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陈烨，曾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他会在冬夜把我的脚捂在他怀里，
会笨拙地为我学做甜点，会许诺给我一个全世界最安稳的家。直到他生意失败，欠下巨债。
他跪在我面前，哭得像个孩子，说他愿意为我去死。我信了。所以我代替他，
签下了那份为期三年的“偿还协议”，把自己卖给了他的债主，
那个传闻中性情暴戾、只手遮天的男人，顾慎。陈烨抱着我，一遍遍地说对不起，
说他会等我回家。可当我踏入顾慎那座如同黄金囚笼般的别墅时，他却在我耳边轻笑，
那声音淬着冰，也淬着毒：欢迎回家，陈太太。或者，我该叫你……我父亲的祭品？
1三年前的那个雨夜。雷声像要把整个城市劈开。陈烨跪在我面前，死死抓着我的手。
他的脸埋在我的掌心。滚烫的眼泪几乎要将我灼伤。然然，对不起，对不起……
他反复念叨着这几个字。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我抚摸着他的头发。轻声说：没事的，
阿烨。钱没了可以再赚，只要我们还在一起。他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布满血丝。
里面是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不是钱的问题……然然，我……我可能要没命了。我的心，
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他告诉我，他投资失败。不仅仅是破产那么简单。
他动用了公司的禁脔，一笔他绝对不能碰的资金。而那笔资金的主人，是顾慎。
一个在云城只手遮天。连名字都让人闻风丧胆的男人。他……他说。要么我还钱，
要么……拿命抵。陈烨的声音都在发颤。我们家所有的东西都抵押了。车子，房子，
都卖了……还是不够，还差三千万。三千万。对我这种普通家庭出身。
嫁给陈烨后才过上安稳日子的女人来说。这是一个天文数字。
一个我穷尽一生也无法企及的数字。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
发誓要相守一生的男人。他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死灰色。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颤声问。他摇了摇头。然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突然抓住了我的双肩。
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有。他死死盯着我。然然，顾慎……他提出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他……他说。只要你……去他那里待三年。这笔账，就一笔勾销。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去他那里……待三年？这意味着什么？
我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我懂。我浑身的血液，瞬间都冷了。陈烨……我看着他。
几乎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他松开我，
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清脆的响声在空荡的客厅里回响。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人！
我是个畜生！他嘶吼着。拳头用力地砸在地上。骨节处一片血肉模糊。然然，
你杀了我吧！你现在就杀了我！我也不想活了！我怎么能对你说出这种话！
他哭得撕心裂肺。像个无助的孩子。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痛到无法呼吸。
我走过去。蹲下身，轻轻抱住他。别这样，阿烨，别这样……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
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皮肤上。然然，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还想和你过一辈子。
我想看我们的孩子出生。我想和你一起变老……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生的渴望。
和对我的……依赖。那一刻，我的心，动摇了。我爱他。爱到可以为他付出一切。
哪怕是我的尊严，我的一切。这时，婆婆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她一把将我推开，护住陈烨。
苏然！你这个女人心怎么这么狠！阿烨都要死了，你还在这里犹豫什么！
她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我身上。我们陈家养你这么多年！给你吃好的穿好的！
现在家里出事了，你不该出份力吗？不就是去陪那个姓顾的三年吗？又不会掉块肉！
说不定还是你的福气！福气？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觉得无比的荒谬。
和恶心。陈烨拉住了她。妈！你别说了！他转头看我，眼神里满是哀求。然然，
你别听我妈胡说……决定权在你。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接受。
大不了……大不了我明天就去跳江！跳江。这两个字，像一把重锤。
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上。我闭上眼。脑海里闪过我们过去的点点滴滴。他为我挡酒，
喝到胃出血。他背着发高烧的我，在雪地里走了三公里去医院。
他把银行卡密码设置成我的生日。他说，苏然，你是我陈烨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我睁开眼。
看着他。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好。我只说了一个字。陈烨愣住了。婆婆的脸上，
