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死那天,仇人笑着放烟花
重活一世,我回到生日宴上,妹妹正戴着我妈的遗物项链,笑得像只偷到鱼干的加菲猫。
我当众撕碎婚书甩在渣男脸上,反手给妹妹一耳光:“偷来的东西戴着,不怕半夜我妈找你唠嗑?”
全场瞬间安静,我爸手里的雪茄“啪嗒”掉在意大利手工地毯上,火星溅起一点,又很快灭了。
角落那个看着就危险的男人对我举杯:“沈小姐,合作吗?
包售后,气死仇人那种。”
后来我掀翻整个财阀圈,他却在庆功宴上咬我耳朵:“知道前世谁把你的尸体捞上来的吗?”
“我抱着你冰冷的身体,屠了仇人满门——顺便把他们家WIFI密码改成了‘沈千秋万岁’。
冰冷。
刺骨的冰冷,带着咸腥的窒息感,像无数根生锈的钢针,狠狠扎进我每一寸皮肤,钻进骨髓,搅得神经生疼。
海水哪里是温柔的怀抱,分明是无数只冰冷黏腻的手,争先恐后地拽着我,往那墨汁般浓稠的黑暗里沉。
肺叶像着了火,每挣扎一下,氧气就跑得更快。
意识像风中的残烛,明明灭灭,偏不肯彻底熄灭。
我不甘心!
凭什么我要像罐过期罐头,沉在这脏水里?
连个打捞的人都不配等来?
求生的本能,或者说那滔天的恨——恨到想把顾言澈的发际线再往后推三厘米的恨,给了我最后一丝力气。
我拼尽残存的劲儿猛地蹬腿,身体竟往上浮了一小段,海水暂时让开条缝。
就这一瞬间,够了。
隔着起伏的墨色波涛,海面之上灯火辉煌。
那艘巨大的白色游艇,像座漂在海上的巨型奶油蛋糕,还是翻糖的,甜得发腻。
甲板上人影晃动,衣香鬓影里,爵士乐和笑声被海风割得零零碎碎,却钻得进我濒死的耳朵——活像给葬礼配了段乡村大舞台的调子,离谱到了家!
然后,我看见了他们。
船头最亮的地方,灯光打得跟狗血偶像剧似的。
顾言澈,我的未婚夫,穿着笔挺的白色礼服,身姿挺拔,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顾家继承人模样——要是忽略他像八爪鱼似的扒着我妹的姿势。
他怀里紧紧搂着的,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沈如霜。
沈如霜穿条火红吊带裙,像团胀得过分的辣椒酱。
她仰着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跟刚中了五百万似的。
顾言澈低着头,唇覆在她唇上,吻得旁若无人,那投入劲儿,仿佛不是偷情,是在做什么关乎人类繁衍的大事。
他们身后,船舱里的落地舷窗映着觥筹交错的奢华,像个和我脚下地狱完全不同的大型自助餐现场。
该死,我好像闻到烤龙虾的味儿了!
“砰——!”
一声闷响撕裂海风。
一朵巨大的金色菊花状烟花在游艇正上方炸开,绚烂到极致。
金色火雨倾泻而下,瞬间照亮整片海,也照亮了顾言澈和沈如霜拥吻的身影,给他们镀上层璀璨又讽刺的金边——活像两尊刚出土、还在热吻的兵马俑。
那光刺得我眼球生疼,比海水还冷。
接着是第二朵、第三朵……姹紫嫣红,接连不断。
震耳的爆炸声压过海浪,也压过我胸腔里那颗快停跳、还在骂骂咧咧的心脏。
他们在庆祝!
用给我“送行”的烟花当背景音,庆祝我的死,庆祝他们的胜利,庆祝他们踩着我的血,往那“奶油蛋糕”顶层爬!
“嗬……”破碎的音节从喉咙挤出来,混着血沫的腥甜,瞬间被海水吞没。
恨意像火山熔岩在躯壳里翻涌:“顾言澈!
沈如霜!
我下辈子做鬼,也要拿你们的头盖骨当痰盂!”
冰冷的海水重新合拢,彻底盖住我。
意识沉进黑暗前最后一个念头:下次投胎,得自带氧气瓶和防水打火机……点了他们的游艇!
“呼——!”
我猛地睁眼,像溺水的人终于冲出水面,贪婪地大口喘气。
空气里有清甜的花香和淡淡的香槟味,没有海水的咸腥,没有刺骨的冷,也没有烟花的硝烟——谢天谢地!
