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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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抄袭风暴休息室里的空气像是凝固的、被抽干了氧气的凝胶,

沉甸甸地压迫着林祈的胸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细微的、撕裂般的痛楚,费力地挤压着肋骨,

却吸不进多少有用的气息。惨白的光线从天花板上毫无怜悯地泼洒下来,

把他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冲刷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种近乎透明的脆弱,

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沿着紧绷的下颌线滑落,

留下一道冰凉的痕迹,砸在紧攥着膝盖、指节已经发白的手背上。

细微的声响在死寂里被无限放大,像一颗颗小石子,敲打着即将崩溃的神经。

手机屏幕固执地亮着,像一个无法愈合的丑陋伤口,刺眼地烙在他的视野里。热搜榜单顶端,

猩红的“爆”字如同凝固的血滴,

紧跟着触目惊心的词条:**#林祈新歌《溺光》抄袭实锤#****#新锐作曲家陨落?

人设崩塌现场#****#金曲奖最大丑闻,

颁奖礼后台惊现抄袭门主角崩溃#**下面的实时讨论区更是沸腾的油锅,

一条条恶毒的评论,裹挟着键盘的冰冷,汹涌地翻滚上来:“吐了!

亏我以前还觉得他曲子有灵气,原来是抄出来的灵气?[呕吐]”“金曲奖评委组出来挨打!

这种抄袭狗也配提名?@金曲奖组委会 赶紧取消他资格!”“内部消息!

据说抄的是某位大佬早年的未发表作品,大佬震怒,等着看他怎么死吧!

[吃瓜]”“看他那张脸白的,心虚了吧?装什么可怜!抄袭狗滚出音乐圈!

”“之前捧他捧得那么高的沈确呢?出来说句话啊?打脸不?[抠鼻]”“沈确?

估计肠子都悔青了吧,捧出这么个玩意儿,脸都丢尽了!”“林祈”两个字,

此刻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视网膜上,每一次扫过都带来尖锐的痛楚。胃里翻搅着酸水,

喉头阵阵发紧,恶心得几乎要呕出来。那些字句,那些揣测,那些毫不留情的审判,

像无数根冰冷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脑子里。他徒劳地想把目光移开,

可那猩红的“爆”字却像有魔力,死死拽着他的视线。抄袭?他怎么会抄袭?

《溺光》的每一个音符,每一段旋律,都是无数个不眠之夜的煎熬,

是从心底最深的泥泞和偶尔透进来的微光里挣扎着爬出来的,带着他的体温和绝望。

那是他仅有的、唯一能证明自己存在过的东西。可现在,它被泼上了最肮脏的墨汁。门外,

嘈杂的人声如同涨潮的海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恶意,一波接一波地拍打着薄薄的门板。

、相机快门的咔嚓声、还有工作人员徒劳的阻拦声……混合成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噪音牢笼。

“林先生!请开门回应一下抄袭指控!

”“《溺光》的副歌旋律与三年前‘星尘’流出的废弃demo高度相似,您作何解释?

”“沈确先生知道您涉嫌抄袭他的作品吗?你们之间是否存在交易?

”“金曲奖组委会正在紧急开会,您是否担心被取消资格?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捅向他最无力辩驳的软肋。

尤其是“沈确”两个字被提及的瞬间,林祈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猛地一抽,

尖锐的疼痛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猛地弓下腰,额头抵在冰冷的膝盖上,

试图将那灭顶的恐慌和窒息感压下去,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不能开门。绝对不能。

他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一旦打开那扇门,那些黑洞洞的镜头,

那些闪烁着嗜血光芒的眼睛,会瞬间将他撕碎、吞噬,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他会被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而他唯一珍视的、与沈确有关的一切……也会被拖入这污秽的泥潭,彻底毁灭。

黑暗的念头像冰冷的藤蔓,悄然缠上心脏。

白色药片……只要几颗……就能彻底解脱这种令人窒息的痛苦和耻辱……这个念头一旦滋生,

便带着一种病态的诱惑力,疯狂蔓延。就在他几乎要被那念头彻底淹没,

手指颤抖着伸向桌下抽屉的冰冷金属拉手时——“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粗暴地撕裂了休息室里粘稠的死寂,也猛地斩断了林祈滑向深渊的思绪!

那扇紧闭的、象征着他最后一点脆弱屏障的门板,竟被人从外面极其暴力地一脚踹开!

门板狠狠撞在墙壁上,发出痛苦的***,剧烈地来回晃荡。

刺眼的闪光灯和无数道惊愕、探究、狂热的视线,如同决堤的洪水,

瞬间从豁开的门洞汹涌灌入,将缩在沙发角落里、狼狈如惊弓之鸟的林祈彻底淹没!

