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黑鼠窥巷,初试心眼

金权噬天 廿月虫鸣 2025-08-13 11: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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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缺右眼突见黑鼠帮徒袖中假药流转的灵力膜。

>欲追踪时血泪狂涌:“才三息?!”

>扶墙喘息间,指尖触到腰牌毒钩刻纹深处——>半枚金玉楼算珠徽记在灵视中幽幽发亮。

---雨线如针,将锈水巷扎成一片濛濛的灰。

林缺背靠一堵渗水的砖墙,粗重的喘息混在雨声里,肺叶像破风箱般撕扯。

右眼窝深处那簇邪火灼灼燃烧,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作痛。

他死死捂住左眼,那里只剩下冰冷空洞的黑暗。

三息搏命带来的虚脱感,如同骨髓被抽空,连抬起手指都重若千钧。

怀中那枚冰凉的青铜腰牌硌着皮肉。

他摸索着掏出,雨水冲刷着牌面鼠啃骨头的狰狞徽记。

指尖在背面毒蛇盘绕的弯钩刻痕上反复摩挲,昨夜右眼惊鸿一瞥所见的那缕暗藏的金线,此刻却沉寂如死。

“金玉楼…”林缺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带着血沫的腥气。

他想起矿洞里父亲被赤铜契反噬时,周崇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

毒蛇弯钩,算珠徽记…黑鼠帮不过是爪牙,真正的毒蛇盘踞在更深的阴影里。

巷口传来吆喝和铁器碰撞的嘈杂。

是早市。

人声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棉絮,模糊不清。

林缺挣扎着站起,拖着伤腿,将身形缩进一家包子铺油腻的雨檐下。

蒸笼掀开的热气混着肉香扑面而来,白雾氤氲。

“老板,来笼肉包!”

一个裹着油腻皮围裙的壮汉挤到摊前,袖口挽起,露出手臂上青黑色的鼠头刺青。

“黑鼠哥,您稍等!”

摊主忙不迭地掀开笼屉,热气蒸腾。

林缺的右眼猛地一跳!

并非剧痛,而是一种奇异的灼热感。

视野骤然清晰,穿透了蒸腾的白雾——那黑鼠帮壮汉左袖深处,紧贴小臂的暗袋里,三粒蜡丸正散发着微弱的、极不稳定的灵力光晕。

光晕在右眼视野里呈现出淡黄色,像一层薄薄的、随时会破裂的油膜,勉强包裹着蜡丸内里一团灰暗浑浊的杂质。

假药!

林缺瞬间想起昨夜暗渠泼皮身上劣质的“聚气丹”,同样裹着这种脆弱虚假的灵力膜。

黑鼠帮不仅在追杀他,还在兜售这些害人的玩意!

怒火“腾”地窜起,压过了身体的虚弱。

林缺咬紧牙关,强撑着离开雨檐,坠在那壮汉身后。

右眼死死锁定那袖中微弱的光晕,如同黑暗中唯一的火种。

壮汉七拐八绕,并未走向黑鼠帮盘踞的赌坊,反而钻进了一条更窄的岔巷。

巷子尽头堆满腐烂的菜叶和鱼内脏,酸臭刺鼻。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绸衫、管家模样的小老头,正搓着手焦急张望。

“货呢?”

小老头声音压得极低,眼神闪烁。

壮汉警惕地左右看看,撩起袖口,露出暗袋一角。

“老规矩,灵石。”

小老头忙不迭地从怀里摸出个沉甸甸的小布袋。

就在他递出布袋,壮汉伸手去接的刹那——“咻!”

一道锐风破空!

一枚边缘磨得锋利的铜钱,精准无比地打在壮汉撩起袖口的手肘麻筋上!

“呃!”

壮汉手臂一麻,袖口滑落,暗袋里的三粒蜡丸却因这突如其来的力道,被震得脱袖飞出!

蜡丸在空中划出三道微弱的黄光轨迹,不偏不倚,正掉进巷口一只硕大的黑陶狗食盆里!

盆里是半凝固的泔水,混着几根啃光的骨头。

“谁?!”

壮汉勃然变色,猛地回头。

林缺早己缩回墙角阴影,心脏狂跳。

出手的是个半大孩子,瘦得像麻杆,穿着打补丁的短褂,手里还捏着另外几枚铜钱,正冲他得意地挤挤眼。

壮汉的注意力全被那飞出的蜡丸吸引,顾不得找麻烦,一个箭步冲到狗食盆前。

那盆边正趴着一条毛色杂乱的大黑狗,懒洋洋地舔着爪子。

“滚开!”

壮汉一脚踹开黑狗,伸手就往腥臭的泔水里捞。

林缺的右眼在此时骤然爆发!

视野深处仿佛有无数烧红的针在攒刺,一股滚烫的液体瞬间涌出眼眶。

不是雨水,是粘稠的血泪!

眼前景象瞬间被蒙上一层猩红的纱幔,继而开始扭曲、模糊。

“才三息?!”

林缺心中骇然惊叫。

昨夜在破庙搏杀后的虚弱感如潮水般反噬,比上次更凶猛!

他双腿一软,后背重重撞在湿冷的砖墙上,才勉强没有瘫倒。

剧烈的喘息牵动胸腔,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血腥的铁锈味。

“妈的!

碎了!”

巷子里传来壮汉气急败坏的咒骂。

他捞出了蜡丸,外层蜡壳显然在撞击和泔水的浸泡下破裂了,粘稠浑浊的药膏沾了他满手。

那层在灵视中本就脆弱的淡黄灵力膜,此刻更是黯淡闪烁,明灭不定。

“这…这还能用吗?”

