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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尘缘初续午后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的缝隙,在柏油路上洒下斑驳晃动的光点。

空气里弥漫着初夏特有的、微暖而慵懒的气息。苏静雅提着刚从菜市场买来的蔬菜,

不紧不慢地走着。她的身影在树影间穿行,带着一种经历过岁月沉淀后的宁静。

花店打烊后的这个时间段,是她一天中难得的闲适时刻。就在这时,

一阵略显焦急的女声夹杂着无奈的辩解,打破了这份宁静。“师傅,我真不是不想给钱!

我手机一点电都没有了,自动关机了。您看,我这……”一个穿着利落职业装的年轻女孩,

正对着一旁皱着眉头修理电动车的中年男人解释着,她的脚边放着一个翻了的内六角工具箱。

男人直起腰,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语气带着劳动人民的直率:“姑娘,

不是我不信你,你这车胎我给你补好了,材料费、工夫钱,十五块不多吧?我这小本生意,

也不容易。”“我明白,我明白,可是……”女孩窘迫地翻着自己小巧的手提包,

里面除了化妆品、钥匙,显然没有现金的踪影。她白皙的脸颊因着急而泛红,

眼神里满是无助。苏静雅的脚步顿了顿。女孩那焦急又无奈的神情,

莫名地触动了她心底某处柔软的地方。她几乎没有多想,便走上前去,温和地开口:“师傅,

差多少钱?我这里有。”修车师傅和女孩同时转过头来。

女孩看到一位气质温婉、年约五十岁上下的阿姨,手里提着菜篮子,正微笑着看她。

那笑容像一阵温和的风,瞬间抚平了她心头的焦躁。“阿姨,

这……这怎么好意思……”女孩有些手足无措。“没关系,谁还没个难处。”苏静雅说着,

已经从零钱包里数出十五元纸币,递给了修车师傅,“师傅,辛苦了。”师傅接过钱,

脸色立刻阴转晴,笑呵呵地收拾工具:“谢谢了啊!姑娘,还是这位大姐爽快。车修好了,

你试试。”女孩连声道谢,赶紧试了试车,果然已经修好。她推着车,走到苏静雅面前,

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阿姨,真的太谢谢您了!您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吧,

我回头一定把钱还您!”苏静雅笑着摆摆手:“举手之劳,十五块钱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那不行!”女孩却很坚持,“我妈说过,不能平白受人恩惠。阿姨,

您一定要给我个机会感谢您。要不……我请您喝杯奶茶吧?就在前面不远。

”看着女孩真诚而执拗的眼神,苏静雅心中微微一动。这女孩的眉眼间,

似乎有种说不清的亲切感。她看了看时间,反正回家也无事,便点了点头:“好吧,

那就坐坐。”奶茶店里,冷气开得足,驱散了外面的微热。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阿姨,我叫陆晓晓,今天真的太感谢您了。”陆晓晓吸了一口冰奶茶,情绪已经平复,

恢复了活泼开朗的本性。“我叫苏静雅。真的不用客气,陆小姐。”“您叫我晓晓就行。

”陆晓晓打量着苏静雅,见她衣着素雅,神态安然,一个人在这个时间点买菜,

心里便有了些猜测,“苏阿姨,您……是一个人住吗?

”苏静雅的眼神几不可见地黯淡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轻轻点头:“嗯,一个人。

”陆晓晓的心莫名地被牵动了一下。这位苏阿姨给她的感觉太好了,温柔、善良,

独自一人……一个念头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她心里漾开了一圈圈涟漪。

她想起家里那个同样孤身一人,把所有精力都扑在工作上,不懂得照顾自己的父亲。

“那个……苏阿姨,”陆晓晓试探性地开口,带着年轻人特有的直接和热情,

“我爸爸他也是一个人。嗯……我的意思是,您要是不介意,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就当交个朋友嘛!”“啊?”苏静雅被这突如其来的提议弄得一愣,随即失笑,

“你这孩子……我们才第一次见面。”“缘分这种事,谁说得准呢?

