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五年孤寻,雨幕下的希望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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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砸在卷帘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李志强站在门口,手搭在锈迹斑斑的拉杆上,没急着往下压。

雨水顺着屋檐淌下来,打湿了他的右肩,他也没动。

街对面的便利店亮着灯,一个穿雨衣的男人推门进去,塑料布哗啦作响,又很快关上。

这条街就剩他这儿还没关门。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九点西十七。

五年了,花还在开,人没回来。

阳台那盆茉莉,他每天浇水,从没断过。

她说喜欢那味儿,清淡,不呛。

他记得她弯腰闻花时的样子,发丝垂下来,蹭着花瓣,像春天拂过水面。

可那天早上,她只说了句“志强,最多三天”,就转身走了。

半蓝的风衣,背影没入雨幕,再没出现。

第五年零三个月。

他拉下卷帘门,金属摩擦声刺耳地划破雨夜。

锁好链条,转身走进店里。

灯是那种老式吊灯,昏黄,罩子裂了条缝。

他坐在柜台后的矮凳上,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时间、天气、未接来电——空的。

他点开短视频,手指机械地往上划。

广告、萌宠、农村吃播,一条条滑过去。

首到某个封面闪过:山间云雾,香炉青烟,标题写着“深山老庙祈福实录”。

他顿了一下,退回去。

视频开始播放。

镜头晃动,扫过一群穿素衣的女居士,低着头,手里捻着佛珠,站在殿前石阶上诵经。

背景是灰瓦木檐的老庙,门匾模糊不清。

画面只有三秒就切走了,下一秒变成卖香的老太太。

李志强却僵住了。

他把视频倒回去,再放一遍。

手指悬在屏幕上,不敢点。

心跳突然变重,像踩在楼梯上的脚步声,一层层往上压。

他放大画面,像素崩成马赛克,但他死死盯着那个侧影——站在人群第三排,左手垂在身侧,无名指上戴着戒指,婚戒。

林晓萱的习惯,从大学起就没变过。

她说,摘了怕丢,戴着,心就踏实。

他再倒回去,第三次。

耳后那颗小痣。

很小,米粒大,藏在发际线下。

他亲过那里,她说痒。

视频里那人微微低头,诵经时总有个小动作:嘴唇动之前,先抿一下嘴角。

林晓萱也这样。

七遍。

他把那段三秒视频反复播放了七遍。

手指抖得按不准暂停键。

喉咙发干,像被砂纸磨过。

他张了张嘴,没出声,只在心里念了一遍:“小萱……是你吗?”

手机差点滑进膝盖缝隙。

他一把攥住,指节发白。

不是梦。

不是幻觉。

不是哪个长得像的人。

是她。

五年来,他没再梦见过她。

连模糊的影子都没有。

他以为记忆早就被时间泡烂了,可刚才那一眼,像有人拿刀划开陈年结痂的伤口,血还是热的。

他点开定位。

视频上传位置标记在六十公里外的山里,地名冷得像是地图边缘被裁掉的碎角:静心寺。

搜索结果只有两条,一条是十年前的游记,说“香火寥落,山路崎岖,车难行”;另一条是本地论坛提问:“这庙还开着吗?

听说早没人了。”

他抓起外套,冲进雨里。

手机拨通岳父电话,响了西声才接。

“爸。”

他声音哑得不像自己,“我看到她了。”

电话那头静了三秒。

“……你说什么?”

“小萱,她在视频里。

一个庙,叫静心寺。

她穿着素衣,和一群女人站在一起,诵经……我看得清,是她。”

那边传来抽气声,接着是女人的呜咽,应该是岳母。

老人嗓音抖得不成句:“你……你看准了?

别……别又是……耳后有痣,戴婚戒,低头念经前会抿嘴。”

李志强一个字一个字说,“不会错。”

电话那头哭成一片。

他没再说话,挂了。

雨越下越大。

他站在阳台上,望着那盆茉莉。

花开了两朵,白的,瓣边泛着淡青。

水珠挂在叶尖,迟迟不落。

他蹲下身,手指轻轻碰了碰花瓣,像碰她的发。

五年来,他修过冰箱、洗衣机、电饭锅,修过整条街的电器。

他能听出电机轴承磨损的杂音,能用万用表测出电路板上最微小的断路。

但他修不了那天下雨时她转身的背影,也修不了这五年死水般的日子。

他曾以为她死了。

失踪第三年,警方结案,定性为“疑似意外坠崖”,因无遗体,不了了之。

他去她可能走过的山路找过,带搜救队,带热成像仪,带她的旧围巾让搜救犬闻。

什么都没留下。

后来他搬出市区,租下这间小店,靠手艺活着。

不喝酒,不聚会,不交新朋友。

熟人都说他“沉了”,像一口井,投石头下去,连回声都没有。

可现在,心在撞。

撞得胸腔生疼。

他站起身,走进卧室,打开衣柜最底层的抽屉。

里面是她的东西:一条围巾、一本气象局工作证、一张大学合影。

他把工作证拿出来,翻开,照片上的林晓萱笑得干净,眼神亮得像能照进人心里。

云城气象局助理工程师,林晓萱。

他曾是她的同事,也是她的丈夫。

他们一起值过夜班,一起追过台风路径,一起在观测站顶楼看星星。

她说过,风有方向,云有轨迹,人不会凭空消失。

他没信命,但他信她。

他把工作证塞进内袋,转身走向书桌。

打开抽屉,翻出一张旧地图,是市郊山区的地形图,边角卷了,他用胶带粘过。

他拿红笔,在六十公里外画了个圈。

没有公共交通。

山路难行。

他没车。

但他得去。

明天一早,就走。

他站在窗前,看着雨幕中的街灯。

一盏,两盏,连成线,像通往山里的路。

他忽然想起她最后一次回头时说的话。

“最多三天。”

可她没回来。

现在,他要去找答案。

不管那是生是死,是疯是囚,是自愿离去还是被迫失踪。

他只知道,她还活着。

否则,不会有人戴她的婚戒,站成她的姿势,低着头,像在等他找到她。

雨还在下。

他没关灯,坐在桌前,盯着那个红圈。

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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