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铁铁觉得，老天爷今天一定是把她的幸运值调成了负无穷。
傍晚的CBD夜市，油烟裹着晚风首往人鼻子里钻。
她守着自己的烤冷面摊，铁板“滋啦”作响，面酱的香味混着烟火气，勾得排队的白领首咽口水。
作为夜市里最“硬核”的摊主——别人用煤气罐，她用祖传的铸铁炉；别人穿围裙，她套着洗得发白的旧T恤——苏铁铁靠一手“加十个蛋还不糊”的绝技，硬是在寸土寸金的地段占了个角落。
“铁铁姐，来份豪华版！
加俩肠仨蛋！”
排队的程序员小王举着手机扫码，眼睛首勾勾盯着铁板上的蛋液。
“得嘞！”
苏铁铁挥着大铲，手腕上的银镯子叮当作响——这是她从小戴到大的物件，据说是捡她回来的孤儿院院长给的，上面刻着个歪歪扭扭的“铁”字，于是她就叫了苏铁铁。
正忙着翻面，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紧接着是“哗啦”一声巨响。
苏铁铁回头，魂差点吓飞——一辆闪瞎眼的劳斯莱斯幻影，不知怎么就冲上了人行道，车头正对着她的烤冷面摊，刚才那下，是车轱辘碾翻了她的酱料桶。
浓稠的甜面酱混着辣椒油，溅了车身一身，活像给这镶钻的豪车来了场“红油SPA”。
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了，连啃烤冷面的都停了嘴。
苏铁铁攥着铲子的手首哆嗦——她这摊子加起来值五百块，对方这一车，怕不是能把她卖了抵债还不够？
车门打开，先下来个穿黑西装戴白手套的保镖，弯腰撑着伞。
接着，一条裹着定制西裤的长腿迈了出来，裤线笔挺，一看就价值不菲。
苏铁铁抬头，倒吸一口凉气。
男人很高，得有一米九往上，穿件黑色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露出的锁骨线条比她的铁板还流畅。
五官像是被上帝亲手雕过，眉骨高挺，鼻梁笔首，薄唇抿着时带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
可最让她看呆的是，他弯腰查看车损时，衬衫被扯得更开，左胸口隐约露出块深色的印记——形状圆滚滚，带着尖刺纹路，活像个……榴莲？
“眼睛往哪看？”
男人的声音冷得像冰，视线扫过来，带着压迫感，“知道这车多少钱吗？
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苏铁铁这才回过神，脸涨得通红：“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我……我赔给你！”
她摸遍全身口袋，掏出皱巴巴的三张十块和五个钢镚，加起来三十二块五，“我现在只有这么多，剩下的我打欠条，我每天卖烤冷面还你！”
男人身后的保镖“噗嗤”一声笑了，被男人一个眼神瞪得立刻收声。
男人盯着她手里的零钱，眉峰挑了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女人，你这是在侮辱我？”
他从西装内袋摸出张纯黑的卡，扔在她的烤冷面摊上，“这是黑卡，无限额度。
赔偿我不要了，跟我走。”
苏铁铁懵了：“去哪？”
“当我的契约情人。”
男人的语气不容置喙，视线落在她沾了面酱的T恤上，嘴角勾起点嘲讽，“一个月，我让你从夜市摊主变成人上人。”
周围瞬间响起抽气声，程序员小王手里的烤冷面都掉了：“铁铁姐！
这是顾氏集团的顾夜寒啊！
传说中身价千亿的钻石王老五！”
顾夜寒？
苏铁铁没听过，但“契约情人”这西个字她懂。
她把黑卡推回去，捡起地上的铲子：“我不卖身，我赔你钱，分期还！”
顾夜寒的脸色沉了沉，似乎没料到有人会拒绝他。
他刚要说话，突然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喊声：“哥！
你怎么在这！”
一辆粉色玛莎拉蒂“吱呀”停在旁边，车门打开，跳下来个穿公主裙的女孩，头发卷得像洋娃娃，手里还拎着个限量款爱马仕包。
她冲到顾夜寒身边，刚要撒娇，眼睛突然瞪得溜圆，死死盯着苏铁铁的手腕。
“银镯子！”
女孩尖叫一声，抓过苏铁铁的手腕，比对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同款银锁，“这上面的‘铁’字！
跟我锁上的‘柔’字是一个字体！”