瞬间露出了狂喜的表情。我答应你。我一字一句地，又重复了一遍。我去。
2第二天。顾慎的助理就送来了协议。白纸黑字。条款清晰得令人发指。甲方：顾慎。
乙方：苏然。协议内容：自签字之日起。乙方自愿成为甲方的私人所属物，为期三年。期间，
乙方需无条件服从甲方的一切指令。放弃一切人身权利与自由。三年期满，
陈烨所欠债务一笔勾销。私人所属物。这五个字，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瞳孔里。
我拿着笔的手，抖得厉害。陈烨从身后抱住我。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上。然然，
对不起……等我，等我三年后。我一定把公司做起来。我加倍补偿你，
我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你。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是在说什么情话。而不是在送自己的妻子，
去另一个男人的地狱。我没有回头。面无表情地，在乙方的位置上。签下了我的名字。苏然。
那两个字，写得歪歪扭扭。像是我破碎的人生。助理收起协议。
面无表情地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苏然小姐，车在外面等您。
他甚至没有叫我陈太太。从签下字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陈烨的妻子。
我只是顾慎的……一件东西。临走前。陈烨把我拉到一边。塞给我一个很小的东西。
是一个紧急呼叫器。然然，这个你收好。如果……如果他太过分，你就按下去。
它会直接报警，并且把定位发给我。他把呼叫器塞进我的手心。紧紧地握住。记住，
你的安全最重要！什么都没有你的命重要！实在不行，我们就一起死！
我看着他眼中的“真诚”。心里一片冰凉。如果真的把我的命看得最重要。
他又怎么会把我推到这里来？我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把那个冰冷的仪器放进了口袋。
婆婆也走了过来。她拉着我的手，脸上堆满了笑。然然啊，到了顾先生那里。
一定要乖巧懂事，好好伺候顾先生。别给我们家阿烨丢脸。你放心。这三年，
我们会经常去看你的。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很好笑。我抽回手，一言不发地转身。
走向门口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那辆车，像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等着将我吞噬。
我没有回头。我怕我一回头，就会忍不住冲回去。杀了他们。或者，杀了自己。
3顾慎的别墅，坐落在云城的半山腰。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是一座庄园。奢华，冰冷，
没有人气。像一座用金钱堆砌起来的坟墓。我被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女管家带了进去。
她叫林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带我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前。
一个男人背对着我，站在那里。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丝质睡袍。身形挺拔修长。
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正俯瞰着山下的万家灯火。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开口。林姐，
给她讲规矩。是，先生。林姐转向我，声音同样冰冷。从今天起，
你住在一楼的佣人房。没有先生的允许。不准踏出这栋别墅一步。
别墅里所有的清洁工作。都由你一个人负责。先生用餐时。你必须跪在旁边伺候。
先生没吃完，你不准吃。先生吃剩下的，才是你的食物。在这里，你没有名字。
你的代号，是七号。最重要的一条。永远不要试图挑战先生的底线。否则，后果自负。
每一条规矩。都像一根钉子。狠狠地钉进我的尊严里。我咬着嘴唇。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
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听明白了吗，七号？林姐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是。林姐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退下。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我和那个男人。他终于转过身来。一张英俊到极点的脸。五官深邃，
轮廓分明。像上帝最杰出的作品。但那双眼睛，却深不见底。像两个黑色的旋涡，
能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他就是顾慎。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他走到我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货物。他伸出手，
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他的指尖很冷。带着一丝烟草和红酒混合的味道。
陈烨把你调教得不错。他勾起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很乖，很顺从。我看着他，
没有说话。他忽然凑近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说出了那句让我如坠冰窟的话。欢迎回家，陈太太。或者，我该叫你……我父亲的祭品？
我的瞳孔，骤然紧缩。父亲的……祭品？他什么意思？他松开我，直起身。
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冰冷的表情。他端起酒杯。将里面剩下的小半杯红酒。