林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魂飞魄散,猛地抬起头,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刺眼的白光让他瞬间失明,视网膜上只留下光斑灼烧的残影。下一秒,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逆着那片刺目的光海,裹挟着令人心悸的低气压,一步踏了进来!

是沈确!他身上还穿着颁奖礼上那身高定深灰色丝绒西装,衬得肩线愈发宽阔利落,

如同劈开混乱的利刃。然而此刻,

那身优雅的礼服与他周身散发出的、近乎实质的冰冷怒意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

那张被无数镜头追逐、被千万粉丝奉若神明的俊美脸庞,此刻紧绷着,线条冷硬如刀削斧凿,

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薄唇抿成一条毫无温度的直线,深邃的眼窝里,

那双平时总带着几分慵懒或戏谑的眸子,此刻却沉得像暴风雨前最黑暗的海,

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惊涛骇浪。他的视线,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光,

越过门口瞬间陷入疯狂、快门声连成一片的记者群,

精准地、牢牢地锁定在角落里那个面色惨白、浑身僵硬、眼中只剩下惊惶和绝望的林祈身上。

那目光复杂得令人心碎。有滔天的怒火,有山峦般沉重的压迫感,

但林祈在那片汹涌的黑色海洋最深处,捕捉到了一丝转瞬即逝、却无比清晰的——痛楚。

那痛楚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林祈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沈确的出现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一瓢冰水,短暂的死寂后,门口的记者群彻底疯了!

“沈确!是沈确老师!”“沈确老师!您是为林祈抄袭事件而来的吗?!

”“请问您对林祈涉嫌抄袭您早期作品有何看法?!”“传言是否属实?

《溺光》真的抄袭了您的‘星尘’demo吗?”“你们之间是否存在利益输送?!

”无数话筒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争先恐后地越过门框,几乎要戳到沈确的脸上。

快门声密集得如同暴雨敲打铁皮屋顶,刺目的闪光灯疯狂闪烁,

将沈确冷峻的侧脸和林祈失魂落魄的身影切割成无数个惨白的碎片。

沈确对身边这片足以将人逼疯的噪音和强光置若罔闻。他的目光,始终像生了根一样,

死死钉在林祈脸上,看着他眼中的惊惶在强光下无所遁形,

看着他单薄的身体在无形的重压下瑟瑟发抖。然后,在无数镜头聚焦之下,

在千万双眼睛通过网络直播屏息注视之下,沈确动了。他抬起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

动作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缓缓地、用力地扯向自己一丝不苟系着的暗纹领带。昂贵的丝质领带被粗暴地拽开,扯松。

领口的第一颗水晶纽扣在巨大的力道下崩开,无声地滚落在地毯上,消失不见。

露出一小截线条凌厉的锁骨和紧绷的脖颈肌肤。这个动作充满了雄性荷尔蒙的张力,

也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即将爆发的危险信号。整个空间,无论是现场还是网络另一端,

仿佛都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的喧嚣、质问、闪光,都凝固了。只剩下沈确扯松领带时,

衣料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以及他喉结滚动时压抑的吞咽声。他微微偏过头,

冰冷的视线终于从林祈脸上移开,如同淬了冰的刀锋,

缓缓扫过门口那一片黑洞洞的镜头和一张张因激动而扭曲的脸。然后,他扯动了一下嘴角。

那是一个极其冰冷、毫无温度、甚至带着几分残酷嘲弄的弧度。清晰无比、掷地有声的冷笑,

透过无数收音设备,瞬间传遍了整个网络:“抄的?”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狠狠凿在死寂的空气里。“当然。”“抄的就是我三年前——亲手废弃的demo。

”轰——!!!死寂被彻底引爆!如同核弹在后台炸开!“什么?!”“天啊!亲口承认了!

”“沈确说是他自己废弃的demo!这……这信息量!”“沈确老师!

您是说林祈抄袭的是您未发表的作品?!这是否意味着指控完全属实?!”“沈确老师!

您事先知情吗?为何现在才站出来?!”“您和林祈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记者们彻底癫狂了,问题如同密集的子弹扫射过来,

试图冲破工作人员勉力维持的脆弱人墙,场面濒临失控。而风暴中心的沈确,

却像一块矗立在惊涛骇浪中的黑色礁石,岿然不动。

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那些疯狂的提问者。他的目光,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重量,

再次沉沉地落回林祈身上。林祈整个人已经完全僵住了,像一尊被瞬间抽空了灵魂的石膏像。

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彻底褪尽,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

那双总是盛着安静、有时会流露出些许茫然或忧郁的眼睛,此刻瞪得极大,

瞳孔却剧烈地收缩着,里面清晰地倒映着沈确冰冷的身影,

以及铺天盖地的、足以将他彻底焚毁的震惊、困惑和……灭顶的绝望。他听到了什么?