”陆晓晓越发觉得自己的主意很棒,“我爸爸人特别好,就是……有点闷,工作也太忙。

但他特别靠谱,特别有责任心!”她努力搜刮着词汇向苏静雅推销自己的父亲。与此同时,

城市的另一端,一栋摩天大楼的顶层办公室里。陆建国刚刚结束一个跨国视频会议。

他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眉心,高大的身躯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办公室装修考究,视野极佳,

俯瞰着大半个城市的繁华。手机响起,是专属***。他脸上严肃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

接起电话:“晓晓?”“爸!你晚上有空吗?我给你约了个超级好的阿姨见面!”电话那头,

陆晓晓的声音兴奋得像只小鸟。陆建国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胡闹!你又搞什么名堂?

我晚上还有文件要看。”“爸——!”陆晓晓开始撒娇,“就见一面嘛,就当为了我!

这位苏阿姨人真的特别好,

刚才还帮了我大忙呢……”她叽叽喳喳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快速讲了一遍,“你看,

这么善良的阿姨,现在多难得啊!你就当替我感谢人家,见一面,喝杯咖啡,不行吗?

”陆建国对女儿的“拉郎配”行为深感无奈。自从女儿成年后,

操心他的个人问题就成了她的头等大事之一。他对此不胜其烦,却又舍不得对女儿说重话。

“晓晓,爸爸很忙,而且……没必要。”他试图拒绝。“我不管!

地址和时间我都发你手机上了!晚上七点,湖畔咖啡厅,你不来我就一直等!

”陆晓晓使出了杀手锏,说完立刻挂了电话。陆建国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放下手机,目光落在办公桌上那个有些年头的相框上。照片里,

是年轻时的他和一个温婉的女子,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那是他尘封在心底,

不敢轻易触碰的柔软与痛楚。静雅……他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刻骨铭心的名字。二十年了。

他实在没有心思去开始任何新的感情。但女儿的脾气他清楚,说到做到。为了不让女儿失望,

也为了彻底让女儿打消这个念头,他决定去一趟。见面之后,直接表明自己没有意向,

对方自然也就知难而退了。至于身份……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价值不菲的高定西装。

若是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恐怕会更麻烦。他想了想,拿起内线电话:“李秘书,

帮我找一套普通的便服,嗯……看起来像外卖员的那种就行。”傍晚七点,湖畔咖啡厅。

苏静雅在陆晓晓半是鼓励半是推搡下,提前到了几分钟。她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心情有些微妙。对于相亲,她早已不抱希望,只是不忍拂了晓晓那孩子的一片热心。

陆建国则踩着点,穿着一身再普通不过的深蓝色便服,甚至故意让衣服带了些许褶皱,

走进了咖啡厅。他几乎一眼就看到了窗边那个安***着的身影。午后的阳光已变得柔和,

透过玻璃窗,勾勒出她侧脸的轮廓。他的心跳,莫名地漏跳了一拍。他走过去,

在苏静雅对面坐下。“你好,是陆先生吗?我是苏静雅。”苏静雅抬起头,礼貌地微笑。

当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时,时间仿佛有瞬间的凝滞。陆建国看着眼前这张脸,

明明是完全陌生的,可那双眼睛里的沉静,那眉宇间依稀的轮廓,却像一把生锈的钥匙,

轻轻碰触了他心底那把尘封了二十年的锁。一种强烈的、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苏静雅也同样怔住了。这位“陆师傅”看起来风尘仆仆,像是刚结束一天奔波的样子。

但他的眼神深邃,身姿挺拔,坐在那里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更奇怪的是,

她看着他的眼睛,心里竟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酸楚,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曾经见过。

