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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入村的末班车末班车的轮胎碾过最后一段坑洼土路时,

林夏攥着背包带的手指已经泛白。背包里装着民俗学专业的教材、录音笔和一叠泛黄的资料,

最底下压着导师手写的字条:“雾隐村还魂节,现存最完整的古代招魂仪式,慎入,

且记——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窗外的天色沉得像块浸了墨的破布,

只有车头灯劈开一道昏黄的光,照得路边的野草簌簌发抖,草叶上的露珠被灯光映得发亮,

像撒了一地的碎玻璃。风裹着山雾往车窗里钻,带着股潮湿的土腥味,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甜的香气——像是小时候外婆熬的麦芽糖,

却又透着股说不出的凉意。“姑娘,真要去雾隐村?”司机老王叼着烟,烟卷烧到了过滤嘴,

烫得他猛地吸了口凉气,声音被发动机的轰鸣搅得发飘,“这地方邪性,

近十年除了送快递的,没外人敢来。上个月有个驴友不信邪,硬要闯进去,

结果第二天就疯疯癫癫地跑出来,嘴里只重复一句话:‘红衣姑娘,别找我’。

”林夏拢了拢外套,把脸往围巾里缩了缩。她不是不信邪,只是毕业论文的选题卡了三个月,

导师扔给她“雾隐村还魂节”这个题目时,

眼里的光让她没法拒绝——那是民俗学界公认的“活化石”,三百年的传承从未中断,

只是从二十年前开始,村子突然对外封闭,连县志上的记载都停在了1998年。“王叔,

您放心,我就住半个月,采访完就走。”林夏强撑着笑,可话音刚落,

车头灯突然晃到路边立着个黑影。那影子瘦瘦高高,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土布褂子,

袖口磨出了毛边,手里攥着根比人还高的槐木杖,杖身裂着几道深纹,

像是被岁月啃过的痕迹。他一动不动地站在路中央,像尊扎在土里的枯树桩,

连风都吹不动他。老王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土路上划出两道黑印,烟卷从嘴角掉下来,

滚到脚边。“是老槐!”他声音发颤,

伸手摸向副驾储物格里的桃木剑——那是他跑这条线十年,从邻村道观求来的“护身符”,

据说能驱邪,“雾隐村的守村人,天生聋哑,在村口站了快四十年了。除了吃饭睡觉,

就没挪过窝。”林夏顺着车灯看去,能看清老槐的脸:皱纹深得能夹进草屑,

皮肤是常年晒不到太阳的蜡黄色,只有眼睛亮得吓人,像两团浸在水里的火,

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背包。他手里的槐木杖顶端,刻着个歪歪扭扭的“魂”字,

木头的纹路里还嵌着些暗红色的痕迹,不是新鲜的红,

是那种沉淀了多年的、像铁锈一样的暗褐,不知是血还是别的什么。老槐没说话,

只是朝车子后方指了指。林夏回头,只见车后的雾气不知何时浓了起来,

像涨潮的海水似的涌过来,把来路彻底吞了。雾气里裹着细碎的声音,不是风声,

是哭声——细细的、像线一样的哭声,缠着车轮,绕着车窗,钻得人心里发毛。

那哭声里还混着童谣,调子软软的,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凄凉:“红棉袄,白腰带,还魂女,

把门开……”“别回头!”老王突然喊了一声,猛地挂挡踩油门,车子往前冲的瞬间,

他又补了句,“雾隐村的规矩,进了村界,三不做:别回头看来路,别接陌生人的东西,

别问‘红衣’的事!记牢了!”车子冲过老槐身边时,林夏瞥见他抬手抹了把脸,

袖口蹭过眼角,沾了点湿痕——像是在擦泪。而那根槐木杖的影子,在车灯里拉得老长,

竟像个弯腰驼背的人,正朝着她的方向,缓缓伸出手。车后座传来“咚”的一声轻响,

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林夏回头,只见背包的拉链开了道缝,里面的资料散了一地,

最上面那张,是导师给的雾隐村老照片——照片里的还魂节仪式上,

一群村民围着个穿红棉袄的姑娘,姑娘手里举着束艾草,笑得眉眼弯弯。而此刻,

照片上红棉袄姑娘的脸,不知何时被一层雾气蒙住了,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像极了车窗外那个飘在雾里的影子。第一章:哑口的村规与颤抖的刘婶雾隐村藏在山坳里,