沈确……亲口承认了抄袭?承认《溺光》抄了他废弃的demo?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溺光》是他的孩子,是他的骨血!每一个音符都刻着他的名字!

沈确他……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他为什么要亲手把他推进这万劫不复的深渊?!

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最信任之人背叛的剧痛,如同两把烧红的烙铁,狠狠捅进了林祈的心脏,

然后疯狂地搅动!他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只有心脏那个地方,在剧烈地抽搐、痉挛,

痛得他无法呼吸,眼前阵阵发黑。为什么?林祈的嘴唇无声地开合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破碎的气音。他看着沈确,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破碎和无声的诘问。

沈确迎着他崩溃的目光,眼神深处那片汹涌的黑色海洋似乎剧烈地翻腾了一下,

某种复杂到极致的东西——或许是痛,或许是决绝——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抓不住。随即,

那层坚冰再次覆盖上来,比之前更加厚重、更加寒冷。他没有回应林祈无声的质问,

只是微微侧过头,对身边那个同样被惊雷劈中、一脸呆滞的助理阿Ken,

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如铁的低沉声音命令道:“带他走。现在。

”阿Ken猛地一个激灵,如梦初醒,看着老板那张冷得能刮下霜来的脸,

又看了看角落里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碎裂的林祈,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不敢有丝毫犹豫,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过去,一把架起林祈冰凉僵硬的胳膊。“林老师!

走!快跟我走!”阿Ken的声音都在抖。林祈像个失去提线的木偶,

被阿Ken半拖半拽着,麻木地移动脚步。

在即将被强行带离风暴中心、经过沈确身边的那一瞬间,林祈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

猛地抬起眼,最后一次看向沈确。那眼神,空洞、绝望、破碎,

带着被彻底摧毁后的一片死寂的荒芜。沈确的喉结极其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下颌线绷得更紧,

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某种即将失控的情绪。他避开了林祈的目光,

侧脸的线条冷硬得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寒铁。休息室的门在身后被工作人员迅速关上,

隔绝了外面依旧疯狂的喧嚣和刺目的闪光灯。

走廊里回荡着阿Ken急促的脚步声和林祈踉跄虚浮的足音。沈确依旧站在原地,

像一座沉默的、即将喷发的火山。他缓缓抬起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

重重地按压在突突狂跳的太阳穴上。那里,针扎似的剧痛正一波强过一波地侵袭着他的神经,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胃部深处传来一阵阵沉闷的、令人作呕的钝痛。门外,

记者们不甘的拍门声和叫嚷声如同潮水般拍打着门板。“沈确老师!请您解释清楚!

”“您和林祈是否存在包庇关系?!”“金曲奖组委会要求您立刻做出说明!”沈确闭上眼,

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片冰封的死寂。他拿出手机,

屏幕的光映着他毫无血色的脸。他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一种透支般的疲惫,却又斩钉截铁:“是我。动用所有能用的资源,

把网上关于抄袭的所有负面词条,尤其是针对林祈个人的攻击性言论,全部压下去。

不计代价。……对,现在,立刻,马上。”2 真相碎片冷。

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带着铁锈味的冷,浸透了全身。

林祈蜷缩在公寓客厅落地窗边的地毯上,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将外面城市傍晚最后一点虚假的暖光彻底隔绝。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手机屏幕幽幽的蓝光,

映着他毫无生气的脸,像一个溺毙在深海的幽魂。距离那个天崩地裂的颁奖礼后台,

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两天,足够一场风暴席卷一切,也足够将一个人彻底摧毁。热搜榜上,

“#沈确承认林祈抄袭#”的词条依旧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牢牢钉在榜首,

后面跟着一个猩红刺目的“沸”字。点进去,是铺天盖地的讨论、分析、站队、谩骂。

“实锤了!沈确亲口承认!林祈抄袭狗没得洗!”“沈确也是够刚,大义灭亲啊这是?

”“什么大义灭亲?我看是弃车保帅!沈确肯定早就知道,现在兜不住了才出来撇清!

”“只有我觉得沈确当时那个表情很不对劲吗?像是……在护着什么?”“楼上别洗了!

沈确都亲口锤死了!林祈滚出音乐圈!”“心疼沈确,被自己一手捧起来的人背后捅刀子,

还被利用了作品,想想就恶心!”“林祈人呢?装死?出来道歉啊!

”偶尔有几条微弱的不同声音,也瞬间被淹没在滔天的唾沫星子里:“《溺光》真的很好听,

不像抄袭啊……”“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坐等反转虽然可能性不大……”林祈的手指机械地滑动着屏幕,

那些冰冷的文字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他的眼睛,刺进他的大脑。胃里空荡荡的,

却一阵阵翻搅着酸水,带来灼烧般的痛感。他感觉不到饿,

只有一种灵魂被抽离后的麻木和钝痛。沈确那冰冷的声音,那句“抄的就是我”,

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每一次都带来新的凌迟。为什么要承认?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保护”他?这种保护,比抄袭指控本身,更让他痛彻心扉,

更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一个需要靠顶流“施舍”废弃品才能存在的赝品!

