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回娘家母亲说给准备了一些特产,到机场时被拦下,
打开包裹时所有人都沉默了过年特产竟是“惊喜”,
机场开箱全家成笑柄我妈知道我爱吃她做的腊肠,今年特地给我装了满满一大箱。
“今年猪肉贵,你多分点,别给你弟留。”我心里暖暖的,拖着箱子就去了机场。
可安检的警犬却对着我的箱子狂吠不止。工作人员神色凝重地打开箱子,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腊肠被掏空了,里面塞满了白色的粉末。我瞬间明白,
我那沾染了赌瘾跟恶习的弟弟,又一次把我当成了替罪羊。而我妈,就是他的帮凶。
**1电话里,我妈刘桂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一种被生活磨砺后的慈爱。“晚晚,
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腊肠,风干得刚刚好,给你装了一大箱。”“今年猪肉价钱高得吓人,
你一个人在外面打拼不容易,多带点,自己留着吃,别给你那个不争气的弟弟留。
”我的心口涌上一股热流。一年到头,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
我才能从她那里听到几句贴心的话。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
箱子的滚轮在机场光滑的地板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是我归心似箭的心跳。
箱子里装着的,是我以为的,来自母亲的沉甸甸的爱。办理托运,一切都非常顺利。
我甚至还隔着电话,笑着对我妈说:“妈,放心吧,都办好了,等我回来。
”电话那头传来她略显急切的叮嘱:“那就好,那就好,路上小心。”直到安检口,
一只穿着制服的警犬,突然挣脱了牵引人员的手,直直冲向我的行李箱。它停在我的箱子前,
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对着那口棕色的箱子狂吠不止,声音尖锐又凶狠。
整个嘈杂的安检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
齐刷刷地刺向我。牵引警犬的工作人员脸色骤变,快步上前,紧紧拉住缰绳,
但那只狗依旧冲着我的箱子,龇着牙,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
两名机场安保人员迅速走了过来,表情严肃地对我说:“女士,请您配合一下,
我们需要开箱检查。”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怎么会?我坚信这是一个误会。
箱子里除了几件换洗衣物,就是我妈亲手为我灌制的腊肠。我被带到一旁的检查台,
在数十双探究、怀疑、甚至鄙夷的目光注视下,我颤抖着手,拨开了密码锁。“咔哒”一声,
箱盖弹开。满满一箱腊肠,用真空袋整齐地码放着,红白相间,看上去油润喷香。
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然而,安检员戴上白手套,面无表情地拿起一根腊肠,
用小刀从中间划开。他没有划到底,只是轻轻一掰。红色的肉肠外壳裂开,
露出的不是紧实的肉糜,而是一蓬白色的粉末。那粉末细腻得如同初雪,
但在机场的强光灯下,却显得无比邪恶。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惊呼。“天啊,
那是什么?”“看着像……毒品吧?”“这女人看着文文静静的,
没想到……”那些议论声像一只只苍蝇,嗡嗡地钻进我的耳朵里,搅得我天旋地转。
我百口莫辩。我甚至无法解释我自己看到的这一切。我被迅速带离了现场,
带进了一间冰冷的问询室。在我的手机被暂时收走之前,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拨通了我妈的电话。电话几乎是秒接。“喂?晚晚?到哪了?
”我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正常的急切。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妈,
我的箱子……箱子被查了,里面……”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刘桂花的声音瞬间变了调,
从一开始的慌乱,迅速沉淀成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冰冷又带着哭腔的哀求。“晚晚,
你就认了吧。”“算妈求你了。”“你弟弟他不能出事,他还年轻,他要是被抓进去,
这辈子就毁了!”“你就当帮帮你弟弟,他会被那些人打死的!”轰隆一声。
我感觉我的世界,连同我那颗刚刚还因为几句关切而温热的心,一起被炸得粉碎。
原来那句“别给你弟留”,不是心疼我,而是怕他那个蠢货,半路嘴馋,
偷吃掉这要命的“特产”。我握着手机,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在一瞬间凝固了。
问询室的门被推开,工作人员拿走了我的手机。电话被切断了。而我,
则坠入了一个由我至亲之人亲手为我挖掘的,不见天日的深渊。
**2问询室里只有一张金属桌子,两把椅子,和一盏惨白的灯。灯光照在我的脸上,
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我的大脑反复回放着我妈最后那几句话。“你就认了吧。
”“算妈求你了。”多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要压垮我整个人生。
我回想着从小到大的一幕幕。弟弟林峰打碎了邻居家的玻璃,我妈不由分说地打了我一巴掌,
说是我没看好他。林峰偷了家里的钱去游戏厅,我妈却搜我的书包,质问我是不是我偷了钱。
他每一次犯错,每一次闯祸,最后被推出来承担一切的,永远都是我。这一次,
他们更是直接将我推向了万劫不复的境地。我的心,在一寸一寸地变冷,变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两名警官走了进来,
他们的表情依旧严肃。其中一位将一份检测报告放在我面前。“林晚女士,
经过我们的快速检测,您行李中的白色粉末,确认是高筋面粉。”面粉?我愣住了。
不是毒品,是面粉。我没有即将被送进监狱的恐慌,反而有一种更加彻骨的寒意,
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这不是一次失手,也不是一场意外。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针对我的,
恶毒的警告和羞辱。他们算准了,用面粉不会让我真的坐牢,但足以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
名誉扫地,人格尽失。警官看着我苍白的脸,语气缓和了一些:“虽然是一场误会,
但也给我们工作带来了很大麻烦。希望您以后注意,不要携带不明物品。”我能说什么?