“是,我是陆建国。”陆建国压下心头异样的感觉,声音平稳,“苏女士,你好。

”简单的问候后,两人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像一层薄薄的雾,

弥漫在两人之间,既吸引着他们去探寻,又阻隔着更进一步的交流。窗外,华灯初上,

城市的夜晚刚刚开始。而一段中断了二十年的尘缘,就在这个平静的傍晚,

于一场由善意和小心思共同编织的巧合中,悄然续上了第一个音符。

2 似曾相识窗外的霓虹灯次第亮起,在咖啡厅的玻璃上投下斑斓的光影。

桌上的拿铁氤氲着热气,缓缓上升,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若有若无的屏障。短暂的沉默后,

陆建国率先开口,声音带着刻意维持的平静:“听晓晓说,苏女士今天帮了她一个大忙,

非常感谢。”他依照自己设定的“外卖员”身份,措辞带着几分朴实的客气。

苏静雅从那种莫名的恍惚中回过神,微微摇头:“陆先生太客气了,只是小事。

晓晓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很热心。”她的话语温和,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掠过对方的眉眼。

太奇怪了,这种挥之不去的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她啊,就是爱瞎操心。

”陆建国附和着,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借此掩饰自己同样不平静的心绪。

他纵横商界多年,早已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但此刻,面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

他竟有些心绪不宁。他几乎可以确定,自己从未见过她,可那份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

却又如此真实。为了打破这诡异的氛围,

陆建国开始按照预先想好的“剧本”说话:“苏女士,不瞒您说,我这个人,没什么大本事,

就是個跑腿送外卖的,风里来雨里去,挣的都是辛苦钱。晓晓这孩子心思单纯,

总怕我一个人孤单。其实我觉得,一个人过日子,也挺好。”他希望能让对方知难而退。

然而,苏静雅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她没有流露出任何失望或者轻视的神色,

反而很理解地点点头:“靠自己的劳动生活,没什么不好。踏实。”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些,

“一个人……习惯是习惯了,但有时候,确实会觉得屋子里有点空。”她的坦诚,

让陆建国准备好的后续说辞哽在了喉间。他看着她低垂的眼睫,那微微颤动的弧度,

像羽毛一样轻轻扫过他的心尖。一种想要了解她更多的冲动,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苏女士是做……”“我在附近经营一家小花店。”苏静雅抬起头,笑了笑,

“也是小本生意,糊口而已。”“花店很好。”陆建国的眼神柔和了些,“能整天对着花,

心情应该也会变好。”话题就这样小心翼翼地展开。他们避开了深入的个人经历和情感世界,

只是聊着一些日常琐事,城市的变迁,孩子的教育……陆建国惊讶地发现,

尽管他戴着“面具”,但和这个女人聊天,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她的声音,

她偶尔流露出的浅浅笑意,都像一股温润的泉水,流淌过他干涸已久的心田。

苏静雅也有同样的感觉。这位“陆师傅”言谈举止间,

并没有她想象中可能存在的市侩或粗俗,反而透着一种与他身份不太相符的沉稳和见识。

而且,与他交谈时,她内心深处那份因长年孤独而筑起的壁垒,似乎在悄然松动。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当陆晓晓掐着点,假装偶遇般出现在咖啡厅时,

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父亲和苏阿姨相对而坐,气氛虽然没有多么热烈,

却异常和谐平静,完全没有她预想中的尴尬或冷场。“爸!苏阿姨!这么巧,你们还在啊?

”陆晓晓笑嘻嘻地凑过来,眼睛在两人之间滴溜溜地转,心里乐开了花。有戏!

