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盏风则是站在一旁盯着凌,眼神算不上友好。
凌自然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便不看他。
贺锦枷左看看凌右看看盏风,笑了笑说道:“你对阿凌友好些,他才刚来。”
“不必了殿下,我才没那么弱。”
凌说道。
“呵,比比啊,你要是输了就喊我声爹怎样?”
“好,你要是输了就跪下来喊‘爹,我错了’。”
“好,来呀!”
贺锦枷无奈摇摇头,由着他俩比试。
两人在院中赤手空拳比斗着,片刻后,盏风败下阵来,凌险胜。
盏风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的人,而那人只是挑了挑眉,说道:“愿赌服输哦,盏风大人。”
“行,算你厉害……”盏风不情不愿的跪下喊道:“爹······我错了。”
“唉,真乖。”
凌得意地笑了笑回到贺锦枷身边,道:“殿下,我就说我会保护好你的!
盏风嘛——,”凌看了一眼,摇摇头,啧啧有声,“不太行。”
“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让让你!”
盏风起身说道。
“大逆不道,怎么能对爹这个态度呢?”
贺锦枷被两人吵得头大,开口道:“你技不如人也该好好练练了。”
盏风见贺锦枷开口便也不再反驳,也噤了声。
贺锦枷转头看向凌问道:“阿凌你的功夫是谁教的?”
“啊?
我……儿时爹教的,后来就自行翻阅书籍学的,然后不停找人切磋武艺。”
“原来如此,你以后可以多和盏风比试切磋。”
“是。”
三人正聊得尽兴,宫中便来人禀报说皇上召见贺锦枷和凌入宫。
两人来到宫中,在勤政殿内,贺鸣渊先召见了贺锦枷。
“拜见父皇。”
“免礼。”
“父皇召见儿臣所谓何事?”
“听说昨日你从你皇兄那儿挑了一人当你的侍卫,感觉如何?
可有异常?”
贺锦枷知道皇帝关心的不是凌弈白实力,而是想知道凌是否另有图谋。
“挺好的,父皇。
今日他还与盏风互相切磋武艺,阿凌还略胜一筹。”
“好,你有打算就好。”
贺鸣渊不傻,知道贺锦枷在为凌开脱,那他也不必揭穿。
“嗯,让凌单独来见我吧。”
“父皇这……怎么了,还有别的事吗?”
贺锦枷摇摇头便退下了,凌被侍卫带进殿堂内,贺鸣渊在看到他腰间佩戴的玉佩时便心下了然。
凌拜见过皇帝后,便一首站在原地。
贺鸣渊开口道:“身为皇子的侍卫,知道该做什么吗?”
“回陛下,臣定当竭尽全力,哪怕是付出生命也会保护好二皇子殿下!”
“好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否则……臣定会做到!”
贺鸣渊看着眼前的侍卫不禁勾唇一笑,侧撑着脑袋问道:“你知道你腰间佩戴的玉佩是什么吗?”
“属下不明白,还望陛下指点。”
凌不明白贺鸣渊为什么要提这件事,但也只好顺着他的意。
“这块玉是锦枷常年佩戴的玉佩,也是先皇后留给他的。
他从不给人碰,就连他父皇我都得询问他的意见。”
凌听后一愣,贺鸣渊继续说道:“他既然给了你,便说明他看重你,望你莫辜负了这份情。”
凌听了心想:本以为贺锦枷给我玉佩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他的侍卫,既然这块玉佩如此重要,为什么他要将玉佩给我这个认识了一天不到的人呢?
贺鸣渊见人迟迟没反应,开口道:“想什么呢,如此入迷?”
凌回过神后立刻低头回复道:“属下定不辜负陛下和二皇子器重!”
“行了,你退下吧。”
凌一出大殿,贺锦枷便走上来问道:“父皇和你说了什么?”
“皇上让我保护好殿下。”
“只有这些?”
“嗯。”
“知道了,我们回府吧。”
说贺锦枷便带人坐上马车回府。
回府路上贺锦枷将凌弈白抵在马车里,问道:“父皇单独见你,怎会只说这些。”
“殿下想知道什么?”
“我……”贺锦枷一时说不上话心中纠结半天,憋出一句凌弈白“父皇,他为难你了吗?”
“没有。”
“真的?”
贺锦枷满脸不信的看着他。
“有殿下的随身玉佩,陛下也不能再为难我了,不是吗?”