我说那是我亲生母亲和弟弟塞进去的吗?我说他们就是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就范吗?我说出来,
谁会信?他们只会觉得,这是一个荒唐又可笑的家庭闹剧。我机械地签了字,领回我的东西,
走出了问询室。外面的世界依旧人来人往,但每个人看我的眼神,
都带着挥之不去的鄙夷和探究。我仿佛是一个浑身沾满污泥的人,
走在一条洁白的大理石走廊上,所有人都对我避之不及。
我拖着那个让我蒙受奇耻大辱的箱子,走出了机场大厅。冬日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却感觉自己像是赤身裸体地站在冰天雪地里,每一寸皮肤都被冷风割得生疼。
手机震动起来。是林峰。我划开接听,没有说话。电话那头传来他轻佻又得意的笑声,
像是指甲划过玻璃一样刺耳。“姐,刺激不?”“回来的感觉怎么样?”“我告诉你,
这次是面粉,下次你要是再不乖乖给钱,可就不知道是什么粉了。
”“我那些兄弟可没什么耐心,到时候,你可别怪我这个当弟弟的没提醒你。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他的威胁,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扎进我的心里。原来,
我在他们眼里,连一个人都不是。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意牺牲,随意践踏,
用来填补他那个无底洞的工具。我没有回家。那个地方,已经不能称之为家了。
那只是一个吸食我血肉的巢穴。我在附近找了一家快捷酒店,开了间房。房间很小,
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但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我打开手机相册,
翻到那张唯一的一张全家福。照片上,我爸还在,他慈爱地笑着。我妈抱着年幼的林峰,
满眼宠溺。而我,站在最边上,笑得有些勉强。我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直到眼睛发酸。然后,
我伸出手指,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删除键。屏幕上跳出确认框。“是否确认删除?
”我点了确认。从今天起,林晚,再也没有家人了。**3在酒店的房间里,
我洗了一个很长很热的热水澡。水蒸气模糊了镜子,也好像暂时模糊了我内心的痛苦。
我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愤怒和绝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们既然敢做第一次,就敢做第二次。
我不能坐以待毙。第二天上午,我调整好情绪,拨通了刘桂花的电话。“妈,我到家了。
”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
随即传来她故作惊喜的声音:“哎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妈给你炖了鸡汤,快回来喝。
”虚伪得令人作呕。“好。”我只说了一个字,便挂了电话。出门前,
我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将它放进了大衣口袋里。推开那扇熟悉的家门,
一股混合着饭菜香和腐朽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客厅的沙发上,刘桂花和林峰都在。
一个在厨房和客厅间来回张罗,一个则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脚上的臭袜子熏得人想吐。看到我安然无恙地出现在门口,
刘桂花脸上的笑容明显僵硬了一瞬,眼神里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林峰则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晚晚回来啦,快坐,
妈给你盛汤。”刘桂花热情地招呼我。我没有动,站在玄关,冷冷地看着他们。
“昨天在机场发生的事,你们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小小的客厅里,
却显得格外清晰。林峰终于舍得将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他瞥了我一眼,嘴角一撇,
满不在乎地说:“哎呀,多大点事儿啊,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嘛,谁让你不接电话,
不回信息呢?”“玩笑?”我气得发笑,“在我的行李里塞满面粉,
让我在机场被当成毒贩一样审查,这也是玩笑?”刘桂花端着一碗鸡汤走过来,放在茶几上,
立刻开始帮腔。“行了行了,晚晚,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弟弟也是没办法,
他有他的难处,你当姐姐的,就不能多体谅体谅他吗?”“再说了,那不就是点面粉吗?
又没真出什么事,你还想怎么样?”我看着她那张理直气壮的脸,
感觉自己像是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这就是我的母亲。在她眼里,儿子的前途是前途,
女儿的人生就可以随意践踏。“他有什么难处?”我追问道,“他到底在外面欠了多少钱?
