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缠万贯的我决定京漂,保险起见我只能装穷。不巧遇到小侯爷大发善心,
竟要我做丫鬟跟随回京。他各种使唤,为了保命,我忍了。直到他坐在酒楼里大快朵颐,
而我只能站在一旁服侍……忍不了了,给姐来桌一模一样的!1双亲故去,
家中产业被叔婶继承,可怜我没了爹爹娘亲,只剩下那冰冷的万贯家财。既然这里容不下我,
那不如远离这伤心地,去京城过一过那骄奢淫逸的好日子。出发前,
我和宝月认真研究了三天话本子,终于悟出了赶路的保命诀窍:装穷、扮丑。小姐,
你可真是个天才,我们走了一天什么也没发生。宝月黢黑的脸上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
那可不!我摸了摸腰上缠着的亿万两银票,幸好让宝月又在外层缝了一棉花,
看着只是人胖一些。走在官道上,我和宝月看似与普通行人并无二致,
只是肤色黑的快要跨人种了……敢问两位姑娘,是否是去往京城?
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从耳后传来。闻声我和宝月两张黑脸向后一转,看到一长条队伍,
马车华丽,侍卫穿着不俗。我眉头一皱,来者非富即贵。不知公子有何事?
你问我就答吗?当我话本子白看的。我等一行是勇武侯府的,马车中的是谢小侯爷,
此行去时匆忙没带丫鬟,回程恰巧遇到两位姑娘,
不知是否愿意在路上照顾一下小侯爷的起居,回京后一定重金酬谢。
说话间他拿出一个玉牌,应是勇武侯府的信物。这谢小侯爷谢延可不是好伺候的,
听说他十七岁便开始征战四方,杀人如麻,战功累累,
传言二十二岁那年在一场战役中受了重伤,还伤了根本,从此一蹶不振,回京养伤,
至今年过二十五仍未娶妻。虽然这小侍卫长的白白净净,语气也甚是诚恳,
但本小姐哪干过伺候人的活儿。抱歉,我们……没等我说完拒绝的话,
小侍卫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啊!听说这进京的官道上劫匪最多,
两位姑娘手无缚鸡之力怕是……那紧皱的眉头似乎真的在替我们担忧。好吧,小兄弟,
你成功地说服了我。那就多谢小侯爷庇佑,我们会尽力侍奉的。
2他将我们带领至马车旁,车里伸出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将帘子掀开一角,
露出一张惊艳绝伦的脸,但脸色很臭,微微斜眼向窗外看过来,瞥了一眼我和宝月。可用。
开口声音清冷好听,却透露着一丝威严。我告诉小侍卫我名叫采月,和妹妹宝月,
家中父母双亡,现前往京城投奔亲戚。最高级的谎言就是真假掺半,
宝月听了也忍不住偷偷给我竖起了大拇指。经过小侍卫简单的培训,我和宝月光荣上岗了。
在河边清洗茶具的间隙,我小声地把谢延的情况和她说了一遍,宝月听了倒吸一口冷气,
原本担心清白不保的她现在变成担心小命不保了。但细细想来,若只靠我和宝月步行进京,
最少也需十五日,现在搭上了侯府的便车,最多只需五日,并且谢小侯爷武功高强,
侍卫又多,谁敢劫他。五天而已,苟苟就过去了……彼时,我还不知道谁是真的狗。
回到马车上,我小心翼翼地上了谢延的马车,宝月则先去后面装了货物的马车上休息,
只因谢延不喜欢身边人太多,便让我们轮流侍奉。京城富贵人家的马车是不一样,
装饰华美、功能繁多,空间还宽敞,等到了京城马上定制一辆,我暗自打量着。
谢延在闭目养神,我熟练地开始摆弄茶具,开始泡茶,干活儿我不会,
茶艺可是我爹爹亲手教的。不一会儿,茶香四溢,谢延也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我正在倒的茶,
又抬眼看了看我。呵,我嘴角微勾,这可是本小姐唯一拿得出手的技艺,这不得表扬我一下。
谢延喝了口茶,满意地点了一下头,开口道:姑娘,你……小侯爷,唤我采月就好。
我露出了谦虚又不失分寸的笑容。采月,你可是脸部感染了什么疾病?听到这话,
我提茶壶的手一抖,真想把茶就势泼在他脸上,你才有病,瞧不起黑人的富贵病!
