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野,24岁,干快递快两年了,这会儿正骑着我的小电驴在雨里钻——最后一单送完就能回出租屋,不然今晚的泡面都得凉透。
最后收件地是盛世集团,那栋楼杵在市中心,玻璃墙反光能晃瞎眼,跟它老板一个德行。
之前送过几次,远远瞅见过沈慕晴,一身黑西装掐得腰特细,脸却冷得像结了冰,听说她开会时能把部门经理骂哭,员工都背地里叫她“黑面神”。
送完快递往回走,路过大楼后门的垃圾桶,听见“喵呜”一声,细得跟蚊子叫似的。
我停下车蹲下来,扒开堆在旁边的纸箱,看见一只小黑猫缩在那儿,毛全湿透了,贴在身上跟块黑抹布似的,爪子还在轻轻发抖。
它见我过来,没躲,反而慢慢挪了两步,用小肉垫勾了勾我的裤腿。
我心一下就软了——想起我十岁那年,爸妈走了,我也是这么缩在亲戚家的门口,不敢进去。
“跟我走?”
我试探着伸手,它居然凑过来,用凉冰冰的小脑袋蹭了蹭我的手心。
得,这就算捡着了。
我把雨衣掀起来,把它裹在怀里,骑车的时候还得小心,怕颠着它。
出租屋在老小区六楼,没电梯,我爬得气喘吁吁,开门的时候怀里的猫还轻轻“喵”了一声,像是在催我。
屋里小得可怜,就一间卧室带个阳台,不过我收拾得干净,地板擦得发亮,阳台还摆着三盆多肉,是我去年从花店捡的断枝,养到现在还挺精神。
我找了条旧毛巾,蘸着温水给它擦毛。
它乖得很,不挣扎,就是偶尔打个哆嗦。
擦到脖子的时候,我摸到个硬东西——是枚小胸针,银色的,刻着只猫,跟它长得还挺像。
我以为是哪个小孩丢的,顺手给它别回脖子上,“先凑活着戴,以后给你买新的。”
擦完毛,我翻出个纸箱,垫上我的旧毛衣,算是它的窝。
又找了包之前给流浪猫留的猫粮,泡了点温水,端到它面前。
它闻了闻,小口小口吃起来,尾巴还轻轻晃了晃。
我坐在旁边看着它,突然觉得这屋子好像没那么冷清了。
以前回来就只有泡面和手机,现在多了个小活物,挺好。
“以后叫你墨墨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