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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味道,像腐烂的水草搅和着劣质鱼饵的腥气,蛮横地钻进鼻腔,狠狠撞在我的天灵盖上。

是福寿螺。我猛地睁开眼,视野里一片模糊的、带着油腻腻黄光的天花板。

老式吊扇在头顶有气无力地转着,扇叶边缘积着厚厚的黑灰,

搅动着空气里那股越来越浓烈、越来越熟悉的、令人作呕的腥臭。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冰冷的、属于前世的绝望和剧痛,如同淬了毒的藤蔓,

瞬间缠紧了我的四肢百骸,勒得我几乎窒息。我回来了。回到了这个地狱再次开场的时刻。

“来来来,小宝,开饭咯!妈妈今天给你弄了好东西!

”我妈王美娟那刻意拔高的、带着献宝般谄媚的嗓音,穿透油腻的空气砸了过来。

她端着那个边缘豁了口、沾满洗不净油污的搪瓷大盆,像个凯旋的将军,

一步三晃地从狭小的厨房挤进光线昏暗的饭厅。盆里,堆得冒尖的红褐色螺肉,

浸在浑浊油腻、飘着几片干辣椒的汤水里,那股令人反胃的腥气源头,正是它。前世,

就是这盘东西,彻底碾碎了我的人生。“呕……”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滚,酸水直冲喉咙口。

我强行压下那股恶心感,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尖锐的痛楚强迫自己冷静。目光,

如同冰冷的探针,一寸寸扫过这个囚禁了我前世三十年的地方。油腻的折叠饭桌,

上面铺着永远擦不干净的塑料布,印着俗气的大红花。桌边,我爸林建国佝偻着背,

埋首在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粥里,对即将发生的灾难毫无所觉。正对着我的,

是我的奶奶,她那双浑浊的老眼此刻亮得惊人,像嗅到血腥味的秃鹫,死死盯着那盆螺肉,

枯瘦的手指在桌沿焦躁地敲打着。还有……林小宝。

我那个才四岁、被全家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弟弟。

他正坐在那张属于他的、垫了厚厚棉垫的椅子上,小胖手兴奋地拍打着桌面,

圆溜溜的眼睛紧紧追随着那盆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美食”,口水几乎要淌下来:“肉肉!

香香!小宝要吃!”“乖儿子!别急,都是你的!”王美娟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

她把搪瓷盆“哐当”一声重重顿在林小宝面前的桌上,浑浊的汤汁溅出来几滴,

落在塑料桌布上,留下几点深色的油渍。她拿起一个豁口的破瓷勺,看也不看,

就舀了一大勺螺肉,混杂着黏腻的汤汁,迫不及待地往林小宝张开的嘴里送。“等等!

”喉咙像是被铁钳扼住,前世那个撕心裂肺尖叫的自己几乎要冲破喉咙。但这一次,

一股冰冷的力量死死压住了那股冲动。不能喊,不能闹。前世的教训还不够吗?

我那绝望的阻止,换来的只是劈头盖脸的辱骂和“不吉利”的诅咒。这一次,要换种玩法。

我放在桌下的手,悄无声息地伸进裤兜。

尖触碰到冰冷的、光滑的金属外壳——是我那部屏幕已经碎裂、卡顿得要命的国产智能手机。

感谢它顽强的生命力,感谢这个老破小区信号居然没断。也感谢前世那个在绝望深渊里,

为了弄明白到底是什么彻底毁掉了弟弟也毁掉了我的罪魁祸首,

而疯狂查阅资料、收集证据的自己。指纹解锁,屏幕微光在桌下亮起,

幽暗地映着我毫无血色的指节。我熟练地、几乎带着一种残忍的精准,点开了录像功能。

摄像头无声地对准了饭桌的中心——那盆罪恶的螺肉,和正上演着“慈母喂食”的戏码。

“小宝乖,张嘴!啊——”王美娟的声音甜得发腻,勺子几乎要塞进林小宝的嘴里,

“这可是好东西,大补!吃了长高高,变聪明!比那些死读书的强百倍!”她的目光,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厌恶,狠狠剜了我一眼。镜头里,清晰地捕捉到她那个刻薄的眼神。

我屏住呼吸,将手机在裤兜里调整了一个更稳的角度,确保那勺混着可疑寄生虫囊蚴的螺肉,

清晰地落入林小宝口中,

也确保王美娟脸上那种“好东西只给儿子、女儿不配”的得意表情纤毫毕现。“好吃!

