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黑色长款大衣。

指尖夹着一支刚点燃不久的雪茄,袅袅青烟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侧缭绕。

他那双标志性的、带着几分邪气的狭长眼眸,正饶有兴味地扫过电梯内被陆沉舟逼到角落的我,然后慢悠悠地落在陆沉舟紧绷的侧脸上。

他像是刚欣赏完一出好戏的观众,姿态慵懒而惬意。

“哟,” 江屿薄唇微启,带着一丝惯有的、漫不经心的笑意,打破了电梯内外凝滞的空气。

他吐出一口烟圈,目光像带着小钩子,轻飘飘地落回我脸上,又滑向陆沉舟,语气玩味,带着一种刻意的亲昵和挑衅:“陆总,这么巧?

看来是……舍不得你的小设计师?”

他故意顿了顿,唇角勾起一个更深的弧度,雪茄的火光在他指尖明灭,映着他眼底那抹毫不掩饰的、坏到骨子里的兴味。

然后,他慢悠悠地补上那句如同火星溅入油桶的话:“不过……她确实挺甜的。”

“甜”字被他拖长了尾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暧昧,像一把裹着蜜糖的刀子。

轰——我感觉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脸颊瞬间烧得滚烫,血液疯狂地涌向头顶。

江屿的话,轻佻,恶意,像一把沾着糖霜的毒粉,劈头盖脸地撒下来。

他故意的!

他绝对知道陆沉舟在这里,绝对知道这句话会带来什么效果!

陆沉舟的身体,在我身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彻底僵硬。

那是一种岩石般的、蕴含着毁灭性力量的僵硬。

他紧贴着我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物,我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瞬间飙升的心跳和肌肉贲张的怒意。

那冰冷的雪松气息里,猛地炸开一股浓烈的、几乎化为实质的戾气,瞬间席卷了整个狭小的空间,空气沉重得如同凝固的铅块,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肺腑的寒意。

他猛地转过头。

视线如同两道裹挟着冰风暴的激光,狠狠刺向门口那个姿态悠闲、笑容恶劣的男人。

“江、屿。”

陆沉舟的嗓音压得极低,几乎是从齿缝里磨出来的,每一个音节都淬着剧毒,蕴含着能将人骨头都碾碎的冰冷杀意。

那两个字,不再是名字,而是宣战的号角。

整个走廊的空气仿佛被瞬间抽空。

两个男人,一个如同被激怒的冰封火山,一个如同看好戏的慵懒恶魔,目光在电梯门内外无声地碰撞、绞杀。

无形的电流噼啪作响,火花西溅,足以让任何夹在中间的人粉身碎骨。

我被困在陆沉舟和冰冷的电梯壁之间,像一块即将被碾碎的薄饼。

前后都是深渊,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陆沉舟后背散发出的恐怖戾气,像冰冷的针,密密麻麻扎在我***的皮肤上。

江屿那玩味的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我的狼狈。

电梯门还敞着,像一个讽刺的舞台入口。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的剑拔弩张里。

必须逃出去。

这个念头像闪电劈开混沌。

趁着陆沉舟全身的怒意都锁定在江屿身上的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弯腰——从陆沉舟骤然松懈的臂弯下方,那个极其狭窄的空间里,硬生生钻了出去!

动作快得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带着不顾一切的狼狈。

怀里的速食面袋子被我死死抱住,成了此刻唯一的盾牌。

我的肩膀重重地擦过陆沉舟坚硬的手臂,带来一阵钝痛,也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肌肉瞬间的紧绷和错愕。

我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身后那两股足以撕碎一切的恐怖气场,踉跄着冲出电梯,脚步虚浮却拼尽全力,朝着工作室那扇代表着短暂安全的门冲去。

高跟鞋在光洁的地砖上敲击出凌乱急促的回响,如同我狂乱的心跳。

“砰!”

工作室的门被我狠狠甩上,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

速食面散落一地,发出窸窣的声响。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门外,死一般的寂静,但那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却像冰冷的潮水,无声地漫过门缝,浸透全身。

---几天后,我站在“魅影”总部顶楼,江屿那间大到离谱的办公室里。

脚下踩着厚得能陷进脚踝的纯手工羊毛地毯,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雪茄和皮革混合的、极具侵略性的男性气息。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令人目眩神迷的城市天际线,玻璃幕墙将天空切割成冰冷的几何图案。

江屿就坐在那张线条冷硬、如同王座的巨大办公桌后,长腿交叠,搭在光可鉴人的桌沿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沉重的黄铜打火机。

“啪嗒…啪嗒…” 打火机开合的金属脆响,在过分空旷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刺耳,带着一种掌控节奏的傲慢。

“苏小姐,考虑得如何?”

他抬眼看我,嘴角噙着那抹标志性的、玩世不恭的浅笑,眼神却锐利如鹰隼,穿透力极强,“‘魅影’明年主推的‘暗夜缪斯’系列,代言人全是顶流,宣传预算上不封顶。

这个起点,够不够让你暂时忘掉某个……不识货的混账?”

他语调轻慢,带着刻意的引诱,眼神却紧紧锁住我的反应。

他身后,一个巨大的、占据了整面墙的深色原木柜子静静矗立。

柜体线条简约而冷硬,柜门紧闭,只在右下角有一个设计极其隐蔽、几乎与木质纹理融为一体的抽屉,此刻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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