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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她结婚通知电话时,我正在超市排队结账。背景音乐恰好播放到《七里香》,

我下意识环顾四周,仿佛下一秒就会看见她笑着出现。

三年前我玩笑说听到这首歌就会出现求婚,如今她却在电话里笑问:“错过我这么好的姑娘,

后悔吗?”我强撑说恭喜,承诺包个大红包。挂断电话后,

我对着货架上的喜糖礼盒泪流满面。那天晚上我翻出所有珍藏的聊天记录和照片,

一张张看到天明。最后订了最早的航班回去——不是参加婚礼,

而是去了我们初遇的吕岭路口。在那棵凤凰花树下,

我终于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吗?”---超市的冷气开得很足,

推着购物车走在货架之间,胳膊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周五晚上的超市总是格外拥挤,

人声鼎沸,广播里混杂着促销信息和过时的流行金曲。

我的购物车里只有几桶泡面、一些零食和半打啤酒——一个典型单身汉周末的标配。

排队结账的队伍移动缓慢,前面的大妈正在仔细地核对小票上的每一个数字,

收银员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疲惫。我百无聊赖地划着手机,屏幕上是各种工作的群消息,

密密麻麻的文字让人心烦意乱。就在那时,背景音乐切了。一阵熟悉的吉他前奏,

像夏日午后突然掠过湖面的微风,轻柔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穿透了超市的嘈杂,

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是《七里香》。我的手指僵在手机屏幕上,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了一下,猛地收缩。几乎是肌肉记忆,

我的视线已经不受控制地扫向四周。目光掠过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商品,

掠过低头玩手机等待的陌生人,掠过穿着红色马甲的理货员……像一台被预设了程序的雷达,

急切而徒劳地搜寻着一个绝无可能出现的信号。三年前,也是夏天,

空气里弥漫着栀子花的甜香。我和她挤在她小小的公寓里,共享一副耳机,

电脑屏幕上播放着这首歌的MV。窗外是城市的霓虹,窗内是她专注的侧脸,

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浅浅的阴影。我摘下我那边的耳机,碰了碰她的胳膊,

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哎,以后你要是走在街上,或者逛超市,突然听到这首歌,

一定记得四下看看。”她疑惑地转过头,眼睛亮晶晶的:“看什么?”“说不定啊,

”我拖着长音,努力让语气显得轻松,“我就捧着好大一束花,或者揣着个亮闪闪的戒指,

突然就从哪个货架后面蹦出来了!惊喜不?”她先是一愣,随即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翘起,

那笑容像投入湖心的石子,在她脸上漾开一圈圈欣喜而又幸福的涟漪。她用力点头,

声音里带着雀跃:“好啊!那我可记住了,我等着你!”那句“我等着你”,

在往后无数个日夜,成了我心底反复回响的甜蜜魔咒。“先生?先生!

”收银员提高了音调的声音将我猛地拉回现实。队伍已经排到我了,

身后的人投来不耐烦的目光。“抱歉。”我仓促地把购物车里的东西往传送带上拿,

心跳依然失序,那旋律像藤蔓一样缠绕着神经。手机就是在这时震动的,

嗡嗡声在口袋里执着地响。掏出来,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我的呼吸几乎停滞。是她。

