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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寒夜冷灶腊月廿八的风,像掺了冰碴子,往人骨头缝里钻。

陈守义裹紧了身上洗得发灰的旧棉袄,缩着脖子往村口走。手里攥着的工钱,

被他反复叠了三层,硬邦邦的纸钞边缘硌着掌心,却没带来半分暖意——满打满算,

才三千二百块。这是他在工地扛了四个月水泥的工钱。老板没痛快给,

磨蹭了半天才从抽屉里摸出一沓零钱,嘴里还念叨:“老陈啊,不是我扣你钱,

今年行情不好,能给你结这么多就不错了。”陈守义没敢反驳,他知道自己六十出头,

能找到扛水泥的活已算侥幸,万一老板翻脸,连这点钱都拿不到。路上遇见同村的王婶,

推着自行车去镇上买年货,车筐里塞满了糖果、对联,还有给孙子买的新羽绒服。“守义啊,

这就回啦?工钱结了没?”王婶笑着问,语气里带着几分热络。陈守义赶紧点头,

把手里的钱往身后藏了藏,声音压得低:“结了,结了。”他怕王婶看见钱少,

更怕人家问起家里的事——总不能说,自己这钱,连给孙辈买件像样的礼物都不够。

走到自家院门口,还没推门,就听见屋里传来儿媳李秀梅的声音,尖细的,

像针一样扎耳朵:“你说咱爹,这都快过年了,就拿回这点钱,还不够咱给孩子买两双鞋的!

当初让他别去工地,他偏去,现在好了,钱没赚到,倒把自己折腾得一身病,

到时候看病还得花咱们的钱,真是个累赘!”接着是儿子陈建军的声音,闷沉沉的,

没什么底气:“行了,你少说两句,他也是想帮衬家里。”“帮衬?他这叫帮倒忙!

”李秀梅的声音更高了,“你看人家张老板的爹,退休金一个月好几千,还能帮着带孙子,

咱爹呢?除了添麻烦,还会干啥?”陈守义站在门外,脚像灌了铅,挪不动步。

寒风卷着地上的碎雪,打在他脸上,凉得刺骨,可心里的疼,比这寒风更甚。他这辈子,

没偷过懒,没耍过滑,年轻时在生产队挣工分,后来种庄稼、出去打零工,

一门心思就想让家里好过点。可到头来,在儿子儿媳眼里,自己竟成了“累赘”。

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直到耳朵冻得发麻,才轻轻推开门。屋里暖融融的,

暖气片嗡嗡响着,李秀梅正坐在沙发上刷手机,陈建军在厨房择菜,

两个孙辈——十岁的陈乐乐和七岁的陈萌萌,正围着茶几玩平板电脑,嘴里时不时发出笑声。

没人注意到他进来。陈守义把钱揣进怀里,走到厨房门口,想帮着择菜,刚拿起一棵白菜,

陈建军就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爹,你累了就歇着吧,这儿不用你。”他手顿了顿,

把白菜放下,走到客厅。孙乐乐瞥见他,皱了皱眉头,往沙发里缩了缩,

小声对陈萌萌说:“奶奶说爷爷身上脏,别靠太近。”陈守义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疼得厉害。他想说自己今天在工地宿舍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在孙辈眼里,自己就是个浑身土气、没什么用的老头。晚饭时,

桌上摆着鱼、肉、炒青菜,还有一锅排骨汤,都是陈守义平时舍不得吃的。

李秀梅给两个孩子盛了满满一碗排骨,给陈建军夹了块最大的鱼,却没给陈守义夹一口。

陈守义自己拿起筷子,想夹块肉,手刚伸出去,李秀梅就说:“爹,你牙口不好,多喝点汤,

肉留给孩子吃。”他缩回手,端起碗,喝着没什么油花的汤,味同嚼蜡。

他想跟儿子聊聊工地的事,说说自己今天扛水泥时差点摔下来,又或者问问孙辈的学习情况,

可每次开口,要么被李秀梅的手机***打断,要么被孩子们的笑声盖过去。一顿饭下来,

他没说上三句话。饭后,李秀梅收拾碗筷,陈建军去阳台打电话,孩子们继续玩平板。

陈守义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热闹的一家人,却觉得自己像个外人,融不进去。他起身,

默默走进自己住的偏房。偏房没装暖气片,冷得像冰窖。窗户玻璃破了个小缝,

风从缝里钻进来,吹得窗帘哗啦响。他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旧木箱,打开,

里面放着亡妻周桂兰的照片——照片上的周桂兰穿着碎花衬衫,笑得温柔。“桂兰啊,

我没本事,让你跟着我苦了一辈子,现在连孩子们都嫌弃我……”陈守义摩挲着照片,

声音哽咽。他翻了翻木箱,想找件周桂兰的旧衣服,却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是个存折。