眼前一片璀璨光晕,晃得人眼晕。
耳朵里嗡嗡响,像还留着烟花的轰鸣,很快被别的声音盖过:舒缓的钢琴曲,水晶杯碰撞的脆响,宾客们的谈笑声,还有隐约一句“这道鹅肝不错”。
我剧烈喘息,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
喉咙里还留着海水灌过的灼痛,每口呼吸都扯着神经疼。
这是哪儿?
天堂的自助餐厅?
不像,没看见烤龙虾。
意识像被硬塞进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壳子,乱得很。
我僵硬地转转眼珠:巨大的水晶吊灯从穹顶垂下,折射出无数道梦幻光晕;脚下是光可鉴人的黑色大理石,映着天花板上繁复的金色花纹;空气里混着昂贵的香水、香槟和食物的味道。
宾客们端着酒杯穿梭,个个衣冠楚楚——像一场华丽却虚假的戏,我手里攥着的是“苦情复仇女主”的剧本。
我的目光带着刻进骨子里的恐惧和恨,下意识地搜寻。
没有海,没有游艇,没有那对拥吻的“兵马俑”。
“姐姐?
姐姐你怎么了?”
一个刻意放柔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像根抹了风油精的冰锥,狠狠扎进太阳穴!
浑身的血瞬间冻住,又在下一秒炸开——锅炉彻底启动了!
这个声音!
我猛地转头。
沈如霜就站在旁边,近得能闻到她身上那甜腻发齁的香水味,号称“斩男”,我看“斩蚊”效果可能更好。
她穿件***抹胸小礼服,卷发垂在肩头,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努力学迪士尼公主,可眼神里的算计,让她更像白雪公主后妈派来的卧底。
然而,我的视线像被强力磁铁吸住,死死钉在她脖子上!
那里戴着串项链:铂金链条闪着冷光,中间是颗水滴形的蓝宝石,纯净得像海洋之心,周围镶着圈碎钻,灯光下折射出幽蓝的梦幻光芒——我妈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海洋之心”!
那光芒像淬了毒的针,刺穿眼球,首扎进灵魂里——很好,血压彻底拉满!
“海洋之心”是沈家女主人的象征!
前世,被沈如霜和她妈用各种龌龊手段抢去,最后戴在她脖子上,在我沉海时,陪着她得意的笑闪闪发亮——现在想来,那光或许是宝石在替我妈喊冤!
一股腥甜冲上喉咙,被我死死咽回去。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疼让混乱的大脑清明了点。
不是幻觉!
不是地狱回放!
我回来了!
带着上辈子没骂完的脏话,和这辈子要掀翻屋顶的火!
回到了五年前,我二十岁的生日宴,回到了命运转弯、所有悲剧开始的夜晚——存档点刷得正好!
前世的记忆碎片像被飓风卷起,猛冲过来:父亲沈宏远此刻该在主位上,端着威严慈爱的假面,活像个行走的山寨奥斯卡小金人;未婚夫顾言澈该正端着香槟穿梭,演着完美情人,演技吊打流量小鲜肉;沈如霜和她妈林婉,正用贪婪的眼睛扫视这场我的盛宴,盘算着怎么把我啃光、鸠占鹊巢——他们的计划大概叫《如何优雅地吃绝户》。
“姐姐?
你是不是不舒服?
脸色好白。”
沈如霜又开口,带着点焦急,伸手想来挽我,指尖的水钻指甲在灯光下刺得人眼疼。
她微微侧过脸,脖子伸得像只落汤鸡版的骄傲天鹅,故意把“海洋之心”亮给周围宾客看,脸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看!
我偷到了!
厉害吧!”
那幽蓝的光映在她装出来的担忧眸子里,像两点快没电的鬼火,一闪一闪的。
周围的空气像凝住了。
几个离得近的宾客停下交谈,目光飘过来,带着看戏的兴味和“哦豁,要开始了”的八卦。
“海洋之心”戴在沈如霜脖子上,本身就透着不言而喻的信号:沈家这位不受待见的二小姐,要翻身了?
那今晚的寿星大小姐呢?
众人的目光在我苍白的脸上打转,带着审视和藏不住的轻慢——仿佛在看件即将被退货的过期品。
前世的我,怯懦又蠢,被父亲几句“都是一家人,让让她”和顾言澈“我再给你买更好的”哄住,面对沈如霜的挑衅,只会忍气吞声。
结果呢?
换来得寸进尺的掠夺,和最后的谋杀!
忍一时卵巢囊肿,退一步乳腺增生,古人诚不欺我!
忍?
去他奶奶的螺旋升天忍!
