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姬瑶，天宿星海帝国始皇帝。醒来后，我的星舰、我的军队、我三千星域的疆土，
都没了。只剩下一个三十平的出租屋，和一张互联网大厂的实习工牌。同事A：“小姬，
这几份文件复印一下。”同事B：“小姬，帮我取个快递。”经理：“小姬，
这个项目你通个宵，年轻人要多锻炼。”我看着他们。在我的帝国，对朕说这种话的人，
需要先经过军部、内阁、皇家卫队和断头台的四重审批。而现在，我只是点点头，拿起水杯。
他们以为我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那个公司的太子爷，
还想用他那点可笑的家产来“包养”我。他不知道，他全部身家，
还不够给我曾经的宠物星兽买一天的零食。他们都觉得我疯了。没关系。很快，
他们就会知道。就算朕的江山只剩下一个工位，这里，也依然是我的领地。而他们，
都是需要跪安的臣子。1我叫姬瑶。上一秒，我正站在“镇远号”星际旗舰的舰桥上，
准备签署对仙女座第三悬臂的征伐令。下一秒，我就坐在这里。一个不到两平米的格子间。
眼前的屏幕上闪着刺眼的光，上面是一份叫做“用户增长策略”的文档。
我面前还摆着一杯已经凉透了的咖啡。味道很恶心。比帝国监狱里给死囚喝的营养液还难喝。
脑子里多出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姬瑶，二十二岁，刚毕业的大学生，
在这家叫“字节脉动”的公司当实习生。性格，懦弱，自卑。
记忆里全是被人呼来喝去的画面。“小姬，拿下快递。”“小姬，订下会议室。”“小姬，
这个文档今晚弄完。”真是……可悲。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敲了敲我的桌子。
声音油腻。“姬瑶，发什么呆呢？策划案第三版的修改意见发你了，半小时后我要看到。
”他胸前的工牌写着：王伟，市场部经理。是这具身体的直属上司。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就是很平静的一眼。我甚至没动用任何精神力。但他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往后缩了半步，
嘴里嘟囔着：“看什么看，赶紧干活。”然后就快步走开了。我花了五分钟，
阅读这具身体的记忆，搞清楚了“公司”、“实习生”、“策划案”这些东西的含义。原来，
这里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组织。“经理”相当于我帝国里的“百夫长”。而“实习生”，
大概就是最低贱的“奴工”。有趣。朕已经有三千年没体验过这种身份了。
我打开那个所谓的“策划案”。狗屁不通。逻辑混乱，数据造假，结论更是荒谬。这种东西，
在我的帝国，提案者会被直接扔去喂星兽。我把鼠标移动到那个红色的“关闭”按钮上。
但手指停住了。不行。记忆里说，如果得罪了“百夫长”，我这个“奴工”就会被赶出去，
然后会没有钱，会饿死。虽然我不认为自己会饿死，但还是先体验一下这个世界的规则吧。
就像我在征服一个新星球前，总会先研究一下当地土著的习俗。我把文档拖到一边，
开始搜索这个世界的资料。“地球”，“科技”，“历史”，“战争”。信息量很大，
但科技水平低得可笑。连恒星航行都做不到，居然还在为了地表那点资源争斗不休。
太原始了。太落后了。“姬瑶！方案呢！”王经理的吼声又响起来。我看了看时间，
刚好过去三十分钟。这个“百夫長”还挺守时。我站起来，朝他走过去。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抬起头看我。眼神里有同情，有幸灾乐祸。看来这个王经理，
平日里没少压榨奴工。我走到他面前。他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看我，一脸不耐烦。“怎么？
做不完？做不完就加班！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下班前必须给我！”他声音很大，
是故意说给整个办公室的人听的。这是在立威。我懂。我以前也经常在朝堂上用这招。不过，
我用的对象，至少是个星系总督。而他，只是个百夫长。我没说话。我只是伸出手，
拿起他桌上的一个玻璃杯。杯子里泡着红色的枸杞。我把杯子举到他眼前，轻轻晃了晃。
他愣住了：“你干什么？”我说：“你的肝，不太好。”我的声音很平淡，没有起伏。
“肾也虚。气血两亏，脉象浮躁。再这么天天发火，不出三年，你就得躺着被人抬出去了。
”说完，我把杯子放回他桌上，发出一声轻响。转身，走回我的工位。
整个办公室死一般地寂静。所有人都张着嘴，看着我，又看看王经理。王经理的脸，
从猪肝色变成了酱紫色。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手指都在抖。