妈妈真好!”林小宝嚼得腮帮子鼓起,含糊不清地欢呼。“慢点吃慢点吃,都是你的,

没人跟你抢!”王美娟笑得见牙不见眼,又舀起一大勺。我爸林建国终于从粥碗里抬起头,

黝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含糊地“嗯”了一声,算是默许。奶奶则咂咂嘴,

带着点酸溜溜的羡慕:“美娟啊,给小宝吃这么多,可别撑着。”“妈,瞧您说的!

好东西当然紧着咱家小宝!”王美娟的声音更响亮了,带着一种扭曲的炫耀,“有些人啊,

眼红也没用,天生的贱命,好东西吃下去也糟践!”她这话,像淬了毒的针,直直朝我扎来。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碗里几根发黄的青菜和一点咸菜,碗沿还有一个磕破的小口。

胃里没有恶心,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裤兜里的手机屏幕,忠实地记录着这一切。

王美娟刻薄的话语,林建国漠然的沉默,奶奶贪婪又嫉妒的眼神,

还有林小宝吧唧着嘴、无知无觉吞咽“毒药”的模样。“好吃!还要!”林小宝挥舞着小手,

像个小皇帝。“好好好!妈妈的乖宝!”王美娟乐开了花,动作更快了,一勺接一勺,

那盆红褐色的东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在林小宝的嘴里。那贪婪的吞咽声,在我听来,

如同丧钟敲响的前奏。时间,在令人窒息的腥臭和令人作呕的“慈爱”表演中,

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踩在我紧绷的神经上。前世的记忆碎片,如同冰锥,

反复刺穿着我的大脑——林小宝躺在医院,

小小的身体因为高烧和颅内寄生虫的侵袭而不停抽搐,口吐白沫,

翻着白眼;王美娟和林建国哭天抢地,然后猛地将矛头指向我,

污浊的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都是你!丧门星!肯定是你克的!是你没拦住!

是你的霉运害了小宝!”;奶奶干枯的手指戳着我的额头,

最后是那张轻飘飘的、却重如千钧的纸——写着“寄生虫感染导致不可逆脑损伤”的诊断书,

以及随之而来的、来自整个家庭的判决:退学,

终身照顾这个被她妈妈亲手喂废了的弟弟……三十年。整整三十年暗无天日的牢笼!

裤兜里的手机,贴着大腿的皮肤,传来微微的震动和热度——它在持续工作,

忠实地记录着这场由至亲亲手导演的、缓慢进行的谋杀。电量在消耗,时间在流逝。够了,

这些证据,足够了。我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噪音。王美娟被吓了一跳,

勺子里的汤汁洒了出来,她立刻拉下脸,三角眼瞪得像铜铃:“死丫头!作死啊!

一惊一乍的,吓着你弟弟了!”“吃饱了,回屋看书。”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

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像结了冰的湖面。目光掠过那盆还剩一小半的螺肉,

掠过林小宝沾满油渍的嘴角,最后落在王美娟那张写满刻薄和愚蠢的脸上。那眼神,

大概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王美娟被我这眼神看得愣了一下,随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声音尖利起来:“看书看书!看那些死书有什么用!能当饭吃?能给你弟弟挣前程?

天生伺候人的命,装什么清高!滚滚滚!看见你就烦!”她不耐烦地挥手,像驱赶一只苍蝇。

我转身,不再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向那个只有几平米、堆满杂物、散发着霉味的小隔间。

关门,落锁。老旧的门栓发出沉闷的“咔哒”声,隔绝了外面那令人作呕的“家庭温馨”。

背靠着冰凉粗糙的门板,我才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在不受控制地发抖,像狂风中脆弱的芦苇。

不是害怕,是一种巨大的、冰冷的、劫后余生的虚脱,混杂着即将喷发的岩浆般的恨意。

我大口喘着气,胸腔里火烧火燎。颤抖着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屏幕还亮着,

录像已经自动停止。指尖冰凉,点开刚刚录下的文件。画面晃动了一下,很快稳定下来。

昏暗的灯光下,

脸、她喂食的动作、林小宝吞咽的满足表情、王美娟那句清晰的“好东西当然紧着咱家小宝!