像块被人遗忘的补丁。全村三十来户人家,土坯房沿着山脚排开,

屋顶的茅草上结着层薄薄的白霜,像是蒙了层死人的寿衣。村口的老槐树下,

拴着头瘦骨嶙峋的老黄牛,牛鼻子上穿的绳子磨得发亮,牛蹄子陷在泥里,一动不动,

只有尾巴偶尔甩一下,赶跑叮在身上的牛虻。村长赵德山早就在村口等着了。

他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穿件深蓝色的中山装,袖口磨出了毛边,

领口别着枚褪色的五角星徽章。他脸上堆着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

可眼神却总往林夏的背包上瞟,像在确认里面有没有不该带的东西。“林姑娘,一路辛苦,

先住我家西屋吧,干净,就是漏风,你多担待。”赵德山接过林夏的背包,

手指碰到背包带时,林夏明显感觉到他抖了一下,像是碰到了什么烫人的东西。西屋很小,

约莫十平米,只有一张木板床、一个掉漆的衣柜,还有一张缺了条腿的木桌,

桌腿用几块砖头垫着。墙上贴着张泛黄的年画,画的是“钟馗捉鬼”,

只是钟馗的脸被人用墨涂了,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眼眶,正对着床头。床底下堆着些干稻草,

稻草里混着几根暗红色的丝线,像是从什么衣服上掉下来的。“村里的规矩,

林姑娘可得记牢。”赵德山放下背包,语气突然严肃起来,刚才的笑容消失得干干净净,

“第一,太阳落山后,别出大门;第二,后山的乱葬岗,打死不能去,

那地方埋的都是‘不干净’的人;第三,过几天还魂节,仪式上不管看到啥、听到啥,

都别吱声,更别拍照、录音——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破了会遭报应。”“赵村长,

我是民俗学学生,来这儿是为了研究还魂节的起源。”林夏拿出笔记本,钢笔捏在手里,

“资料里说,还魂节是为了‘招还魂’,请问是招村里已故之人的魂吗?

还是有特定的祭祀对象?”赵德山的脸瞬间沉了,像被雾蒙住似的,脸色由红转青,

最后变成了深褐色。“姑娘,不该问的别问。”他转身要走,手已经碰到了门框,

又回头补充了一句,“还有,别跟老槐说话,他是哑巴,脑子也不清楚,天天守在村口,

嘴里哼着乱七八糟的调子,别被他缠上。”赵德山走后,林夏坐在床边,翻出导师给的资料。

资料里写着:“雾隐村还魂节,每年秋分后的第一个满月举行,村民着黑衣,持艾草,

于祠堂前招魂。祭祀对象不详,传闻为‘还魂女’,身着红衣,曾救村于瘟疫,

后亡于后山深潭。”后面还附着一行小字,是导师的批注:“二十年前,

村长长女赵晓红失踪,此后还魂节仪式愈发诡异,村民封口不谈。”窗外的雾越来越浓,

已经飘进了屋里,落在脸上,凉丝丝的。林夏走到窗边,往外看,只见每户人家的门框上,

都挂着一束晒干的艾草,艾草下面,还拴着个小小的红布娃娃。娃娃只有巴掌大,

用粗布缝的,眼睛是用黑墨点的,齐刷刷地朝着后山的方向。更奇怪的是,

每个红布娃娃的背后,都缝着一小块黑色的布,

布上绣着个歪歪扭扭的“魂”字——和老槐槐木杖上的字,一模一样。晚饭时,

赵德山的媳妇刘婶端来一碗玉米糊糊,一碟咸菜,还有两个硬邦邦的窝头。

刘婶是个矮胖的女人,脸上总是挂着笑,可手却一直在抖,盛糊糊的时候,勺子晃得厉害,

洒了半碗在桌上。她的围裙上沾着些绿色的草屑,像是刚从地里回来,可林夏明明看到,

她的指甲缝里,藏着点暗红色的东西。“林姑娘,慢点吃,山里没啥好东西,委屈你了。

”刘婶搓着手,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林夏的眼睛,“晚上要是听到啥动静,别开门,