“你……你……”他想骂人。但一个字都骂不出来。因为我刚才说的，全中。他有肝炎，
肾虚，这都是医院的诊断结果。这件事，公司里没人知道。他看着我，眼神里除了愤怒，
还有一丝恐惧。我没再理他。坐回座位，继续浏览这个叫“地球”的星球资料。半个小时后。
王经理的助理，一个叫小莉的女孩，小心翼翼地走到我旁边。她压低声音说：“瑶瑶，
王经理让你……让你今天先下班，方案的事……明天再说。”我点了下头。“知道了。
”然后，我关掉电脑，拿起那个廉价的帆布包，在全办公室惊愕的目光中，准时下班。
走出办公大楼，外面的空气很浑浊。远不如我御花园里随便一棵树释放的氧气纯净。
但我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还不错。这个叫“职场”的游戏，
好像比我想象的要好玩一点。2第二天我去公司，气氛明显不对。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有几个还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到我过来，又马上散开。
王经理没来。听说是请了病假。我猜是昨天被我吓的。一个人的身体状况，对我来说，
就像是写在脸上的一本书。我一眼就能看穿。这是每个天宿皇族都具备的基本能力。
我只是没想到，对这些原始星球的土著，效果会这么好。没有王经理的骚扰，我乐得清闲。
花了一上午，我把这个公司的组织架构和人员关系摸了个大概。一个典型的家族企业。
总裁姓顾，而他那个没什么本事的儿子顾泽元，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总裁。记忆里，
这个顾泽元是个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仗着家里有钱，在公司里横行霸道。
不少女同事都对他有想法。不过，跟我没关系。我对这种还没完成基因进化的雄性生物，
不感兴趣。下午，我正在研究怎么用这个世界的破烂软件，做出一个稍微能看的PPT。
办公室突然一阵骚动。顾泽元来了。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身后还跟着两个助理。一群人前呼后拥地走了进来。市场部的女同事们，眼睛都看直了。
有人还偷偷拿出小镜子补妆。真无聊。顾泽元巡视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
他朝我走了过来。办公室里所有人的视线，也都跟着他，聚焦到我身上。我没理他，
继续调整PPT的字体。他在我桌前站定。一股廉价的古龙水味飘了过来。我皱了皱眉。
“你就是姬瑶？”他开口了，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我抬起头。“有事？
”我的语气很平淡。他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愣了一下。然后，
他嘴角勾起一抹自以为很帅的笑。“我看了你的实习生档案，很有意思。
一个三流大学毕业的，居然能进我们公司。”这是在羞辱我？我有点想笑。在我的帝国，
想见我一面，需要提前预约，并且经过至少十七道程序的审核。就算是附属星球的国王，
也得在殿外等候我的传召。而现在，一个土著部落首领的儿子，居然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我懒得跟他废话，低下头继续弄我的PPT。我的无视，彻底激怒了他。
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卡片，啪的一声，
拍在我桌上。“给你个机会。”他说，“做我的女人，这张卡，还有我名下的一套公寓，
都是你的。”办公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所有女同事的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
是嫉妒。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拿起那张黑色的塑料片。翻来覆去看了看。材质粗糙，
工艺简陋。“这是什么？”我问。顾泽元笑了，笑得像个白痴。“无限额度的黑卡，
没见过吧？土包子。”我点点头。确实没见过。在我的帝国，交易都用能量点，
通过精神烙印直接划转。这种原始的支付工具，早就被淘汰了三万年了。我拿着那张卡，
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他比我高半个头，正得意洋洋地看着我，以为我屈服了。
我把卡递到他眼前。“你想用这个东西，收买我？”“不然呢？”他挑了挑眉。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瞳孔里，映出我的脸。很平凡的一张脸。但我知道，在这张脸之下，