他把存折拿出来,借着台灯昏黄的光,翻开一看,上面的余额栏里,

印着“486.5”的数字。这是他省吃俭用攒下的所有钱,原本想留着应急,可现在看来,

这点钱,连应急都不够。寒风更紧了,吹得窗户缝发出呜呜的声响,像在哭。

陈守义把存折紧紧攥在手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活了六十多年,辛劳半生,

没偷没抢,没做过亏心事,可到头来,却落得个碌碌无为、被人冷落的下场。

他觉得自己像一棵被风刮倒的枯树,没人管,没人问,只能在寒夜里,独自承受着刺骨的冷。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胸口闷得发慌,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他想,要是桂兰还在就好了,

要是自己能有点本事就好了,要是……要是能有个办法,让自己不再这么窝囊就好了。

可他知道,这些都只是空想。窗外的雪,不知什么时候下了起来,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

像是要把这世间所有的委屈,都埋进一片白茫茫里。2.旧箱藏珍陈守义是被冻醒的。

偏房的窗户没关严,后半夜的雪风卷着碎雪沫子灌进来,落在脸上凉得发麻。他摸了摸额头,

烫得吓人,浑身骨头缝里都透着疼,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他想喊人,张了张嘴,

却只发出嘶哑的气音。外面传来主卧的闹钟响,接着是李秀梅打哈欠的声音,

然后是孩子们叽叽喳喳要吃煎蛋的吵闹。没人来偏房看他一眼。陈守义蜷在薄被里,

意识昏昏沉沉。他想起年轻时,自己感冒发烧,周桂兰会整夜守在床边,用湿毛巾敷他额头,

还会熬一碗热乎乎的姜汤,放两块冰糖,说“喝了发发汗就好了”。可现在,身边空荡荡的,

只有冰冷的墙壁和漏风的窗户。就这么昏昏沉沉躺了两天。第三天早上,他实在渴得厉害,

挣扎着想起身找水喝,刚坐起来,就眼前一黑,重重摔在地上。

响声惊动了客厅里的护工——那是陈建军前天雇的,一天给八十块,

只负责中午来做顿饭、简单收拾下屋子。护工把他扶回床上,递了杯温水,

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大爷,你这烧还没退,得去医院看看啊。”陈守义摇了摇头,

去医院要花钱,他不想再给儿子添麻烦,也知道就算说了,

儿子大概率也只会让护工多买点退烧药。护工走后,屋里又恢复了寂静。

陈守义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突然想起周桂兰临终前的话。那天她躺在病床上,拉着他的手,

气息微弱:“守义,床底下那个老木箱,是我嫁过来时我爹给的陪嫁,里面有样东西,

不到绝境别打开,关键时候能帮你……”当时他没当回事,只以为是妻子病糊涂了说的胡话。

这些年,他搬了两次家,都没舍得扔那个木箱,却从没打开过——他总觉得,

那里面装的是妻子的念想,打开了,就像把念想也翻出来了。可现在,算不算绝境?

陈守义想。浑身是病,没人待见,连活下去的力气都快没了,大概就是绝境了。他攒着力气,

爬下床,挪到床底,伸手去拖那个老木箱。木箱是红木的,几十年过去,表面的漆已经斑驳,

边角也磨得光滑。他抠开木箱上的铜锁——锁早就锈死了,轻轻一掰就开了。

箱子里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上面放着几件周桂兰的旧衣服,

还有一个用红布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陈守义的手有些发抖,他慢慢解开红布,

里面是一个巴掌大的罗盘。罗盘是铜制的,盘面泛着温润的光泽,边缘刻着一圈细密的花纹,

中间的指针是银白色的,上面还刻着一些他不认识的符号。他把罗盘拿在手里,触手冰凉,

却又隐隐透着一丝暖意。就在指尖碰到罗盘盘面的瞬间,怪事发生了。

罗盘中间的指针突然疯狂转动起来,转得飞快,发出轻微的“嗡嗡”声。接着,

一股暖流从指尖涌进身体,顺着胳膊,流遍四肢百骸。原本酸痛的关节不疼了,

发烫的额头也凉了下来,连胸口的闷堵感都消失了,整个人瞬间清爽了不少。陈守义愣住了,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罗盘,指针还在转,只是速度慢了些。更奇怪的是,

