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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

天花板上传来第一声“咚”。

我叫姜柚,一个在家上班的平面设计师。对声音敏感,睡眠很浅。

这声“咚”,像一个信号。

我认命地从床上坐起来,摸到床头的降噪耳机。戴上。

没用。

那声音直接穿透耳机,钻进我的耳膜,再传到我的天灵盖。

“咚。”

“咚咚。”

很有节奏。像有人在楼上,用一颗玻璃珠子,一遍又一遍地,不厌其烦地,往木地板上扔。

楼上住的,是我的crush。

我暗恋他三个月了。

我没见过他笑,没听他说过一句话。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我只是见过他。

第一次见他,是在电梯里。

他很高,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卫衣,帽子戴着,半张脸隐在阴影里。露出来的下颌线,干净,利落。嘴唇很薄,没什么血色。

他手里提着两大袋东西,沉甸甸的,不知道是什么。

电梯里就我们俩。

我控制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偷看他。

他好像察觉到了,微微侧过头。

我赶紧收回目光,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

电梯到了我的楼层,我几乎是逃出去的。

后来,我又见过他几次。在小区门口,在楼下便利店。他永远都是一个人,永远都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像一块终年不化的冰。

可那张脸,***的好看。

好看得让我想在他脸上打一套降龙十八掌,看看他会不会有别的表情。

我从物业那里旁敲侧击地打听过。

楼上,2401,户主姓陆。男的,一个人住。年纪不大,像个学生。

所以,是姐弟恋。

我更兴奋了。

可这份兴奋,在第一个“咚”声响起时,就碎了一半。

从一个月前开始,陆先生的家里,就变得非常吵。

一开始是弹珠声。

后来,是“刺啦——刺啦——”的抓挠声。

像有只猫,或者什么别的畜生,在用爪子,一遍一遍地,挠着墙。

再后来,声音升级了。

变成了模模糊糊的,说话的声音。

不是人的声音。

那声音很低,很沉,像老旧的收音机,信号不好,断断续续,滋啦作响。

我听不清它在说什么。

但我能感觉到,那声音里,带着一股子……怨气。

我找过他。

按门铃,没人开。

敲门,没人应。

可我知道,他在里面。

因为那声音,一直没停过。

我给物业打了无数次电话。物业也上门协调过,每次都吃闭门羹。

物业劝我报警。

我犹豫了。

万一,警察叔叔从他家里,搜出点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呢?

比如,一个被肢解的,还在“滋啦”作响的收音机。

我那点可怜的,见不得光的暗恋,就要彻底宣告破产了。

我忍了。

我买了市面上最贵的降噪耳机,买了隔音耳塞,甚至试过喝酒。

都没用。

那声音,像是长在我脑子里了。

今天晚上,我刚交完一个设计的尾款,银行卡余额突破了六位数。

我本来想奖励自己一个好觉。

十一点,“咚”。

十二点,“刺啦——”。

凌晨一点,那该死的,鬼一样的说话声,又响起来了。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心里的那根弦,叫“理智”的,一寸一寸地,绷紧。

再然后,“啪”的一声。

它断了。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连睡衣都没换,趿拉着拖鞋,就冲出了门。

我今天,就要看看,这块冰,到底是真的冷,还是装的。

我站在2401的门口。

防盗门是黑色的,冰冷。

那“滋啦滋啦”的声音,隔着一扇门,更清晰了。

像有个人,把嘴贴在门缝上,对着我的耳朵,在念一段我听不懂的咒。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一股火,从脚底板,直接冲到我头顶。

去他妈的暗恋!去他妈的crush!

老娘今天不把他家给掀了,我就不叫姜柚!

我抬起手,没有敲门。

我直接用拳头,砸。

“开门!姓陆的!你给老娘滚出来!”

“你家是开养鸡场了还是开拖拉机厂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数三声!你再不出来,我立马报警!说你聚众堵伯!卖淫嫖娼!”