是山风,对,就是山风刮过窗户的声音,别害怕。

”林夏刚想问“红衣”的事——老王说的那句“别问红衣的事”,

像根刺似的扎在她心里——可话到嘴边,就见刘婶突然变了脸色,

筷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指着门外,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林夏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门外的雾里,飘着个红色的影子。那影子不高,

像是个十来岁的女孩,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红棉袄,领口和袖口磨出了毛边,头发披散着,

遮住了脸。它就站在院子里的老梨树下,一动不动地盯着西屋的窗户,风一吹,

红棉袄的衣角飘起来,像一团烧着的火,在白茫茫的雾里,格外扎眼。“别看!

”刘婶猛地扑过来,捂住林夏的眼睛,她的手心全是汗,冰凉冰凉的,声音发颤,

“是……是山雾晃的,看错了,快吃饭,吃完睡觉!”林夏被她捂得喘不过气,

可鼻子里却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是艾草的味,也不是饭菜的味,

是那种甜甜的、像麦芽糖似的味道,从门外飘进来,缠着她的鼻尖,勾得人心里发慌。

这味道,和刚才在末班车里闻到的,一模一样。等刘婶松开手,门外的红影子已经不见了。

只有老梨树上的叶子,簌簌地往下掉,落在地上,积成一小堆,像是有人刚在树下站过。

刘婶蹲在地上,捡着掉在地上的筷子,手指抖得更厉害了,嘴里念念有词:“不是她,

不是她,是雾,是雾……”林夏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注意到,刘婶的围裙口袋里,

露出了半截红布——和那些红布娃娃的布料,一模一样。

第二章:陈老太的秘密与老槐的警告接下来的三天,林夏试着在村里采访,

可村民们要么躲着她,要么就说“不知道”“忘了”,连小孩看到她,

都抱着大人的腿往身后躲。只有村东头的陈老太,愿意跟她多说几句。

陈老太住在一间快要塌的土坯房里,屋顶漏着天,用几块塑料布盖着,风一吹,

塑料布“哗啦啦”地响,像有人在哭。屋里堆满了晒干的草药,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苦涩的味道,墙角摆着个小小的神龛,神龛上没有神像,

只有一块黑漆漆的木板,木板上刻着个“魂”字,

和老槐手里的槐木杖上的字、红布娃娃背后的字,一模一样。神龛前面,摆着两个白瓷碗,

碗里盛着清水,水面上漂着几片艾草叶。碗旁边,放着个银戒指,戒指很旧,

表面氧化得发黑,可戒面上刻的花纹还能看清——是一朵小小的艾草花。“陈奶奶,

您知道还魂节的来历吗?”林夏坐在门槛上,帮陈老太搓着艾草,

艾草的绿汁染绿了她的手指,带着股清香。陈老太今年七十多岁,头发全白了,

用根红绳扎在脑后,脸上的皱纹比老槐还深。她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拿着根针,

正在缝一个红布娃娃,手指虽然皱巴巴的,却很灵活。“还魂节,是为了招‘还魂女’。

”她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说一个字,都要咳一下,“三百年前,雾隐村闹瘟疫,

死了一半的人,村里的井水都发臭了,地里的庄稼全枯了。就在这时,

来了个穿红棉袄的姑娘,带着草药来救了全村。”“那姑娘叫什么名字?她是从哪儿来的?

”林夏追问,手里的艾草搓得更紧了。陈老太抬头,看向后山的方向,

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悲伤,还有一丝深藏的恐惧。“没人知道她叫啥,

村民们都叫她‘还魂女’。”她叹了口气,针脚慢了下来,“姑娘说,她是山外的郎中,

路过这儿,见村里可怜,就留下来治病。她的草药很灵,喝下去,病就好了大半。

可没过多久,姑娘就死了,掉进后山的深潭里,尸骨都没捞上来。村民们为了感谢她,

每年秋分后的第一个满月,就办还魂节,招她的魂回来,求她保平安。”“那‘红衣’的事,

是指这个还魂女吗?”林夏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问。陈老太的手突然停了,针掉在地上,

滚到草堆里。她猛地抓住林夏的手,她的手很凉,指甲掐进了林夏的肉里,

疼得林夏皱起了眉头。“不是……”她压低声音,像是怕被什么东西听到,

嘴巴凑到林夏耳边,气息里带着草药的苦味,“二十年前,村里也有个穿红棉袄的姑娘,

叫赵晓红,是村长的女儿。那年还魂节,她去后山采艾草,再也没回来。”“赵晓红?