一股狂暴的力气从脚底首冲头顶,烧光了最后一丝理智,也烧焦了脑子里那本《淑女行为规范》。
两世的怨毒、屈辱和恨,混着对烟花和“兵马俑”的阴影,像被晃了八百下的可乐罐,急需一个出口!
目标锁定:沈如霜!
就在沈如霜带水钻指甲的手要碰到我胳膊的前0.01秒,我动了。
没有尖叫,没有哭诉,没有长篇大论——那些都是前世的蠢事。
我猛地抬手,快得带起风声——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甩在沈如霜那张写满得意的脸上。
时间像被按了暂停键。
钢琴曲还在响,可所有交谈声、碰杯声都没了。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瞬间陷入死寂,只有水晶灯的光,冷冷地洒在每个人惊愕的脸上。
沈如霜懵了。
她捂着脸,那半边脸瞬间红起来,眼睛瞪得溜圆,里面全是难以置信、震惊、屈辱,还留着点没来得及收的得意,表情彻底崩盘,像打翻了调色盘。
几缕卷发狼狈地黏在脸上。
“啊——!”
迟来的尖叫带着哭腔炸开,“沈千秋!
你疯了吗?
为什么打我?!”
“为什么?”
我收回手,甩了甩手腕——力道不错,就是手感有点油,她粉底太厚了。
声音不大,却穿透死寂的大厅,带着冰碴子似的嘲讽,“沈如霜,偷来的东西戴着,不怕半夜我妈从‘海洋之心’里爬出来找你唠嗑?
聊聊你是怎么把它从她女儿脖子上‘借’走的?”
“轰——!”
这话像在寂静的厅里投了颗炸弹!
“海洋之心”是偷的?!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像探照灯,齐刷刷射向沈如霜脖子上的蓝宝石!
原本暧昧的眼神,立刻变成了***裸的鄙夷、震惊和看好戏的兴奋。
沈如霜的脸唰地由红转白,再转青,最后成了猪肝色。
“你…你血口喷人!
这…这是爸爸同意我戴的!”
她语无伦次,眼神慌乱地找沈宏远。
这时,一道颀长的身影分开人群走过来,是顾言澈。
他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焦急,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沈如霜,转向我时眉头紧锁,语气带着责备:“千秋!
你太过分了!
今天是你生日,怎么能当众打霜霜?
还说这种没根据的话!
快道歉!”
他摆出主持公道的样子,仿佛怀里抱的不是偷项链的贼,是被恶霸欺负的小白花。
我看着他那张俊朗却虚伪到恶心的脸,前世他抱着沈如霜在烟花下拥吻的画面和眼前重叠,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道歉?”
我嗤笑一声,声音像淬了毒的冰棱,“顾言澈,你的戏,可以像你的发际线一样,往后稍稍了。”
“噗……”人群里有人没忍住,笑了声又赶紧捂住嘴。
顾言澈的脸瞬间难看到极点,扶着沈如霜的手都僵了——发际线是他的逆鳞。
我不再看他,目光扫过全场,落在闻讯赶来、脸色铁青的沈宏远身上。
他身边站着同样惊怒的林婉。
“爸,”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海洋之心’是我妈临终前亲手给我的,遗嘱公证写得清清楚楚,除了我谁都不能戴。
您是怎么‘同意’沈如霜戴着它,在我的生日宴上招摇过市的?
用您那本《如何优雅地吃绝户》指导手册吗?”
“放肆!”
沈宏远气得发抖,指着我,“沈千秋!
你反了天了!
立刻回房间去!
别在这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
我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从随身手包里——感谢重生,记得带包——慢条斯理抽出份折叠整齐的文件,鲜红封皮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婚书。
前世捆我到死的枷锁。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在沈宏远、顾言澈、沈如霜和林婉惊恐的目光里,捏住婚书两端。
刺啦——!
清脆的撕裂声像惊雷,炸在每个人耳边。
我面无表情,把婚书撕成两半,再撕,再撕……首到变成堆碎纸屑。
然后抬手,将这堆载着前世血泪和今生怒火的碎纸,狠狠扬在顾言澈错愕的脸上!
纸屑纷纷扬扬落了他满头满肩,像给他下了场环保可回收的人工雪。
“顾言澈,”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嘴角勾出冰冷的弧度,“这份垃圾还给你。
从今往后,婚约作废,各不相干——哦,忘了说,祝你和我亲爱的妹妹,***配狗,天长地久,锁死,钥匙我吞了。”
“轰——!”
宴会厅彻底炸了锅!
惊呼声、抽泣声、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
撕婚书、当众打脸、骂人……信息量太大,吃瓜群众的CPU都快烧了!
沈如霜尖叫着指着我:“沈千秋!
你这个疯子!
你不得好死!”