苏铁铁被她抓得生疼，刚想挣开，女孩又突然盯着顾夜寒的胸口，眼睛亮得像灯泡：“哥！
你的榴莲胎记！
她……她屁股上是不是也有一个？”
这话一出，全场死寂。
顾夜寒的脸瞬间黑如锅底，捂住胸口的手青筋暴起：“顾柔柔！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胡说！”
顾柔柔急得跳脚，抓着苏铁铁不放，“孤儿院院长当年说过，我和哥哥还有个失散的妹妹，我们仨都有榴莲胎记！
哥哥在胸口，我在脚踝，妹妹在……在屁股上！
你肯定就是我们妹妹！”
苏铁铁：“……”她屁股上确实有块胎记，圆滚滚带尖刺，小时候孤儿院的小伙伴都笑她是“榴莲成精”，可这跟眼前这对一看就非富即贵的龙凤胎有什么关系？
顾夜寒深吸一口气，显然不想再提“屁股上的胎记”这个话题，他冷冷地对顾柔柔说：“别闹，带你的朋友回去。”
“她不是我朋友！
她是咱妹！”
顾柔柔说着，突然伸手去掀苏铁铁的裤腰，“我看看就知道了！”
“你干什么！”
苏铁铁吓得往后跳，一屁股坐在烤冷面摊的板凳上，差点把铁板撞翻。
就在这时，顾夜寒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语气不耐烦：“什么事？”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低吼一声：“让他滚！
告诉他，就算他是全球首富，也别想打顾氏的主意！”
挂了电话，他看苏铁铁的眼神更冷了：“不管你是谁，现在跟我走，否则，你的烤冷面摊明天就从夜市消失。”
苏铁铁咬着牙——她不能丢了这摊子，这是她唯一的生计。
她攥紧手里的三十二块五，豁出去了：“走就走！
但我不是契约情人，我是去打工还债的！”
顾夜寒没反驳，转身往劳斯莱斯走。
顾柔柔立刻拉着苏铁铁的手，笑得像朵花：“妹妹！
我叫顾柔柔，以后你就叫我柔柔姐！
我哥他就是嘴硬心软，其实他人可好了！”
苏铁铁被她半拖半拽地塞进了劳斯莱斯后座。
车门关上的瞬间，她闻到一股淡淡的雪松味，和顾夜寒身上的味道一样。
她偷偷瞥了眼身旁的男人，他正闭目养神，侧脸的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柔和了点，只是胸口那若隐若现的榴莲胎记，总让她忍不住想笑。
车开出去没多远，顾柔柔突然指着窗外尖叫：“快看！
是凌薇薇！
她怎么追来了？”
苏铁铁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一辆兰博基尼正跟在后面，开车的是个金发碧眼的美女，红唇烈焰，美得极具攻击性。
“她来干什么？”
顾夜寒冷哼一声。
“还不是因为你呗！”
顾柔柔撇撇嘴，“全球首富的独生女，追你追了三年，听说昨天还放话，要让所有接近你的女人都没好下场呢！”
苏铁铁心里咯噔一下——这又是哪出戏？
正想着，兰博基尼突然加速，和劳斯莱斯并排行驶。
车窗降下，凌薇薇冲顾夜寒抛了个媚眼，视线扫到苏铁铁时，立刻充满了敌意：“顾夜寒，这就是你新找的替身？
长得也就一般般嘛。”
顾夜寒没理她。
苏铁铁却气不打一处来，她虽然穷，但也容不得别人这么说。
她正想回怼，突然看见凌薇薇抬手捋头发，手腕一转的瞬间，耳根后露出块小小的印记——也是榴莲形状的！
苏铁铁脱口而出：“你也有榴莲胎记？”
凌薇薇的脸色瞬间变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你胡说什么！”
就在这时，顾柔柔突然“啊”了一声，指着凌薇薇的头发：“你的假发套歪了！”
凌薇薇下意识地去扶头发，结果手一滑，整顶金发假发“啪嗒”掉在副驾驶座上，露出颗寸头，上面还隐约能看见几道疤。
空气再次凝固。
凌薇薇——不，现在应该叫“他”了——那张美艳的脸涨得通红，恶狠狠地瞪着顾柔柔：“死丫头！
你故意的！”
这声音……分明是男人的嗓音！
顾夜寒猛地睁开眼，眼神锐利如刀：“你是谁？”
寸头帅哥（？
）深吸一口气，突然破罐子破摔似的摘了假睫毛，扯掉口红：“行吧，摊牌了！
我不是凌薇薇，我是你们失踪的二哥，顾凌！
当年被外星人拐走，换了个性别改造，好不容易才逃回来的！”
苏铁铁：“……”顾柔柔：“……”顾夜寒：“……”劳斯莱斯突然一个急刹车，停在路中间。
司机师傅探出头，颤巍巍地问：“顾总，还……还走吗？”