放下茶壶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手上的黑粉已经在清洗茶具时被冲掉,显露出原本的***,
白皙的双手搭配着黝黑的脸庞,看着确实怪异。小侯爷见笑了,
这是我家乡最流行的美黑妆容,搭配上这一口白牙,最是讨男子欢心。
说完我还故作含羞带笑地看了看他,展示了一下我的白牙。谢延:……本侯在西域征战时,
便有许多如此肤色的蛮族被我斩于剑下,如今久而未见,手竟又有些痒了呢。
谢延语气轻松,仿佛像是想起了一件趣事,说完还拿起身侧的长剑擦拭了一下。后颈一凉,
我顿时缩了缩脖子。这都什么人呐……我错了,
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民女不知还有如此缘故,待下次驻停休息,定将脸洗净。
中国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谢延略微认可地点了一下头,喝了口茶便继续闭眼打坐,
不再出声。我恨恨地咬着牙心想,看来外界传闻谢延杀人如麻、喜怒无常有可能是真的,
但他的狗肯定是真的!3傍晚,我们宿在镇上的客栈。
马车上一路颠簸又神情紧张地应付谢延的使唤,我真是身心疲惫,
不过现在终于可以大吃一顿然后美美睡一觉了。正当我准备溜到后厨看看有什么好菜时,
那噩梦般的呼喊又来了。采月,侍奉我沐浴。说完此人便潇洒地迈着长腿上了楼上客房。
是,小侯爷。我只得咬着牙跟上去。自从洗去脸上的黑粉后,谢延便给我和宝月分了工,
我在他近身伺候,宝月负责后勤。只要我稍有懈怠或是表现出分道扬镳的念头,
他就神色淡淡地和我分享一些他比较喜欢的杀人方式,听的我毛骨悚然。好好好,
不就五天吗,姐忍了!本以为谢延会让我站在浴桶旁侍奉,我心想反正他也不能人道,
让我饱饱眼福也算是功德一件。没想到他只是让我准备好所有东西,吩咐我在门外等候,
真是小气,肯定是身材不行。采月,进来更衣。在我等的快要睡着时,他终于洗好了。
我推门进入,谢延已经穿好里衣,等着我帮他穿外面几层,我认命地拿起衣服往他身上套。
应该是这样,先这个再那个。不对不对,应该是先穿这边……也不对,啧。
穷乡僻壤的,穿这么华丽干嘛,真是穷讲究。我哪会穿这种京城贵族的服饰,
我是穿了脱脱了穿,来来***把他穿好的里衣都扯松散了。
哇……好白……好滑……好身材啊,原本还为穿衣苦恼的我看着近在咫尺的美好身材,
咽了咽口水,实在没忍住趁机偷摸了两把,嘿嘿,就当劳务费了。手感还行吗?