指尖莫名发凉,甚至有些颤抖,我几乎是屏着呼吸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贴到耳边。

超市的嘈杂背景音奇迹般地褪去,世界里只剩下电话那头的电流微鸣和我如擂鼓的心跳。

“喂?”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甚至试图挤出一丝轻松的笑意,但似乎并不成功。

“干嘛呢?”她的声音传来,背景音有些喧闹,夹杂着模糊的笑语和人声,

像是在某条热闹的街道上。她的语气听起来很轻快,带着一种我熟悉的、飞扬的情绪。

“没干嘛,在超市买东西,排队结账。”我老实地回答,

目光无意识地落在收银台旁边货架上那些整齐码放的喜糖礼盒上,鲜艳的红,

扎得眼睛有些疼。“哦,”她应了一声,随即语调上扬,带着几分怀念,“哎,跟你说,

刚才我又听到那首《七里香》了。”我的手指下意识地抠紧了购物车冰冷的金属扶手,

喉结滑动了一下:“嗯。怎么忽然想起说这个?”声音有点干涩。“就是听到了嘛,

”她笑起来,声音清脆,像风吹过一串玻璃风铃,“好几次了,真的,逛街的时候,

或者像你现在这样逛超市,冷不丁听到这首歌,我心里就咯噔一下,

然后下意识地就扭头到处看。”她顿了顿,笑声里带上了一点自嘲和淡淡的怀念:“嘻嘻,

总觉得下一秒,你就会从哪个角落冒出来,像个傻子一样对着我笑。

总以为……你是不是偷偷来了,要给我什么惊喜呢。

”我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的暖流和尖锐的痛楚交织着蔓延开。我抬眼,

超市明晃晃的灯光下,那排喜糖礼盒的红愈发刺目,

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我的自作多情和迟来的悸动。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语调上扬,

带上一点她所熟悉的、玩笑的口吻:“我这不是……打电话来了吗?也算是一种……出现?

”电话那头的笑声停歇了。她沉默了一两秒,再开口时,

刚才那股轻快的、带着怀念的劲儿忽然收敛了,换上一种故作不满的、熟稔的调侃,

但那调侃底下,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和决绝。“这时候来有个屁用!

电话顶什么用啊?”她笑骂了一句,然后语气微顿,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喂,说正经的,

本姑娘再过几个月就要结婚了。今天……今天算是正式通知你了啊,别说我没告诉你。

”“嘀——”收银员手里的扫描枪划过一罐啤酒,发出尖锐又单调的声响。

这声音仿佛被无限放大,直直刺入我的耳膜,然后世界真的安静了。

超市里所有的嘈杂人声、背景音乐瞬间潮水般退去,我只听到自己胸腔里那颗心脏,

沉重又慌乱地撞击着,一下,又一下,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带来一阵阵尖锐的疼痛。

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心里渗出冰凉的汗。用了极大的力气,

我才压住喉咙里那股不断上涌的颤抖和哽咽,

让声音尽可能平稳地、甚至试图带上一点惊喜的语调钻出去:“……真的?恭喜啊!

终于修成正果了。到时候……我肯定到,肯定去。”她在那头似乎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像是察觉到了我声音里那丝勉强的伪装。然后,她带着一种试探般的、玩笑的口吻,

将那把无形的匕首又往前推了几分:“谢谢。哎,说真的,错过本姑娘这么好的女孩,

后悔不?”胸腔里那股酸涩的钝痛再也压抑不住,猛地炸开,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带来一阵虚脱般的无力感。我不得不将身体的重量靠在冰冷的金属栏杆上,勉强扯动嘴角,

仿佛这样就能让她透过电话线看到我“轻松”的笑容:“后悔啊。怎么不后悔?

肠子都悔青了。还真挺后悔的。”这句话,半真半假,

是我唯一能说出口的、最接近告白的告别。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好几秒钟,

只有细微的电流滋滋声和她那端隐约传来的背景噪音,以及她轻浅的、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

那短暂的几秒,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再开口时,她的声音稍稍低沉了一些,轻了一些,

先前那点玩笑的意味褪去了,染上了一点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绪,像是叮嘱,

又像是最后的告别:“……在那边,照顾好自己啊。别老吃泡面零食,正经吃饭。多挣点钱。

”她顿了顿,语气努力恢复一点轻快,“等本姑娘结婚当天,记得!

必须给本姑娘包一个超大超大的红包!不然我可不下台啊。”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子,

精准地敲打在我那已经布满裂纹的外壳上。我能听到内心有什么东西正在噼啪碎裂,

彻底坍塌。我听到自己用一种近乎屈硬的、干巴巴的声音回答:“好。没问题。必须大红包。

”之后,我们又说了两句什么?似乎是无关痛痒的闲扯,关于天气,关于工作,

语气都恢复了“正常”,像是在共同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什么脆弱的假象。然后,电话挂断了。