陆建国看到女儿,无奈地瞪了她一眼,但眼神里并无多少责怪。

苏静雅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陆晓晓的极力促成下,

这次短暂的见面以一种超出双方预期的平和方式结束了。互相留下了最简单的联系方式后,

苏静雅起身告辞。看着苏静雅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陆建国久久没有收回目光。“爸,

怎么样?苏阿姨人是不是特别好?”陆晓晓邀功似的挽住父亲的胳膊。陆建国沉默了片刻,

才低声道:“嗯,是很好。”好到让他那颗死寂了二十年的心,重新感到了不安的跳动。

可是,越是感觉她好,他越是不敢靠近。他的真实身份,他背负的过去,都像沉重的枷锁。

然而,命运的车轮一旦开始转动,便难以停止。在陆晓晓这个“最佳助攻”的不懈努力下,

陆建国和苏静雅又“偶然”地见了几次面。有时是一起吃个简单的晚饭,

有时是陆晓晓拉着苏静雅去看电影,“顺便”叫上父亲。每一次接触,

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和吸引力都在加剧。陆建国发现自己开始期待这些见面,

他开始不满足于仅仅扮演一个普通的“外卖员”,他想要更多地了解苏静雅,

想要知道她过去经历了什么,为何眼底总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而苏静雅也同样如此。

尔流露出的、与她认知中“外卖员”身份不符的细腻体贴比如他会注意到她不喜欢吃香菜,

会在她咳嗽时默默递上一杯温水,都让她感到久违的温暖。她封闭的内心,

正在被一点点撬开。只是,两人都默契地不去触碰那个核心的问题——我们,

是否在哪里见过?他们都已不再年轻,经历过生活的磨难,深知有些界限,一旦跨过,

可能万劫不复。尤其是陆建国,他享受着这份带着伪装靠近的温暖,

却又时时刻刻承受着欺骗带来的愧疚感的煎熬。

这份在“似曾相识”与“不敢相认”之间徘徊的微妙情感,在陆晓晓的热情推动下,

小心翼翼地向前发展着,如同在薄冰上行走,既紧张,又带着一丝隐秘的期待。

而改变他们现状的契机,很快就不期而至。3 契约同居夏日的雷雨来得又急又猛。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花店的玻璃窗上,模糊了外面的世界。

苏静雅刚送走最后一位顾客,准备打烊,手机就尖锐地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刚一接起,听筒里就传来一个粗暴的男声:“是陈小北的家属吗?

他欠的钱到底什么时候还?告诉你,再不还钱,就不是砸几样东西那么简单了!

我们知道你家在哪儿!”苏静雅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你们……你们别乱来!钱我会想办法,

你们不能……”“想办法?这都多久了?最后三天!三天后要是见不到钱,有你们好看!

”对方恶狠狠地撂下话,挂断了电话。苏静雅无力地靠在花架旁,脸色苍白。

儿子陈小北欠下的赌债,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之前那些讨债的还只是电话骚扰,现在竟然找到了她的住址,还威胁要上门。

那套老旧的公寓,是她唯一的容身之所了。就在这时,花店的门被推开,风铃叮当作响。

陆建国穿着雨衣,手里提着一个保温袋走了进来,发梢还滴着水。“苏女士,

晓晓说你喜欢这家的粥,刚好我顺路……”他的话在看到苏静雅毫无血色的脸时顿住了。

“你怎么了?”他放下东西,关切地走上前。苏静雅下意识地想掩饰,

但巨大的压力和恐惧让她失去了往常的镇定,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没……没什么。

”陆建国的目光扫过她紧握的手机和微微发抖的手,眉头紧锁。他不是傻子,

结合之前偶尔听到她和晓晓聊天时透露的只言片语,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那个从未谋面、却不断给她带来麻烦的儿子,以及那些如影随形的债务。

“是……那些讨债的?”他沉声问,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苏静雅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随即颓然地点了点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在这个看似只有几面之缘的“普通朋友”面前,她一直努力维持的坚强外壳,

在这一刻碎裂了。她断断续续地说了被威胁的事情,以及自己可能无家可归的困境。

陆建国静静地听着,内心波涛汹涌。一方面是愤怒于那些骚扰她的人,另一方面,

一个大胆的、甚至有些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迅速成形。“苏女士,”他等她情绪稍微平复,

