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给我把这里擦干净！"我低着头，拖着拖把走向商场大理石地面上的污渍。
手腕上的伤疤在灯光下格外刺眼，那是三年前手术留下的痕迹。就在我弯腰擦地的时候，
一阵熟悉的香水味飘过。我僵硬地抬起头，看见了那张思念了三年的脸。秦雨。
她穿着价值十几万的定制套装，挽着一个穿名牌西装的男人，正从我面前经过。三年不见，
她变得更加光彩照人，气质高贵得让人不敢直视。"亲爱的，那套钻石项链怎么样？
"男人宠溺地问道。"太便宜了，才八十万。"秦雨轻笑着摇头，
"我们去看看那套两百万的。"两百万...我握紧拖把杆，手上青筋暴起。
三年前为了筹钱救她母亲，我把肾脏卖了，到现在还欠着一百多万的债务。
秦雨突然停下脚步，目光落在我身上。那一瞬间，我们四目相对。她的眼神从困惑变成震惊，
最后化作冰冷的厌恶。"林晓？"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我站起身，扯了扯嘴角："秦总，
好久不见。"她身边的男人打量着我，眼中满是轻蔑："雨儿，这就是你那个废物前夫？
""陈浩，我们走。"秦雨拉着男人就要离开。"等等。"我叫住了她，"借我五万块。
"整个商场仿佛按下了静音键。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秦雨转过身，
眼中燃烧着怒火："林晓，三年了，你还是这么不要脸！当初为了钱抛弃我，
现在又来找我要钱？""我说过，没有钱我会死。"我看着她健康的面色，心中苦涩。
如果她知道我当年为什么离开，还会这样恨我吗？陈浩哈哈大笑："雨儿，
你前夫还真是个笑话。离婚三年了还来要钱，脸皮厚得可以。"周围开始有人指指点点，
拿出手机拍摄。我听见有人在议论："这不是那个有名的凤凰女秦雨吗？
她前夫居然在这里当清洁工？""听说当年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贪钱，
在秦雨最困难的时候抛弃了她。""现在人家成功了，又舔着脸回来，真是恶心。
"秦雨从包里掏出支票本，刷刷写下一串数字，然后狠狠甩在我脸上："拿着你的钱，
从此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支票飘落在地，我弯腰捡起来。五万块，对现在的她来说，
可能只是一顿饭钱。"谢谢秦总的慷慨。"我将支票小心地装进口袋。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走了过来："林晓，你在干什么？工作时间不准做私事！
"陈浩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保安同志，这个清洁工在工作时间骚扰顾客，你们应该开除他。
""对不起，我马上继续工作。"我重新拿起拖把。秦雨看着我狼狈的样子，
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林晓，这就是你应得的报应。当年你为了钱可以抛弃我，现在为了钱，
你什么都愿意做对吧？"我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拖地。她说得对，为了钱，
我确实什么都愿意做。包括卖掉自己的肾脏。包括承受所有人的误解和辱骂。
包括在她面前装作贪财的模样。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发现真相。
才不会知道当年她母亲的手术费，是我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的。看着秦雨和陈浩离开的背影，
我摸了摸腰间的伤疤。医生说我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可能撑不了太久了。也好，
这样的生活，我也确实累了。只是在死之前，我想再看她一眼，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现在看来，她过得很好，比我想象中还要好。这样就够了。我继续埋头拖地，
泪水滴在大理石地面上，很快就被拖把擦去，不留一丝痕迹。就像我们曾经的爱情一样，
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手机突然响起，是债主的催款电话。"林晓，
你这个月的还款什么时候到账？别以为躲着不接电话就可以赖账！"我看了看手中的支票，
苦笑道："明天，明天就还。"挂掉电话，我发现秦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就站在不远处看着我。我们的目光再次相遇，她的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林晓。"她走过来，声音很轻，"你过得好吗？
"这句话问得我几乎要崩溃。三年了，终于有人问我过得好不好。可是问这句话的人，
偏偏是我最爱却不能爱的女人。"挺好的。"我笑了笑，"秦总呢？看起来事业很成功。
""是啊，很成功。"她点点头，眼神却有些黯淡，"林晓，如果...如果时间能够重来，
你还会选择离开我吗？"我愣了一下，然后坚定地说："会。"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转身就走。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如刀绞。如果时间重来，我还是会选择离开。
因为爱一个人，就是要让她好好活着，哪怕她恨我一辈子。第二章晚上十点，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出租屋。这是城中村里最便宜的房子，十几平米，潮湿阴暗，
但租金只要八百块。我打开门，看见桌上放着一叠催款单。