是一个曾经让整个银河系都为之颤抖的灵魂。我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很清晰。“你听好了。
”“第一，我对你这种发育不完全的生物，没有兴趣。”“第二，你手里的这些东西，
在我看来，跟路边的石头没什么区别。”“第三，”我停顿了一下，把那张卡，
轻轻地插进他西装上衣的口袋里，“别再来烦我。不然，后果自负。”说完，我不再看他，
径直走向茶水间。我需要一杯水，来冲淡他身上那股难闻的味道。我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然后，是顾泽元气急败坏的咆哮。“你给我站住！你竟敢……”我没回头。这种无能的狂怒，
我见得太多了。通常，发出这种声音的人，下一步就是要被拖出去砍头了。可惜，
这个世界没有这个规矩。真遗憾。3顾泽元被我气走了。这件事成了公司当天最大的八卦。
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放着金龟婿不要，居然敢当面顶撞太子爷。他们看我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个死人。我不在乎。一群蝼蚁的看法，还影响不到我。下午快下班的时候，
麻烦来了。市场部的那台宝贝打印机，坏了。它开始疯狂地吐纸，
白花花的A4纸像雪片一样飞出来，眨眼间就在地上堆了一座小山。同时，
所有连接了公司内网的电脑，屏幕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弹出打印窗口。关都关不掉。
整个部门乱成一锅粥。“怎么回事！”“快拔电源！”“不行啊，拔了还打！
”“IT部的人呢！快叫IT部！”小莉急得快哭了，那是她负责保管的设备。
IT部的人来了两个，捣鼓了半天，满头大汗，也解决不了。他们说可能是中了病毒，
但又查不出是什么病毒。王经理也来了，他病还没好利索，脸色苍白。看到这场景，
他直接冲着小莉发火：“你怎么搞的！这台打印机多贵你知道吗！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小莉被骂得眼圈都红了。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这一切。很拙劣的把戏。这不是病毒。
是有人用一种低级的电磁脉冲，干扰了打印机的控制芯片。同时，
向局域网里所有终端发送了无差别的打印指令。目的，就是为了制造混乱，
并且嫁祸给某个人。比如，负责看管打印机的小莉。或者……我。我看到不远处，
策划部的几个女同事，正聚在一起，朝我这边指指点点，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其中一个，
昨天在茶水间，阴阳怪气地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来，是她们搞的鬼。
想借顾泽元的事，给我穿小鞋。手段太低级了。宫斗都算不上，
顶多是幼儿园小朋友抢糖吃的水平。我站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又集中到我身上。
王经理看到我，像是找到了新的出气筒。“姬瑶！你站起来干什么！是不是你干的！
你是不是对公司不满，故意报复？”他开始给我扣帽子了。我没理他。
径直走到那台还在疯狂吐纸的打印机前。IT部的一个小哥想拦我：“哎，你别动，危险！
”我看了他一眼。他立刻把手缩了回去。我伸出手，放在打印机的外壳上。闭上眼睛。
一股微弱的精神力，顺着我的指尖，探入了机器的内部。复杂的电路板，
在我脑海里像一张透明的地图。我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被外来脉冲干扰的控制芯片。
它正在发出错误的指令。同时，我也锁定了那个脉冲的源头。就在策划部的一个角落里，
一个伪装成充电宝的设备。幼稚。我的精神力像一把无形的手术刀。
精准地切断了外部脉冲的连接。然后，重新校准了控制芯片的频率。最后，
顺手清理了一下局域网里那些垃圾指令。整个过程，不到三秒钟。我睁开眼，收回手。
那台跟疯了一样的打印机，瞬间安静了下来。最后一张纸，慢悠悠地从出纸口滑出来，
落在纸堆上。办公室里所有电脑的弹窗，也消失了。世界，恢复了正常。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王经理张着嘴，忘了要说什么。IT部的两个小哥，看着我，
像是看到了神。“这……这就好了？”“你怎么做到的？
”我淡淡地说：“我刚才看到后面有根线松了，就顺手插了一下。”我随便找了个借口。
总不能告诉他们，我用精神力修好了它。他们也理解不了。“线松了？
”一个IT小哥将信将疑地跑到打印机后面去看。当然什么也看不到。
