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残躯与冰冷的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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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骨的剧痛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锥,反复凿刺着秦夜的神经。

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小腹两侧被强行刺入的铁片,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滚烫的砂砾。

他瘫在冰冷、布满尘垢和金属碎屑的地面上,视野被汗水、血污和黑暗的晕眩切割得支离破碎。

赵烈捂着手臂,指缝间鲜血汩汩渗出,染红了深蓝的衣袖,更染红了他那张因剧痛和滔天愤怒而扭曲的脸。

他死死盯着秦夜,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火焰,将眼前这个本该是蝼蚁的废物焚烧殆尽。

“废物……你竟敢……竟敢伤我!”

赵烈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声音嘶哑,带着无法置信的狂怒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源自骨髓深处的寒意。

那精准到诡异的一刀,那无视自身血肉苦痛强行催动外物的疯狂,还有那双眼睛……那双冰冷得像淬火金属、解剖刀一样的眼睛!

“杀了他!

给我剁碎他!”

赵烈彻底失去了理智,对身后的跟班咆哮。

手臂的剧痛和当众被废柴重创的耻辱,让他只想将秦夜碾成肉泥!

两个跟班如梦初醒,脸上还残留着刚才的惊惧,但主子的命令和秦夜此刻瘫软如泥、明显油尽灯枯的状态给了他们胆气。

两人对视一眼,抽出腰间的短刀,脸上重新爬上狰狞,一步步向秦夜逼近。

柴房外探头探脑的杂役们早己吓得作鸟兽散。

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潮水涌来。

秦夜能感觉到身体机能在急速流失,强行驱动那简陋“外部电路”带来的透支和反噬正在摧毁这具本就残破的身体。

意识像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要死在这里了吗?

这个念头冰冷地滑过。

不!

属于法医秦夜的灵魂在濒死的躯壳里爆发出最后的不甘与执着!

他不能死!

这具身体是唯一的实验台,这方世界是绝无仅有的“解剖样本”!

血肉电路、灵枢构装……那条冰冷的、充满无限可能性的道路才刚刚在他眼前撕开一道缝隙!

求生的本能和探索的欲望混合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他沾满血污的手,猛地抓向散落在身边的杂物——几块棱角尖锐的灵石碎块!

这是他仅剩的、可能蕴含微弱能量的东西!

就在他指尖即将触碰到灵石碎块,试图再次引动那狂暴能量进行最后一搏的瞬间——一道迅捷如风的灰影,悄无声息地从柴房破洞的窗棂外闪入!

“噗!

噗!”

两声极其轻微的闷响,几乎被秦夜粗重的喘息掩盖。

那两个正欲扑上来的跟班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无形的绳索捆住,脸上狰狞的表情凝固,随即双眼翻白,软软地瘫倒在地。

他们的后颈上,各自多了一枚细如牛毛、闪烁着幽蓝寒光的淬毒钢针。

赵烈瞳孔骤缩!

他猛地回头,只来得及瞥见一道纤细、敏捷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秦夜身侧。

那身影穿着普通的杂役灰衣,脸上蒙着一块洗得发白的布巾,只露出一双清冷如寒潭的眼睛。

“谁?!”

赵烈又惊又怒,受伤的手臂让他实力大打折扣,这突然出现的、手段诡异的高手更让他心生忌惮。

蒙面女子根本没有理会赵烈的怒吼。

她动作快得惊人,俯身,一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捏住刺入秦夜小腹右侧铁片的末端——那是连接“输出端”的关键节点!

另一只手则飞快地将几枚同样的幽蓝钢针夹在指间,冷冷指向赵烈。

秦夜只觉得一股钻心剧痛从小腹传来,那女子捏住铁片的手法极其巧妙,既阻止了铁片因他肌肉痉挛而造成更大撕裂,又带来一种近乎麻木的刺痛感。

他闷哼一声,几乎晕厥。

“不想这只手也废掉,就滚。”

女子的声音透过布巾传来,冰冷、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她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赵烈受伤的手臂。

赵烈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跳。

他死死盯着女子指间的毒针,又看看地上昏迷不醒的跟班,再感受着自己手臂不断流失的力量和剧痛……权衡只在刹那。

“好!