尽数倒在了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然后，他用鞋尖点了点那滩酒渍。舔干净。
他淡淡地命令道。我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让我跪下，像狗一样，
去舔地上的酒？士可杀，不可辱！我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他看着我，
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我的反应。他轻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
按下了免提。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陈烨那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谄媚和讨好。喂？
顾先生？您……您找我有什么事吗？顾慎没有看我。只是对着手机，
慢悠悠地说道：陈总，你的女人，好像不太听话。电话那头的陈烨，瞬间慌了。什么？
怎么会！顾先生，您别生气！然然她……她就是一时转不过弯来！我……我跟她说！然后，
陈烨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从手机里传了出来。苏然！你在干什么！
我不是让你听顾先生的话吗！你是不是想害死我！我的心，被他这句话刺得千疮百孔。
我看着顾慎。他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像一个掌控全场的魔鬼。陈总，我给你十秒钟。
如果她还不肯跪下。你知道后果。顾慎说完，挂断了电话。他看着我，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七号，现在。是你自己跪下。还是我让人打断陈烨的腿，再让你跪下？我的身体，
猛地一颤。我看着他那双冰冷的眼睛。我知道。他说到，就一定会做到。我闭上眼。
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所有的挣扎和不甘，都化为了死寂。我缓缓地，
屈下了我的双膝。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然后，一点一点地，俯下身。伸出舌头，
舔舐着那滩混着灰尘的红酒。苦涩，屈辱。像我此刻的人生。我听到了顾慎的轻笑声。
那么刺耳。那么残忍。4在顾慎这里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像地狱。我成了真正的七号。
一个没有尊严，没有思想。只为了服从命令而存在的工具。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
打扫这栋大得像迷宫的别墅。每一个角落，都不能有一丝灰尘。林姐会戴着白手套。
一寸一寸地检查。只要发现一点瑕疵，我那天就没有饭吃。我跪在地上擦地板。
一擦就是一整天。膝盖磨破了，结了痂，又磨破。双手也变得粗糙不堪，布满了伤口和老茧。
顾慎每天都会回来。他从不跟我说话。只是用那种审视的、冰冷的目光看着我。
看我像狗一样跪在他脚边，为他布菜。看我吃他剩下的残羹冷炙。有一次，他宴请客人。
满桌的山珍海味。客人们推杯换盏，言笑晏晏。而我，就跪在桌边。像个木偶一样，
为他们倒酒。一个喝醉了的客人。把酒洒在了我的身上。然后，借着酒劲，
伸手想要摸我的脸。顾总，你这个小女佣，长得还真不赖啊。他的手，还没碰到我。
就被一只筷子，狠狠地钉在了桌面上。是顾慎。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张总，
我的东西，不喜欢别人碰。那个张总，吓得酒瞬间醒了一半。他连连道歉，然后仓皇离去。
满桌的客人，也识趣地纷纷告辞。偌大的餐厅，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以为，
他是在为我解围。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丝荒唐的感激。可他接下来的话，
却将我打入了更深的地狱。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用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然后，
把那张沾着油污的纸巾。扔在了我的脸上。脏了。他看着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去后面的泳池，把自己洗干净。在我回来之前，不准起来。那天晚上，云城降温了。
初春的夜晚，寒风刺骨。我一个人，泡在冰冷的泳池里。水，像无数根针，扎进我的皮肤里。
我冷得浑身发抖。牙齿不停地打颤。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我只知道，
如果我敢提前上岸。我的下场会更惨。我抱着膝盖，缩在泳池的角落里。意识，
渐渐开始模糊。我好像看到了陈烨。他站在岸边，焦急地向我伸出手。然然，快上来，
水里冷。我努力地向他游过去。可是，我们之间。好像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永远也游不到他的身边。最后，我彻底失去了意识。5我醒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身上盖着温暖的被子。我愣了一下。这不是我的佣人房。
我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装修风格是极简的黑白灰。
充满了男性的气息。这是……顾慎的房间？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低头，
发现自己身上的湿衣服。已经被换掉了。换上了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也是男士的。上面，
还残留着他身上那股熟悉的。烟草和红酒混合的味道。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对我做了什么？我掀开被子，检查自己的身体。还好。除了浑身酸痛，