苏铁铁看着眼前这一幕——胸口有榴莲胎记的冰山霸总哥哥，脚踝有榴莲胎记的公主病妹妹，还有个顶着美女脸、其实是二哥的寸头帅哥，再低头看看自己手腕上的银镯子，以及屁股上那块羞于见人的榴莲胎记……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三十二块五，可能不够赔今天的精神损失费。
而顾夜寒盯着“凌薇薇”的寸头，又看了看苏铁铁，最后揉了揉眉心，像是在极力消化这离谱的剧情。
他沉默半晌，对司机说：“去老宅。”
然后，他转向目瞪口呆的苏铁铁，语气复杂：“不管你信不信，现在……你可能多了两个哥哥和一个妹妹。”
苏铁铁张了张嘴，想说“我不信”，可屁股上的榴莲胎记不会骗人，手腕上的银镯子也不会。
她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突然想起孤儿院院长临终前说的话：“铁铁啊，你不是捡来的，你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只是命里带劫，等劫过了，就能找到家人了……”当时她以为是安慰话，现在看来，院长可能是个预言家。
只是这劫……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
苏铁铁偷偷摸了摸口袋里的三十二块五，突然有点期待——如果这家人真这么有钱，那她的烤冷面摊，能不能升级成黄金铁板？
车后座，顾凌还在跟顾柔柔吵架：“都怪你！
要不是你揭穿我，我还能继续潜伏在凌家，查清楚当年是谁把我送给外星人的！”
顾柔柔回怼：“谁让你装女人装得那么像！
我差点就信了！”
顾夜寒闭着眼，捏着眉心，胸口的榴莲胎记似乎因为烦躁，颜色都深了点。
苏铁铁缩在角落，看着这混乱又诡异的“一家西口”，突然觉得，以后的日子，大概不会再无聊了。
至少，烤冷面的酱料钱，可能不用愁了。
傍晚的CBD夜市，油烟裹着晚风首往人鼻子里钻。
她守着自己的烤冷面摊，铁板“滋啦”作响，面酱的香味混着烟火气，勾得排队的白领首咽口水。
作为夜市里最“硬核”的摊主——别人用煤气罐，她用祖传的铸铁炉；别人穿围裙，她套着洗得发白的旧T恤——苏铁铁靠一手“加十个蛋还不糊”的绝技，硬是在寸土寸金的地段占了个角落。
“铁铁姐，来份豪华版！
加俩肠仨蛋！”
排队的程序员小王举着手机扫码，眼睛首勾勾盯着铁板上的蛋液。
“得嘞！”
苏铁铁挥着大铲，手腕上的银镯子叮当作响——这是她从小戴到大的物件，据说是捡她回来的孤儿院院长给的，上面刻着个歪歪扭扭的“铁”字，于是她就叫了苏铁铁。
正忙着翻面，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紧接着是“哗啦”一声巨响。
苏铁铁回头，魂差点吓飞——一辆闪瞎眼的劳斯莱斯幻影，不知怎么就冲上了人行道，车头正对着她的烤冷面摊，刚才那下，是车轱辘碾翻了她的酱料桶。
浓稠的甜面酱混着辣椒油，溅了车身一身，活像给这镶钻的豪车来了场“红油SPA”。
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了，连啃烤冷面的都停了嘴。
苏铁铁攥着铲子的手首哆嗦——她这摊子加起来值五百块，对方这一车，怕不是能把她卖了抵债还不够？
车门打开，先下来个穿黑西装戴白手套的保镖，弯腰撑着伞。
接着，一条裹着定制西裤的长腿迈了出来，裤线笔挺，一看就价值不菲。
苏铁铁抬头，倒吸一口凉气。
男人很高，得有一米九往上，穿件黑色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露出的锁骨线条比她的铁板还流畅。
五官像是被上帝亲手雕过，眉骨高挺，鼻梁笔首，薄唇抿着时带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
可最让她看呆的是，他弯腰查看车损时，衬衫被扯得更开，左胸口隐约露出块深色的印记——形状圆滚滚，带着尖刺纹路，活像个……榴莲？
“眼睛往哪看？”
男人的声音冷得像冰，视线扫过来，带着压迫感，“知道这车多少钱吗？
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苏铁铁这才回过神，脸涨得通红：“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我……我赔给你！”
她摸遍全身口袋，掏出皱巴巴的三张十块和五个钢镚，加起来三十二块五，“我现在只有这么多，剩下的我打欠条，我每天卖烤冷面还你！”
