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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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冰湖疑影解剖台的不锈钢面结着薄霜,在无影灯下泛着冷光。我掀开白布时,

手指微微一顿。死者的瞳孔放大到极致,虹膜上凝着细小的冰碴,像是被瞬间冻结的恐惧。

她的皮肤呈现出不自然的青白色,嘴唇微微发紫,显然是在极寒中失去了生命。"林法医,

"小陈把尸检报告推过来,声音压得很低,"体表无外伤,初步判断是溺水。

"我没有接报告,而是用戴着手套的指尖轻轻按在死者的锁骨下方。

那里有一个淡粉色的印记,形状像朵半开的花,边缘已经有些模糊,但依然清晰可辨。

"水温多少?"我头也不抬地问道。"零下二度,"小陈回答,"发现时冰层刚冻实,

尸体像是被刻意放在冰面上的。"我拿起镊子,拨开死者的嘴唇。口腔里异常干净,

没有水草,没有泥沙,甚至连一点冰水残留的痕迹都没有。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杏仁味,

随着我的动作飘散出来。"不是溺水。"我放下镊子,声音冷静得连我自己都有些陌生。

镊子尖转向死者的指甲缝,那里卡着一小片蓝色的纤维,在灯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我的手指突然僵住了——这和七年前那起悬案的死者指甲缝里发现的纤维,一模一样。

手机在白大褂口袋里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周凛的名字。我按下接听键,

他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传来:"溪溪,现场有发现。冰面下有个东西,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冰湖现场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周凛蹲在冰窟旁,

戴着防水手套的双手正在冰水里摸索。他的黑发上结了一层细霜,

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结又消散。"再往左一点,"我指挥着冰凿的位置,"对,

就是那里。"第三层冻冰被敲碎时,金属碰撞声清脆地回荡在湖面上。周凛的手臂猛地一沉,

从冰窟里拎出一个黑色的行李箱。水珠顺着箱体滑落,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锁扣上缠着半朵干花,蓝色的花瓣边缘已经蜷曲,但形状依然完整。周凛小心翼翼地取下它,

放在证物袋里。"和死者锁骨上的印记吻合,"他蹲下身,呵出的白气模糊了他的眉眼,

"像某种图腾,或者是标记。"行李箱打开的瞬间,小陈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里面没有尸体,而是整整齐齐地码放着数百张照片。我戴上手套,一张一张地翻看。

全是女性的背影,穿着各式各样的裙子,站在不同的湖边。每张照片的角落都标注着日期,

最早的一张可以追溯到五年前。最后一张是死者。她穿着红色大衣,背对着镜头,

脚下的冰面隐约映出一个模糊的黑影。"查这些照片的拍摄地点,"我把照片按日期排序,

"还有这朵花的品种。"周凛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指尖冰凉,

却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灼热。"溪溪,"他的声音低沉,"你有没有觉得,这花很眼熟?

"我看着他掌心的干花,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七年前,母亲的解剖台上,

也放着这样一朵蓝色的干花。2 蓝花之谜档案室的日光灯管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七年前的卷宗积了厚厚一层灰,我小心地吹开封面上的尘埃。

死者李静,28岁,花艺师。尸体在城南水库被发现时,同样是冰冻状态,

锁骨下有蓝色花形印记。"当年的嫌疑人抓了又放,"周凛翻着泛黄的审讯记录,

"证据不足,最后不了了之。"我的目光停留在尸检报告里的一句话上:口腔内有杏仁味,

怀疑氰化物中毒。和今天的死者如出一辙。"这个嫌疑人,现在在哪?""半年前去世了,

"周凛合上档案,"肝癌晚期。"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档案室的阴影开始蔓延。

我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样子。她躺在病床上,枯瘦的手指紧紧拉着我,

反复说着:"别信任何人,尤其是送你花的人。"那时我以为那是癌症晚期病人的谵妄。

"周凛,"我合上卷宗,声音有些发紧,"去查所有和蓝色花朵有关的花店。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技术科的电话。"林法医,死者胃容物检测出来了,

有大量安眠药成分,还有......"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还有什么?