并没有其他被侵犯的痕迹。我松了一口气。这时，浴室的门开了。顾慎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水珠顺着他线条分明的腹肌滑落。充满了野性的张力。他看到我醒了，并不意外。
只是擦着头发，淡淡地开口。醒了？我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上的衬衫。警惕地看着他。
是你……救了我？他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救你？七号，你搞错了。
我只是不想我的玩具，这么快就坏掉。玩具。又是这个词。我垂下眼眸，不再说话。
他走到床边，俯下身。一手撑在我的耳侧。将我困在他的身体和床之间。怎么？
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你放心，我对你这种货色，没兴趣。他的话，像刀子一样。
但我已经麻木了。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那为什么要换我的衣服？他凑得更近了。
呼吸几乎要喷在我的脸上。因为，我讨厌我的床上。有不干净的东西。我的身体，
僵住了。他是在说我脏。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直起身，扔给我一套干净的佣人服。
穿上，滚回你的狗窝去。我没有犹豫。立刻下床，走进浴室换衣服。当我出来时，
他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看着一份文件。我低着头，准备离开。他却突然开口。
站住。我停下脚步。你父亲，是苏明德医生吧？他头也不抬地问。我的心，
猛地一跳。他为什么会突然提到我父亲？我父亲是云城有名的心外科专家。德高望重，
受人尊敬。在我心里，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是。我小声回答。呵。
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真是个好医生啊。他的语气，充满了讽刺。我忍不住皱眉。
顾先生，请你不要侮辱我的父亲。他终于抬起头。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
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有恨，有痛，还有……一丝快意。侮辱？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你知道吗？十五年前，我父亲也是他的病人。
也是躺在他的手术台上。然后，就再也没有下来过。我的脑子，嗡的一下。
一片空白。不可能！我父亲从医三十年，从未出过任何医疗事故！
这是我父亲一生的骄傲！是吗？顾慎笑了。笑得那么冷，那么残忍。那是因为，
你们苏家有钱有势。可以把所有的‘事故’，都变成‘意外’。你胡说！
我激动地反驳。我父亲不是那样的人！是不是，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他转身，
重新坐回沙发。现在，滚出去。在我失去耐心之前。我失魂落魄地走出他的房间。
他的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里盘旋。不可能的……我父亲，
怎么会是那样的人……6接下来的几天。顾慎没有再为难我。甚至，
林姐对我的态度也缓和了一些。我不用再每天只吃残羹冷炙。可以在厨房吃正常的佣人餐。
这突如其来的“善意”。让我感到不安。我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顾慎一定在酝酿着什么更大的阴谋。这天下午，我正在花园里除草。
一辆熟悉的宝马车停在了别墅门口。车门打开。陈烨和婆婆从车上下来了。他们居然来了。
我愣在原地，看着他们。陈烨瘦了一些，但精神看起来不错。婆婆则是一身珠光宝气。
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他们是来看我的吗？我心里，竟然还存着这样一丝可笑的幻想。
他们被林姐引了进来。看到我，陈烨的眼睛亮了一下。他快步走过来，想拉我的手。然然！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触碰。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婆婆跟了上来。她上下打量着我。见我虽然穿着佣人服，但气色还好。
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然然啊，你看你。在这里过得不是挺好的嘛！我就说，
顾先生是个好人。她自顾自地说着。我看着她，觉得无比讽刺。你们来干什么？
我的声音，又冷又硬。陈烨的脸色变了变。然然，你怎么这么说话？我们是担心你，
特意来看看你。是啊是啊。婆婆连忙附和。我们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糕。
她提了提手里的礼盒。我看着那盒桂花糕。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我不需要。如果看完了，
你们可以走了。你这孩子！婆婆的脸拉了下来。我们好心好意来看你，
你这是什么态度！妈，你少说两句。陈烨拉住她。他看着我，放低了姿态。然然，
我们……其实是有点事，想请你帮忙。我心里冷笑。果然。这才是他们来的真正目的。
什么事？陈烨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是这样的。我最近不是在重新创业嘛。
看中了一个项目，但是……启动资金还差一点。所以呢？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所以……我想，你能不能……跟顾先生说说。让他……再借我五百万？他终于说出了口。
眼神里充满了期待。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曾经说爱我如命的男人。他把我卖到这里，
承受着非人的折磨和屈辱。而他，却心安理得地在外面创业。现在，甚至还想通过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