水电费、房租、医疗费、还有各种债务...每一张单子都像是压在我身上的大山。
我走到床边，掀开床板，从里面拿出一个铁盒子。
里面装着我所有的积蓄——包括今天秦雨给我的那张支票，总共不到六万块。而我欠的债，
已经超过一百二十万。三年前，秦雨的母亲突然查出急性肾衰竭，需要紧急换肾。
医疗费加上后续的治疗费用，总共需要一百五十万。那时候的我们，
只是两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家里都没什么钱。我们东拼西凑，也只弄到了不到三十万。
就在秦雨绝望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我瞒着她，偷偷做了配型检查。结果显示，
我的肾脏完全匹配。当我签下器官捐献同意书的时候，医生再三确认："林先生，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捐肾对身体影响很大，而且风险不小。""我确定。
"我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手术很成功。秦雨的母亲脱离了生命危险，
而我的身体却从此落下了病根。更要命的是，为了凑够剩下的医疗费，我找了高利贷。
那些人答应借给我钱，但利息高得吓人。手术后的第三天，
我就面临着一个艰难的选择：要么告诉秦雨真相，让她一辈子活在愧疚中；要么隐瞒一切，
让她恨我。我选择了后者。我装作贪财，跟她大吵了一架，说受够了贫穷的生活，
要去找有钱的女人。那天秦雨哭得撕心裂肺，一边哭一边签离婚协议。"林晓，
我以为你是真心爱我的...""爱情能当饭吃吗？***病我已经花了这么多钱，够了！
""那你走！从今以后我们恩断义绝！"看着她通红的眼睛，我的心在滴血。
但我不能说实话，绝对不能。离婚后，我消失在她的世界里。而她，在没有我拖累的情况下，
事业越做越大，最终成为了成功的企业家。至于我，这三年来一直在还债。
高利贷的利息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我拼命打工，身体却越来越差。
医生说我的肾功能在衰退，需要定期透析，否则撑不了几年。但透析费用高昂，
我根本负担不起。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另一个债主。"林晓，你***是不是想跑路？
老子告诉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明天不还钱，就别怪我们不客气！"我看了看手中的支票，
叹了口气。这五万块能撑几天？正想着，门被人敲响了。我打开门，
看见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你是林晓？"男人打量着我破旧的房间，
眼中满是轻蔑。"你是？""我是陈浩，秦雨的男朋友。"他自报家门，然后掏出一张支票，
"这里是十万块，拿着钱离开这个城市，永远不要再出现在秦雨面前。"我接过支票看了看，
然后撕成了碎片。陈浩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不需要你的钱。
"我看着他，"秦雨知道你来找我吗？""她当然不知道。"陈浩冷笑，
"但她也不需要知道。林晓，我劝你识趣点，秦雨现在是我的女人，
你这个前夫就别再纠缠不清了。""我没有纠缠她。""是吗？那今天在商场是怎么回事？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问她要钱，你不觉得丢人吗？"我沉默了。陈浩继续说道："秦雨心软，
看在旧情的份上给了你钱。但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敢骚扰她，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下个月我就要和秦雨订婚了，你最好祝福我们。"门被狠狠关上，我瘫坐在椅子上。
订婚...她要和别人订婚了。我应该高兴才对，她终于找到了能给她幸福的人。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这么痛？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医院的电话。"林先生，
您的透析预约时间到了，请尽快来医院。"我看了看手中剩下的钱，
苦笑道："能不能再延后几天？我这几天比较忙。""林先生，您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
不能再拖了。如果继续拖下去，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我知道了，谢谢。"挂掉电话，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渍。也许死了也好，至少不用再承受这些痛苦了。
不用再看着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用再为了还债而拼命工作，
不用再忍受身体的痛苦。但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她到死都不知道真相，
不甘心她一辈子都恨着我，不甘心那个陈浩得到她。虽然我知道，就算她知道了真相，
我们也回不到从前了。但至少，我希望她不要恨我。第二天早上，我照常去商场上班。
路过珠宝店的时候，看见陈浩正在里面挑选钻戒。"这枚怎么样？八克拉的钻石，
够配得上我家雨儿了吧？""先生眼光真好，这是我们店里最贵的钻戒，八百万。
"八百万...我停下脚步，心中五味杂陈。当年我为了给她妈治病，卖肾借高利贷，
拼尽全力也不过筹到一百五十万。而现在，陈浩随手就能买一枚八百万的钻戒。这就是差距。
