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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打印机吐出那张纸的时候,声音很轻。像一声叹息。我把它拿起来,上面的数字是黑色的,

宋体,有点呆板。总分:388。比今年的二本线,低了十二分。饭桌上很安静。

一盘炒青菜,一盘红烧肉,一碗番茄蛋汤。肉没怎么动,菜也凉了。我爸姜建国坐在我对面,

手指头黄黄的,夹着一根抽了一半的红梅烟。他把烟头摁进玻璃烟灰缸里,滋啦一声,

摁灭了。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后只说了两个字。“复读。”声音不大,但是很沉,

像石头掉进井里。我妈坐在旁边,眼圈已经红了。她没看我,也没看我爸,

就盯着那碗没动过的米饭。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砸在桌面上,洇开一小片湿痕。

“这可怎么办,脸都丢尽了。”她小声念叨,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我没说话。我放下成绩单,

站起来,走到客厅。桌上放着一部老旧的诺基IA手机,蓝色的壳,屏幕不大。我拿起它,

熟练地翻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存着的名字:“收废品-王叔”。手指按下去,电话拨了出去。

嘟——嘟——电话通了。“喂,王叔叔吗?我是姜窈。”“是我那台旧电脑,

还有一房间的书,你今天下午有空过来收走吗?”那边说了几句什么,我应着:“对,都卖。

价格您看着给就行。”挂了电话。我转过身,看着饭桌旁的一男一女。他们是我的父母。

此刻,他们的脸上,一个是失望的愤怒,一个是无声的悲伤。我深吸了一口气,

夏天的空气有点闷,带着窗外半死不活的香樟树味道。然后,我宣布。“我不复读。

”“我要开店。”2我爸的巴掌没有落下来。他举起来了,手在半空中停了很久,

手背上青筋暴起,像几条扭曲的蚯蚓。最后,那只手重重地拍在了饭桌上。砰!

碗碟跳了起来,汤汁溅得到处都是。“你再说一遍!”他吼道,脖子都红了。

我妈吓得一哆嗦,哭声立刻大了起来:“你吼孩子干什么!她心里也不好受啊!”“不好受?

我看她好受得很!你看看她那个样子,像是考砸了的人吗?没心没肺!”姜建国指着我,

手指头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子上,“开店?你拿什么开店?你会干什么?

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我看着他,很平静。我没有疯。恰恰相反,我从未如此清醒过。

没有人知道,拿到成绩单的前一晚,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不是一年,不是两年,

而是整整十年。我梦见我听了父母的话,去复读。第二年,我考得更差,

只上了一个不好不坏的大专。毕业后,我找不到像样的工作,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员,

一个月拿着三千块的工资。我梦见我看着房价从一万涨到三万,看着身边的人结婚生子,

而我依旧在租来的小房子里,吃着二十块一份的外卖。我梦见我爸妈的头发白了,腰也弯了,

每次打电话,还在为我的前途发愁。最清晰的是,我梦见了一条又一条排着长队的街道。

人们手里拿着的,不再是那些用粉末冲出来的珍珠奶茶。而是杯子里装着大块果肉的水果茶,

顶着厚厚一层咸甜奶盖的芝士茶。我梦见一个叫做“姜窈”的女人,不是我,又好像是我。

她站在一个商业帝国的顶端,对底下的人说:“下一个风口,在新式茶饮。

”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我醒来时,还能闻到梦里芝士奶盖咸甜的香气。

真实到我能清晰地记得,未来十年,哪一款产品会火,哪一种营销会爆,

哪一个商铺会因为修地铁而一飞冲天。我知道,这不是梦。是我的另一辈子。

我看着我爸愤怒的脸,我妈流泪的脸,语气没有丝毫动摇。“爸,妈。

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但这条路,我不想再走了。”“我已经想好了,就在三中后街,

开一家奶茶店。”3事情闹大了。我爸当晚就给所有亲戚打了电话,控诉我的“大逆不道”。

于是,周末的家庭聚会,就变成了一场针对我的批斗大会。地点在我大伯家。

大伯是市教育局的一个小领导,家里装修得很好,红木家具,

墙上挂着“家和万事兴”的十字绣。我一进门,就感觉空气不对。客厅里坐满了人,大伯,

大伯母,二叔,二婶,还有我那个刚考上重点大学的堂哥姜宇。没人跟我打招呼。

我妈拉着我,把我按在沙发的一个角落里,那个位置刚好对着所有人。像是在审犯人。

大伯清了清嗓子,他总是这样,说话前习惯性地清嗓子,带着一股官腔。“小窈啊,你的事,

你爸都跟我们说了。”他端着个紫砂壶,慢悠悠地吹着热气,“高考没考好,不是什么大事。

你堂哥当年也有失手的时候。这人啊,不怕跌倒,就怕跌倒了不肯爬起来。”我没说话,

看着他。二婶立刻接上话:“就是啊!复读一年怕什么?你大伯已经帮你问好了,

三中最好的复读班,跟班主任都打过招呼了,肯定会多照顾你的。”“你这孩子,

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开奶茶店?那是没书读的人才干的事!你一个高中生,

传出去多丢人啊!”大伯母一脸痛心疾首。她转向我妈:“弟妹,这事你可得管管!

