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姜柠,一家顶尖国际幼儿园的普通老师。同事刘莉,开着玛莎拉蒂,背着爱马仕,
靠老公的关系进来的。她觉得我好欺负。先是让我替她值班,然后是让我帮她写教案。
我拒绝了。她就在家长群里颠倒黑白,说我没爱心,不配当老师。甚至煽动家长,联合园长,
逼我给她儿子即将到来的生日宴当免费主持。
他们都以为我只是个无权无势、只能任人宰割的小角色。他们不知道。这家幼儿园,
以及它背后的整个教育集团,都是我的。我来这儿,只是想看看,我亲手建立的象牙塔里,
到底藏了多少垃圾。现在,打扫时间到了。1.那个开玛莎拉蒂的同事我叫姜柠,月薪六千,
工作是带一群四岁的小崽子做游戏。我们幼儿园叫“柏思顿”,听着就贵。事实也的确贵,
一年学费够普通人买辆车。能把孩子送来这里的家长,非富即贵。我的同事刘莉,
就是其中一位“贵”的家属。她老公是某个上市公司的董事,给学校捐了一栋楼。于是,
没有任何教学经验的刘莉,就成了我的搭班老师。她每天的工作,
就是开着她的玛莎拉蒂来上班,然后坐在办公室里刷手机。班里的事,她一概不管。
孩子哭了,她嫌吵。孩子闹了,她皱眉。她说她有“噪音过敏症”。今天下午,
孩子们都在午睡。我正在教室角落里,用废弃的纸箱给孩子们做新的玩具城堡。
刘莉踩着高跟鞋走进来,香水味呛得我打了个喷嚏。“姜老师。”她捏着鼻子,
好像这间充满奶香的教室是什么垃圾场。“下午的点心你看着发一下,我得早点走。
”我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才两点。离下班还有三个半小时。“又有什么事?”我问。
“约了做指甲。”她伸出保养得宜的手,晃了晃,“新做的颜色,得去补一下。”我没说话,
继续低头裁纸板。“喂,你听见没?”她有点不耐烦。“听见了。”我说,
“你自己去跟园长请假。”“请什么假?就这点小事还要惊动园长?”她声音高了点,
“你帮我顶一下不就行了?”“不行。”我回答得很干脆,“我也有我自己的活儿。
”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的活儿?你的活儿不就是看孩子吗?
多看一会儿能怎么样?”她绕过桌子,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姜柠,
你别给脸不要脸。让你帮个忙是看得起你。”我停下手里的活,站起来,跟她平视。
“刘老师,这里是幼儿园,不是你家后花园。上班有上班的规矩。”“你跟我讲规矩?
”她笑出了声,“你知道我老公是谁吗?”“不知道。”我说,“我只知道,
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应该在你的岗位上。”她的脸沉了下来。办公室里很安静,
只听得见孩子们均匀的呼吸声。她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又笑了。“行,你行。
”她拿出手机,对着我正在做的纸箱城堡拍了张照。“姜老师真有爱心,
用垃圾给孩子们做玩具,真是辛苦了。”她说完,转身就走,
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愤怒的鼓点。我知道,这事没完。2.生日宴的“邀请”果然,第二天,
麻烦就来了。刘莉的儿子,叫王子轩。人如其名,在班里就是个小霸王。抢别人的玩具,
推倒别人的积木,是他每天的日常。偏偏刘莉还总说:“我们家轩轩就是活泼。”早上,
我刚带着孩子们做完晨操,园长就把我叫到了办公室。园长姓王,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脸上总是挂着一成不变的职业微笑。“小姜啊,”她给我倒了杯水,“最近工作怎么样?
”“挺好的,王园长。”我知道这是开场白。“那就好。是这样,刘老师家的王子轩,
下周末不是要过五岁生日了吗?”我点点头,等着她的下文。“刘老师呢,
打算在家里给孩子办个生日派对,想邀请你过去热闹热闹。”“哦?”我端起水杯,“是吗?
”“是啊。”王园长笑得更灿烂了,“她特别欣赏你,说你多才多艺,又会弹琴又会画画,
孩子们都喜欢你。所以想请你……在派对上,给孩子们表演个节目,活跃一下气氛。
”我差点没把水喷出来。表演节目?“王园长,我是老师,不是卖艺的。”我放下水杯,
语气很平静。王园长的笑容僵了一下。“小姜,怎么说话呢?刘老师也是一番好意嘛。
你想想,这既能增进和家长的感情,又能让孩子们开心,多好的事啊。”“她的意思是,
让我周末无偿去给她儿子当助兴小丑?”“话不能这么说嘛。”王园长开始打太极,
“都是为了孩子,对不对?你看你平时对孩子们那么有爱心,肯定不会拒绝的吧?