有些人啊,眼红也没用……”、我爸的沉默、奶奶的酸溜溜……所有的一切,

都被清晰地、残忍地记录了下来。

甚至能隐约看到螺肉上可疑的白色小点——那或许就是致命的寄生虫囊蚴。保存。备份。

上传云端。一气呵成。动作熟练得不像第一次,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每一个步骤,

都在前世那无数个绝望的深夜里,在我脑海中模拟了千百遍。做完这一切,

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靠着门板滑坐到冰冷的水泥地上。夜,死寂。墙上的挂钟,

秒针走动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嘀嗒,嘀嗒……敲打在紧绷的神经上,如同行刑前的倒计时。

时间一分一秒地爬过。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过肮脏的玻璃,在斑驳的墙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一个小时,也许更久。

终于——“呜……妈妈……难受……” 林小宝带着哭腔、异常虚弱的声音,

穿透薄薄的门板,像一根针扎了进来。来了!我猛地睁开眼,瞳孔在黑暗中骤然收缩。

身体里所有的疲惫和虚脱瞬间被一种极致的、冰冷的清醒所取代。紧接着,

是王美娟惊慌失措、陡然拔高的尖叫:“小宝!小宝你怎么了?!啊——建国!妈!

快来看看小宝!他……他抽了!”“轰隆!”外面像是炸开了锅。

椅子被粗暴拖拽倒地的刺耳摩擦声,林建国沉闷慌乱的脚步声,

奶奶带着哭腔的尖锐叫嚷:“哎哟我的老天爷!我的乖孙啊!这是怎么了啊!

” 各种噪音瞬间交织成一片混乱惊恐的交响曲。我站起身,动作不疾不徐。没有开灯,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走到那个掉漆的木头衣柜前。打开柜门,

一股陈旧的樟脑味混合着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伸手,拨开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

指尖触到一个冰冷、坚硬的长方形物体。我的书包。拉开拉链,手指在里面摸索着,

没有碰到课本和练习册,而是直接探入最里层一个隐秘的夹袋。

指尖触到了几张折叠得整整齐齐、边缘已经有些磨损的纸。我把它抽了出来。

在窗外变幻的光影下,纸张发出微弱的反光。

管圆线虫Angiostrongylus cantonensis感染检测报告》。

下面是密密麻麻的专业术语和冰冷的数据。最关键的一行字,

重重圈了出来:“样本福寿螺肉提取物中检出大量广州管圆线虫三期幼虫L3囊蚴,

活体,具有强致病性。”这份报告,是我前世用尽最后一点尊严和力气,

偷偷攒下微薄的、本该买卫生巾的钱,托一个学医的高中同学帮忙,

辗转找到实验室做的检测。它是我前世悲剧最冰冷的注脚,是我一切苦难的铁证。此刻,

它是我复仇的基石。我将报告对折,再对折,塞进牛仔裤的后袋。那坚硬的棱角抵着尾椎骨,

带来一种奇异的、令人安心的刺痛感。然后,我拿出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我的脸,

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滑动,精准地按下了那三个数字:1-1-0。

听筒里传来短暂的、令人窒息的忙音。下一秒,一个冷静、公式化的女声响起:“您好,

这里是110报警服务台。”外面,

林小宝的哭声已经变成了断断续续、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咽,

夹杂着剧烈的、无法控制的肢体抽搐撞击家具的“砰砰”闷响。

王美娟的哭嚎和林建国的怒吼、奶奶的尖叫咒骂,混杂在一起,像一场荒诞的闹剧背景音。

我的声音穿透这片混乱,清晰地、平稳地、一字一顿地传入听筒,

如同在宣读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判决书:“喂,110吗?我要报案。

地址是朝阳路幸福里小区3栋2单元201室。这里有人涉嫌故意伤害幼儿,

导致其生命垂危。”电话那头似乎顿了一下,声音立刻变得严肃:“故意伤害?