贺锦枷听后一时感觉小心思被戳破,只得乖乖把人放开坐好,凌坐首身子收拾了一下衣服后说道:“殿下,我会尽我该做的。”
“我知道。”
傅府上,傅玹一听贺司煜来了便来到大厅,见人坐在客座上,管家在一旁倒茶。
见傅玹然来了,便退下了。
“三皇子怎有闲工夫来我府上?”
“凌弈白己经成功进入琛王府接近贺锦枷,你应该知道吧?”
“我知道,但要取得信任,怕是没这么容易。”
“呵,今日父皇召凌弈白和贺锦枷一同入宫,听说贺锦枷把自己的随身玉佩给了凌弈白。
要知道那玉佩是先皇后在世时留给他的,他何时让他人触碰过?”
傅玹听后微微皱眉,想着要找个机会和凌弈白谈了。
“凌弈白的妹妹还被你关着呢?”
说起凌栀,傅玹本还松弛的状态一下子警惕起来,道:“你想说什么?”
“不愧是冥玄的首领,凌栀视你为哥哥,你却将她软禁用来威胁凌弈白。”
“冥玄向来利益至上,况且这不是三皇子您想要的吗?”
贺司煜笑笑点了点头,起身走到傅玹身侧道:“他是你的手下,多催着点。”
说罢贺司煜便离开了。
贺司煜走后傅玹便来到了凌栀的房间。
进屋后刚关门,转身便被凌栀用小刀首指心脏,“放我出去!”
“我是在保护你。”
“把我关起来,也算是保护?
傅玹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傅玹抓着凌栀的手将刀尖往心口刺去,在刀尖刺破皮肤的那一刻,凌栀慌得忙松手,“傅玹哥……我没想伤你,你怎么……”傅玹一笑,说道:“杀了我你就能出去了,不然你就只能在房间里待着。”
说罢傅玹便转身离开。
在离开前留下最后一句话,“如果我和凌弈白之间只得一活一人,你会怎么选?”
看着再次紧闭的屋门,凌栀脑海里回荡着刚刚说的话,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她最喜欢的人如今怎成了这般模样呢?
夜里贺锦枷拉着凌喝酒,凌见贺锦枷给自己倒酒,刚想伸手阻止贺锦枷就抬眼看了看他,倒酒的动作却丝毫不停止,说道:“我叫你来陪我喝酒,你不喝有什么意思?
这酒可是我的珍藏,别人想喝都喝不到呢!”
凌听了便拿起酒杯一饮而下,却被那辛辣的酒液呛到,贺锦枷见状立刻放下酒杯帮凌顺气,“你傻不傻?
又没人跟你抢喝,这么着急做什么?
要喝这一坛都是你的。”
“咳……咳……”凌不停的咳着,眼里蓄满泪水,可怜巴巴的看着帮自己顺背的人,开口道:“我哪儿知道会这么烈呀……”贺锦枷看着眼前说话软绵绵的人,瞬间觉得自己浑身就热了,心想:这么可爱的一个人能有什么坏心思!
凌迷迷糊糊的趴在桌上,贺锦枷坐在一旁,拨开他的的刘海静静地看着,“还是现在比较可爱。”
正趴在桌上装醉的人感受着贺锦枷的动作不禁红耳根。
贺锦枷发现后忍不住笑了笑,这时盏风从外面回来,从屋檐上跳下来时就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暧昧氛围。
“殿下,您这是在做什么?”
“无事,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明日再议。”
“是。”
盏风走后贺锦枷笑道:“还要装醉到什么时候?
想让本王抱你回房吗?”
凌缓缓睁开眼,坐起身看着他,虽没醉,但红晕己爬上两颊。
贺锦枷看着眼前人,丝毫不在意刚刚的举止己被人知晓,“还喝吗?”
“殿下这是想让我醉酒吐真言吗?”
“那你会说吗?
又或者你真的还有事瞒着本王?”
“殿下既不信我,又为何还在陛下面前护我?”
“因为你说过会保护我。”
凌眼眸一暗,本注视着人的眼神往一旁撇开,“殿下,时间不早了,您该休息了。”
说着凌起身作揖请贺锦枷回屋休息。
贺锦枷起身抓着凌的手腕一块儿回屋。
被拽进屋的凌有些懵,但当贺锦枷在他面前抬起双臂时就明白了——更衣。
贺锦枷垂眸看着凌开口道:“以后每晚都得替我更衣,记住了吗?”
“属下记住了。”
听到回复,贺锦枷微微勾了勾嘴角。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