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辞枝,黑海沉潮

金乌辞枝,黑海沉潮

作者: 秋凌琪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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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心婚恋《金乌辞黑海沉潮讲述主角沉潮辞枝的爱恨纠作者“秋凌琪瑶”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故事主线围绕辞枝,沉潮,金发展开的虐心婚恋,病娇,先虐后甜,破镜重圆,先婚后爱小说《金乌辞黑海沉潮由知名作家“秋凌琪瑶”执情节跌宕起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9249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6 01:45:05。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金乌辞黑海沉潮

2025-10-16 04:13:05

1 金曦初见,赤瞳灼心金曦国的天,是鎏金熔铸的。宫墙覆着金箔,

道旁的梧桐叶被匠人染成金绿相间的模样,连市井间贩夫走卒的发间,

都要簪上一小片镀金的木簪——这是个以金为尊、以金为美的国度,金发碧眼是天定的贵相,

黑发赤瞳,则是被视作“异类”的不祥之兆,藏在深巷,见不得光。沉潮第一次踏进宫门时,

发间还沾着金屑膏的刺鼻气味。那药膏是宫中专供,能将她天生的墨发染成耀眼的金,

只是染得再像,也盖不住她眼底那点醒目的红。像淬了血的玛瑙,在满殿金发碧眼的臣仆间,

固执地亮着。“陛下,沉氏发色虽合规矩,可这瞳色……”礼部尚书的话没说完,

就被御座上的男人打断。辞枝抬手,金冠上的垂珠轻轻晃动,他的目光越过阶下众人,

直直落在沉潮身上。他是金曦国的君主,生来便是最标准的金发碧眼,

连指尖的弧度都带着被精心雕琢的贵气。可此刻,他看着沉潮那双不合时宜的红瞳,

眼底竟泛起了细碎的波澜。“孤选她。”声音不高,却让满殿寂静。大臣们面面相觑,

谁都想不通,陛下为何放着满殿金发碧眼的贵女不选,偏要一个瞳色怪异的女子。

只有辞枝自己知道,他不是没看见那些柔顺的金发、温顺的碧眼,只是那些“完美”的模样,

像极了匠人批量打造的金器,精致,却无半分活气。而沉潮不一样。她站在那里,

脊背挺得笔直,染金的发间还漏出一缕没遮住的黑发根,像金锦缎上不小心勾出的墨线。

最要紧的是那双红瞳,不躲不闪,直勾勾地看着他,里面藏着点倔强,

又有点破釜沉舟的孤勇,像寒夜里不肯熄灭的火,烫得他心口发紧。“为何是我?”新婚夜,

沉潮卸了发冠,指尖摩挲着染金的发梢,终于问出了口。金屑膏的气味还在鼻尖萦绕,

她不太喜欢,却不得不日日涂抹——这是她留在辞枝身边的“通行证”。辞枝坐在她身侧,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她的发尾,那里还带着染膏未褪尽的僵硬。“为何不能是你?”他反问,

目光落在她的红瞳上,“金曦国的金发太多了,多到孤看腻了。倒是你这双眼睛,有趣。

”沉潮没接话,只是默默转了个身,将后背对着他。她不敢告诉他,

她的金发是染的;更不敢告诉他,她的黑发,和她的红瞳一样,是天生的“异类”。

她怕一旦坦白,这好不容易抓住的、能让她在金曦国立足的机会,就会像指间的沙,

瞬间流走。那夜,辞枝没碰她,只是在她身后躺了一夜。

沉潮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落在她的发间,带着淡淡的龙涎香,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让她心慌的探究。她不知道,辞枝其实早就发现了。

那日他无意间撞见她在偏殿卸妆,沾了水的发梢褪成了墨色,像瀑布般垂在肩后,

与白日里的金发判若两人。他没声张,只是站在廊下,看着她对着铜镜,

一点点将金屑膏抹回发间,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他没问,不是不介意,是怕一问,

就会戳破她小心翼翼维持的伪装,

也戳破自己那点可笑的、自欺欺人的欢喜——他以为自己选了个“异类”,却原来,

连这“异类”的模样,都是她刻意演给他看的。2 金屑掩黑,稚子惊弦成婚三年,

沉潮的金发从未出过差错。她每天天不亮就起身,用细齿梳将头发梳顺,

再一层一层涂抹金屑膏,连鬓角的碎发都不放过。辞枝看在眼里,

有时会伸手帮她拢一拢发尾,指尖触到那僵硬的发丝,眼底的忧虑就深一分。

他见过她卸了妆的模样。那是一个雨夜,沉潮染了风寒,睡得极沉。雨水打湿了窗棂,

风将她的发带吹松,一缕墨发从金冠下滑出来,落在枕上,

像极了他幼时在古籍里见过的、传说中的“墨玉丝”。他坐在床边,

指尖轻轻碰了碰那缕黑发,柔软得不可思议,和白日里那硬挺的金发截然不同。那一刻,

他忽然很怕。他怕这三年的恩爱,都是她演给他看的;怕她为了留在他身边,

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连天生的发色都不敢露;更怕有一天,她会累,会厌倦这场伪装,