”林夏心里一沉,想起了导师资料里的批注。“是呀,晓红是个好姑娘,心眼实,手也巧。

”陈老太的眼睛红了,抹了把眼泪,“她和老槐是青梅竹马,早就定了亲,就等还魂节过后,

就办喜事。晓红还亲手给老槐刻了根槐木杖,杖头上刻着‘魂’字,说‘魂牵梦绕’,

要一辈子在一起。”林夏想起村口老槐手里的槐木杖,心里泛起一阵酸。

“那晓红是怎么失踪的?村民们没找过吗?”“找了,怎么没找?”陈老太的声音拔高了些,

又赶紧压低,“全村人找了三天三夜,后山的每个角落都找遍了,就是没找到。有人说,

她被还魂女带走了,成了还魂女的‘替身’;有人说,她掉进后山的深潭里,被水冲走了,

尸骨都没捞上来;还有人说,她……她变成了‘哑魂’,夜里会在村里走,找穿红衣服的人,

找‘替身’投胎。”“哑魂?”林夏没听过这个说法。“就是怨气太重,却发不出声音的魂。

”陈老太的声音抖得厉害,“晓红是个哑巴吗?不是,她说话可甜了,像山泉水似的。

可她失踪后,老槐就突然听不见也说不出话了,成了真哑巴。村里人都说,

是晓红的魂附在了老槐身上,把他的声音和听力,都带走了。”就在这时,

院门外传来一阵“咚咚”的敲门声。不是用手敲的,是用什么硬东西砸的,声音沉闷,

像是敲在人的心上。陈老太脸色骤变,猛地站起来,把林夏往屋里推:“快走!是老槐!

他不喜欢外人提晓红的事!快躲起来!”林夏被推进里屋,躲在门后,透过门缝,

看到老槐站在院门口。他还是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土布褂子,手里攥着槐木杖,

杖头的“魂”字在阳光下泛着光。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陈老太,像是在质问什么,

又像是在哀求。陈老太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掏出个窝头,递给老槐,嘴里念叨着:“别生气,

孩子,我没说啥,真没说啥……就是跟林姑娘聊了聊还魂节的规矩,没提晓红,

真没提……”老槐接过窝头,却没走。他转头,看向里屋的方向。林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清楚地看到,老槐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个奇怪的笑容——不是哭,也不是笑,

是那种带着点诡异的、像是在暗示什么的表情。他抬起手,用槐木杖的顶端,

在地上画了个圈,又在圈里画了个“魂”字,然后,指了指后山的方向,

再指了指林夏藏身的里屋,最后,做了个“快走”的手势。林夏没明白他的意思,

可心里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等老槐走后,陈老太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脸色苍白得像纸。“姑娘,别查了,快走吧。”她抓住林夏的手,

力气大得不像个七十岁的老人,“雾隐村的秘密,不是外人能碰的,碰了的人,都没好下场。

二十年前,有个记者来这儿,想查晓红的事,结果没出村,就掉进老井里淹死了。

村里的人都说,是还魂女发怒了,把他带走了。”那天晚上,林夏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西屋的窗户没关严,风从缝里钻进来,吹得年画“哗啦啦”地响,

钟馗黑洞洞的眼眶,像是在盯着她看。窗外的雾更浓了,隐约能听到有人在唱歌,是首童谣,

调子软软的,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凄凉:“红棉袄,白腰带,还魂女,把门开;你不来,

我不走,后山潭里,等你瞅……”歌声越来越近,像是就在西屋的窗外。林夏屏住呼吸,

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去,只见那个穿红棉袄的影子,又站在了院子里的老梨树下。这次,

影子的手里,多了一束艾草,艾草上还挂着个小小的红布娃娃,

和村里人家门框上挂的一模一样。突然,影子抬起头,朝着窗户的方向,缓缓抬起了手。

林夏看清了,那是一只小小的、苍白的手,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得很整齐。

而在她的无名指上,戴着个银戒指——那戒指的款式,和陈老太神龛上摆着的银戒指,

一模一样。第三章:狗蛋的线索与后山的深潭第四天一早,林夏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

她穿好衣服出门,看到村民们都聚在村口的老槐树下,赵德山站在最前面,手里拿着个铜锣,

“哐哐”地敲着,声音刺耳,震得人耳朵疼。“后天就是还魂节,都准备起来!