这是一种师德的体现啊。”又来了,道德绑架。用“爱心”和“师德”这种大帽子,
来逼我就范。“王园长,周末是我私人时间。我有我自己的安排。
”“有什么安排能比孩子们的快乐更重要呢?小姜,你还年轻,眼光要放长远一点。
和刘老师家搞好关系,对你以后发展有好处。”她这是在暗示我了。刘莉的老公,
是学校的董事。得罪了她,我可能连这份月薪六千的工作都保不住。我看着王园长。
她脸上的微笑,像一张精致的面具。我忽然觉得很可笑。这就是我花了大价钱,
请来的专业管理人员?处理问题的方式,就是和稀泥,牺牲基层老师的利益去讨好权贵?
“王园长,”我站起来,“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班里了。孩子们快醒了。”“哎,小姜!
你再考虑考虑……”我没再理她,直接走出了办公室。我知道,我拒绝得这么干脆,
她们一定会有后招。我只是没想到,她们的手段,能这么脏。3.家长群里的风波下午,
我正在带孩子们做手工。我的手机在口袋里震个不停。趁着孩子们去洗手的工夫,
我拿出来看了一眼。是班级的家长群,消息已经99+了。点开一看,全是刘莉发的。
她先是发了几张我昨天做的纸箱城堡的照片。照片角度很刁钻,
把纸箱的毛边和污渍拍得特别清楚。然后她配了一段文字。“各位家长,
这就是我们班姜老师亲手给孩子们做的‘新玩具’。用捡来的废纸箱做的。
我不是说环保不好,但我们一年交几十万的学费,就是让孩子玩这些垃圾吗?
学校的进口玩具都去哪儿了?”一石激起千层浪。群里立刻炸了锅。
王子轩妈妈刘莉:“我真的心疼孩子们,万一纸箱不干净,有多少细菌啊?
”A家长:“天哪,看着好廉价。我们小区的幼儿园玩具都比这个好。
”B家长:“姜老师是不是太敷衍了?这是糊弄我们吧?”C家长:“学校必须给个说法!
我们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我看着那些聊天记录,手指冰凉。这些纸箱,
是我特地从国外定制教具时,留下的包装箱。干净、厚实,是做手工最好的材料。
我花了一整个午休的时间,设计、裁剪、粘贴,想给孩子们一个惊喜。到了她嘴里,
就成了“捡来的垃圾”。还没等我回复,刘莉又发了一条。“而且,
我好心好意请姜老师参加我儿子的生日派生,想让她带孩子们一起玩,她居然一口拒绝了。
还说她周末有自己的事,比孩子的快乐重要。我真是想不通,这么没有爱心的人,
是怎么当上老师的?”这一条,更是引爆了所有家长的情绪。“什么?
拒绝参加孩子的生日派对?”“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一点职业素养都没有!
”“这样的老师,能教好我们的孩子吗?我表示怀疑。”“@王园长,请给我们一个解释!
”刘莉成功地把我塑造成了一个“用垃圾糊弄孩子、冷漠无情、毫无师德”的恶人。
而她自己,则是一个“处处为孩子着想、却被老师无情拒绝”的委屈妈妈。
我看着群里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忽然笑了。我拿起手机,没有在群里辩解一句。
我只是默默地打开了录音功能。然后,我拨通了王园长的电话。“王园长,
我现在去您办公室,我们当面聊聊家长群里的事。”我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4.园长的“谈话”我到园长办公室的时候,王园长正对着电脑,眉头紧锁。显然,
她也看到了家长群里的信息轰炸。见我进来,她立刻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姜,
你来了。快坐。”我没坐,就站在她办公桌前。“王园长,家长群里的事,您怎么看?
”她叹了口气,一副“我很为难”的样子。“小姜啊,这事……你看,闹得确实有点大。
刘老师也是,说话太冲动了。”她嘴上说着刘莉冲动,却没有半句指责的意思。
反倒是话锋一转,对准了我。“不过话说回来,小姜,你昨天要是能答应刘老师的邀请,
是不是就没这么多事了?”我冷冷地看着她。“所以,您的意思是,这是我的错?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连忙摆手,“我的意思是,我们做服务行业的,要懂得变通。
有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嘛。”“服务行业?”我重复着这四个字,“王园长,
我以为我们做的是教育。”“教育也是服务嘛。”她打着哈哈,“为孩子服务,为家长服务。
让家长满意,是我们的首要任务。”“所以,为了让刘莉满意,
我就应该牺牲我自己的休息时间,去给她当免费的派对小丑?为了让她满意,
我就应该任由她在群里造谣污蔑我?”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
钉进这间安静的办公室。王园长的脸色终于变了。“姜柠!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造谣污蔑?
刘老师只是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担忧。你作为老师,
应该理解家长的心情!”“理解?”我笑了,“我理解她扭曲事实,煽动舆论?