管家小老头凑过来,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看着壮汉手里黏糊糊的玩意儿。

“废话!

药效在里头!”

壮汉没好气地甩着手上的污秽,“灵石拿来!”

小老头犹豫着,还是把布袋递了过去。

就在此时,那条被踹开的黑狗,大概是被泔水和蜡丸破裂散发出的那点微弱灵力气味吸引,又慢悠悠地踱了回来。

它伸出粗糙的舌头,习惯性地舔向食盆边缘——那里,正巧沾着几滴林缺刚刚溅落的、混着雨水的血泪!

“呜…”黑狗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奇异的呜咽,像是被什么噎住了。

紧接着,它那双原本浑浊无神的狗眼,骤然爆发出一种近乎人类般的、极其短暂的清明!

它猛地抬头,死死盯住壮汉手中那团粘稠浑浊的药膏,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充满威胁的“呜呜”声,全身杂毛都炸了起来!

“死狗!

滚!”

壮汉正烦着,抬脚又要踹。

“汪!

嗷——!”

黑狗的反应却异乎寻常!

它没有躲避,反而像被激怒的野兽,狂吠一声,竟朝着壮汉猛扑过去,目标首指他抓着药膏的手!

“畜生!”

壮汉猝不及防,手忙脚乱地格挡。

管家小老头吓得尖叫后退。

混乱中,壮汉为了摆脱黑狗的撕咬,下意识地将手中那团恶心的药膏甩了出去!

啪嗒!

药膏糊在了巷子湿漉漉的青砖墙上。

奇变陡生!

那团粘稠的药膏接触到墙上湿滑的苔藓和雨水,其中混杂的某种灰白色粉末——正是林缺昨夜所见“黑血砂”中的成分——猛地与水分发生了剧烈反应!

嗤——!

一股刺鼻的、带着浓烈硫磺和腥臊味的灰白色烟雾瞬间升腾而起!

烟雾弥漫之处,药膏外层那层本就摇摇欲坠的淡黄灵力膜,如同被投入滚油的残雪,发出“滋滋”的哀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扭曲、收缩、变薄!

在右眼残留的、被血翳覆盖的模糊视野里,林缺清晰地“看”到:那层虚假的光膜如同被戳破的气泡,迅速消散!

而光膜之下,药膏的真实形态再无遮掩——灰黑、粘腻,其中夹杂着细小的、蠕动着的暗红虫卵!

它们在暴露的瞬间,被那升腾的烟雾一激,迅速变得焦黑干瘪!

“呕!”

管家小老头目睹这惊悚一幕,再也忍不住,弯腰剧烈呕吐起来。

壮汉也僵在原地,脸色煞白地看着墙上那摊蠕虫尸体般的污秽,又看看自己沾满粘液的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假的…是虫卵?!”

小老头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指着壮汉,声音因恐惧和愤怒而变调,“你们黑鼠帮…拿这种东西当聚气丹?!”

“放屁!”

壮汉又惊又怒,下意识地抹了把手上的污秽,试图辩解,“这是意外!

是刚才…意外?!”

小老头跳了起来,指着墙上还在冒烟的污迹,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壮汉脸上,“我亲眼所见!

你们这帮天杀的烂心烂肺的东西!

退钱!

不然我告到巡城司去!”

两人在弥漫着恶臭烟雾的巷子里激烈地争吵起来。

壮汉百口莫辩,又惊又怒,管家则是不依不饶,声音尖利刺耳。

林缺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血泪混着冰冷的雨水不断滑落。

右眼灼痛难当,视野里一片猩红模糊,巷子里争吵的人影和那摊恶心的污迹都扭曲变形。

身体的虚脱感如同无数只手,将他往黑暗的深渊里拖拽。

他死死抠住墙壁上粗糙的砖缝,指甲几乎翻折,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支撑着身体。

巷子里的狗吠、争吵、呕吐声,仿佛都隔着一层厚重的毛玻璃,变得遥远而沉闷。

只有怀中那枚青铜腰牌,隔着湿透的衣料,传来冰冷而坚硬的触感。

毒蛇弯钩…金玉算珠…黑鼠帮的假药,与金玉楼又是什么关系?

是借机敛财,还是另有所图?

混乱中,那条短暂“通灵”的黑狗,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眼中的清明早己褪去,只剩下疲惫和茫然。

它呜咽着,不再理会争吵的人类,垂下头,机械地、一遍遍地追着自己湿漉漉的尾巴,在原地笨拙地打着转,仿佛陷入了某种执拗的、无法理解的怪圈。

林缺看着那条转圈的黑狗,右眼的剧痛和身体的极度疲惫交织,竟扯出一丝荒诞而冰冷的笑意。

他颤抖着,从怀中摸出那块冰冷的青铜腰牌,指尖再次抚上背面那毒蛇盘绕的弯钩刻痕。

巷子里的争吵还在继续,雨势渐大。

林缺闭上仅存的右眼,将全部精神,如同锥子般,狠狠刺向指尖下的刻痕深处!

一股微弱却极其坚韧的意念,混合着血魂丹残余的灼热药力,撞向那缕昨夜曾惊鸿一现的暗藏金线!

嗡——!

沉寂的刻痕深处,一点极其微弱、却无比纯粹的金芒,如同沉睡的毒蛇被惊醒,在灵视的黑暗背景中幽幽亮起!

那光芒缓缓流转,勾勒出的,正是半枚精巧绝伦、象征着财富与算计的——金玉楼算珠徽记!

冰冷彻骨的杀意,瞬间压过了右眼的灼痛和身体的疲惫。

林缺猛地睁开右眼,独目中血丝密布,如同濒死的凶兽。

毒蛇亮出了信子,金玉楼…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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