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这什么话？这么任性，一点都不如鸢......算了，你自己反省吧！”
爹不耐烦地拧眉，连娘也是一脸的不赞同。
“洛笙，你乖点，晚点娘让人送你最爱的蒸酥酪吃。”
阿娘忘了，爱吃蒸酥酪的是柳鸢儿，不是我。
我接连打击太多，再也强撑不住晕了过去。
昏倒前只听到了大夫怜惜的叹气声。
你看清楚了，我已经彻底取代了你的位置，你现在不过就是条摇尾乞怜的狗。
我紧紧闭上眼，宁愿相信耳边的声音是幻觉。
可我再也无法逃避了。
良久，我低声呢喃道：“我马上要和沈湛大婚了。”
你还不死心？
柳鸢儿的声音越发嘲讽。
他们已经九十九次把你置于濒死的境地，一次又一次让你经历死亡，就为了换回我，你就算霸占着身体又能怎么样？
我沉默片刻，“那是我期待了十余年的婚礼。”
自幼我就与沈湛定下了娃娃亲，所有人都说我会是他的新娘。
哪怕如今走到这个地步，我也认清了他们全都只爱柳鸢儿的事实，可心中还是怀有那么一丝丝隐秘的期望。
蠢货。
03
“小姐。”春儿端着汤药仔细地一口一口喂我。
自从柳鸢儿来了以后，我从前的婢女都转而效忠她，对我回归这件事颇有怨言。
只有春儿对我始终如一。
“小姐，奴婢会一直陪着你。”春儿替我擦去额角的细汗，“不管旁人怎么说，十二年前将奴婢捡回来是你，奴婢只会效忠你。”
“好你个贱婢！原来一直对鸢儿不忠心！”娘一把推开门，指着春儿就破口大骂。
她身后的沈湛也脸色沉沉。
“伯母，我认为应该给这贱婢一个教训，杀鸡儆猴。”
他冷冷地看了眼春儿，像在看一个死人。
“以防鸢儿回来以后，其他奴婢对她不够忠诚，给鸢儿气受。”
我的心没由来地慌了，伸手抓住春儿，将她护在我身后。
“你们要干什么？”
“洛笙，把这个贱婢交出来。”
沈湛的视线带着满满的嫌恶，他冷厉的神情明白地告诉我，只要我一松手，春儿就会死。
我连忙将春儿护得更紧，“不，春儿是我的贴身婢女，断没有交给你的道理。”
沈湛眸色一暗，又欺近几步，“再不放，她就连全尸都没了。”
他说这句话时，语气云淡风轻。
好像在他眼里，一条人命无足轻重。
可是十二年前，明明是我们一起在破庙将春儿救出来的。
我与他青梅竹马的这些年，都有春儿作见证。
怔愣间，沈湛一把将我推到在地，把春儿抢了过去。
“春儿！”
“啊！”
他一剑捅在了春儿的小腹，春儿疼得蜷缩起来，整个屋子都是她凄厉的哀嚎。
眼眶顿时滚烫，我哽咽着再次护在春儿身前。
“沈湛，别杀她，你忘了吗？十二年前是我们一起把春儿救出来的......”
沈湛见状，眼神一软，神色犹豫之间像是想到什么，面色又冷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