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半窗台现稚童,古装萌娃语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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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槐树下,纳凉的老奶奶们还没散,苏晚抱着阿瑶的小胳膊,看着她踮着脚够石榴树上挂着的小灯笼——那是她小时候外婆挂的,红绸布做的,风吹过就晃悠悠的。

阿瑶仰着脖子,小手指着灯笼,眼睛亮晶晶的:“姐姐,那是祈福用的灯吗?

阿耶说,汴梁的上元节,街上全是这样的灯!”

苏晚笑着把她抱起来,让她够到灯笼的流苏:“是呀,不过这是装饰用的,上元节的灯更漂亮。”

阿瑶指尖捏着软乎乎的红绸,轻轻晃了晃,笑得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比通许县驿站门口的灯还漂亮吗?

上次阿耶带我去通许,驿站的灯上画着小兔子呢!”

“通许县……”苏晚心里又记了一笔,抱着阿瑶回屋时,特意把院门从里面拴好。

天快黑了,老街的路灯是那种复古的黄灯泡,亮起来后,把青石板路照得暖融融的,却也让巷子显得更静了。

进屋后,苏晚先去浴室给阿瑶找了套自己小时候穿的旧睡衣——粉色的小熊图案,虽然有点小了,但阿瑶穿刚好。

她指着浴室里的淋浴头,想跟阿瑶解释怎么用,可话到嘴边又停住了——跟一个连牛奶都没见过的古代小孩说“淋浴”,她肯定听不懂。

“阿瑶,姐姐帮你洗澡好不好?

这里的水是热的,跟你在古代用的浴桶不一样,但很舒服。”

苏晚尽量说得简单。

阿瑶点点头,乖乖地跟着她进了浴室,看到水龙头流出热水时,眼睛瞪得圆圆的:“水怎么自己流出来了?

不用烧吗?”

“不用烧,这里有热水器,一拧就有热水啦。”

苏晚一边帮她脱襦裙,一边解释。

粉色的襦裙脱下来时,她特意看了看布料,确实是古代的丝绸工艺,针脚里还藏着细小的金线,不是现代能仿出来的。

阿瑶的小身子瘦瘦的,胳膊上有个浅浅的小疤痕,苏晚问起时,她说是上次在通许县跟阿耶逛街,被路边的小石子磕到的。

洗澡时,阿瑶对沐浴露的泡泡特别好奇,伸手抓了抓,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好香呀!

像阿耶给我买的桃花香膏!”

苏晚帮她洗完澡,用毛巾裹着她抱出来,擦干头发时,阿瑶靠在她怀里,小声说:“姐姐,你跟阿耶一样好。”

苏晚的心一下子软了,摸了摸她的头:“以后姐姐会像阿耶一样照顾你的。”

晚上,苏晚把客房收拾出来,铺了干净的床单被罩,让阿瑶睡在里面。

她怕阿瑶害怕,特意把床头灯开着,又在床头柜上放了个小熊玩偶:“晚上要是醒了,就抱着小熊,或者喊姐姐,姐姐就在隔壁房间。”

阿瑶抱着小熊,点了点头:“姐姐,我能把那个玉佩带在身上吗?

阿耶说,这个玉佩能保护我。”

苏晚想起白天在阁楼看到的那枚玉佩,现在正挂在阿瑶脖子上,温温的。

“当然可以,你戴着吧。”

安顿好阿瑶,苏晚回到自己的房间——其实就是外婆以前的卧室,里面还留着外婆的旧衣柜和梳妆台。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子里乱糟糟的。

白天发生的事太离奇了,一个从古代来的小女孩,穿着外婆阁楼里的襦裙,带着和阁楼木箱里一样的玉佩,这一切都像做梦。

她拿出手机,想给林晓打电话说说这事,可手指在拨号键上悬了半天,又放下了。

说什么呢?

说自己捡了个千年萌娃?

林晓肯定会以为她疯了。

爸妈那边也一样,他们本来就觉得老房子不吉利,要是知道有这么个孩子,肯定会让她赶紧把孩子送走。

苏晚叹了口气,打开手机相册,翻到小时候跟外婆的合照。

照片里的外婆笑着,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她坐在外婆怀里,笑得一脸灿烂。

那时候外婆还在,老房子里满是烟火气,哪像现在这样,安静得只剩下回忆。

“外婆,你说阿瑶是怎么来的呀?”

苏晚对着照片小声说,“我该怎么办呢?”

没有回答,只有窗外的风声,轻轻吹着石榴树的叶子,沙沙作响。

苏晚看了看时间,己经快十一点了。

她关掉手机,躺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阿瑶的样子,还有她说的话——“阿耶叫沈郎阿耶是沈评事通许县汴梁”。

她起身走到书架前,翻出一本《北宋州县志》,这是她以前为了写一个关于北宋的策划案买的。

她翻开书,找到“开封府”那一页,往下翻,果然看到了“通许县”的记载:“通许县,宋属开封府,置评事一员,掌刑狱诉讼事。”

“评事”果然是官职,负责刑狱诉讼的。

那阿瑶的阿耶,就是通许县的评事沈郎?

可沈郎是他的名字,还是别人对他的称呼?

“沈郎”听起来更像昵称,比如“张郎李郎”,古代人常用“郎”来称呼年轻男子。

苏晚又翻了几页,没找到关于“沈评事”的具体记载。

北宋离现在快一千年了,除非是有名的官员,否则很难在史料里留下名字。

她把书放回去,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外面的月光很亮,把院子里的石榴树照得清清楚楚。

她忽然想起阿瑶晚上说的话,阿瑶说想给阿耶写信,可怎么才能把信寄到一千年前的通许县呢?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苏晚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真是疯了,竟然在想这么荒唐的事。

她拉上窗帘,准备回床上睡觉,可刚转身,就听到隔壁客房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她心里一紧,难道是阿瑶醒了?