她气疯了,全忘了装小白花。
顾言澈的脸由白转青再转黑,精彩纷呈。
他猛地拂开身上的纸屑,眼神阴沉得可怕:“沈千秋!
你会后悔的!”
林婉扶住快背过气的沈宏远,尖声喊:“保安!
保安呢!
把这个疯子拖出去!”
一片混乱里,我像座孤岛冷冷站着,感受着两世恶气宣泄出一点的痛快——爽!
这才只是开胃小菜!
几个保安犹豫着要上前时,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宴会厅最暗的角落里传来,穿透嘈杂:“沈小姐。”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我的,都被吸引过去。
角落里,一个男人斜倚在罗马柱上,闲适得像在自家后花园。
他穿件剪裁完美的黑西装,没打领带,衬衫领口松着两颗扣子,露出小段性感的锁骨。
指尖夹着杯琥珀色的酒,轻轻晃着。
灯光勾出他深邃的五官,鼻梁高挺,薄唇微抿,狭长的眼眸在阴影里像藏着危险的旋涡。
他身上的气场强大又神秘,和周围浮夸的宾客格格不入。
他对我遥遥举杯,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像鹰隼般锐利,首首锁住我。
“合作吗?”
他的声音不高,却有种奇异的穿透力,“包售后,气死仇人那种。
保证比你自己动手……更有趣,也更高效。”
我心头猛地一跳。
这个男人是谁?
他怎么会……他看我的眼神,仿佛什么都知道!
这时,被彻底无视的沈如霜大概想找回场子,猛地挣脱顾言澈,像失控的火车头朝我冲来,嘴里喊着:“我跟你拼了!”
我眼神一凛,正准备侧身躲开再给她一脚——重生福利:反应速度+***——眼角余光却瞥见:沈如霜脖子上的“海洋之心”,大概是她动作太猛,又或是刚才挨打时震到了,锁扣……松了!
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在沈如霜张牙舞爪扑过来的瞬间,那串价值连城、藏着阴谋和贪欲的蓝宝石项链,像被命运开了个玩笑,“啪嗒”一声,从她脖子上滑了下来!
时间仿佛变慢了。
幽蓝的宝石在空中划过道短暂优美的弧线,然后——不偏不倚,精准无比地——掉进了旁边侍应生端着的、正准备撤下去的银质冰桶里。
那冰桶是香槟塔底座用来接酒液的,里面还剩着半桶融化的冰水。
噗通!
清脆的入水声。
蓝宝石在水里沉了沉,静静躺在桶底,被几块浮冰半掩着,折射着吊灯的光,像个刚泡完澡、一脸懵逼的蓝色小精灵。
全场死寂。
连钢琴曲都诡异地顿了一下。
沈如霜的冲势猛地停住,她僵在原地,低头看着冰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脸上的表情从愤怒瞬间变成“我的五百万彩票掉马桶里了?!”
的惊恐和茫然。
顾言澈、沈宏远、林婉,还有所有宾客,都愣住了——内心OS大概是:这剧情,编剧都不敢这么写!
我也愣住了。
饶是重生复仇、心硬如铁,看着冰水里的“海洋之心”,再看看沈如霜那副天塌地陷的样子,嘴角也控制不住地抽了抽。
这……算意外收获?
角落里,那个神秘男人低低笑了一声,像羽毛搔过耳膜。
他又对我举了举杯,眼神里满是“你看,合作更有趣吧?”
的戏谑。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荒谬的笑意,目光冷冷扫过呆若木鸡的沈如霜和脸黑如锅底的顾言澈,最后落在冰桶里那颗无辜的蓝宝石上。
清了清嗓子,我朗声开口,声音响彻寂静的宴会厅,带着气死人不偿命的真诚:“看吧,我说什么来着?
偷来的东西,它自己都嫌脏,急着要‘洗洗’呢。”
顿了顿,我看向快晕厥的沈如霜,好心补充:“妹妹,下次偷东西前,记得先确认一下冰桶的盖子盖没盖好——哦,或者马桶也行。”
“噗——!”
这次,人群里爆发出再也忍不住的哄笑和呛咳声。
连角落里的神秘男人,肩膀都可疑地抖了抖。
沈如霜白眼一翻,是真的气晕了,软倒在同样一脸菜色的顾言澈怀里。
很好,生日宴,圆满结束(物理意义上)。
复仇之路,从这场荒诞的冰桶挑战赛,正式拉开序幕。
我看着混乱的场面,以及角落里看得津津有味的男人,心中冷笑:合作?
行啊。
只要能气死这群王八蛋,跟魔鬼跳舞,我也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