我一边砸,一边骂。

把这一个月积攒的所有怨气,都吼了出来。

没人回应我。

但那“滋啦”声,突然停了。

整个楼道,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死一样的安静。

我喘着粗气,手都砸红了。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不在家?

不可能。声音刚刚还那么大。

我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试着,拧了一下门把手。

门,开了。

没锁。

一股冷气,从门缝里,吹了出来。

那不是空调的冷气。

那是一种……阴冷。像老旧冰柜里散发出来的,带着腐烂气味的冷。

我犹豫了。

理智告诉我,应该马上离开,然后报警。

但好奇心,那只该死的猫,在挠我的心。

我想进去看看。

我就看一眼。

看一眼就走。

我推开了门。

客厅的灯没开,很暗。

月光从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清冷的白。

家具很简单,黑白灰的色调。

很干净,干净得……不像有人住。

空气里,有股很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我赤着脚,踩在地板上。

冰凉。

“陆先生?”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没人回答。

我又往里走了几步。

声音,又响起来了。

不是从客厅,不是从卧室。

是从墙壁里。

那面,连接着客厅和卧室的,承重墙。

“刺啦……刺啦……”

我慢慢地,走了过去。

我把耳朵,贴在了墙上。

那声音,一下子,变得无比清晰。

那不是什么收音机。

那是一个人的,咀嚼声。

它在吃东西。

吃那种,很硬的,带骨头的东西。

“咯嘣……咯嘣……”

我的血,一下子,全凉了。

就在这时。

一只手,从我身后,毫无预兆地,伸了出来。

那只手,冰冷,用力。

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我吓得魂都飞了,刚要尖叫,一个低沉的,带着一丝沙哑的男声,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别出声。”

我浑身一僵。

是他的声音。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像个鬼。

我的后背,紧紧地,贴着一个冰冷的胸膛。

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后,带着和这个房间里一样的,消毒水的味道。

我不敢动了。

我甚至,不敢呼吸。

那墙壁里的咀嚼声,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低沉的,满足的,打嗝声。

它吃饱了。

然后,墙壁,开始动了。

那面刷着白色乳胶漆的墙,像一块有了生命的面团,从中间,缓缓地,鼓起了一个包。

那个包,越来越大。

一个人头的轮廓,慢慢地,清晰了起来。

陆泊捂着我嘴的手,更紧了。

他的另一只手,环过我的腰,把我死死地禁锢在他怀里。

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是兴奋,还是……恐惧?

他在我耳边,用一种近乎梦呓的,压抑着极致疯狂的语气,又重复了一遍。

“它要出来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晕过去的。

也可能没晕,只是大脑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选择性地删除了那段记忆。

我只记得,那面墙上的“人脸”,好像对我笑了一下。

一个没有嘴唇的,咧到耳根的,全是牙的笑。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我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盖着一床很轻很暖的被子。

陌生的房间。

还是黑白灰的色调,还是那种极简的,没有人气儿的风格。

是陆泊的卧室。

我猛地坐起来,第一反应是检查自己的衣服。

睡衣还在,完好无损。

我松了口气,随即又提了起来。

人呢?

那个把我吓晕的罪魁祸首呢?

卧室的门没关。

我蹑手蹑脚地走出去,客厅里空无一人。

那面会鼓包的墙,恢复了原样,平整,光滑,好像昨晚的一切,都只是我做的一场噩梦。

可空气里那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提醒我,那不是梦。

我正准备溜走,厨房里传来了动静。

陆泊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换下了那身黑色的卫衣,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一条灰色的运动裤。

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洗过澡。

没有了帽子的遮挡,我终于看清了他的全脸。

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看。

也比我想象的,要年轻。

看起来,顶多二十出头的样子,比我小。

他的皮肤很白,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病态的白。

眼睛是单眼皮,眼尾微微上扬,看人的时候,眼神很冷,没什么情绪。

像两颗黑色的,冰冷的玻璃珠子。

他手里端着一杯牛奶,看到我,一点也不意外。

他把牛奶放到餐桌上,对我抬了抬下巴。

“喝了。”

命令的口"勿"。

我没动。

我脑子里现在一团乱麻,有无数个问题想问。

“昨晚……那是什么?”我声音有点发抖。

“不该问的,别问。”他拉开椅子,自顾自地坐下。

“你把我带到你家,到底想干什么?”

