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李佩瑶和苏棠
红绿交替的数字背后是海量的资金博弈。
江辰的手指在键盘上轻敲，做空了某支医药股。
操作完成，他看了眼时间——9月21号上午10点。
到了第二天下午2点，财经频道突然爆出重磅消息：江辰昨天上午做空的那家医药公司涉嫌财务造假，证监会己经介入调查。
股价瞬间跌停，连续三个跌停板都挡不住散户们的恐慌性抛售。
江辰的账户余额跳动了一下，又赚了几百万。
“***！
江辰你看新闻了没？
康泰医药炸了！”
周洋洋摘下耳机，兴奋地转过身，“幸好哥们没买这种垃圾股，不然得亏死！”
江辰淡定地关上电脑：“嗯，看到了。”
“你说这些上市公司也真是的，好好做生意不行吗？
非要造假。”
周洋洋摇摇头，“对了，今晚音乐社有迎新演出，据说有超级大美女，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江辰本能地想拒绝，感觉有点浪费时间，毕竟咱现在也是一秒钟上下不知道多少钱的人了。
但转念一想，毕竟是青春年少，幸福时光，偶尔放松一下也不耽误赚钱计划。
“行吧。”
晚上七点，江城大学的小礼堂里人头攒动。
江辰被周洋洋拉到了第三排的位置，周围都是荷尔蒙爆棚的男生们。
“等会你就知道什么叫青春了！”
周洋洋搓着手，一脸期待。
灯光暗下，舞台上响起了激昂的前奏。
三个l靓丽的身影从后台走出，瞬间点燃了全场。
主唱是个红发女孩，一身黑色皮衣皮裤，眼神锐利如刀，嗓音里带着野性的张扬。
她就像一只随时会扑向猎物的雌豹，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攻击性。
键盘手是个高冷的长发女孩，白色衬衫配黑色长裤，手指在琴键上飞舞，神情专注而疏离，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鼓手则完全不同，温柔恬静的面容，浅浅的笑容，但打起鼓来力道十足，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萌。
“看到没，主唱苏棠，咱们学校的校花级人物！”
周洋洋在江辰耳边大喊，“那对双胞胎是藜月和藜星，都是她的跟班。
据说苏棠家里背景不简单，社会上都有人罩着。
追她的人能从南校门排到北校门，但没一个成功的！”
江辰看着台上的三人，对周洋洋的小道消息不以为意，他只觉得三位风格迥异的美女确实很养眼。
一曲结束，全场沸腾。
江辰起身准备离开，却被周洋洋一把拉住。
“别急啊，还有好几首呢！”
江辰无奈地坐回去，心里盘算着明天的投资计划。
第二天中午，江辰在食堂打饭时，一个身影让他停下了脚步。
月白色的改良旗袍，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脖颈和精致的侧脸。
那双原本藏在厚镜片后的杏眼，此刻明亮动人，带着一丝羞涩。
李佩瑶。
她今天显然是有打扮过自己的，与昨天图书馆里那个邋遢的“女史”判若两人。
江辰端着餐盘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可以吗？”
李佺瑶看到他，瞬间紧张起来，耳尖泛红：“可、可以。”
“昨天想起你研究的那个黄淑贞，我想到一个有趣的事。”
江辰没有提印章的事，而是轻松地聊起了别的，“她有首诗写‘汉宫梅怨’，但用的典故很特别，不是常见的咏梅意象，而是汉代的一个宫廷秘事。”
李佩瑶的眼睛瞬间亮了：“你说的是《汉宫秋月》里那位失宠嫔妃借梅自喻的故事？”
“嗯，看来学姐真的是专家。”
江辰微笑，“黄淑贞借古讽今的手法，比我想象的更大胆。”
两人越聊越投机，从黄淑贞聊到李清照，从诗词聊到历史。
李佩瑶渐渐放松下来，话匣子完全打开了。
“学校食堂太吵了。”
江辰看了看周围嘈杂的环境，“我知道个地方，很安静，适合聊学问。
李学姐今晚有空吗？”
李佩瑶的脸更红了：“好、好啊。”
江辰自然地拿出手机：“加个微信吧，我把地址发给你。”
当晚，江辰带着李佩瑶来到一家藏在市井小巷里的私房菜馆。
这里环境雅致，客人不多，正适合深入交流。
“这地方你怎么知道的？”
李佩瑶好奇地打量着古色古香的装修。
“偶然发现的。”
江辰为她倒茶，“老板是个文化人，这里经常有一些学者来聚会。”
李佩瑶彻底放松下来，从黄淑贞聊到所有被历史湮没的女性才华。
她的眼中闪着光，那是对学术纯粹的热爱。
“很多人觉得我钻牛角尖，研究这些没用的东西。”
李佩瑶有些落寞，“连我导师都说，女性文学史太偏门，不好发论文。”
江辰放下茶杯，认真地看着她：“她们不是在等待被发现，而是在等待一个像你一样的知音。
你在做的，是让那些被埋没的声音重新响起。”
这句话，彻底击中了李佩瑶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她的偏执、倔强和不被理解的委屈，在这一刻都得到了慰藉。
她看着江辰，眼波流转，心中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
“谢谢你。”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从来没有人这样理解过我。”
江辰微笑：“遇到对的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回校路上，两人心情都很好。
李佩瑶走路都带着轻快的步子，时不时偷瞄一眼身边的江辰。
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声音从巷口传来。
“苏棠，打了我的人就想走？”
江辰和李佩瑶转头看去，只见几个打扮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正围着三个女生，地下还躺着一个脑袋流血的胖子，旁边像是啤酒瓶的玻璃渣碎了一地。
正是昨晚演出的那个乐队中的三个女生，苏棠、藜月、藜星。
苏棠站在最前面，虽然被围住，但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是那个胖子手不干净，我只是给他一点教训。”
“一点教训？”
领头的小混混怒极而笑，“老子的兄弟现在还躺在地上！”
藜月和藜星紧紧护在苏棠身后，虽然害怕，但没有退缩。
苏棠咬咬牙，掏出手机：“我给强哥打电话！”
听到“强哥”这个名字，几个小混混明显愣了一下，领头的那个脸色变了变。
“你认识火狐帮的强哥？”
领头混混见苏棠不答，只是作势欲打电话，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在这片混的谁不知道强哥的名号？
他也不考虑有人敢扯虎皮做大旗，因为之前这么做的某位小混混己经被强哥的人打进医院了。
几个人交头接耳地商量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退让。
“算了，今天就放过你们！”
领头的小混混放了句狠话，“不就是靠着强哥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咱们走着瞧！”
说完，几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苏棠松了口气，但脸色依然不好看。
她显然不喜欢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但又别无选择。
江辰在暗处观察着这一切，眉头微皱。
看来这个苏棠背后的水，比想象中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