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松了的线。我转身，目光投向策划部那几个女人的方向。她们的脸色，
已经变得惨白。尤其是那个为首的，正手忙脚乱地想把桌子下面的“充电宝”藏起来。晚了。
我已经看见了。但我没打算现在就揭穿她们。那样太便宜她们了。对于敌人，
我一向喜欢让他们在最得意的时候，从最高的地方摔下来。那样的死法，才最好看。
4打印机事件后，我在公司的地位变得很微妙。
没人再敢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实习生呼来喝去。他们看我的眼神里，
多了一丝敬畏和……恐惧。尤其是王经理。他现在见到我，都绕着走。就连跟我说话，
都会不自觉地用上敬语。这让我的工作清闲了不少。中午，我去食堂吃饭。公司的食堂，
跟我想象的差不多。拥挤，嘈杂，食物的品相也很差。白菜炖粉条，番茄炒鸡蛋。
用一种巨大的金属盆装着，看起来像是喂猪的。我想起了我的御膳房。
那里有来自一百多个星系的名厨，每一道菜，都由上千种珍稀食材烹制而成。随便一盘点心，
都比这里的所有饭菜加起来还昂贵。真是天壤之别。我随便打了点饭菜，找了个角落坐下。
刚吃两口，就听到旁边传来一阵喧闹。又是顾泽元。他被一群人簇拥着，像个国王一样，
走进了食堂。他的出现，让整个食堂的气氛都变了。很多人都站起来跟他打招呼。
他只是高傲地点点头，径直走向一个专门为他预留的座位。那里，已经摆好了精致的饭菜，
一看就是小厨房单做的。特权阶级。在任何文明的早期阶段，这都是很常见的现象。
他很快就发现了我。他的眼神，怨毒又复杂。他大概还在为那天被我当众羞辱而耿耿于怀。
他对着身边的一个助理耳语了几句。那个助理点点头，朝我走了过来。他站在我面前，
用一种施舍的语气说：“姬小姐，顾总让你过去一起用餐。”我头都没抬。“没空。
”助理的脸僵住了。他大概从没想过，会有人拒绝顾泽元的邀请。“姬小姐，
顾总他……”“让他自己过来。”我打断他。助理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回去复命。
顾泽元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他被一个实习生连续拒绝了两次。
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最终还是站了起来，朝我走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着他。
大家都在期待着一场好戏。他站在我的餐桌前，双手撑着桌子，身体前倾，
试图用身高给我制造压力。“姬瑶，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压低声音，
但掩饰不住语气里的愤怒。“你以为用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就能引起我的注意吗？
我告诉你，你的目的达到了！”我终于抬起头，看着他。然后，我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你，”我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误会？”他冷笑，“全公司都知道你想攀附我，
你还装什么清高！”我明白了。这个可怜的生物，活在自己的幻想里。
他把我对他不屑一顾的态度，理解成了某种勾引他的手段。这种自我攻略的能力，
真是……罕见。我指了指我餐盘里的菜。“你看，这是白菜。”我又指了指另一边。
“这是鸡蛋。”顾泽元皱着眉，不知道我要干什么。“然后呢？”我说：“我在想，
如果把这两样东西，扣在你这张自以为是的脸上，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他的脸瞬间就白了。
“你敢！”“你可以试试。”我看着他，很认真地说。我相信，只要他再多说一个字，
我手里的餐盘，就会精准地飞到他脸上。他没敢再试。他从我的眼神里，
看到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东西。那不是威胁，也不是恐吓。
那是一种绝对的、不容置疑的……蔑视。就好像，一只狮子在看一只不停聒噪的猴子。
他退缩了。在全食堂员工的注视下，他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连饭都没吃，
就带着他的人离开了。我重新低下头，继续吃我的饭。虽然难吃，但不能浪费。
这是我从小接受的皇家教育。不过，周围的气氛已经彻底变了。
再也没有人敢小看我这个角落里的实习生。他们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怪物。这样也好。