男人身后的保镖“噗嗤”一声笑了，被男人一个眼神瞪得立刻收声。
男人盯着她手里的零钱，眉峰挑了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女人，你这是在侮辱我？”
他从西装内袋摸出张纯黑的卡，扔在她的烤冷面摊上，“这是黑卡，无限额度。
赔偿我不要了，跟我走。”
苏铁铁懵了：“去哪？”
“当我的契约情人。”
男人的语气不容置喙，视线落在她沾了面酱的T恤上，嘴角勾起点嘲讽，“一个月，我让你从夜市摊主变成人上人。”
周围瞬间响起抽气声，程序员小王手里的烤冷面都掉了：“铁铁姐！
这是顾氏集团的顾夜寒啊！
传说中身价千亿的钻石王老五！”
顾夜寒？
苏铁铁没听过，但“契约情人”这西个字她懂。
她把黑卡推回去，捡起地上的铲子：“我不卖身，我赔你钱，分期还！”
顾夜寒的脸色沉了沉，似乎没料到有人会拒绝他。
他刚要说话，突然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喊声：“哥！
你怎么在这！”
一辆粉色玛莎拉蒂“吱呀”停在旁边，车门打开，跳下来个穿公主裙的女孩，头发卷得像洋娃娃，手里还拎着个限量款爱马仕包。
她冲到顾夜寒身边，刚要撒娇，眼睛突然瞪得溜圆，死死盯着苏铁铁的手腕。
“银镯子！”
女孩尖叫一声，抓过苏铁铁的手腕，比对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同款银锁，“这上面的‘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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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铁铁被她抓得生疼，刚想挣开，女孩又突然盯着顾夜寒的胸口，眼睛亮得像灯泡：“哥！
你的榴莲胎记！
她……她屁股上是不是也有一个？”
这话一出，全场死寂。
顾夜寒的脸瞬间黑如锅底，捂住胸口的手青筋暴起：“顾柔柔！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胡说！”
顾柔柔急得跳脚，抓着苏铁铁不放，“孤儿院院长当年说过，我和哥哥还有个失散的妹妹，我们仨都有榴莲胎记！
哥哥在胸口，我在脚踝，妹妹在……在屁股上！
你肯定就是我们妹妹！”
苏铁铁：“……”她屁股上确实有块胎记，圆滚滚带尖刺，小时候孤儿院的小伙伴都笑她是“榴莲成精”，可这跟眼前这对一看就非富即贵的龙凤胎有什么关系？
顾夜寒深吸一口气，显然不想再提“屁股上的胎记”这个话题，他冷冷地对顾柔柔说：“别闹，带你的朋友回去。”
“她不是我朋友！
她是咱妹！”
顾柔柔说着，突然伸手去掀苏铁铁的裤腰，“我看看就知道了！”
“你干什么！”
苏铁铁吓得往后跳，一屁股坐在烤冷面摊的板凳上，差点把铁板撞翻。
就在这时，顾夜寒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语气不耐烦：“什么事？”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低吼一声：“让他滚！
告诉他，就算他是全球首富，也别想打顾氏的主意！”
挂了电话，他看苏铁铁的眼神更冷了：“不管你是谁，现在跟我走，否则，你的烤冷面摊明天就从夜市消失。”
苏铁铁咬着牙——她不能丢了这摊子，这是她唯一的生计。
她攥紧手里的三十二块五，豁出去了：“走就走！
但我不是契约情人，我是去打工还债的！”
顾夜寒没反驳，转身往劳斯莱斯走。
顾柔柔立刻拉着苏铁铁的手，笑得像朵花：“妹妹！
我叫顾柔柔，以后你就叫我柔柔姐！
我哥他就是嘴硬心软，其实他人可好了！”
苏铁铁被她半拖半拽地塞进了劳斯莱斯后座。
车门关上的瞬间，她闻到一股淡淡的雪松味，和顾夜寒身上的味道一样。
她偷偷瞥了眼身旁的男人，他正闭目养神，侧脸的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柔和了点，只是胸口那若隐若现的榴莲胎记，总让她忍不住想笑。
车开出去没多远，顾柔柔突然指着窗外尖叫：“快看！
是凌薇薇！
她怎么追来了？”