孩子不懂事,大人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啊!”我妈的头垂得更低了,一个劲儿地抹眼角。

整个过程,我那个堂哥姜宇,一直低头玩着他的新苹果手机,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他今年考了650分,被一所985大学录取,是整个家族的骄傲。终于,

大伯把矛头对准了我,他看着我,又看了看他身边一脸得意的儿子。“姜窈,你看看你哥。

这才是正道!读书,上好大学,进好单位,一辈子安安稳稳。你现在要去开什么店,

一天到晚跟油烟酱醋打交道,能有什么出息?”他顿了顿,声音更响了,像是说给我听,

又像是说给所有人听。“你们看好了,这就是反面教材。不好好读书,以后就只能像她这样,

没前途!”那一刻,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怜悯的,嘲笑的,

幸灾乐祸的。4我站了起来。客厅里的声音一下子停了。所有人都看着我,

好像我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我妈在旁边使劲拽我的衣角,小声说:“窈窈,你坐下,

快跟你大伯认个错。”我没有理她。我看着我大伯,

看着他那张因为说教而显得格外“正确”的脸。“大伯,”我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你说读书是正道。”然后我转向我爸。“爸,你总说读书是唯一的出路。

”我的目光扫过客厅里的每一个人。二叔,二婶,还有那个低头假装玩手机的堂哥。

“你们所有人都觉得,我考了388分,人生就完蛋了。唯一的补救方法,就是回去,

把这条路再走一遍。”我停顿了一下,感觉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很有力。“可你们没告诉我,

路如果堵死了,我可以自己开一条。”我说完,整个客厅死一样的寂静。我爸的脸,

从红变成了猪肝色。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还不知悔改!”大伯也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姜建国!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不知好歹,目无尊长!”二婶在一旁煽风点火:“哎哟,这孩子翅膀硬了,说不得了。

”堂哥姜宇终于抬起了头,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轻蔑,嘴角那丝笑意也愈发明显了。

那是一种看傻子、看跳梁小丑的眼神。我觉得有点可笑。十年后,他会捧着985的毕业证,

为了一个大厂的offer挤破头,每天996,熬夜加班,最后拿着三万的月薪,

背上三百万的房贷。而我,会给他发offer。当然,这些话,我现在不能说。

说了他们也只会觉得我疯得更厉害了。我看着我爸,一字一句地说:“我再说一遍。

我不复读。我要开奶ar店。这是我的决定,不是在跟你们商量。”“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姜建国气急败坏地抄起沙发上的一个靠枕,朝我砸了过来。我没有躲。靠枕软绵绵的,

砸在身上一点也不疼。但那一刻,我知道,我和这个家之间,有什么东西,

也像这个靠枕一样,轻飘飘地、无可挽回地断掉了。我平静地对所有人说:“我自己的路,

我自己会走。以后是好是坏,都跟你们没关系。”说完,我转身,

走出了那个让我窒息的家门。身后,是我妈绝望的哭喊声,和我爸气急败坏的咆哮。

“从今天起,我没你这个女儿!你一分钱都别想从这个家拿走!”5我爸说到做到。

我回到家,发现我的银行卡被冻结了。那里面有我从小到大攒下的一万多块压岁钱。

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我爸不跟我说话,看见我就当没看见,擦肩而过的时候,

带起的风都是冷的。我妈以泪洗面,每天做饭的时候,都像是给死人上供,摆好碗筷,

然后就回房间里去哭。饭桌上,只有我和我爸两个人,沉默地扒着饭,

碗筷碰撞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晚上,我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能清晰地听到隔壁主卧里,