视线模糊了,滚烫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出,砸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他抬手,狠狠擦去,手背蹭过脸颊,皮肤传来粗糙的摩擦感。

就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和自我厌弃中,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被遗忘的细节,

如同沉入深海的碎片,突然毫无征兆地浮了上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三年前……那个改变一切的夜晚。那时他还是个在廉价酒吧弹琴糊口、无人问津的穷学生,

琴键是他唯一的慰藉,也是唯一的牢笼。沈确,已经是如日中天的顶流巨星,

一个他只能在巨幅广告牌和嘈杂的娱乐新闻里仰望的名字。那晚酒吧打烊后,

他独自一人留在空旷冰冷、弥漫着劣质酒精和烟草余味的店里,

发泄般弹着一首他自己写的、充满挣扎和不甘的曲子。指尖砸在琴键上,

发出近乎暴烈的声响。就是那个时候,

一个低沉醇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疲惫的陌生声音在身后响起:“这曲子……很有意思。

叫什么?”他惊愕回头,看到了倚在阴影里的沈确。褪去了舞台上的耀眼锋芒,

只穿着简单的黑色大衣,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只有那双眼睛,

深邃得如同夜色本身,带着一种探究和……纯粹的欣赏。“没……没有名字。

”林祈当时紧张得几乎说不出话。沈确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他伸出手指,随意地划过冰凉的琴键,目光落在林祈那张年轻却写满困顿和才华的脸上。

“想让它有名字吗?”沈确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想让它被更多人听到吗?”林祈的心跳如擂鼓,巨大的诱惑和本能的警惕交织在一起。

“代价呢?”他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问。天上不会掉馅饼,尤其是在这个圈子里。

沈确的指尖停在一个琴键上,微微下压,发出一声沉闷的低音。他抬眼,

目光锐利地穿透昏暗,直直看进林祈眼底深处。“你的才华,归我。”他的声音不高,

却字字清晰,敲打在林祈心上,“你创作的所有曲子,无论好坏,署名权,归我。

”林祈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署……署名权?

那我的名字……”“你会得到我的资源,最好的制作团队,最顶级的宣发渠道。

”沈确打断他,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你会从一个酒吧琴师,

变成炙手可热的作曲家。你写的曲子,会响彻大街小巷。你想要的认可和舞台,我都能给你。

”他顿了顿,目光沉沉,“但署名,必须是‘沈确作品’。”那一刻,

林祈感觉自己被推到了悬崖边。署名权,那是创作者的生命!

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痕迹的唯一方式!放弃它,

意味着他永远只能是一个躲在光环背后的幽灵。可是……现实冰冷刺骨。

母亲的医药费像一座大山压在肩上,酒吧老板不耐烦的催促声犹在耳边,

那些无人欣赏的曲子积压在抽屉里慢慢发霉……他需要钱,需要机会,需要有人看到他的光,

哪怕那光要冠上别人的名字才能闪耀。绝望和巨大的诱惑像两只手,撕扯着他。最终,

对现实低头的屈辱和对舞台的渴望,压倒了署名权的坚持。他闭上眼,

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那个带着血腥味的字:“……好。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三年来无数被刻意忽略、被强行压下的碎片,此刻带着尖锐的棱角,

疯狂地涌回脑海!每一次,他呕心沥血写完曲子,交给沈确。沈确会听,

会提出精准得可怕的修改意见,然后曲子便冠上“沈确作曲/编曲”的名字,被精心包装,

推向市场,大获成功。而他林祈的名字,永远只存在于合同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作为“创作助理”之类的模糊头衔。每一次,当他的曲子获得赞誉,

沈确在聚光灯下从容领奖,接受万众欢呼,

而他只能坐在黑暗的观众席或通过冰冷的屏幕看着,

心中翻涌着复杂的、难以言说的滋味——有骄傲,有苦涩,更多的是无人知晓的失落。

每一次,沈确看向他时,那深邃眼神里偶尔流露出的、让他心悸的复杂情绪,有欣赏,

有掌控,甚至……有一丝他不敢深究的、近乎愧疚的东西?

都被他刻意解读为上位者对私有物的审视。还有……沈确越来越频繁地按压太阳穴的动作,

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越来越挑剔的饮食,

以及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被昂贵香水极力掩盖的……淡淡的药味。那些被忽视的细节,

此刻如同拼图的碎片,被“废弃demo”这个惊雷般的谎言猛地串联起来,

指向一个令人窒息、浑身冰冷的真相!不……不可能!林祈猛地从地毯上弹起来,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他跌跌撞撞地冲向卧室,因为动作太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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