谢延眼神戏谑,嘴角微勾,本就长得俊美,平时似冰山,现下一笑好似那摄人心魄的男妖。
还……咳咳咳咳,抱歉,我是不小心的。说完我自己都觉得脸红,
这么完美的身材还不让人看,你自己欣赏得来吗你?真是小气。最后实在没招了,
谢延主动要求换了一身简便的衣服穿上,或是看在我不是专业丫鬟的份上,
谢延竟也没有生气。侍奉完谢延沐浴,我已经累的直不起腰了,
趴在客栈大厅的桌上等着开饭。幸亏这谢狗还不算太抠门儿,
给侍卫和我们丫鬟吃的饭菜还不错,要知道,美食可是我这几天悲惨生活唯一的慰藉。
和两个年轻清秀的小侍卫一桌,我和宝月都吃得更香了。4吃到一半,
角落里突然传出清脆的琵琶声,悠扬婉转,很是动听。我抬头寻找,
发现墙角处坐着一位姑娘正在拨动琵琶,美人儿啊!扶风弱柳,面带愁容却更显楚楚动人,
身旁杵着一块牌子,赫然写着:卖艺葬父。这模样,这才艺,这身世,
若不是我现在身份是个丫鬟,我定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亲手送给美人姐姐。
你们家小侯爷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我咬着筷子期待地看向疾风,
就是早上和我们搭话的那个侍卫,真不知道他怎么会起一个马的名字。这……我也不知道。
不知为何疾风一脸大姐别搞我的表情。
就在我思考待会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宝月拿些钱给美人姐姐送去时,
旁边独坐一桌的谢延开口了。疾风,给她。说完之后又继续面无表情地继续吃饭。
疾风闻言立马放下筷子,掏出一袋银子,向美人走去。我还没反应过来,
他已经到了美人面前,我后知后觉:疾风这名字起得好啊……美人收到银子后感激涕零,
哭得梨花带雨,更加楚楚动人。谢延似是没什么胃口,没吃多少就站起来准备上楼。公子,
大恩大德惜音无以为报,只愿以身相许,不求名分,只想追随公子。
美人找准时机在谢延上楼梯前成功扑倒在他脚边。
我一边看着这美女以身相许报答恩公的戏码,一边吃的津津有味,转念一想,不对啊!
这美人牌子上写的不是卖艺葬父吗?怎么遇到个俊俏贵公子,就……唉……我叹了口气,
也能理解,毕竟谁不想过好日子呢。突然感到自己成熟了许多,
看来我以后得多关心一下有没有落魄的俊俏书生需要我的资助了。谢延果然没辜负我的期待,
答应了惜音姑娘。5第二天清早,我半睡半醒间就被宝月拖着起床赶路。
惜音姑娘早早就抱着琵琶在客栈外等候,我到门口时她正跟着谢延登上了马车上。
我赶紧拉着宝月往后面拉货的马车走,开心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采月。
还没等我登上马车,活阎王的声音就传来了。我不死心地走到谢延马车前,掀起帘子一角。
小侯爷,既然惜音姑娘在侧,我就去和宝月……求求你了让我去另一辆马车吧,
谁要看你们谈情说爱啊。上来,她弹琵琶,你干活。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采月姑娘长得甚是可爱,侍奉小侯爷也更为妥当。
惜音笑眼盈盈地看着我,看在美人的面子上,算了。我气鼓鼓地上了马车。
惜音开始弹奏琵琶,听着曲子,我那股没睡醒的困劲儿又上来了,不知不觉我便睡了过去。
睡得正香,不知怎的跌了一下,
听着曲音迷迷糊糊中我还以为是在家中爹爹又请了乐师团奏乐给我打发时间。赏!都有赏!
宝月,我先回屋睡会。刚要起身,发现自己竟在马车上,还从座位上跌了下来,
顿时清醒过来,心虚地看向谢延。却惊奇地发现他们的姿势也很奇妙,谢延依旧端坐,
惜音却俯在他的腿上,这二人趁我睡着果然……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识趣的我麻溜爬起来背对他们坐好,生怕污了自己的眼睛。咳咳……疾风!
怎么从谢延这两声咳嗽里听出了一丝尴尬。小侯爷,刚才路上有两块大石,
属下已派人清理干净。原来是马车颠簸的缘故,希望我在梦里说的话没有真的说出口,
不然尴尬的就是我了。人在尴尬的时候就要找点活儿干,我赶紧拿起茶具主动开始泡茶。
谢延和惜音二人之间也流露着一丝尴尬,惜音面带羞色地看向谢延,谢延却闭目养神,
真是美人抛媚眼给瞎子看。采月姑娘刚才似乎梦到了什么,一直在说什么赏。
惜音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主动挑起了话题。呵呵,
以前在家中爹娘最喜欢叫我和宝月一起赏月,我梦到他们又喊我呢,就说赏,一起赏月,
哈哈。让小侯爷和姑娘见笑了。我这应变能力越来越强了,忍不住佩服自己。嗤……
谢延很不屑地发出一声嗤笑,连眼都没睁开,
似是被我的话给逗笑了又似是耻笑我这充满亲情和雅致的故事,惜音也跟着捂嘴掩笑。
好气啊,我忍不住咬牙切齿,你这粗鄙武夫,你懂什么是赏月吗?