他的脑子里突然多了些奇怪的知识——像是知道怎么看罗盘上的纹路,

知道“煞气”“生气”是什么,还知道怎么用简单的方法化解一些小灾祸。

他试着按脑子里的感觉,把罗盘放在床头柜上。罗盘指针转了几圈,

最后稳稳地指向窗户的方向。他脑子里立刻冒出一个念头:这窗户对着北边,是“冷煞”,

长期住在这里,会让人身体虚弱,心情郁结。他想起自己住偏房这些年,确实总觉得冷,

也总爱生病,心情更是一天比一天差。难道真跟这“冷煞”有关?陈守义又把罗盘拿到客厅。

刚走进客厅,罗盘指针就猛地晃了一下,指向沙发旁边的绿植。

他脑子里的念头更清晰了:这盆绿植是爬藤类的,叶子茂密,放在沙发旁,

挡住了“生气”流通,会让人做事不顺,家里容易起矛盾。他想起李秀梅总跟陈建军吵架,

家里氛围一直不好,难道也跟这盆绿植有关?陈守义握着罗盘,站在客厅中央,

只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脑子里的那些知识越来越清晰。他看着手里的罗盘,

又想起周桂兰的话,眼眶突然红了。原来妻子没骗他,这东西真的能帮他。原来他的人生,

或许还没到彻底绝望的时候。他把罗盘重新用红布包好,揣进怀里,像是揣着一件稀世珍宝。

窗外的雪停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身上,暖融融的。陈守义深吸一口气,

觉得胸口不再闷堵,连空气都比之前清新了不少。他走到厨房,给自己煮了碗面条,

还打了个鸡蛋。面条煮得软烂,鸡蛋黄流着油,他吃得很香——这是他这几天来,

第一次好好吃东西。吃完面条,他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晒太阳,手里摩挲着怀里的罗盘。

他不知道这罗盘到底有多大本事,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他知道,

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窝囊地活着了。至少,他现在有了一件能依靠的东西,

有了一点活下去的盼头。3.初显身手雪后初晴,院子里的积雪化了大半,

泥地里踩一脚能陷进半只鞋。陈守义揣着罗盘在院里溜达,胸口暖烘烘的,

连之前总疼的老寒腿都轻快了不少。他正琢磨着脑子里那些“辨煞气”的法子,

就听见院外传来一阵哭喊声,越来越近,带着急得发颤的调子。“守义哥!守义哥在家吗?

”是李婶的声音。陈守义赶紧开门,就见李婶抱着三岁的孙子小宝,头发乱蓬蓬的,

脸上挂着泪,棉袄上还沾着雪水。小宝烧得脸蛋通红,闭着眼睛哼哼,小脑袋歪在李婶怀里,

一点精神都没有。“这是咋了?”陈守义赶紧让他们进屋,伸手摸了摸小宝的额头,

烫得吓人,“咋不送医院?”“送了!昨天就送镇医院了,抽血、拍片都查了,啥毛病没有,

可烧就是退不下去。”李婶坐在炕沿上,眼泪又掉了下来,“医生说让转去县医院,

可县医院离得远,小宝这身子骨哪经得住折腾?我听王婶说你前两天病好了,想着来问问你,

有没有啥土法子……”陈守义心里一动,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罗盘。他想起昨天在客厅里,

罗盘能指出绿植挡了“生气”,那小宝的病,会不会也跟“煞气”有关?

“你家小宝是啥时候开始发烧的?”陈守义问。“前天晚上!”李婶想都没想就答,

“前天下午我带他在院里玩,还好好的,晚上睡觉前突然就烧起来了,咋喂退烧药都不管用。

”“走,带我去你家看看。”陈守义站起身,把罗盘往怀里紧了紧。李婶愣了一下,

没料到他会主动帮忙,连忙抱着小宝前头带路。李婶家就在村东头,走路五分钟就到。

一进院子,陈守义就觉得不对劲——院里静得吓人,连只鸡叫都没有,明明是大晴天,

却透着股说不出的阴冷。他悄悄把罗盘拿出来,刚打开红布,

里面的指针就“唰”地转了起来,最后死死指向正屋的窗户。“你家这窗户,

是不是对着啥东西?”陈守义指着窗户问。李婶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

疑惑地说:“对着村头的老坟地啊,都对着十几年了,

以前也没啥事……”陈守义心里有谱了。脑子里的知识告诉他,老坟地阴气重,

要是住宅窗户正对着,赶上天气不好或者家里有小孩、老人,很容易被“阴煞”冲撞到,

轻则生病发烧,重则会招上更麻烦的事。小宝年纪小,抵抗力弱,自然最先受影响。

“小宝的床,是不是就靠在这窗户底下?”陈守义又问。“是啊!”李婶这下慌了,

“他的小床就贴在窗户边,说晒太阳方便……守义哥,这跟小宝发烧有关系?