她赶紧走过去,轻轻推开客房的门。

床头灯还亮着,床上的被子却空着,小熊玩偶被扔在一边。

“阿瑶?”

苏晚小声喊了一声,没人答应。

她心里一下子慌了,阿瑶那么小,又是第一次来这里,会不会是害怕,自己跑出去了?

她赶紧跑到客厅,打开大门,外面静悄悄的,青石板路上空无一人,只有路灯的光,昏昏黄黄的。

“阿瑶!

阿瑶你在哪里?”

苏晚的声音有点发颤,她沿着巷子两边喊,可只有回声,没有阿瑶的回应。

就在她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忽然听到头顶传来轻轻的声音:“姐姐,我在这里呀。”

苏晚抬头一看,只见二楼的窗台边,阿瑶正趴在那里,两只小手抓着窗沿,探着小脑袋往下看。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像个小小的瓷娃娃。

“阿瑶!

你怎么上去的?

快下来!

危险!”

苏晚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二楼虽然不高,但摔下来也会受伤。

阿瑶却一点都不害怕,还笑着说:“姐姐,我想看看月亮,阿耶说,月亮是跟着人走的,我看月亮,阿耶是不是也能看到我呀?”

苏晚赶紧跑到楼梯口,快步爬上二楼。

二楼的房间以前是外婆放杂物的,现在也没怎么收拾,只有一个旧书桌和一把椅子。

阿瑶就是踩着椅子,爬到窗台上去的。

苏晚把阿瑶抱下来,假装生气地说:“以后不许再爬窗台了,摔下来会很疼的!”

阿瑶低下头,小手揪着衣角,小声说:“对不起姐姐,我就是想阿耶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梦到阿耶了,他说找不到我,很着急。”

苏晚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心里的气一下子就消了,她把阿瑶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对不起,姐姐不该凶你。

阿瑶想阿耶了,对不对?”

阿瑶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嗯,我想阿耶了。

阿耶从来没有跟我分开过这么久,他肯定很担心我。

姐姐,我们能不能给阿耶写信呀?

阿耶说,写信就能把心里话告诉对方。”

苏晚抱着阿瑶,心里五味杂陈。

写信?

写给一千年前的人?

这怎么可能呢?

可看着阿瑶期待的眼神,她又不忍心拒绝。

“好,我们明天就给阿耶写信。”

苏晚轻声说,就算信寄不出去,至少能让阿瑶安心一点。

阿瑶听到这话,眼睛一下子亮了,眼泪还挂在脸上,却笑了起来:“真的吗?

太好了!

姐姐,我要告诉阿耶,我遇到了一个很好的姐姐,她给我喝很好喝的牛奶,还帮我洗澡。

我还要告诉阿耶,这里有会自己流水的管子,有会发光的灯,还有很好吃的点心。”

苏晚看着她叽叽喳喳的样子,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如果……如果真的能把信寄给阿瑶的阿耶呢?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自己否定了。

怎么可能呢?

跨越千年的信,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她抱着阿瑶,回到客房,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好了,我们现在睡觉,明天早上起来就写信,好不好?”

阿瑶点了点头,乖乖地闭上眼睛,小手还紧紧抓着脖子上的玉佩。

苏晚坐在床边,看着她慢慢睡着,小眉头还微微皱着,像是还在想阿耶。

苏晚轻轻帮她把眉头抚平,心里叹了口气。

她不知道这个小小的孩子,经历了怎样的变故,才从千年之前来到这里。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不管她。

等阿瑶睡熟了,苏晚才轻轻走出客房,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走到书桌前,打开台灯,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犹豫了半天,还是写下了“沈郎”两个字。

这是阿瑶口中阿耶的名字,也是她现在唯一能抓住的线索。

她盯着这两个字,看了很久,忽然想起白天在阁楼里,那个刻着“瑶”字的钥匙,还有那枚温温的玉佩。

阿瑶说,玉佩能保护她,那玉佩会不会还有别的作用?

比如……联系到她的阿耶?

苏晚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真是想多了。

玉佩就是玉佩,怎么可能有那么神奇的作用。

她关掉台灯,躺到床上,却还是睡不着。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形成一道细长的光带。

她想起阿瑶趴在窗台上看月亮的样子,想起她说“月亮跟着人走”,心里忽然觉得,或许有些事情,真的不能用常理来解释。

外婆说,有些缘分是跨着千年的。

那她和阿瑶的缘分,阿瑶和她阿耶的缘分,是不是就是这样的缘分?

夜半的风,轻轻吹着窗户,苏晚在心里默默决定:明天,她不仅要帮阿瑶写这封信,还要再去阁楼看看,那个木箱里,是不是还有别的线索。

她要弄清楚,阿瑶到底是怎么来的,她的阿耶沈郎,到底在哪里。

虽然她知道,这可能是一条很难走的路,甚至可能会遇到更多无法解释的事情,但她还是想试试。

不为别的,就为了阿瑶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就为了外婆口中那句“跨着千年的缘分”。

夜色渐深,老房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阿瑶均匀的呼吸声,和苏晚轻轻的心跳声。

第二章的故事,在夜半的牵挂与期待中落下帷幕,而属于苏晚、阿瑶,还有那个千年之外的沈郎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书写新的篇章——明天的超市采购,又会有怎样的尴尬与趣事?

那封写给千年之前的信,又会引出怎样的意外?

一切,都还在未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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