”赵德山的声音很大,却透着股不自然的紧张,额头上全是汗,“艾草要晒透,

红布娃娃要缝好,祭品要备齐,谁也别偷懒!还有,后山的艾草别去采,村里的艾草够用来!

谁要是敢去后山,出了啥事,别怪我没提醒!”村民们低着头,没人说话,

只有几个老人咳嗽了几声,声音里满是疲惫。老槐站在一旁,

手里的槐木杖“咚咚”地敲着地面,像是在***什么,又像是在发出警告。

他的眼神扫过人群,最后落在林夏身上,停留了几秒,然后,又指了指后山的方向,

做了个“别去”的手势。林夏注意到,人群里有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穿着件蓝色的运动服,

袖口印着个褪色的篮球图案。他趁赵德山不注意,偷偷拉了拉林夏的衣角,

压低声音说:“林姐,别听村长的,后山的艾草才管用,村里的艾草,都是去年的陈艾,

晒得都枯了,招不来‘魂’的。”小伙子叫狗蛋,是村里唯一的年轻人,爹娘在外地打工,

他跟着奶奶过。昨天林夏在村里转的时候,狗蛋就偷偷跟在她后面,

给她指哪户人家知道的事多,哪户人家最害怕还魂节。“为什么后山的艾草管用?

”林夏小声问。“我奶说的,”狗蛋的声音压得更低,眼睛瞟着赵德山,“后山的深潭边,

长的艾草,是还魂女亲手种的,带着‘魂气’,只有用那种艾草,还魂节的仪式才管用。

村里的陈艾,都是糊弄人的,村长就是不想让别人去后山。”“他为什么不想让别人去后山?

”狗蛋的脸白了,嘴唇哆嗦着:“我奶说,晓红姐就是在那儿失踪的,后山的深潭里,

藏着秘密。还有,今晚别睡太死,听我奶说,还魂节前夜,‘哑魂’会出来找‘替身’,

谁要是穿红衣服,或者晚上出门,就会被她带走。”狗蛋的话,让林夏心里一动。

她想起陈老太说的,晓红变成了“哑魂”,找穿红衣服的人当“替身”。难道,

那个穿红棉袄的影子,就是晓红的魂?她找“替身”,是为了投胎吗?当天下午,

林夏趁着村民们都在准备还魂节的祭品——有的在晒艾草,有的在缝红布娃娃,

赵德山在祠堂里清点祭品,没人注意她——偷偷往后山走。后山的路很难走,

全是荆棘和碎石,雾气比村里更浓,能见度不足五米。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

她听到前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应该是陈老太说的那个深潭。深潭的水很清,

却透着股刺骨的寒意,即使是秋天,也让人觉得冷得发抖。潭边的石头上,长满了青苔,

滑溜溜的。潭面上飘着一层薄薄的雾,雾气里,带着股淡淡的麦芽糖味——和之前闻到的,

一模一样。潭边的石头上,放着一束新鲜的艾草,叶子绿油油的,还带着露珠。艾草旁边,

放着个红布娃娃——和村里门框上挂的一模一样,只是这个娃娃的衣服上,

沾着点暗红色的痕迹,像是血迹,已经干了,变成了深褐色。林夏蹲下身,

想拿起红布娃娃看看,可刚碰到娃娃的衣角,就听到身后传来“咚咚”的声音。

是槐木杖敲击地面的声音,沉闷而急促。她猛地回头,只见老槐站在不远处,

手里的槐木杖指着她,眼神里满是愤怒,又带着点焦急,像是在让她快走。他的嘴唇动了动,

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啊啊”的气音,听起来格外凄凉。“老槐叔,你是来拦我的吗?

”林夏试着和他沟通,她知道老槐听不见,就用手比划着,“你是不是知道晓红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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