”刘桂花眼神闪躲,含糊其辞:“没……没多少,你帮着解决一下就行了,都是一家人。
”“多少?”我加重了语气,目光死死地盯着她。一直没说话的林峰,
不耐烦地从沙发上坐起来。“问那么多干嘛!五十万!赶紧给我拿钱!”他的语气,
不像是在求人,倒像是在命令一个欠了他钱的债主。见我不说话,他开始撒泼耍赖,
几步冲到我面前,伸手就要抢我背在身后的包。“不给钱是吧?我今天就自己拿!
”我早有防备,侧身躲开了他扑过来的身体。他扑了个空,差点摔倒,样子狼狈又可笑。
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一字一句,冷冷地说道:“想要钱,可以。”“拿欠条来换。
”我的话,像一道惊雷,让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刘桂花和林峰都愣住了,
他们大概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一向予取予求,逆来顺受的林晚,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们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我,惊愕,不解,还有一丝被挑战了权威的愤怒。
**4我没有理会他们错愕的表情,转身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家”。
外面的冷空气涌进来,我贪婪地呼吸着,却感觉胸口依旧憋闷得厉害。
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城市的喧嚣与我格格不入。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孤魂野鬼,
没有来处,也没有归途。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不远处孩子们嬉笑打闹,
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这么多年,我一个人扛着所有。扛着他们的索取,
扛着他们的冷漠,扛着还不完的人情债。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顺从,
总有一天能换来他们的认可。现在我才明白,我错了。在他们眼里,我从来不是家人,
只是一个可以随时被牺牲的工具,一个会行走的提款机。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拿出来,屏幕上是一个陌生的,却又有些熟悉的号码。我犹豫了很久,
最终还是划开了接听键。“喂,是林晚吗?”电话那头,是一个温润而沉稳的男声。
“我是顾言。”顾言。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尘封的记忆。他是我的高中同学,
也是我曾经唯一的朋友。后来他家搬走了,我们就断了联系。
“你怎么会……”我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我回国了,从老同学那里要到了你的号码。
”顾言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听他们说你今天回来,晚上有时间吗?
一起吃个饭。”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在全世界都抛弃我的时候,
竟然还有人记得我。电话那头的顾言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
声音立刻变得担忧起来:“林晚?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再也撑不住了,
哽咽着说出了我所在的地址。不到二十分钟,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公园门口。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深色大衣,身形挺拔的男人快步向我走来。他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只是褪去了青涩,
变得更加成熟稳重。顾言在我面前站定,看到我满脸泪痕、憔悴不堪的样子,
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什么都没问,只是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了我身上。
大衣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和一股淡淡的松木香气。那一刻,我紧绷了太久的神经,
终于彻底垮了。我把这些年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以及昨天在机场那场堪称噩梦的经历,
全都对他倾诉了出来。他一直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也没有发表任何评判。
他只是在我哭得最凶的时候,递给我一张纸巾。直到我情绪平复下来,他才看着我的眼睛,
用一种无比坚定的语气说:“林晚,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你不是一个人,有我。
”简单的一句话,却像一束光,猛地照进了我黑暗无边的世界里。他没有带我去吃饭,
而是直接把我带到了一个高档小区的公寓里。“这里是我的一处房子,一直空着,
你先安心住下,比酒店安全。”他为我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坐在我对面,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看着他真诚而关切的眼神,
我混乱的心绪,第一次找到了可以停泊的港湾。在顾言的鼓励下,我重新振作了起来。
我意识到,对付那样的无赖和刽子手,眼泪和退让是最没用的东西。我需要反击。
我不仅要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还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一个清晰的计划,
在我的脑海里慢慢形成。**5我需要证据。一份能让他们百口莫辩,
再也无法用“开玩笑”来搪塞的铁证。我主动联系了林峰。“钱我可以帮你还一部分,
但不是五十万,我只有二十万。”我在电话里说,语气带着一丝妥协和疲惫。“二十万?
你打发叫花子呢?”林峰在电话那头暴跳如雷。“这是我全部的积蓄了,
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我顿了顿,继续说,“而且,我必须亲眼见到你的债主,
把钱当面给他们,不然我不放心。”林峰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利弊。二十万虽然不多,
但也能解他的燃眉之急。“行!就二十万!明天下午三点,城南那个‘静心茶馆’,
你一个人来!别耍花样!”他恶狠狠地警告道。他大概以为,我终于还是屈服了。挂了电话,
我立刻把计划告诉了顾言。顾言听完,眉头紧锁:“太危险了,他们都是些亡命之徒,
你一个人去,万一……”“我不会有事的。”我看着他,眼神坚定,
“这是唯一能拿到证据的办法。”顾言拗不过我,只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