6一行车马终于在太阳落山以前进了城。这次落脚之地比昨天繁华许多,
住宿的客栈也高级了不少,客栈对面便是当地最豪华的酒楼——醉仙楼。整顿完毕后,
谢延带着我们进了醉仙楼。酒楼早已为谢延这个大顾客准备好酒食,
几桌侍卫和丫鬟的在大堂,谢延的则在包厢,我赶紧拉着宝月在大堂坐了下来准备开吃。
没想到谢延那厮进包厢前一秒突然往我这边斜了一眼,采月。啊啊啊啊,谢狗小儿,
你是连饭都不会自己吃了吗!经过两天的折磨使唤,
我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是让我进包厢吃席。包厢里,一大桌子美味佳肴,谢延和惜音坐着,
而我,腰缠万贯的我!竟然只能站在旁边!忍不了了,
真想冲出去叫酒楼老板给我来桌一模一样的。不!更好的,姐有的是钱!
就在我思考是装作饿晕还是尿遁的时候,就听见嗖的一声。待我反应过来,
只见一支箭稳稳的插在了谢延身后的门框上,我刚要庆幸谢延反应机敏躲过了箭。
再一看谢延,脖子上架着一柄短刃,持刀者正是坐在他身旁的惜音。好久不见啊,
赤勇将军。此言一出,惜音嫣然一笑,柔弱美人立刻转换成了病娇疯批美人。
不吃点菜再动手吗?伊蓝圣女。好好好,合着你们都瞒着我偷偷起了外号是吧?
谢延气定神闲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仿佛现在被刀架着的不是他。都什么时候了,
还一脑门子都是吃吃喝喝,收你的来了!包厢门外响起了打斗的声音,
看来惜音还有不少同伙。不好,宝月还在外面。宝月啊,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小姐我也是处境凶险啊,我定定地站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生怕惜音一个顺手就把我也送走。留着你黄泉路上吃吧!惜音率先发起了进攻,
谢延也反应迅速,两人过起招来。趁二人无暇顾及我,我迅速钻到了桌子底下。
从桌下看着两人的脚步,惜音逐渐不敌谢延,被打的节节后退。二人打到了窗户边,
惜音一个转身飞跃便跳了出去,谢延紧跟着也跳了出去。外面的打斗声也逐渐停止了,
但安全起见我决定等一会再出去。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是宝月在小声呼唤我,
我赶紧从桌子里钻出来打开门。宝月告诉我,刺客都已经被制服了,其余人都回客栈休息了,
让我不用担心。我长舒了一口气,可总感觉还有什么事没做。咕噜噜噜噜。对啊,
我还没吃饭呢!这场刺客闹剧,最后唯一受伤害的竟是我的肚子。
看着包厢内没动过的一大桌美味佳肴,我二话不说就坐了下来。嗯,真好吃!
不愧是最好的酒楼。我一边吃一边满意地赞叹。就在我大快朵颐的时候,包厢门被推开了。
你还真敢吃,饭菜里有毒。7谢延去而复返。听到此话,我犹如被晴天霹雳,
顿时感觉呼吸困难。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
怪不得刚才他两人都不吃……可怜本小姐年纪轻轻如此富有,人死了,钱没花了。老天爷,
你可真是天妒英才啊!开个玩笑,本侯也饿了。说完谢延也坐下大口吃了起来,
甚至比我吃的还香。我:……天杀的谢延,你觉得好笑吗!正当我们吃饱喝足准备回客栈时,
又一位妙龄女子推开了包厢门。一身粉色纱裙,容颜俏丽,走起路来身上的饰物叮当作响,
甚是可爱。身后还跟着一个丫鬟几名侍卫,定是身份不俗。阿延哥哥,听说你刚才遇刺了,
你没受伤吧?可把永宁担心坏了。永宁?