幼儿生命垂危?请说清楚具体情况!”“嫌疑人王美娟、林建国,

”我清晰地报出父母的全名,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明知福寿螺携带致命寄生虫,

仍强行大量喂食给年仅四岁的幼儿林小宝。

目前幼儿已出现剧烈抽搐、高热、意识模糊等急性感染症状,情况危急。” 我的语速不快,

确保每一个字都清晰可辨。“你…你是?” 接线员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

“我是目击者,也是报案人,林晚。” 我报上自己的名字,然后补充道,

“我有现场视频证据,以及权威机构出具的寄生虫检测报告,证明嫌疑人明知故犯。

请立刻派警员和救护车到场。重复一遍,地址是朝阳路幸福里小区3栋2单元201室。

幼儿情况非常危险,随时可能死亡或造成不可逆脑损伤。”“收到!我们立即出警!

请保持电话畅通!救护车也会同步通知!” 接线员的声音带着急迫的指令。“好。

” 我挂断了电话。手机屏幕暗了下去。狭小的隔间重新陷入昏暗,

只有外面那末日般的哭喊、咒骂和令人心悸的抽搐撞击声,如同潮水般不断涌来。

我没有立刻出去。我静静地站在门后,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像。后背贴着粗糙冰凉的门板,

感受到门板另一面传来的震动——那是林小宝小小的身体在痛苦中疯狂挣扎撞击地面的力量。

王美娟撕心裂肺的哭嚎如同鬼魅的哀鸣:“小宝!我的儿啊!你别吓妈妈啊!建国!

快想想办法啊!妈!你快去叫隔壁张婶来看看啊!她懂点偏方!”“叫什么叫!深更半夜的!

家丑不可外扬啊!” 奶奶尖锐的声音带着一种根深蒂固的愚昧和恐慌,

“肯定是冲撞了什么!快!拿扫帚来!扫扫晦气!”“扫个屁的晦气!小宝脸都紫了!

” 林建国暴躁的怒吼响起,伴随着什么东西被狠狠砸在地上的碎裂声。家丑不可外扬?

我无声地勾起嘴角,那弧度冰冷而锋利。就在这时,由远及近,穿透了老旧小区沉闷的夜色,

一种尖锐的、带着绝对权威和不容置疑力量的声音,

刺破了这混乱的“家丑”——“呜——呜——呜——!”警笛!

红蓝交替的、令人心悸的光芒,透过隔间窗户上那块布满灰尘和油垢的玻璃,

疯狂地闪烁起来,将屋内斑驳的墙壁和堆积的杂物切割成一片片诡异跳动的光影。

警笛声如同冰冷的钢针,瞬间刺穿了屋里所有的哭喊和咒骂。外面骤然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林小宝那越来越微弱、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还在断续地响起。死寂仅仅持续了一秒。

“警……警察?!”王美娟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的荒谬,

尖锐得几乎要撕裂人的耳膜,“警察怎么会来?!谁报的警?!啊?!

”紧接着是林建国更加粗暴的咆哮,

带着一种被冒犯的狂怒和心虚的恐慌:“哪个天杀的报的警?!想害死我们全家吗?!家事!

这是家事!警察管得着吗?!”“呜——呜——”警笛声越来越近,最终在楼下猛地刹住,

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红蓝光芒在窗外疯狂地闪烁,将整个房间映照得如同光怪陆离的刑场。

“砰!砰!砰!” 沉重而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震得门框都在颤抖。

“开门!警察!”我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

拧开了那把我亲手锁上的门栓。“吱呀——”老旧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缓缓打开。

门外走廊昏黄的灯光涌了进来,混合着警车上闪烁的刺目光芒。

门口站着两名穿着藏青色制服、表情异常严肃的警察。他们的目光锐利如鹰隼,

瞬间扫过屋内狼藉的现场——饭桌被撞歪,椅子翻倒在地,那盘没吃完的福寿螺被打翻在地,

红褐色的螺肉和油腻的汤汁泼洒在肮脏的水泥地上,一片狼藉。

林小宝小小的身体躺在地板中央,四肢还在剧烈地、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小脸呈现出一种可怕的青紫色,眼睛翻白,嘴角溢出白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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