然后转身离开,留他一个人,守着满殿的金发,却再也找不到那双让他心动的红瞳。

这份恐惧,在辞念出生后,终于彻底爆发。辞念是个奇怪的孩子。

他没有继承辞枝的金发碧眼,也没有继承沉潮染后的金发,而是生了一头纯粹的墨发,

眼底是和沉潮如出一辙的红。接生的嬷嬷吓得手都抖了,跪在地上直呼“不祥”,

是辞枝亲自抱过孩子,冷声道:“孤的皇子,天生异相,是祥瑞,不是不祥。”话虽如此,

辞枝的心慌却一日甚过一日。他看着沉潮抱着辞念,眼底的红瞳里满是温柔,

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他知道,沉潮在怕——怕辞念的黑发,会像当年的自己一样,

被视作异类,在金曦国寸步难行。果然,没过多久,辞枝就发现了变化。

沉潮不再日日涂抹金屑膏了。她的发间,渐渐露出了越来越多的墨色,从最初的一缕,

到后来的半头,最后竟彻底卸了染膏,一头墨发如瀑,垂在肩后。她抱着辞念坐在庭院里,

母子俩的黑发纠缠在一起,红瞳相映,像一幅与这金曦国格格不入的水墨画。

“你怎么……”辞枝站在廊下,声音有些发紧。沉潮抬头,看见他眼底的担忧,笑了笑,

伸手将辞念的黑发拢到耳后:“念儿总问我,为什么他的头发是黑的,别人的是金的。

我告诉他,黑发很好看,可他还是怕。”她顿了顿,指尖划过自己的发梢,“我把头发染黑,

他就不怕了。他说,娘亲的头发和我一样,娘亲是好人,那我也是好人。”辞枝走过去,

蹲在她面前,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黑发,柔软的发丝绕在指尖,像极了那年雨夜的触感。

“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怕啊。”沉潮的红瞳里映着他的脸,“可我更怕念儿难过。

他还小,不该因为一头头发,就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里。”她抬头,看着辞枝的眼睛,

“倒是你,会不会怪我?怪我没告诉你,我本来就是黑发;怪我为了念儿,

连你喜欢的金发都不要了?”辞枝的心猛地一揪。他怕的从来不是她的发色,是她为了孩子,

为了他,一次次放弃自己的本色;是她把所有的委屈都藏在心里,

连一句抱怨都不肯说;是他自己,明明察觉到了她的伪装,却因为那点可笑的占有欲,

一直没有戳破,让她独自承受了这么久。“傻瓜。”他伸手,将她和辞念一起拥入怀中,

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闻到了久违的、属于她本身的淡香,不是金屑膏的刺鼻,

是像雨后青竹般的清新,“我怎么会怪你?我只是……怕你委屈自己。”他以为沉潮会哭,

会抱怨,可她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声音里带着一丝释然:“不委屈。染了三年金发,

我早就腻了。现在这样,挺好的。”辞枝没说话,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他不知道,

沉潮说的是实话。染了三年金发,她早就厌倦了那僵硬的发丝,

厌倦了每天小心翼翼维持的伪装。只是她没想到,让她彻底卸下伪装的,不是辞枝的包容,

而是她的孩子。可他更没想到,这场因为孩子而起的“发色风波”,只是他们爱情里,

最微不足道的一场考验。真正的风暴,还在后面。3 君心藏伪,赤瞳辨真沉潮的黑发,

在宫里掀起了不大不小的波澜。大臣们私下里议论纷纷,说皇后娘娘身为国母,

却留着“不祥”的黑发,有失体统;宫女太监们见了她,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敬畏和好奇。

辞枝却不管这些,他下令,任何人不得议论皇后的发色,违者重罚。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沉潮顶着一头墨发,抱着辞念在宫里散步,辞枝处理完朝政,就会来找他们,

一家三口坐在庭院里,看夕阳将金曦国的天空染成橘红色,倒也温馨。可辞枝心里的疙瘩,

却始终没解开。他看着沉潮的黑发,看着她眼底的红瞳,总觉得不真实。

他知道她是为了孩子才染黑,可他还是忍不住想:如果没有辞念,她会不会一直染着金发,

一直演下去?她对他的爱,到底有几分是真的,有几分是因为他是君主,能给她和孩子庇护?