“你太大声了。”他答非所问,拿起桌上的一片吐司,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把它吵醒了。”

“它?”我脑子里又浮现出那张全是牙的笑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鬼吗?”

他没理我,继续吃他的早餐。

那种被无视的感觉,比他直接骂我一顿还难受。

我心里的火气又上来了。

“你这是非法拘禁!我要报警!”我拿出手机,作势要拨110。

他终于有了点反应。

他抬起头,那双黑色的,没有一点温度的眼睛,看着我。

“你报一个试试。”

他说得很平静,但我听出了一丝威胁。

我当然不敢报。

我怎么跟警察说?

“喂,警察叔叔吗?我邻居家的墙,怀孕了,还长了张脸。”

警察不把我当成精神病抓起来才怪。

我泄了气,把手机揣回兜里。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放我走,我保证,昨晚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

“晚了。”他说。

“什么晚了?”

“你离它太近了。”他放下吐司,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得像个贵族,“它记住你的味道了。”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站起身,一步一步,向我走来,“你现在一个人回家,活不过今晚。”

他走到我面前,停下。

他比我高一个头还多,巨大的阴影,把我整个人都罩住了。

我能闻到他身上,刚沐浴过的,干净的皂香,混着那股淡淡的,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

“它会去找你。”他微微低下头,凑到我耳边,用那种只有我能听到的,气声一样的声音说,“它会,一点一点地,从你家的墙里,钻出来。然后,把你当成夜宵,连骨头一起,嚼碎了,咽下去。”

我的腿,软了。

我不是被他吓软的。

我是被他描述的那个画面,恶心得腿软。

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好看得人神共愤的脸。

我忽然觉得,他比墙里那东西,更可怕。

那东西,只是单纯的,物理上的恐怖。

而他,是那种,能钻进你脑子里,把你的理智,搅得稀巴烂的精神污染。

“那……那我怎么办?”我声音都带了哭腔。

他直起身,拉开了点距离。

“留下来。”

他说得轻描淡写。

我愣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留下来?住你家?”

他点了点头。

“凭什么?”我下意识地反驳,“我跟你很熟吗?”

“不熟。”他说,“但只有我这里,是安全的。”

“为什么?”

“因为,”他指了指那面墙,“我才是它的主人。”

我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墙里长了张脸,这脸还有个主人。

我这二十多年建立起来的,坚固的,科学的,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在今天早上,碎得跟饺子馅儿似的。

“不行。”我还是摇头,“男女授受不亲,我们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不方便。”

其实我是怕。

我怕的不是墙里那东西。

我怕的是他。

一个家里养着“吃人墙”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个正常人。

他听了我的话,好像觉得有点好笑。

嘴角,很轻微地,向上扬了一下。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有“笑”这个表情。

虽然转瞬即逝。

“你放心。”他说,眼神在我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

那眼神,没什么欲望。

更多的是……嫌弃。

“我对你这种,”他顿了顿,似乎在想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发育不良的豆芽菜,没兴趣。”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

我一米六五,体重九十。虽然算不上波涛汹涌,但也是***,该有的都有。

怎么就豆芽菜了?

我气得脸都红了。

“你才豆芽菜!你全家都豆芽菜!”

“我没有家人。”他一句话,就把我噎了回去。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尴尬。

他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他转过身,走到玄关,打开了一个鞋柜。

从里面,拿出了一双全新的,粉色的,毛茸茸的兔子拖鞋。

女士的。

他把拖鞋,放到我面前。

“穿上。”他说,“地板凉。”

然后,他又拉开了旁边的一个衣柜。

衣柜里,挂着几件衣服。

也是女士的。

睡衣,连衣裙,休闲服。

都是全新的,吊牌都还没剪。

尺码……好像还是我的码。

我有点懵。

他这是什么意思?