我是真的配不上她。第三章一周后，陈浩和秦雨的订婚宴在市里最豪华的酒店举行。
我本来不想去，但陈浩特意派人给我送了请柬。"林晓，陈少特意吩咐，
一定要请你参加订婚宴。他说，没有前夫的祝福，订婚宴就不完整。
"我看着那张烫金的请柬，上面写着"陈浩秦雨订婚庆典"，心如刀绞。最终，我还是去了。
不是因为陈浩的邀请，而是因为我想最后看她一眼。我穿着唯一的一套西装，
那还是三年前结婚时买的，现在已经有些陈旧了。站在酒店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名流政要，
我显得格格不入。"请出示请柬。"门童拦住了我。我掏出请柬，门童看了一眼，
脸色变得有些奇怪，但还是让我进去了。宴会厅里灯火辉煌，到处都是鲜花和香槟。
秦雨穿着一袭白色礼服，美得让人移不开眼。陈浩挽着她的手，正在和宾客们寒暄。
他们看起来是那么般配，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和公主。我找了个角落坐下，
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是个穿着侍者服装的年轻人。
"先生，这是您的工作服。"他递给我一套侍者的衣服。"什么？"我愣了一下。
"陈少说了，让您换上这套衣服，今天您负责倒酒。"侍者小声说道，"陈少特意吩咐的。
"我明白了。陈浩这是要在所有人面前羞辱我。但我没有拒绝。我默默地接过衣服，
走进更衣室换上。当我端着酒盘出现在宴会厅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那不是秦总的前夫吗？怎么在这里当服务员？""听说他现在混得很惨，连房租都交不起。
""真是活该，当年抛弃秦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我端着酒盘穿梭在宾客之间，
承受着所有人异样的目光。秦雨看见我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快步走向陈浩，
似乎在质问什么。陈浩只是笑着摇摇头，然后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女士们先生们，
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和秦雨的订婚宴。"陈浩拿起话筒，开始致辞，
"今天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因为我要和我最爱的女人订婚了。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三年前，秦雨刚刚经历了人生的低谷。
是我陪伴她走过了最艰难的时光，见证了她事业的崛起。"陈浩深情地看着秦雨，"雨儿，
谢谢你愿意嫁给我。"又是一阵掌声。"不过今天还有一个特殊的客人。
"陈浩的目光转向我，"秦雨的前夫林晓先生也来了。让我们感谢他当年的成全，
如果没有他的离开，就没有我们今天的幸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嘲讽，
有同情，有鄙夷。我端着酒盘，保持着微笑。"林晓，给我们倒杯酒吧。"陈浩朝我招手。
我走过去，给他们倒酒。就在我给秦雨倒酒的时候，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林晓，
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她的声音很轻，只有我能听见。我看着她，轻声说道："秦总，
恭喜您找到真爱。"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就被掩盖了。"各位，让我们举杯，
为新人祝福！"有人起哄道。所有人都举起了酒杯。就在这时，陈浩突然大声说道："林晓，
你也喝一杯吧，为我们的幸福祝福。"他拿起一瓶红酒，直接递给我："这瓶酒价值十万，
你应该喝得起吧？"我接过酒瓶，毫不犹豫地仰头就喝。"等等！"秦雨想要阻止，
但被陈浩拉住了。"雨儿，这是他应该做的。当年他抛弃了你，
现在为我们祝福不是应该的吗？"我喝完了整瓶酒，然后把酒瓶放在桌子上。
酒精在我胃里翻腾，我的身体因为肾功能衰竭根本代谢不了这么多酒精。但我强忍着不适，
保持着微笑。"谢谢陈少的美酒。"我说道。陈浩得意地笑了："不客气，这样的好酒，
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喝到的。"突然，我感到一阵眩晕，身体摇摇欲坠。"林晓！
"秦雨惊呼一声，想要扶住我。但我已经撑不住了，直接倒在了地上。在失去意识之前，
我听见有人在喊："快叫救护车！"还有秦雨在哭："林晓，你醒醒，
你不能有事..."我想告诉她，不要为我哭。我不值得。但我已经说不出话了。
意识模糊中，我感觉有人在摇我，那个声音很像秦雨，她在说："林晓，你坚持住，
医生马上就来了..."如果这是我最后听到的声音，那我死也瞑目了。
至少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还是关心我的。这样就够了。第四章醒来的时候，
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病房里很安静，只有监护仪器的滴答声。我转头看向窗外，
天已经黑了。"你醒了？"我循声望去，看见秦雨坐在病床旁边。她的眼睛红肿，显然哭过。
"你怎么在这里？"我有些惊讶。"医生说你差点死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肾功能严重衰竭，加上酒精中毒，
如果再晚送来一会儿..."我苦笑道："看来老天还不想收我。""林晓，告诉我，
你的肾脏到底怎么了？"她直视着我的眼睛，"医生说你的左肾不见了，什么时候做的手术？