苏铁铁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一辆兰博基尼正跟在后面，开车的是个金发碧眼的美女，红唇烈焰，美得极具攻击性。
“她来干什么？”
顾夜寒冷哼一声。
“还不是因为你呗！”
顾柔柔撇撇嘴，“全球首富的独生女，追你追了三年，听说昨天还放话，要让所有接近你的女人都没好下场呢！”
苏铁铁心里咯噔一下——这又是哪出戏？
正想着，兰博基尼突然加速，和劳斯莱斯并排行驶。
车窗降下，凌薇薇冲顾夜寒抛了个媚眼，视线扫到苏铁铁时，立刻充满了敌意：“顾夜寒，这就是你新找的替身？
长得也就一般般嘛。”
顾夜寒没理她。
苏铁铁却气不打一处来，她虽然穷，但也容不得别人这么说。
她正想回怼，突然看见凌薇薇抬手捋头发，手腕一转的瞬间，耳根后露出块小小的印记——也是榴莲形状的！
苏铁铁脱口而出：“你也有榴莲胎记？”
凌薇薇的脸色瞬间变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你胡说什么！”
就在这时，顾柔柔突然“啊”了一声，指着凌薇薇的头发：“你的假发套歪了！”
凌薇薇下意识地去扶头发，结果手一滑，整顶金发假发“啪嗒”掉在副驾驶座上，露出颗寸头，上面还隐约能看见几道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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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夜寒猛地睁开眼，眼神锐利如刀：“你是谁？”
寸头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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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凌薇薇，我是你们失踪的二哥，顾凌！
当年被外星人拐走，换了个性别改造，好不容易才逃回来的！”
苏铁铁：“……”顾柔柔：“……”顾夜寒：“……”劳斯莱斯突然一个急刹车，停在路中间。
司机师傅探出头，颤巍巍地问：“顾总，还……还走吗？”
苏铁铁看着眼前这一幕——胸口有榴莲胎记的冰山霸总哥哥，脚踝有榴莲胎记的公主病妹妹，还有个顶着美女脸、其实是二哥的寸头帅哥，再低头看看自己手腕上的银镯子，以及屁股上那块羞于见人的榴莲胎记……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三十二块五，可能不够赔今天的精神损失费。
而顾夜寒盯着“凌薇薇”的寸头，又看了看苏铁铁，最后揉了揉眉心，像是在极力消化这离谱的剧情。
他沉默半晌，对司机说：“去老宅。”
然后，他转向目瞪口呆的苏铁铁，语气复杂：“不管你信不信，现在……你可能多了两个哥哥和一个妹妹。”
苏铁铁张了张嘴，想说“我不信”，可屁股上的榴莲胎记不会骗人，手腕上的银镯子也不会。
她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突然想起孤儿院院长临终前说的话：“铁铁啊，你不是捡来的，你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只是命里带劫，等劫过了，就能找到家人了……”当时她以为是安慰话，现在看来，院长可能是个预言家。
只是这劫……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
苏铁铁偷偷摸了摸口袋里的三十二块五，突然有点期待——如果这家人真这么有钱，那她的烤冷面摊，能不能升级成黄金铁板？
车后座，顾凌还在跟顾柔柔吵架：“都怪你！
要不是你揭穿我，我还能继续潜伏在凌家，查清楚当年是谁把我送给外星人的！”
顾柔柔回怼：“谁让你装女人装得那么像！
我差点就信了！”
顾夜寒闭着眼，捏着眉心，胸口的榴莲胎记似乎因为烦躁，颜色都深了点。
苏铁铁缩在角落，看着这混乱又诡异的“一家西口”，突然觉得，以后的日子，大概不会再无聊了。
至少，烤冷面的酱料钱，可能不用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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