”“八成是‘阴煞’冲了宅。”陈守义尽量说得通俗,“你家窗户对着老坟,

阴气顺着窗户进来,小宝睡在窗边,刚好撞上了。”李婶听得脸色发白,

抱着小宝的手都在抖:“那咋办啊守义哥?你可得救救小宝!”“别急,有办法化解。

”陈守义回忆着脑子里的法子,“你家有没有向日葵?要开着花的。”“有!有!去年种的,

冬天放屋里当摆设了,还开着两朵呢!”李婶连忙跑进屋里,很快抱出两盆向日葵,

花瓣金灿灿的,看着就暖和。“把这两盆花放窗台上,向日葵朝着太阳,能挡阴气。

”陈守义指挥着,又说,“你再找根红绳,串三枚铜钱,挂在窗棂上,铜钱能镇宅,

红绳能驱煞。”李婶手脚麻利,找红绳、翻铜钱,没一会儿就把铜钱串好挂在了窗户上。

陈守义又让她把小宝的床挪到远离窗户的地方,

还在床头放了一小把晒干的艾草——艾草驱邪,是村里老人都知道的说法。忙完这一切,

陈守义又拿着罗盘在屋里转了一圈,指针慢慢平稳下来,不再疯狂转动,只轻轻晃了晃,

指向门外的方向,那是“生气”来的地方。他松了口气:“行了,煞气解了,

小宝今晚应该就能退烧。”李婶还是不放心,拉着陈守义的手一个劲道谢,

又要去厨房煮鸡蛋,陈守义连忙推辞:“不用不用,我得回去了,你好好看着小宝。

”回到家时,陈建军和李秀梅刚起床,看见他回来,李秀梅没好气地问:“你去哪了?

护工说你不在家,饭都没人吃。”陈守义没跟他们说去帮李婶的事,

只含糊地说:“在院里溜达了一圈。”李秀梅翻了个白眼,没再理他,转身去厨房做饭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守义还没起床,就听见院外有人敲门,声音响亮又喜庆。他开门一看,

是李婶,手里提着一篮子鸡蛋,身后跟着她男人,手里还拿着两袋白糖。“守义哥!

太谢谢你了!”李婶笑得合不拢嘴,“小宝昨晚后半夜就退烧了,今早起来还喝了一碗粥,

跟没事人一样!”李婶的男人也跟着道谢:“守义哥,你可是帮了我们家大忙了!

这鸡蛋和白糖你收下,是我们的一点心意。”陈守义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了鸡蛋。

邻居们听见动静,都围过来看热闹,问李婶咋回事。

李婶就把小宝发烧、陈守义帮忙化解煞气的事说了一遍,说得有鼻子有眼,

连罗盘指路、向日葵挡煞的细节都没落下。“守义哥还有这本事?

”“怪不得前几天他病得那么重,一下子就好了,原来是有门道啊!”“以后家里有啥怪事,

可得找守义哥问问!”听着邻居们的夸赞,陈守义心里暖洋洋的。他活了六十多年,

从来没被这么多人围着夸奖过,也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是个有用的人。

他摸了摸怀里的罗盘,铜制的盘面贴着胸口,传来淡淡的暖意。或许,

这罗盘带来的不只是本事,还有他人生的转机。4.罗盘指路陈守义帮李婶家解了阴煞的事,

像长了翅膀似的在村里传开了。这几天出门,总有人笑着跟他打招呼,路过小卖部时,

老板娘还会塞给他块糖,说“守义叔,您尝尝,甜着呢”。陈守义心里熨帖,

揣着罗盘的次数也多了,没事就拿出来在院里摆弄,脑子里的玄学知识,也跟着越来越清晰。

这天上午,他正坐在门槛上擦罗盘,就听见村西头传来轰隆隆的响声——是挖掘机的声音。

他起身往那边走,远远就看见村口围了不少人,村支书赵建国正拿着图纸,

跟几个穿工装的人说着什么。“这是要干啥?”陈守义拉着旁边的王大爷问。“修新路啊!

”王大爷指着图纸,“县里拨了款,要把村里这条土路修成水泥路,从村头修到村尾,

还要绕到后山,以后拉庄稼、出门都方便。”陈守义跟着点头,心里也替村里高兴。

可等他走近了,看见图纸上的路线,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新路线要从村后绕过去,

刚好要挖掉那棵老槐树。那棵老槐树可有年头了,比陈守义的岁数都大,

树干粗得要两个人才能抱过来,枝繁叶茂,夏天的时候,村里人都爱在树下乘凉、聊天。

更重要的是,老槐树长在村后的土坡上,是村里少有的“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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