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豪的生日宴办得***阔气。
江城最贵的帝豪酒店,整个三楼宴会厅包场。水晶吊灯亮得晃眼,香槟塔堆得老高。来的全是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个穿得人模狗样,举着酒杯假笑。
我踹开大门的时候,乐队正演奏到***部分。
"砰——"
门板撞在墙上的声音比音乐还响。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过来,乐队吓得停了手。
我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脚上是开了胶的运动鞋。站在这一屋子名牌中间,扎眼得像只闯进孔雀窝的土鸡。
"保安!怎么让要饭的进来了?"林子豪皱眉喊道,声音里那股嫌弃劲儿跟上一世一模一样。
我咧嘴笑了。
十个保镖冲过来围我。领头的那个伸手要抓我衣领,我反手一拧。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悦耳。保镖抱着手腕跪在地上嚎,其他人都愣住了。
"林子豪。"我往前走,保镖们居然往后退,"二十二岁生日快乐啊。"
林子豪那张俊脸开始发白。他往后退了半步,又强撑着站直:"你谁啊?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吗?"
我抄起路过服务生托盘里的红酒,仰头灌了一口。啧,比我上辈子在修仙界喝的灵酒差远了。
"我?"我把酒瓶往地上一砸,玻璃碴子溅得到处都是,"我是二十二年前被你妈调包的林家真少爷,楚尘。"
全场哗然。
林子豪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定格在一个委屈的表情上:"你胡说什么?爸妈,这疯子......"
我懒得看他演戏,一个箭步冲上去。保镖们终于反应过来,七八只手同时抓向我。
太慢了。
在修仙界摸爬滚打三百年,这些人的动作在我眼里跟蜗牛爬没区别。我左一拳右一脚,十个保镖不到半分钟全躺地上了。
林子豪想跑,被我一把掐住后脖颈拎了回来。
"调包婴儿,找人打断我养父的腿,高中时找混混堵我,上个月还派人把我推下江......"我凑近他耳朵,"没想到我还能爬出来吧?"
林子豪浑身发抖:"你血口喷人!"
我一拳砸在他鼻梁上。
"这一拳,是为我养父。"
鼻血喷出来,林子豪那张帅脸开了染坊。
"住手!"一对中年夫妇冲过来,女的直接去掰我的手,"放开我儿子!"
我盯着这个珠光宝气的女人看了两秒,突然笑了:"林夫人,你儿子?"
我从兜里掏出一张纸甩在她脸上:"看清楚,DNA检测报告。你怀里这个宝贝,是当年接生护士的儿子。而我,才是你亲生的。"
全场安静得能听见针掉。
林子豪趁机想溜,我一脚踹在他腿窝。"咔嚓",膝盖着地的声音听着就疼。
"这一脚,是为我这二十二年吃的苦。"
我揪着林子豪的头发,强迫他抬头:"来,对着摄像头笑一个。明天头条我都想好了——'豪门假少爷冒牌二十二年,真少爷街头要饭'。"
闪光灯亮成一片。林子豪脸上全是血,哭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林夫人看着报告,手抖得像筛糠。林董事长脸色铁青:"你...你想怎么样?"
"认亲?没兴趣。"我松开林子豪,他像摊烂泥一样滑到地上,"我是来报仇的。"
转身走的时候,我听见林夫人在后面喊:"楚尘!等等!"
我没回头。
走出酒店,夜风刮在脸上生疼。我摸了摸兜里仅剩的十块钱,笑了。
这一世,我要让所有害过我的人,血债血偿。
宴会厅角落里,一个穿黑裙子的女人收起手机,屏幕上是刚拍下的我暴打林子豪的照片。
她轻点发送,备注写着:"目标确认,灵气反应微弱但招式纯熟,疑似古武传承。建议接触。"
我回到出租屋时,房东正在门口贴催租单。
"楚尘!欠了两个月房租了,明天再不给钱就给我滚蛋!"王婆子叉着水桶腰,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
我从兜里掏出最后十块钱:"先拿着,剩下的明天给。"
"十块钱?你打发要饭的呢?"话是这么说,钱倒是收得挺快。王婆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关上门,我倒在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这破屋子不到十平米,墙皮剥落,天花板还漏雨。但比起修仙界的洞府,至少不用提防妖兽半夜摸进来。
我闭上眼,感受体内那丝微弱的灵气。
太少了。少得可怜。
前世被林子豪派人推下江后,我的魂魄不知怎么穿越到了一个修真世界。三百年苦修,我从一介凡人修炼到渡劫期,结果在最后一道天雷下灰飞烟灭。
再睁眼,我回到了被推下江的第二天。
"林子豪,你肯定想不到我还能回来。"我握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体内这点灵气,连练气一层都不到。但前世三百年的战斗经验和功法招式都刻在骨子里。对付几个保镖绰绰有余,可要是遇上热武器……
得尽快提升实力。
我翻身下床,从床底摸出个铁盒。里面是我全部家当:五十三块八毛,一张养父的照片,还有半包皱巴巴的红塔山。
养父楚建国是个退伍军人,在工地搬砖时捡到的我。他总说:"小尘啊,做人要硬气,但别犯浑。"
他把我养到十六岁,然后被一群"意外"出现的混混打断了腿。没钱治,伤口感染,拖了半年就走了。
我点上最后一根烟,盯着照片里那张严肃的脸。
"爸,这次我不会犯浑。"我吐了个烟圈,"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