忙音响起,嘟嘟嘟——单调而持续。我愣在原地,手里还紧紧攥着已经发烫的手机。

超市的背景音乐不知何时换成了一首吵闹的网络口水歌,节奏明快,鼓点强劲。可是,

那首《七里香》的旋律却像烙铁一样深深刻在了我的脑子里,每一个音符都在反复播放,

砸在记忆最柔软、最不堪一击的地方,带来一阵阵绵密的刺痛。“先生,

您的东西……”收银员已经将我的东西全部装袋,疑惑地看着失魂落魄的我。我没动。

心里头那座勉强维持的堤坝在那一刻轰然倒塌。巨大的空虚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心脏,

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莫名的、尖锐的难过攥紧了我的喉咙,鼻根酸涩得无法抑制,

视线迅速变得模糊。货架上那些喜糖礼盒耀眼的红色,

在我泪眼朦胧中融化成一片混乱而刺目的色块,像血,像燃烧的火焰,灼烧着我的眼睛。

眼泪毫无预兆,也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一颗接一颗,又急又烫,砸在购物车里的啤酒罐上,

发出轻微却清晰的“哒、哒”声。我猛地惊醒,慌忙低下头,

用手背狠狠地、几乎是粗鲁地抹去脸上的湿痕,

对着收银员仓促地、声音沙哑地说了句“不好意思,这些东西我先不要了”,

然后几乎是落荒而逃,跌跌撞撞地推开超市的玻璃门,

将那份孤零零的购物袋和那辆空荡荡的购物车,连同我那份狼狈不堪的悲伤,

一起遗弃在了那片明亮而冰冷的灯光之后。晚风带着夏夜的闷热扑面而来,

与超市内的冷气形成鲜明对比,让我打了个寒颤。街道上车水马龙,霓虹闪烁,

城市的夜晚喧嚣而富有生命力,却都与我无关。我漫无目的地走着,

眼泪再一次不争气地涌出,模糊了眼前的万家灯火。那一晚,我彻夜未眠。公寓里没有开灯,

只有手机和电脑屏幕发出幽蓝的光,明明灭灭地照亮我狼藉的心事。我像个自虐的考古学家,

疯狂地挖掘着过去的遗迹。微信的聊天记录被我从头到尾,一遍又一遍地翻看。

那些曾经让我捧着手机反复咀嚼、能品出无限甜味的字句,

那些“在干嘛”、“吃了吗”、“早点睡”的日常问候,那些分享歌曲和笑话的链接,

此刻读起来,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自作多情的可笑。

我试图从中找出一点点她或许也曾心动过的证据,

找到的却只是朋友界限内恰到好处的礼貌和关心。手机相册和云盘被彻底打开,

一张张照片像褪色的潮水将我淹没。有一张,是在吕岭路口。

那是我们第一次“偶遇”后一起散步的地方。初夏,路边的凤凰花开得如火如荼,

像天边燃烧的晚霞。她穿着一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站在树下,回头对着我的镜头笑,

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嘴角上扬的弧度比阳光还耀眼。那张照片,我曾设置成手机壁纸,

用了整整一年。有一张,是在一家不起眼的街边小馆子。我们约了好几次饭,

那家是她的最爱。照片里她正夹起一筷子面条,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像只贪食的仓鼠,

对着镜头做出夸张的鬼脸。我记得那天她辣得直流眼泪,却还不停地往碗里加辣椒油。

有一张,是在城市周边一座不高的小山山顶。是我们唯一一次“远足”。

爬上去已经累得半死,山顶的风很大,把她精心打理过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

像个张牙舞爪的小狮子。她却毫不在意,兴奋地指着远处的城市轮廓,

然后对着我比着傻气的剪刀手,笑容灿烂得能驱散所有乌云。

还有好多好多……她看电影时专注的侧脸,她抓到娃娃时兴奋的跳脚,

她加班后疲惫却强打精神的模样…………戒得了的是,我们一起抽过的香烟。戒不了的,

是你正在消逝的容颜,是那些刻在骨头里的记忆碎片。每一帧定格的画面,

每一个灿烂的笑容,此刻都在无声地、残酷地嘲笑我的后知后觉和怯懦退缩。

它们清晰地告诉我:你看,你们曾经有过那么多美好的瞬间,你离幸福曾经那么近,

但你亲手把它们变成了遥不可及的过去。她说得对,我于她而言,大概始终只是个“好人”,

一个可以聊天的、偶尔一起吃饭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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