"我愣了一下。看来医生已经告诉她了。"三年前。"我如实回答。"为什么？
"她的眼中满含泪水，"为什么要切除肾脏？"我沉默了很久，
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生病了。""你撒谎！"她突然激动起来，"林晓，
你到现在还要骗我吗？"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陈浩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束花。
"雨儿，你怎么还在这里？"他看了我一眼，"这种人不值得你担心。"秦雨没有理他，
继续看着我："林晓，我问你最后一次，你的肾脏到底怎么了？"我看了看陈浩，
然后说道："秦总，谢谢您的关心。但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透露。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的希望彻底破灭了。"好，我明白了。"她站起身，"林晓，
从今以后，我们再无瓜葛。"说完，她拉着陈浩就要离开。"雨儿，等等。
"陈浩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我，"林晓，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什么事？
""昨天晚上你昏倒后，雨儿一直守在你身边，连我说的话都不听。
"陈浩的眼中闪过一丝恶意，"我现在很怀疑，她是不是还对你有感情。
"秦雨脸色一变："陈浩，你胡说什么？""我没有胡说。"陈浩冷笑道，
"如果你真的爱我，为什么要为了前夫和我争吵？""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人死在我面前。
"秦雨解释道。"是吗？"陈浩不信，"那你敢不敢当着林晓的面发誓，说你对他再无感情？
"病房里陷入了沉默。我看着秦雨，心中忽然升起一丝希望。也许，她心里还有我？但很快，
她就开口了："我秦雨发誓，对林晓再无任何感情。如果违背誓言，我愿意承受一切后果。
"我的心瞬间跌入谷底。是啊，我在期待什么呢？三年了，她早就忘记我了。"很好。
"陈浩满意地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们走吧。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
不要因为无关紧要的人影响心情。"婚礼？我以为他们只是订婚。"婚礼？"我忍不住问道。
"是啊，我们决定婚期提前。"陈浩得意地说道，"林晓，虽然你是雨儿的前夫，但我大度，
还是想邀请你参加我们的婚礼。"我看向秦雨，她低着头，没有看我。"谢谢，
但我不会去的。"我说道。"为什么？"陈浩假装惊讶，"这么重要的日子，
你这个前夫不应该到场祝福吗？""我觉得我没那个资格。""你说得对，你确实没有资格。
"陈浩的语气变得刻薄，"一个抛弃妻子的负心汉，一个现在连医疗费都付不起的废物，
确实没有资格参加我们的婚礼。""陈浩！"秦雨瞪了他一眼。"我说错了吗？
"陈浩不以为然，"雨儿，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再想想当年他是怎么对你的。
你还有什么好同情他的？"说完，他拉着秦雨离开了病房。门关上后，
我一个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婚礼...她真的要结婚了。我摸了***口，
那里有一阵阵的绞痛。不是身体的痛，是心痛。手机响了，是医生打来的。"林先生，
关于您的医疗费用问题，医院这边需要和您商量一下。""多少钱？
""这次抢救加上后续治疗，总共需要十五万。但是我们查了您的账户，余额不足。
"十五万...我苦笑道："医生，能不能分期付款？""林先生，您的身体状况很严重，
需要立即进行透析治疗。如果没有钱，医院这边很难继续治疗。"我明白了。没钱就等死。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挂掉电话，我看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心中一片绝望。也许，
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让我在她结婚前死去，不再成为她生活中的负担。这样也好，
至少她可以彻底忘记我，和陈浩幸福地生活下去。我闭上眼睛，等待着死神的到来。
但就在这时，门又被推开了。一个护士走了进来："林先生，有人为您付了医疗费。
""什么？"我惊讶地睁开眼。"刚才有位女士为您支付了所有费用，还预付了后续治疗费。
"护士说道，"她说让我转告您一句话：好好活着。"我的心中涌起一阵暖流。是她吗？
是秦雨吗？虽然她嘴上说对我没有感情，但她还是来为我付医疗费了。这说明，
她心里还是有我的。第五章出院后，我没有回到那间破旧的出租屋，
而是去了郊外的一个小镇。这里是我和秦雨第一次约会的地方。那时候我们还是大学生，
没有钱去高档餐厅，就在这个小镇的面条摊吃了一碗五块钱的牛肉面。
她说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面条。现在想起来，那应该是我们最幸福的时光。
我在小镇上租了一间小房子，每天到面条摊帮忙。老板是个善良的大叔，知道我身体不好，
让我做一些轻松的活儿。工资不高，但够我基本的生活开销。最重要的是，
这里让我想起了和她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一个月后，我在镇上的网吧里刷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