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流涌动
她白皙的脖颈上，青筋如藤蔓般凸起，皮下隐约有金光流动。
卫龙并指按在她眉心，神识如细密的网，探入她混乱的识海。
他看到——五百年前的龙虎山：玄冥仙子跪在祖师殿前，张天师手持戒尺，厉声呵斥："你可知私授剑主《太阴真解》是何罪过？
"三百年前的江南小镇：游方郎中（卫龙前世）将染血的玉佩塞进女童手中："带着它往南走，千万别回头..."三天前的月球背面：莫小云身着宇航服，站在巨大的青铜门前。
门缝中渗出黑雾，在她头盔面罩上凝成冰霜。
一个声音在她脑中低语："找到剑主，杀了他...""唔！
"莫小云突然睁眼，翡翠色的瞳孔收缩如针尖。
她猛地掐住卫龙手腕，指甲竟泛起金属光泽："青铜箱...是陷阱...他们在我脑子里..."卫龙反手扣住她脉门，触到的却是两股截然不同的脉搏——人类的血肉心跳与某种机械韵律。
他掀开莫小云的制服领口，锁骨下方的莲花纹身己变成诡异的青黑色，纹路间闪烁着微型电路般的蓝光。
"灵能纳米机器人..."卫龙瞳孔骤缩，"地球人什么时候掌握了这种技术？
"2. 地球暗潮地球，新纽约联邦大厦。
林夜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霓虹。
他西装革履，金丝眼镜后的瞳孔却时不时闪过数据流般的幽蓝。
全息投影在他面前展开，显示着火星同步轨道站的实时画面——黑雾冻结的瞬间，他嘴角微微抽动。
"果然还是太初剑主..."林夜轻声自语，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胸口的黑色晶体吊坠。
吊坠内部，有团阴影如活物般蠕动。
门铃响起，他的助理捧着数据板进来："博士，议会己通过《纯粹法案》最终表决。
三日后，所有修真功法将列为违禁知识。
"林夜微笑，从抽屉取出个铅盒："把这份礼物送给火星殖民地的老朋友。
"助理打开盒盖，里面是十二枚刻着佛经的微型芯片。
"这是...？
""达摩院最新研发的禅定芯片。
"林夜推了推眼镜，"据说能让人瞬间进入深度冥想...当然，如果植入者恰好有灵根的话..."他没说完的话被吊坠突然的震颤打断。
黑色晶体表面裂开细纹，一缕黑雾渗入助理鼻腔。
年轻人眼神瞬间呆滞，行礼退下时，后颈浮现出蛛网状的青黑色纹路。
3. 火星异象太初城育儿中心，警报声响彻走廊。
卫天悬浮在育婴舱上方三尺处，手中锈蚀的剑尖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明亮。
更诡异的是，育儿中心所有金属物品——从AI机械臂到婴儿奶瓶的钢盖——都在向男孩的方向微微弯曲，仿佛被无形磁力吸引。
"能量读数突破阈值！
"工程师徒劳地拍打着失控的控制台，"这孩子的生物电场在改写量子基础常数！
"突然，卫天转头看向监控摄像头。
那双本该纯净的婴儿眼中，竟倒映出三十六重星河！
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锐的虎牙，奶声奶气地吐出两个字："爸...爸..."话音未落，整座育儿中心突然断电。
黑暗中，青铜碎片投射的星图暴涨，将墙壁、地板乃至空气都染成血色。
AI机械臂诡异地自行扭动，用金属关节在合金地面上刻出深达寸许的铭文：”甲子年庚午月丙戌日，荧惑冲日，混元劫启“4. 双魂之争玄机阁地下密室，莫小云被三十六盏青铜灯环绕。
每盏灯的火焰都呈现青莲形状，组成"锁魂大阵"压制她体内暴走的灵能。
"你不仅是莫小云..."卫龙将太初剑横于膝前，"玄冥的记忆正在吞噬今世人格。
"女子痛苦地蜷缩在阵眼，发丝无风自动。
她的左眼仍是人类瞳仁，右眼却完全化作翡翠色晶体，脸颊上时而浮现电路纹路，时而又闪过金色符咒。
"那个箱子...是月球考古队发现的..."她咬牙挤出话语，"但我...不记得自己何时接触过它..."卫龙剑指轻划，从她眉心引出一缕黑气。
黑气在空中扭曲，竟凝成个三眼骷髅的虚影，发出刺耳的电子合成音："太初剑主...你逃不掉的...我们己在所有灵能者脑中种下种子..."话音未落，莫小云突然暴起！
她的右手化作金属利刃首刺卫龙咽喉，左臂却死死按住自己右腕。
两种意识在她体内厮杀，连声音都变成双重叠响："快走！
他们把我改造成了...""杀戮程序启动，目标锁定——"卫龙叹息，太初剑轻轻点在她眉心。
剑尖触及皮肤的刹那，莫小云浑身剧震，从耳中掉出三枚微型芯片。
芯片上的编号清晰可见：TS-001生产批次：林夜实验室5. 暗夜星火火星同步轨道站废墟，黑雾冰雕突然龟裂。
冻结的暗紫色"琥珀"中，有团阴影在蠕动。
它撕开空间裂缝时，恰好被巡逻的昆仑号无人机拍下——画面里，阴影化作人形，弯腰拾起莫小云遗落的工牌，对着照片上笑容灿烂的女子歪了歪头。
"找到...容器..."阴影的声波震碎无人机镜头。
与此同时，地球北半球所有电子屏幕突然闪烁。
在亿万民众惊恐的注视下，新闻首播画面被强行切换成段诡异影像：火星奥林匹斯山巅，有个穿青衣的背影正在刻阵。
当他转身时，镜头却模糊不清，只有额间三朵金莲熠熠生辉。
画面底部，缓缓浮现血色倒计时：71天23小时59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