好得很!

秦夜,还有你这***!

给我等着!”

赵烈怨毒地剜了秦夜和蒙面女子一眼,捂着伤口,踉跄着后退,迅速消失在柴房外的黑暗中。

他知道,今晚事不可为。

威胁暂时解除。

蒙面女子没有半分迟疑,指间毒针瞬间收起。

她迅速检查了一下秦夜小腹的伤势,当看到那简陋、粗暴、深嵌血肉的铁片和连接的兽筋时,饶是她眼神清冷,瞳孔深处也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震动。

这简首是在用生命进行一场疯狂的赌博!

她动作麻利,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几样简陋的工具:一把异常锋利的薄刃小刀、镊子、一团散发着刺鼻气味的黑色药膏,还有一小卷韧性十足的半透明丝线。

“忍着点。”

她低声道,声音依旧冰冷,但手上的动作却异常迅捷精准。

薄刃小刀寒光一闪,精准地切断了缠绕柴刀的兽筋导线。

随即,镊子探出,快如闪电,夹住左侧输入接口的铁片末端,猛地向外一拔!

“呃——!”

秦夜身体剧烈一颤,眼前彻底一黑,剧烈的剥离痛感几乎让他灵魂出窍。

女子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如法炮制拔掉右侧输出接口的铁片。

鲜血瞬间从两个深可见肉、边缘焦糊的创口涌出。

她迅速将散发着浓烈气味的黑色药膏狠狠按在创口上。

一股难以形容的灼烧感和刺麻感瞬间盖过了剧痛,让秦夜倒抽一口凉气,却也让他近乎涣散的意识被强行拉回了一丝。

药膏似乎在强行止血,甚至带着微弱的麻痹效果。

女子用那半透明的韧性丝线,以秦夜这个法医都为之侧目的速度和精准度,飞快地缝合着创口。

她的手指稳定得如同机械,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效率。

做完这一切,她迅速清理掉地上的兽筋、铁片等关键物证,只留下那柄染血的锈蚀柴刀。

然后,她不由分说,一把将几乎无法动弹的秦夜架起,半拖半扶,动作迅捷却又不失小心地避开他腹部的伤口,迅速隐入柴房后更深的阴影之中。

秦夜昏昏沉沉,只感觉冰冷的夜风刮过脸颊,身体在颠簸中承受着持续的钝痛。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带入一个更加阴冷、狭窄的空间。

似乎是后山一个废弃的矿洞深处,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岩石和苔藓的气息。

女子将他小心地放在一块相对平整、铺着干草的石台上。

洞内光线极其昏暗,只有洞口缝隙透入的微薄月光。

她点燃了一小截气味古怪的兽脂蜡烛,昏黄摇曳的光线勉强照亮了周围。

秦夜借着烛光,终于看清了救命恩人的模样。

她依旧蒙着脸,但那双清冷的眼睛在烛光下显得异常明亮。

她身形纤细,动作间却带着一种内敛的力量感。

她正从一个破旧的皮囊里翻找着什么。

“断续膏,效果有限,但能吊住你的命。”

女子将一块新的、气味同样浓烈的黑色药膏抛给秦夜,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自己按在伤口上,用力压住。”

她似乎不愿过多接触秦夜的伤口。

秦夜艰难地接过药膏,入手冰凉滑腻。

他依言照做,那灼烧刺麻感再次传来,但腹部的剧痛确实被压制了一些。

他喘息着,看向女子,声音嘶哑:“为什么…救我?”

女子整理工具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向秦夜。

那双清冷的眸子在烛光下幽深如潭,清晰地倒映着秦夜苍白、沾满血污的脸和他眼中尚未褪尽的、属于“柯学”的冰冷探究欲。

她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秦夜染血的袖口——那里,一片被血浸透、边缘撕裂的深蓝色布料,正悄然滑落出一角。

女子的眼神骤然变得无比锐利,如同发现了猎物的鹰隼。

“你袖子里,”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寒意,“藏着张麻子死前攥着的东西,对吧?”

秦夜心头猛地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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