我理解她把我的心血说成垃圾?王园长,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办公室里陷入了沉默。
我口袋里的手机,正在安静地录下我们所有的对话。过了好一会儿,王园长才重新开口,
语气软了下来。“小姜,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你要明白,刘老师的丈夫,
是我们的校董。我们……得罪不起。”她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不是什么“为了孩子”,
也不是什么“师德”,归根结底,就是“权势”二字。“这样吧,”她做出了最后的裁决,
“你现在就去家长群里,先就那个纸箱玩具的事,给家长们道个歉。就说你考虑不周。
”“然后,你再跟刘老师说,你周末会准时参加轩轩的生日派对。态度好一点。
”“等这件事平息了,我会在大会上表扬你的。好吧?”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施舍。
仿佛我接受这个方案,是占了多大的便宜。
我看着她这张因为妥协和钻营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心里一片冰冷。
我原本还对她抱有一丝幻想,以为她只是一时糊涂。现在我明白了,
她根本就是烂到了骨子里。这样的园长,不配管理我的幼儿园。“好的,王园长。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她以为我妥协了,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就对了嘛,小姜,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没再看她,转身走出了办公室。聪明?是啊,
我确实该聪明一点了。5.保安大叔的烟从园长办公室出来,我没回教室。我心里堵得慌,
需要透透气。我走到了幼儿园大门口的保安室。保安大叔姓方,我们都叫他方叔。
他是个退伍军人,腰板挺得笔直,不苟言笑,但对我一直很照顾。我刚来的时候,
人生地不熟,是他帮我搬的家。方叔正在擦拭监控屏幕,见我进来,愣了一下。“姜老师?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没说话。方叔看了我一会儿,没再多问。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苹果,在我衣服上擦了擦,递给我。“吃吧,刚买的,脆。
”我接过苹果,咬了一口,眼眶有点发酸。在这所人人都戴着面具的幼儿园里,
只有在方叔这里,我才能感觉到一点真诚的暖意。“方叔,”我闷闷地说,“你说,
如果一个人,总是被欺负,是不是因为她看起来太好欺负了?”方叔停下手里的活,
转过身看着我。“狼挑肉,都先挑看着最弱的那块啃。”他声音很沉,“但有时候,那块肉,
其实是块铁。”我愣住了。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又放了回去。
他知道我不喜欢烟味。这个小小的动作,让我心里更暖了。“丫头,有什么事,别自己扛着。
”他说,“有些人,你越让着她,她越蹬鼻子上脸。”“可我只是个老师,我能怎么办?
”“老师怎么了?”方叔眉头一皱,“老师是教书育人的,不是给人当孙子的。
谁要是让你受委...不对,谁要是让你干得不痛快,就让他滚蛋。”他的话,粗糙,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看着他饱经风霜的脸,忽然想起了我爸。我爸也是军人出身,
说话也是这个调调。方叔,其实是我爸的老部下。我来这里,
是我爸特地把他从安保公司调过来,暗中照看我的。这件事,整个幼儿园,
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所以他刚才那句话,其实是在点我。
“让他滚蛋。”是啊,我是有这个权力的。我才是这家幼儿园,真正的老板。
我把最后一口苹果咽下去。心里的那团火,被方叔的话彻底点燃了。我一直忍让,
是想看看这个体系的底线在哪里。现在,我已经看到了。底线就是没有底线。是时候,
让某些人知道,铁板,到底有多硬了。“方叔,”我站起来,朝他笑了笑,“谢谢你的苹果,
很甜。”他看着我,眼神里有一丝欣慰。“想通了?”“嗯。”我点点头,“豺狼来了,
总得有猎枪。”说完,我走出了保安室。天边的晚霞,红得像血。
6.鸿门宴我没有在家长群里道歉。也没有联系刘莉,说要去参加她儿子的生日派对。
我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照常上课,下课。王园长找过我两次,旁敲侧击地问我。
我都用“正在考虑”搪塞了过去。刘莉在办公室见到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冷嘲热讽,说我“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全当耳旁风。她们越是急,我心里越是平静。
暴风雨来临前,总是格外宁静。我在等一个时机。一个能把所有问题,一次性解决的时机。
周五下午,放学的时候。刘莉把我堵在了停车场。她靠在她的玛莎拉蒂上,抱着胳膊,
一脸的盛气凌人。“姜柠,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明天我儿子生日派对,你来不来?”“不去。
”我回答。“你!”她气得脸都白了,“你别后悔!我已经跟所有家长都说了,
你要是敢不来,我们明天就集体去教育局投诉你!”“投诉我什么?”我看着她,
觉得有些好笑,“投诉我没有无偿占用周末时间,去给你儿子当小丑?”“你!
”她指着我的鼻子,“你就是没师德!没爱心!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当老师!
”周围有几个还没走的家长和老师,都朝我们这边看过来。刘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想当众羞辱我。“我配不配当老师,不是你说了算。”我平静地说,“刘老师,
如果你没什么事,麻烦让一下,你挡着我的电动车了。”我的电动车,
就停在她的玛莎拉蒂旁边,显得特别寒酸。她看了一眼我的车,脸上的鄙夷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