他们压低了声音的争吵。“……都是你惯的!现在无法无天了!”“……孩子还小,

你跟她置什么气啊……”“……我告诉她,不认错,就别想踏出这个家门一步!”第二天,

我发现我被软禁了。家里的门被反锁了,钥匙被我爸收走了。他说,

让我好好在家里“反省反省”。我没有反抗,也没有争吵。我知道,跟他们说再多也没用。

在他们眼里,我的人生已经脱轨,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用尽一切办法,

把我强行拽回他们认为“正确”的轨道上。我只是平静地待在我的房间里。房间不大,

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一个大书桌。书桌上,书架上,地上,

堆满了我的课本、试卷和复习资料。从高一到高三,摞起来比我还高。

它们曾经是我全部的世界。我花了三年,不,从小学开始,花了十几年,

去攀登一座叫做“高考”的山。所有人都告诉我,翻过这座山,前面就是一片坦途。结果,

我摔下来了。摔得头破血流。现在,他们让我回去,重新再爬一次。我看着那些书,

上面有我密密麻麻的笔记,有我用红笔划出的重点,还有熬夜时滴上去的咖啡渍。

我觉得很累。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惫。我不想再爬了。我知道,山的另一边,

有另一条更宽阔,更精彩的路在等着我。那条路,只有我自己能走。我在房间里待了三天。

第四天早上,我爸去上班了,我妈在厨房里准备午饭。我听到收废品的王叔骑着他的三轮车,

在楼下喊:“收——废品——旧家电——”声音由远及近。我走到客厅,我妈背对着我,

正在切菜,砧板发出笃笃笃的声音。我拿起桌上的座机电话,拨通了王叔的号码。“王叔,

你到我们小区门口等我一下。我马上下来。”挂了电话,我对我妈说:“妈,我要出去一下。

”她切菜的手停住了,没有回头,声音闷闷的:“你爸不让你出去。”“我有很重要的事。

”她还是不说话。我走到门口,换上鞋。门是反锁的,钥匙就在门边的鞋柜上。我拿起钥匙,

***锁孔里。咔哒。门开了。我没有回头,直接走了出去。我知道,从我走出这个门开始,

我就真的,只有一个人了。6王叔的三轮车就停在小区门口的大槐树下。

车斗里堆满了纸板箱和旧报纸。他蹲在车边抽烟,看到我,站了起来,

黝黑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窈窈啊,卖什么呀?”“王叔,你跟我上来一趟吧,

东西有点多。”王叔跟着我上了楼。我家在五楼,没有电梯。走到三楼的时候,

他已经开始喘气了。我打开房门,我妈还在厨房,没有出来。客厅里空荡荡的。

我领着王叔进了我的房间。他一进去,就“嗬”了一声。“这么多书啊!

”我指着那些堆成山的书和试卷:“王叔,这些,全卖了。”我又指了指墙角的旧电脑,

那是一台大***的台式机,开机要一分钟,是我初中时候买的。“还有那个,也一起。

”王叔有点惊讶地看着我:“丫头,这可都是好书啊,怎么都卖了?不留着了?”“不留了。

”我说,“没用了。”王叔没再多问,他是个实在人。他开始动手,

用尼龙绳把书一捆一捆地扎起来。我蹲下来帮他。书很沉,带着一股纸张和灰尘混合的味道。

我翻开一本数学五三,扉页上写着我的名字,姜窈,旁边还画了一个小小的太阳,

写着“加油”。那是我高三刚开学时写的。那时候,我以为我的未来,

就藏在这些密密麻麻的公式和习题里。现在看来,真可笑。我们俩一趟一趟地往下搬。书,

卷子,练习册,还有那台沉重的电脑主机和显示器。汗水顺着我的额头往下流,

浸湿了我的T恤。衣服黏在背上,又湿又热。搬到最后一趟的时候,我妈从厨房里出来了。

她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站在客厅里,看着我们,看着我房间里空出来的大片地方。

她的眼睛红红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她把西瓜放在茶几上,对我,

也对王叔说:“天热,歇会儿,吃块西瓜吧。”王叔客气地摆摆手:“不了不了,嫂子,

马上就弄完了。”我走过去,拿起一块西瓜,递给他:“王叔,吃吧,解解渴。

”然后我自己也拿起一块,大口地吃起来。西瓜很甜,冰冰凉凉的汁水流进喉咙里,

暂时压下了夏日的燥热。可我知道,心里那股火,是浇不灭的。东西全部装上车,

三轮车的车斗堆得冒了尖。王叔掏出他的秤,一捆一捆地称重。最后,

他从腰里那个鼓鼓囊囊的旧钱包里,数出一沓钱递给我。有红色的,绿色的,

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书和纸,一共三百六十五块。电脑嘛,老掉牙了,给你算一百五。