声音沉稳地开口,“我有个提议,或许能暂时解决你的困难。”苏静雅抬起泪眼看他。

“我们……可以去领个结婚证。”陆建国说出这句话时,自己心里都震了一下,

但他面上依旧平静,“当然是假的,只是权宜之计。我名下有一套空闲的公寓,不算大,

但很安全。你可以搬过去住,对外,我们可以说是……重组家庭。这样,

那些讨债的人知道你家里有‘男人’,或许会有所顾忌。而且,也能让晓晓安心。

”他一口气说完,仔细观察着苏静雅的反应。这个提议,一半是为了帮她,另一半,

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他想有一个更合理的身份和理由,名正言顺地待在她身边,保护她。

苏静雅彻底愣住了。假结婚?和只见了几次面的陆师傅?这太荒唐了!“这……这不行!

太麻烦你了,而且这对你不公平……”她下意识地拒绝。“没什么不公平,互惠互利。

”陆建国打断她,努力让语气听起来更像一笔交易,“晓晓一直希望我能安定下来,

这样也能让她少操些心。你就当是……帮我一个忙,应付一下女儿。等你的麻烦解决了,

或者你觉得不方便了,我们可以随时去办离婚手续。”他的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

甚至把他自己放在了“求助者”的位置上。雨还在下,花店里一片寂静。

苏静雅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目光坦诚,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搬去一个安全的住所,

暂时摆脱讨债人的骚扰,这个诱惑太大了。而且,不知为何,内心深处,

她对陆建国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挣扎了许久,在现实的压力和对安全感的本能渴望下,

她最终艰难地点了头:“……好。但是陆先生,这笔钱,算我借你的……人情和钱,

我都会还。”几天后,带着一种极其复杂的心情,苏静雅和陆建国去民政局办理了结婚登记。

拿着那张薄薄的、代表着法律上夫妻关系的红本本,苏静雅觉得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陆建国开车将她接到了那套所谓的“空闲公寓”。

当苏静雅走进那套位于安静小区、装修简洁温馨、明显定期有人打扫的两居室时,

心里再次划过一丝疑惑。这似乎……不太像一个“外卖员”能拥有的资产?

“这房子……”她忍不住开口。“是以前运气好,老家拆迁分的补偿房。

”陆建国面不改色地给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一直空着,也没怎么打理。

”这个解释勉强说得通。苏静雅没有再追问,

她此刻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和一丝寄人篱下的不安。“你住主卧,我住次卧。

平时我工作忙,可能经常很晚回来,不会打扰到你。”陆建国将她的行李搬进主卧,

语气平和地划分着界限,努力消除她的尴尬。就这样,

苏静雅和陆建国开始了奇特的“契约同居”生活。

两个被命运捉弄、内心都藏着秘密和伤痛的中年人,因为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住在了同一个屋檐下。未来的日子会怎样?他们谁也不知道。只知道,原本两条平行的线,

从这一刻起,被迫产生了交集。4 暗夜守护同居生活,比苏静雅想象中要平静得多。

陆建国似乎真的很忙,早出晚归是常态。即使偶尔两人都在家,他也总是彬彬有礼,

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尊重着她的私人空间。这让她最初的不安和尴尬渐渐消散。

她开始着手整理自己的生活。花店的生意需要用心经营,

儿子的债务问题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她必须想办法解决。然而,

奇怪的事情开始接二连三地发生。先是之前态度恶劣、频频催债的债主,

突然变得“好说话”起来,主动同意了她提出的分期还款计划,

利息也降到了低得不可思议的程度。当她疑惑地打电话去确认时,

对方只含糊地说“上面打了招呼”。接着,花店所在街道的管理处突然通知她,

因为她被评为“诚信经营户”,未来一年的店铺租金可以获得一笔可观的减免。

她自问经营虽本分,但从未申请过,也自觉不够格获得如此殊荣。

然后是她一直想为花店申请的一笔小额扩大经营贷款,

之前因为陈小北的债务问题导致她的信用记录不佳而被拒,如今银行却主动联系她,

表示审核已通过,款项即刻下发。这一连串的“好运”,让苏静雅感到恍惚,

又隐隐觉得不对劲。这一切,似乎都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背后推动,为她扫清障碍,铺平道路。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陆建国。但每次旁敲侧击地问起,他都一脸茫然,