那想必这位便是本朝长公主唯一的女儿——永宁郡主。永宁郡主一进门便直冲谢延奔去,
拉着他的胳膊,将头倚在他的肩上。我刚准备要对二人的关系妄加揣测,
就见谢延不着痕迹地把她推开了。害,可怜的郡主原来是单相思。
我才刚遇刺不到一个时辰,你就能听说消息然后从京城赶来?谢延啊谢延,
怪不得年过二十五还娶不到妻,原来这毒嘴是无差别攻击。永宁郡主顿时红了脸,
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小侯爷,郡主昨日听说有不明身份的女子故意接近小侯爷,
便快马加鞭赶来寻小侯爷了。郡主身边的丫鬟及时替她解了围。对啊阿延哥哥,
看来我的直觉没错,那狐媚子果然是想害你。谢延轻笑了一声,似是往我这边看了一眼。
我还纳闷看我一眼是何意,突然想到昨日我们才遇到惜音,消息根本不会那么快传到京城,
而更早出现在谢延身边的女子是……我和宝月。我赶紧把头低下,
生怕下一个被收拾的狐媚子就是我。走吧,天色已晚,回客栈休息。
谢延走出了包厢,我和宝月只好跟上。这时,永宁郡主才注意到包厢里还有我和宝月的存在。
这是哪里来的村姑?我闻言一顿,终究是我高攀了狐媚子。也是,
我低头看看自己穿着的粗布麻衣,不施粉黛,身材臃肿,怎么看都是个乡野村姑。郡主,
我们是谢小侯爷路上雇的丫鬟。永宁郡主对我不卑不亢的态度微微感到惊讶,
但看到我们令人放心的装扮,便什么也没说去追谢延了。8翌日清晨,我刚起床,
便听到永宁郡主的丫鬟在与疾风攀谈。疾侍卫,我家郡主都亲自来接小侯爷了,
怎么还不把那两个村姑打发了去?小荷姑娘,小侯爷答应过要把她们安全捎带至京城,
如今仅不到两日的路程,不可食言啊。我们都打扮成这样了,郡主还是不放心,
这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可怕,看来我们需要更加低调行事,才能安全抵达京城。还好,
只有不到两日了。永宁郡主带了丫鬟,终于不用和谢延坐一辆马车了,
前两日和谢延这个冰山同乘一架马车可把我闷死了。我跟着宝月一起上了拉货的马车,
虽然拥挤了些,但想着能和宝月一起聊天解闷儿,好不快活。咳咳,采月姑娘。疾风,
怎么还不出发呀?我兴奋地掀起帘子伸出头,两日下来我们与疾风已经成了朋友。
小侯爷让你去前面的马车上伺候。看到我瞬间垮下的脸,疾风心虚地抓了抓头。
就在我小声骂骂咧咧下车时,小荷也从前面的马车上下来了。经过我时,
还怒气冲冲地瞪了我一眼。?我招谁惹谁了我。上马车前我深吸一口气,
告诫自己:低调低调再低调,本小姐能屈能伸。上车之后我头也不抬,开始泡茶。
确实挺香,你叫什么名字?何处学得此茶艺?回郡主,民女采月。
家中从祖上就是种茶叶的,所以自小跟家中长辈习得茶艺。这我可没撒谎,
不过是规模大了些,产量本朝第一罢了,但这也没人问呐。泡好之后,我先递给谢延一杯。
嗯,她手艺确实不错。闭嘴吧您,喝了这么多次没见你夸过一句,
这要不是故意的谁信呐!谢小侯爷夸奖。
郡主的嫉妒心果然因着谢延这句夸奖被激了起来。就在我把第二杯茶递给郡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