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我只想安安静地研究这个世界，然后找到回家的路。
任何挡在我面前的虫子，我都会毫不犹豫地一脚踩死。5平静的日子没过两天。
麻烦又找上门了。这次，是公司的一个S级项目。这个项目由副总裁顾泽元亲自负责，
市场部只是协助。项目进行到了关键阶段，但负责核心文案的一个老员工，
突然因为家里有急事，请了长假。这下，摊子就砸手里了。那份文案，专业性极强，
又急着要。部门里没人愿意接这个烫手山芋。王经理在办公室里急得团团转。开会的时候，
他把任务分配下去，结果大家要么说自己手头活太多，要么说能力不够。
一个个都把头埋得低低的。典型的职场老油条。王经理没办法，最后，
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姬瑶，”他清了清嗓子，“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抬起头，幸灾乐祸地看着我。谁都知道，这是个天坑。
做好了，功劳是领导的。做砸了，黑锅就是你的。而且，这还是顾泽元亲自盯着的项目。
搞砸了，后果不堪设想。“王经理，”我还没说话，旁边的小莉就忍不住替我开口了，
“瑶瑶她才刚来，对业务还不熟悉，这么重要的任务，她怎么可能完得成啊？
”“就是啊经理，这太为难实习生了。”有几个跟小莉关系好的同事也附和着。
王经理脸一沉。“怎么？我的话你们也敢质疑了？公司养着你们是干什么的？
叫你们干活就干活，哪来那么多废话！”他指着我：“姬瑶，今天下班前，我必须看到初稿。
做不完，就通宵去做！”这是命令。也是报复。报复我前几天让他丢了脸。我看着他。
他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让我出丑。太天真了。我接过那个装满了资料的U盘。“可以。
”我说，“但是，我有个条件。”所有人都愣住了。一个实习生，居然还敢跟经理谈条件？
王经理气笑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很简单。”我看着他的眼睛，
“如果我做好了，从今天起，市场部所有关于我的工作安排，必须由我亲自决定。你，
无权干涉。”“如果你做不好呢？“王经理反问。“我立刻辞职走人。”办公室里一片哗然。
这是在赌。用自己的前途在赌。王经理的眼睛亮了。在他看来，我输定了。这份文案，
就算部门里的老手，没个三五天也啃不下来。我一个实习生，想在半天内拿出初稿？
痴人说梦。“好！”他一口答应下来，“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我拿着U盘，
回到自己的座位。插进电脑。打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行业数据，产品资料，用户画像分析。
足足有几个G。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地球人，光是看完这些资料，就得花上好几天。
但对我来说，不是问题。我闭上眼睛。精神力缓缓释放，笼罩了整个电脑主机。
U盘里的所有数据，在一瞬间，全部被我读取、分析、重组，存入了我的大脑。
就像是往一个巨大的数据库里，导入了一个小小的表格。不到一分钟。所有资料，
我已经全部掌握。并且，根据这些数据，我已经在脑海里，构建出了几十种不同的文案框架。
我开始动手。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没有思考，没有停顿。那些文字，
就像是早就写好了一样，从我指尖流淌出来。精准，犀利，直指核心。
我甚至还顺手优化了他们原本的产品定位，指出了几个致命的战略缺陷。
我没用他们提供的PPT模板。那个模板太丑了。我自己设计了一个。风格简约，
但充满了科技感和冲击力。那是我帝国里，最低级的战列舰发布会，都会使用的风格。
用在这里，简直是降维打击。两个小时后。我完成了。一份长达五十页的深度策划文案，
包括市场分析、用户洞察、产品定位、宣传策略、以及详细的预算规划。我把它存好，
发送到了王经理和顾泽元的邮箱。然后，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
离下班，还有两个多小时。我决定，去楼下的咖啡厅，喝点东西。
至于他们看到那份文件后会是什么反应。我已经能想象到了。那一定，会很有趣。
6我正在楼下咖啡厅享受难得的清静。突然，我的精神力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波动。
在公司大楼的地下停车场。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地埋伏在一辆黑色的轿车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