或者用“可能是你时来运转了”、“政府政策好吧”之类的话轻描淡写地带过。

看他穿着朴素,每天早出晚归辛苦“跑单”的样子,

苏静雅实在无法将他和这些需要动用不少人脉和财力才能做到的事情联系起来。或许,

真的是老天爷终于开始眷顾她了吗?她只能这样告诉自己。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入睡的深夜,

次卧的灯光常常亮到很晚。陆建国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的不是外卖路线图,

而是公司的财务报表和项目计划书。他通过加密电话与助理和律师联系,

一道道指令悄无声息地发出。“联系信达那边,把苏女士名下的那笔债务买断,

条件按我之前说的,无限期免息,分期偿还。” “区管委会的李主任吗?是我,陆建国。

关于那个优秀商户的补贴政策,

我觉得应该向一些经营时间长、口碑好的个体户倾斜……” “张行长,

上次提的关于特殊信用评估案例的事情,我认为可以灵活处理,

毕竟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他像一个隐藏在幕后的守护者,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力量,

为她撑起一片暂时宁静的天空。看到她在“好运”降临后,眉头渐渐舒展,

脸上笑容也多了起来,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这种满足感,比他谈成上亿的合同更甚。

他开始留意她的喜好。注意到她插花时喜欢用某种特定的淡紫色配叶,

下次他“顺路”带回的花材里就必然会有那种配叶;发现她晚上睡前有喝杯温牛奶的习惯,

冰箱里的牛奶就从未断过;甚至她随口提过一句某家老字号的糕点好吃,没过几天,

那糕点就会出现在餐桌上,被他解释为“客户送的,我不爱吃甜的”。苏静雅并非毫无所觉。

这些细微处的体贴,像涓涓细流,温暖着她久已干涸的心田。她越来越觉得,

这位“陆师傅”身上充满了矛盾。他做着看似辛苦底层的工作,

却有着超越阶层的涵养和见识;他生活节俭,却能住在这样的房子里,

并且总能恰到好处地提供一些她需要的东西。一次晚饭时,

苏静雅看着对面安静吃饭的陆建国,忍不住轻声说:“陆先生,

最近真的……发生了很多好事。谢谢你。”陆建国夹菜的手顿了顿,抬眼看着她。灯光下,

她的眼神温柔而真诚,带着纯粹的感激。一股强烈的愧疚感瞬间攫住了他。

他享受着照顾她的过程,享受着这个“家”带来的温馨假象,却始终戴着伪装的面具。

“谢我做什么,”他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情绪,声音有些发闷,“都是你自己运气好。

”运气?苏静雅看着他不自然的神情,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但她没有追问。或许,

维持现状,享受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与温暖,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在这个看似并不般配的“家”里,一种微妙的情感在悄然滋生。它是感激,是依赖,是好奇,

也是一种在长期孤独后,对陪伴和温暖的本能渴望。两颗饱经风霜的心,

在谎言与真实交织的迷宫中,小心翼翼地、缓慢地向彼此靠近。

而那张被苏静雅珍藏的旧照片,依旧静静地躺在她的钱包夹层里,等待着被发现的时机。

5 旧照疑云日子在一种表面的平静下缓缓流淌。

苏静雅逐渐习惯了与陆建国在同一屋檐下的生活。他的存在感很低,却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

以一种不令人反感的方式,渗透进她生活的细枝末节。这天是周末,阳光晴好。

苏静雅决定彻底整理一下从旧房子带过来的几个箱子。有些东西,是时候该面对,该取舍了。

陆建国难得没有一早出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早间新闻,

目光却时不时飘向在主卧和客厅之间忙碌的苏静雅。看着她微微出汗的额头,

他起身默默地去厨房倒了杯温水,放在她手边的柜子上。“谢谢。”苏静雅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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