早有预谋?

“这些,是给我准备的?”我指着那些衣服,不确定地问。

“不是。”他言简意赅。

“那是给谁的?”

他沉默了。

他看着那些衣服,眼神,是我看不懂的,复杂。

有怀念,有悲伤,还有一丝……杀意。

是的,杀意。

我绝对没看错。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

这些衣服,该不会是……上一个“被留下来”的,豆芽菜的吧?

那她人呢?

被墙吃了?

我越想越怕,脸色都白了。

“那个……”我小心翼翼地开口,“我觉得,我还是回家住比较好。我家阳气足,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怕。”

他回过头,看着我。

“你确定?”

“确定!”我点头如捣蒜。

“行。”

他竟然,答应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走到餐桌前,把那杯我没喝的牛奶,端起来,递给我。

“喝了它,就送你回去。”

我看着那杯牛奶。

白色的,温热的,散发着奶香。

我犹豫了。

这牛奶里,该不会……放了什么东西吧?

比如,耗子药,或者蒙汗药之类的。

“不喝?”他挑了挑眉。

“那个……我不喜欢喝牛奶。”我编了个理由。

“是吗?”他看着我,嘴角又勾起了那个转瞬即逝的笑,“我记得,你冰箱里,还有半箱没开封的。”

我浑身的血,都凉了。

他……他怎么知道我冰箱里有牛奶?

他去过我家?

什么时候?

“你……”我指着他,话都说不利索了,“你监视我?”

“谈不上。”他说,“只是,对邻居,表示一下关心。”

这他妈的是关心吗?

这是变态!是偷窥狂!

我看着他,心里最后那点因为他的脸而产生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彻底破灭了。

什么高冷男神。

这根本就是个,脑子有病的,危险的,变态!

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牛奶,仰头,一饮而尽。

不就是一杯牛奶吗!

老娘今天,就跟你同归于尽!

喝完,我把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

“喝完了!送我回去!”

“好。”

他点点头,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请吧。”

我警惕地看着他,一步一步,挪出了他的家门。

他没有跟出来。

他只是,靠在门框上,看着我。

那眼神,像在看一个,马上就要走进屠宰场的,可怜的,小动物。

我心里发毛,不敢回头,快步跑回了自己家。

“砰”的一声,关上门。

我背靠着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安全了。

我看了看时间,早上七点。

一夜没睡,又受了这么大的惊吓,我身心俱疲。

我准备先补个觉,有什么事,等睡醒了再说。

我走进卧室,拉上窗帘,倒在了床上。

几乎是秒睡。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又回到了陆泊的家。

那面墙上的“人脸”,又鼓了出来。

它在对我笑。

然后,它张开了那张没有嘴唇的,全是牙的嘴。

它在叫我的名字。

“姜……柚……”

那声音,黏腻,潮湿,带着一股子,浓浓的,化不开的,恶意。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

一身的冷汗。

我看了看窗外,天已经黑了。

我这一觉,竟然睡了十几个小时。

我口干舌燥,准备起床倒杯水喝。

可我刚一动,就发现,不对劲。

我的手,和我的脚,动不了了。

被什么东西,绑住了。

我心里一惊,赶紧睁大眼睛。

房间里没开灯,很暗。

借着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微弱的月光,我看到,我的手腕和脚腕上,被绑上了,皮质的……束缚带。

而束缚带的另一头,固定在床的四角。

我被绑成了一个“大”字。

我脑子里“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在自己家吗?

就在这时。

卧室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一个高大的,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手里,还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醒了?”

陆泊的声音,在寂静的,黑暗的房间里,响了起来。

“我还以为,这次的药,能让你睡得久一点。”

他走到我床边,居高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疯狂的,占有欲。

“欢迎回家,姜柚。”

他说。

“从今天起,你住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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