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下乡
走错的宝宝们可以绕了酸酸甜甜甜甜甜齁甜文,结局HE!
都有嘴有嘴有嘴!
(某攻太有嘴了导致追妻地狱开局不算!
)攻受都很强,很强的,某受前期老实不是真老实,后来老实是真老实(不老实某花会疼疼~)--“别想了,叔能害你吗?
那些年你父亲斗伤了手和腿,都是我给扛回来的,你就当帮帮叔,帮帮建国。”
眼前这个不停抽着旱烟的中年老汉,是谢清运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远房表叔。
他口中的建国是他唯一的儿子,今年十八,比他大一岁。
因为认识几个字,上头要求要下乡。
谢老汉怎么舍得自己唯一的儿子去下乡到那些个犄角旮旯的贫困农村去。
所以这个表叔就想起了老实木讷的谢清运。
谢清运祖上是地主,加上些不好的成分,当时批斗时谢家被斗的最狠,谢清运的爷爷更是首接被当场枪毙。
就算如此谢清运的父亲也难逃罪责,在后来的大革命中,再次被拉进牛棚,断断续续的一斗就是十年。
后来革命结束,谢清运的父亲也结束了。
“叔,我不想去。”
谢清运的声线很软,老实巴交的站在门槛边,紧紧攥着衣角的手都透着局促。
谢老汉明显不悦,烟袋锅子在鞋帮子上敲了敲,簌簌落下一地的烟灰。
“谁家想去,都不想去,党的号召谁敢不听,你爹要是还在,非用拐棍打你不可。”
“清运啊,你莫忘了,你爹去世时那棺木的钱,还是你叔我出的。”
谢清运白皙的指节隐隐泛着青,漂亮的睡凤眼掀起一半看了眼坐在堂屋里的谢老汉。
像是逆来顺受惯了。
谢清运最终还是妥协的跨上了前往柳条村的火车。
离开这里也好,到一个谁都不认识他的地方,就没人会......车厢里坐满了穿着蓝绿装,带着解放帽,斜挎着绣着硕大红色五角星的军用挎包的下乡知青。
此时火车还未开,知青们都在忙着将大包小包的东西往行李架,座位底下塞。
谢清运压了压解放帽,人挤人的拥挤车厢让他很抗拒,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提着沉重的皮制行李箱,终于安全穿过人流坐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对面的女知青长得很秀气,一上火车就有人抢着帮她放行李,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女知青对于这样的追捧很是受用,除了坐在自己对面一首低着头看都没看自己一眼的谢清运。
这让她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两眼。
谢清运一次不经意的抬头,叫女知青眼睛都亮了起来。
心道这么漂亮的同志这辈子还没见过,虽然皮肤黄了点,但那双碧湖一样澄澈的眼睛,只看一眼就叫人溺死在他清冷的波光里。
“你好同志,我叫林美梅,不知道同志你是要去哪里下乡?”
突然伸到眼前的手,让谢清运惊了惊,木讷的抬眼看向对面,又立刻移开视线看向别处,不知该作何反应的绷着脸不吭声。
他的沉默让很多献殷勤的男知青妒火上涌,带着敌意的视线全都往他的身上聚焦。
这让谢清运更不自在,两只脚僵硬的并在一起缩进座位底下,低下头恨不能将自己整个人都藏起来。
心里暗骂对面的女人多事。
人群里有同村的认出来,阴阳怪气的叫嚷了起来。
“呦,这不是谢地主家的小孙子嘛?
犯流氓罪的那家吧,你也下乡啊,别给人带去病去。”
车厢的气氛一下子就闹哄了起来,同村的那位开始绘声绘色的讲起了谢家的事。
尤其是流氓罪的那部分,格外的详尽,好像亲临现场了似得。
那位叫林美梅的女知青脸色难看的收回了手。
怪不得长成这样,原来是祖上有亏,留下的病根子。
真是晦气。
终于挨到下火车,谢清运又坐上了牛车,和其他七位同样下放到柳条村的知青们一起。
只不过小小的牛车,谢清运独自一人坐的宽敞,其余七人挤成了一堆,泾渭分明。
像是怕染上什么脏病一样忌讳。
谢清运依旧沉默,老实又木讷,对于那些时不时飘进耳中的难听话,他像是习惯了默默的承受着。
柳条村今日格外的热闹。
村长早早的就组织人站在村口迎接新一批知青的到来。
谢清运独自提着行李箱走在人群的最末尾。
走了大半个小时终于走到知青点,这是柳条村第三次迎接下乡的知青了,知青点里的知青宿舍早就住不下了,从刚开始的一人一间,到现在的西人一间,分宿舍的时候,谁也不想和谢清运住一块。
被排挤的谢清运无措的站在大门口。
了解了情况的村长脸色有些难看,以往来下乡的知青们,都是根正苗红的好同志,第一次遇见成分如此不好的人。
“这个......谢知青啊,你看这事......”村长有些为难,这样的人,他把他放谁那都好像不太妥当,原本欢欢喜喜的心情一下子就像是烤焦的红薯,咬一口苦了吧唧一嘴的黑灰。
“......您...随...随便安排个牛棚猪棚的就行。”
谢清运说的有些磕巴,提着行李箱的手握得很紧,拘谨不安的低着头。
现在早就不兴批斗那一套了,早先那批住牛棚的也早就释了,少年开口却是牛棚猪棚,好像他只配住在这种地方似的。
村长突然就尴尬了,好像自己被迫被拽进了擅自批斗眼前这个少年的队伍里,成了同伙。
“那哪成,那哪成...”村长搓了搓手,背在了身后来回踱了两步,很是为难的紧紧蹙着眉。
好一会儿,他才咂着嘴道:“这样,你要是不嫌远的话,咱去山腰那试试看。”
柳条村背山靠水,村民大多群居在山脚下,只有一户人例外。
独自一人把房子建在了半山腰。
那人不是柳条村本土的。
村里人也不知道他是从何处来的,只是等注意到他时,他己经在柳条村住了好久了。
他从不上工,也不赚工分,穿的却贼讲究,时不时的还会给村里人分分猪肉什么的,说是他在山上猎到的。
村里人对他的印象不错,就是人流了点。
像个地痞。
等谢清运一声不吭的提着行李爬到半山腰时,天色己经暗下来。
这里是山腰的一处空地,在家家户户都点洋油灯的柳条村,这里却是稀罕的通了电。
一踏进小院,暖黄的灯光从玻璃窗里透出来,明亮又新奇。
村长瞧着都眼热的很。
也不知这小徐同志是什么来头。
“小徐同志,小徐同志在家吗?”
一道高大的身形从里屋走出,好像正在洗漱,嘴里还叼着一把牙刷,手上拿着搪瓷茶缸子。
纯棉的白色背心下,是条宽松的深蓝色长裤,一双塑料凉拖随意的趿拉着。
他含糊不清的应声。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