这份疑虑,在一个深夜,终于被他问出了口。那天他处理完朝政,回到寝殿时,

沉潮正坐在铜镜前,用木梳梳理着黑发。烛火摇曳,将她的影子映在墙上,墨发垂落,

红瞳半敛,美得惊心动魄。“潮潮,”辞枝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窝,

“你老实告诉我,你对我的爱,到底有几分是真的?”沉潮梳发的手顿了顿,转过身,

看着他眼底的不安,笑了:“怎么突然问这个?”“我就是想知道。”辞枝的声音有些沙哑,

“全国都是金发碧眼,我当初为什么独独选了你?不是因为你的发色,是因为你的眼睛,

你的倔强,你身上那股和别人不一样的劲儿。可现在我才发现,

我连你最基本的样子都没认清。你说你本来就是黑发,可你染了三年金发;你说你爱我,

可你会不会……只是因为我能保护你和念儿?”沉潮看着他眼底的慌乱,心里忽然一软。

她伸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紧蹙的眉骨,将垂落的一缕金发别到耳后——他的金发是天生的,

柔软而有光泽,和她染的截然不同。“傻子。”她的红瞳里映着他的脸,像淬了暖光的玛瑙,

“你以为我染金发,是为了讨好你?是为了借你的身份立足?”她顿了顿,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我当初染金发,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想离你近一点。

我知道金曦国以金为美,我怕我的黑发会让你嫌弃,会让你不敢选我。

可我从来没敢遮我的眼睛,没敢学那些贵女温顺低头——因为那才是委屈自己,

那才是放弃自我。”她抽出手,捧住他的脸,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我若真的想讨好你,

想借你的身份立足,当初就不会用这双红瞳直勾勾地看着你,等你来选;我若真的怕你嫌弃,

就不会在有了念儿后,立刻卸了染膏,露出黑发。辞枝,我爱你,从来不是因为你是君主,

不是因为你能保护我,是因为你是你——是那个会因为我的红瞳心动,会因为我的黑发担忧,

会把我和念儿护在身后的辞枝。”辞枝怔怔地看着她,眼底的慌乱渐渐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清醒。他想起初见时她的倔强,想起新婚夜她的不安,

想起雨夜她卸了妆的模样,想起她为了辞念染黑头发时的坦然……原来,

他一直都在杞人忧天。她从来都没有伪装,只是他自己,因为那点可笑的占有欲和不安全感,

一直不肯相信她。“对不起。”他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是我不好,

是我想多了,是我让你受委屈了。”“没事。”沉潮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嘴角扬起一抹笑,“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以后,别再想这些了。不管我的头发是金是黑,

我的眼睛是红是碧,我爱你的心,从来都没变过。”辞枝点点头,把她抱得更紧。

他以为这场因为“真实”而起的风波,终于可以落幕了。可他不知道,他自己心里,

还藏着一场更深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伪装。他是金曦国的君主,

是“以金为美”的审美主宰者,却爱上了一个黑发赤瞳的“异类”。

他以为自己是冲破世俗的痴情君主,用这场“惊世之恋”来证明自己的超凡脱俗。

他需要全国上下都看到他们的恩爱,来印证自己选择的正确;他需要沉潮的“不同”,

来衬托自己的独特。甚至有时候,他会下意识地在朝堂上说“朕与皇后天作之合”,

会在宴会上故意握住沉潮的手,向众人展示他们的恩爱——这些话,这些动作,

有多少是发自肺腑的爱语,又有多少是说给别人听的、用以巩固这场“惊世恋情”的表演?

他不敢深想,也不愿深想。他怕一旦戳破,

连自己都无法接受那个虚伪的、渴望被认可的自己。4 潮流逆转,金乌辞枝辞枝的伪装,

最终被一个孩子的话,彻底戳破。那天,辞念从御书房回来,蹦蹦跳跳地冲进寝殿,

手里拿着一支黑色的发簪,兴奋地喊道:“娘亲!爹爹!你们快看!

现在宫里的人都在染黑发!李公公说,现在都以黑为美了,天生黑发的人最珍贵!

”沉潮和辞枝都愣住了。“以黑为美?”沉潮接过辞念手里的发簪,那是一支纯黑的木簪,

没有镀金,却被打磨得光滑发亮,“怎么回事?”辞念爬到沉潮怀里,

叽叽喳喳地说:“是太傅说的!太傅说,皇子殿下是天生的黑发,是祥瑞之兆,

所以黑发才是最尊贵的!现在宫里的大臣们,都把金发染成黑发了,连张贵妃都卸了金饰,

戴黑簪了!”沉潮和辞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难以置信的荒谬。

金曦国“以金为美”的审美,延续了几百年,是刻在骨子里的规则,

怎么会因为一个孩子的发色,就瞬间逆转?那些曾经因为沉潮的黑发议论纷纷的大臣,

那些视黑发为“不祥”的贵族,现在竟然争先恐后地染黑头发,

追捧起了曾经被他们嫌弃的“异类”发色?沉潮忽然笑了,笑声清亮,

像积压了多年的尘埃被一阵大风倏然吹散。她伸手,故意揉了揉辞枝的金发,

语气里满是揶揄:“听见了吗,夫君?你这头全国最尊贵的头发,现在可是过时了。看来,

当初不是我高攀了你,是你独具慧眼,早早地投资了这世间最珍贵的‘美色’。

”辞枝怔在原地,心里那沉甸甸的、关于伪装与真实的重担,在辞念天真的话语中,

骤然碎裂、消散。他想起自己曾经的表演——为了证明自己的独特,为了对抗世俗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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