""一种罕见的生物碱,只存在于蓝花楹的种子里。"蓝花楹。我猛地站起来,

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母亲的书房里,就摆着一盆蓝花楹。钥匙***锁孔时,

我的手在微微发抖。母亲去世后,这栋房子就一直锁着,没有人再来过。推开门,

灰尘在斜射进来的阳光中飞舞,像是无数细小的幽灵。书房的门虚掩着,

从门缝里透出一线光亮。我的心跳骤然加速——这房子已经断电半年多了。蓝花楹放在窗边,

叶子已经蔫了大半,但依然顽强地活着。花盆的泥土看起来被人翻动过,表面凹凸不平。

我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拨开表层的土。指尖突然碰到一个坚硬的物体,

金属的冰凉触感透过橡胶传来。是个生锈的铁盒子。打开的瞬间,一股陈年的霉味扑面而来。

里面是一沓泛黄的信件,收件人都是母亲,寄件地址是同一个花店。"每周三,

送一束蓝花楹到警局。""她好像发现了,要不要停手?""最后一个,做完这单就走。

"最后一封信的日期,是母亲去世前三天。"谁是最后一个?

"周凛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吓得我差点摔了盒子,"你母亲?"我摇摇头,

从信件中抽出一张照片。母亲站在花店门口,手里捧着一束盛开的蓝花楹,

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笑容。她旁边站着一个男人,背对着镜头,

但我认得他手腕上的表——是周凛的。审讯室的单向玻璃映出我苍白的脸。周凛坐在里面,

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敲,看起来从容不迫。"七年前,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城南水库?

"我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进去。"办案。""什么案?""盗窃案,

"他抬眼看向镜子的方向,仿佛能透过玻璃直视我的眼睛,"和李静的案子无关。

"我按下麦克风:"你送过我母亲蓝花楹吗?"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送过,她喜欢。

""案发前三天,你见过她?"沉默在审讯室里蔓延。然后他说:"见过,在花店。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你和那些死者,是什么关系?"他突然笑了,

笑容里带着我从未见过的陌生:"溪溪,你忘了?李静是我前女友。

"3 花店惊魂"蓝楹"花店藏在老城区最深的巷子里,招牌上的漆已经斑驳脱落。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跛脚男人,总是低着头修剪花枝,听到门铃响也不抬头:"要束蓝花楹?

刚到的新鲜货。"我指着墙上泛黄的照片:"认识她吗?"照片里是母亲和老板的合影,

两人都笑得很开心。他的手顿了顿,用抹布机械地擦着柜台:"老顾客了。""她去世那天,

你在哪?"抹布停在了柜台中央:"在店里,很多人可以作证。"门铃再次响起,

周凛走了进来。老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周警官,好久不见。"他的声音开始发抖。

"王老板,"周凛靠在门框上,姿态放松得像是在闲聊,"李静死前,也来买过花吧?

"老板的手抖得更厉害了:"是...是她自己要的。""要去警局聊聊吗?

"他突然从柜台下抽出一把刀,朝周凛刺去。我本能地扑过去,刀锋划破了我的胳膊,

鲜血滴在柜台上的蓝花楹上,花瓣瞬间变成了暗红色。老板被周凛按在地上时,

嘴里反复喊着:"他会来找你们的!他不会放过任何人!"看守所的探视窗玻璃冰凉刺骨。

老板的头发在这短短几天里白了大半,看起来老了十岁。"说吧,谁让你做的。

"我的声音在空荡的探视室里回荡。他盯着我胳膊上的纱布,

那里还渗着淡淡的血迹:"你和你母亲一样,都有这种血型。""什么意思?

""蓝花楹的种子有毒,但混合这种血型,会产生另一种效果。"他突然笑了,笑容扭曲,

"能让人产生幻觉。"我想起那些照片里冰面上的黑影:"是幻觉?""是,也不是。

"他凑近玻璃,呼吸在上面留下白雾,"你母亲发现了这个秘密,她想阻止,

却被......""被谁?""被她最信任的人。"他的目光越过我,看向门口。

周凛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他一直都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老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咳出的鲜血染红了囚服。"他的抽屉里,有个账本......"话没说完,他就倒了下去。

医生赶来时,已经没气了。死因是氰化物中毒。嘴里有杏仁味。周凛的办公室空无一人。

我握着备用钥匙,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抽屉是锁着的,我用发夹撬开时,

心跳声大得仿佛整个警局都能听见。里面果然有个黑色账本,记录着密密麻麻的汇款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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