总共是,五百一十五块。”我接过那沓钱,攥在手心里。钱是热的,带着汗味,

还有一点旧钞票的霉味。这就是我的第一笔启动资金。五百一十五块。

7我爸冻结的那张卡里,有一万两千三百块。我手里这五百一十五块,

加上我偷偷藏在床垫下的三百块零花钱。我全部的家当,是八百一十五块。这点钱,

别说开店,连租个铺面都不够。我知道,我爸在等我低头。等我钱花光了,走投无路了,

自然会乖乖回家,承认错误,然后去复读班报到。我偏不。接下来的几天,我没回家。

我在一个很要好的同学家借住了下来。我每天做的事情很简单。早上五点半起床,

坐第一班公交车,去三中后街。2015年的夏天,三中后街还没有后来那么繁华。

它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小巷子,连接着学校后门和外面的主干道。路两边,

是一些开了十几年的老店。一家“老李文具”,卖各种笔和本子。一家“眼镜小王”,

配近视眼镜的。还有几家小饭馆,卖的是盖浇饭和砂锅面,又油又咸,但分量很足,

是学生们的最爱。当然,也有奶茶店。那时候的奶茶店,都很简单。门口一个吧台,

墙上贴着一张塑封的菜单。上面写着:珍珠奶茶,三块。烧仙草,四块。柠檬水,两块。

所谓的奶茶,就是用各种颜色的粉末,加上奶精和糖,用热水冲开,再放进封口机里,

“咔嚓”一声,封上一层塑料膜。味道很甜,甜得发腻。珍珠硬邦邦的,没什么嚼劲。

但我知道,属于它们的时代,很快就要过去了。我每天就在这条街上转悠。从街头走到巷尾,

再从巷尾走到街头。我用脚丈量着每一块地砖,用眼睛记录下每一个店铺的位置,

每一个角落的人流量。我发现,学生们放学后,并不会直接走出巷子。

他们会在巷子中段的一个小广场上逗留。那里有几个石凳,还有一棵大榕树。

他们会三五成群地聚在那里,聊天,打闹,吃着路边摊买来的炸鸡柳和烤串。那个小广场,

是整条街的“气眼”。人流汇聚的地方。但是,那里并没有店铺。只有一个废弃的报刊亭,

和一个常年锁着门的公共厕所。我看中了那个报刊亭旁边的位置。那是一个角落,

紧挨着公厕的外墙,大概只有五六个平方。墙皮剥落,地上堆着一些建筑垃圾,没人注意。

所有人都觉得那是个死角,开不了店。但我知道,再过两年,市政规划会把那个公厕拆掉,

拓宽路面,那里会变成一个十字路口。这个没人要的死角,将会变成一个金边的铺位。

我找到了这个角落的“主人”。不是什么房东,而是负责管理这条街卫生的环卫站。

我走进那个挂着“XX街道环卫管理站”牌子的小平房时,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大爷,

正躺在竹编的躺椅上,摇着蒲扇,听着收音机。收音机里,咿咿呀呀地唱着京剧。

他就是这个站的站长,姓刘。8刘大爷半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蒲扇摇得不紧不慢。

“小姑娘,有事?”“刘大爷您好,”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真诚又礼貌,

“我想跟您打听个事儿。”我把我盯上的那个角落的位置,跟他描述了一遍。“那个地方,

是归你们站管的吧?我想把它租下来,做个小生意。”刘大爷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

他坐直了身子,把收音机关掉,上上下下地打量我。“租那个地方?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那地方就是个垃圾堆,挨着厕所,又脏又臭,租它干嘛?

”“我想开个小店,卖点喝的。”“卖喝的?”刘大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小姑娘,

你别开玩笑。那地方连水都没有,电也没有,你怎么做生意?”这些问题,我早就想好了。

“水和电的问题,我可以自己想办法解决。我可以从旁边的店里接。至于卫生,您放心,

我肯定会弄得干干净净,比现在还干净。”刘大D爷还是摇头,蒲扇摇得呼呼作响。

“不行不行。那地方不是门面,不能租给你做生意。上面查到了要罚款的。”我知道,

他这是在拒绝我。我没有放弃。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是我路上特意买的,中华。

我抽出一根,递到他面前。“刘大爷,您抽根烟。我不是来捣乱的,我是真心想做点事。

”他愣了一下,看了看烟,又看了看我。他没接。“我不抽烟。”我有点尴尬,

把烟收了回来。看来,走关系这一套,对他没用。我换了一种方式。“大爷,您听我说。

我刚高考完,没考上大学,家里人也不支持我。我就想自己干点事,证明给他们看。

我看了很久,就觉得那个位置好。”我开始跟他算账。“您看,那个角落现在空着也是空着,

还影响市容。您租给我,我每个月给您租金,这笔钱可以算作站里的创收。

我还会把那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保证比现在好看。这样一来,街道卫生好了,站里有收入了,

我也能有个谋生的活计。这是一举三得的好事啊。”我说话的语气很诚恳,不卑不亢。

刘大爷没说话了,他靠回躺椅上,重新拿起蒲扇,一下一下地摇着。他在思考。我知道,

我的话打动他了。他不是一个坏人,只是一个恪尽职守的老职工。他怕担责任,

但也有一点同情心。过了很久,他才开口。“你打算出多少钱租?”有门!我心里一喜,

但面上不敢表现出来。“大爷,我还是个学生,没什么钱。您看,一个月三百,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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