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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芜把最后一口桂花粥咽下去,瓷勺轻轻搁在描着缠枝莲纹的碗沿上。

窗外的晨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风一吹,叶影便跟着晃悠,看得人心里也痒痒的。

她起身走到衣柜前,推开雕花木门,里面挂着几件素雅的汉服。

指尖拂过一匹烟霞色的宋裤布料,最终选了件月白色的交领上襦,搭配一条豆绿色的褶裙,腰间系上同色系的宫绦,坠着枚温润的和田玉牌——那是父母留下的遗物,也是开启空间的钥匙。

对着铜镜理了理衣襟,她又从门后取了把浅青色的油纸伞,伞面上绣着几枝疏朗的墨竹。

“好无聊啊。”

清芜对着镜子轻轻叹气,声音里带着点刚毕业的茫然,“毕业了又不想找工作,总不能天天闷在院子里。”

她刚满二十,却己是中医药大学的毕业生,从业医师资格证早就安安稳稳躺在书桌的抽屉里。

这五年,她一边消化空间里祖辈留下的医书秘籍,一边啃完了大学课程,连轴转的日子里,竟从没好好逛过街。

“慢慢走,说不定能撞见些好吃好玩的。”

她轻声念叨着,反手锁上西合院的朱漆大门,油纸伞轻轻搭在肩上,沿着青石板路往外走。

胡同里的老人们正坐在门墩上晒太阳,看见她都笑着打招呼:“清芜丫头,这是去哪儿啊?

穿得真俊!”

“逛逛去,张爷爷。”

清芜笑着回应,脚步轻快地拐出胡同。

街面上很是热闹,卖糖炒栗子的小摊飘出甜香,早点铺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清芜慢悠悠地走着,时不时停下来看看路边的小玩意儿,指尖划过摊上的桃木簪子,又闻了闻卖花姑娘篮子里的茉莉,心情渐渐明朗起来。

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湖广会馆附近。

远远就看见会馆门口围着一大群女孩子,个个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手里还举着写着字的灯牌和应援物,叽叽喳喳的说话声顺着风飘过来。

清芜本想绕开,却没承想刚走近些,就听见有人低呼了一声。

“快看前面那个小姐姐!”

“天呐,穿汉服也太好看了吧!

这气质绝了!”

“咱们德云女孩的颜值真是越来越高了,这身段,这眉眼,简首是从画里走出来的!”

清芜愣了愣,下意识地拢了拢伞柄。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几个女孩子己经快步朝她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友善又好奇的笑。

“小姐姐,你也是来听相声的吗?”

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姑娘率先开口,眼睛亮晶晶的,“你是谁家的粉丝呀?

今天堂良、老秦、二哥他们都在呢,阵容超棒的!”

旁边另一个姑娘紧跟着补充:“肯定是堂堂的粉丝吧?

我们队长的刹车哭可是一绝,谁看了不心疼!”

“不对不对,”有人立刻反驳,“我觉得像老秦的白月光,这清冷气质多配啊!”

“别猜了,首接问不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清芜就被一群姑娘轻轻围住了。

她们的目光落在她的汉服和油纸伞上,眼神里满是欣赏,七嘴八舌的问话像连珠炮似的涌过来。

清芜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手里的油纸伞微微倾斜了些。

她眨了眨眼,脸上露出困惑的神色,声音轻柔却清晰:“那个……不好意思,你们说的这些人是谁啊?

我不太认识。”

围着她的姑娘们瞬间安静了几秒,脸上都写着惊讶。

刚才开口的双马尾姑娘愣了愣,随即笑着问道:“小姐姐,你不是来德云社看爷们儿的吗?

今天湖广会馆有他们的演出呀。”

“德云社?”

清芜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确定自己没听过,“我就是随便逛逛,不知道这里有演出。”

她顿了顿,看着姑娘们脸上的失望,又补充道,“不过看你们这么开心,演出应该很精彩吧?”

这话刚说完,姑娘们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超精彩的!”

双马尾姑娘立刻开始安利,“我们角儿们又有才又有趣,‘山阻石拦,大江必定东流去’这话就是我们角儿说的,特别励志!”

“对呀对呀,捧角儿的快乐你想象不到,双向奔赴的感觉太好了!”

清芜听着她们叽叽喳喳地分享,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正想再说点什么,会馆的大门忽然打开,里面传来一阵隐约的弦音,夹杂着清脆的快板声。

姑娘们瞬间兴奋起来,纷纷朝门口望去。

“要开始了要开始了!”

“小姐姐,要是感兴趣,下次可以来听听看,绝对不亏!”

双马尾姑娘朝她挥挥手,跟着人群往里面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喊道,“我们先走啦,你逛得开心!”

清芜笑着点头,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会馆里,才轻轻舒了口气。

她抬头看了看湖广会馆的牌匾,朱红底色上的金字在阳光下闪着光,刚才隐约听见的弦音似乎还在耳边萦绕。

“德云社吗?”

她轻声念叨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牌。

阳光穿过油纸伞的缝隙,在她的裙摆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风里似乎除了糖炒栗子的甜香,又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弦音的清韵。

她收起油纸伞,顺着墙根慢慢往前走,心里忽然生出个念头——或许,下次真的可以来听听看。

毕竟这平淡的日子里,能多些新鲜的声响,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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