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永恒不朽的问心君1. 光绪二十六年腊月，关东的雪下得能埋到人的膝盖。
官道上的积雪被狂风卷着，像白色的刀子割过脸，连呼吸都带着冰碴子。
一辆乌木镶金的马车在雪地里艰难前行，车轮碾过积雪的声音“咯吱咯吱”的，
像是随时会散架。车辕两侧跟着八个穿黑缎棉袄的镖师，腰间的鬼头刀被冻得冰手，
为首的镖头王虎时不时抬头望向远处的鹰嘴崖，
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那地方是出了名的劫道险地，
更别提车里装的是盛京知府搜刮来的十万两“寿银”，要送去京城给慈禧贺寿，这等肥肉，
绿林里的好汉绝不会放过。王虎搓了搓冻得发紫的手，
对着身后的镖师们喊：“都把刀握紧了！这趟活要是成了，
知府大人赏咱们每人五十两；要是出了岔子，咱们的脑袋就得挂在盛京的城楼上！
”一个年轻镖师缩了缩脖子，小声说：“虎哥，这么大的雪，哪有什么好汉敢出来？
再说咱们有八个人，还有知府派来的刘公公压阵，怕什么？”王虎瞪了他一眼：“你懂个屁！
去年漕运总督的粮船，就是在这样的大雪天被林苍雪劫的！那主儿提着柄锈刀，
一个人挑了二十多个官差，你以为咱们八个能打得过他？”“林苍雪”三个字一出口，
年轻镖师的脸瞬间白了。在关东地界，
这名字就是传奇——三年前长白山“七星连环寨”祸害百姓，官府三次围剿都失败，
林苍雪一个人钻进山里，七天七夜没出来，最后提着七个寨主的脑袋挂在寨门口，
还把寨里的粮食分给了受灾的村民；去年金州府水灾，朝廷拨的赈灾粮被贪官扣下，
又是他带着百姓截了粮船，连漕运总督的官印都扔进了辽河。绿林里叫他“雪刀”，
说他的刀比关东的雪还冷；官府暗地里叫他“林阎王”，
却连一张像样的海捕文书都不敢贴——没人敢画他的像，见过他的官差，要么死了，
要么吓得说不出话。就在这时，路边的树林里突然传来一声口哨，尖锐得像鹰啼。
王虎心里“咯噔”一下，刚要拔刀，树林里的积雪“哗啦”一声响，
一个穿青布短打的汉子走了出来。这人身高一丈有余，肩宽背厚，站在雪地里像座铁塔，
身上的青布短打早就被雪染白了，却一点都不显臃肿。他手里提着柄长刀，
刀鞘上裹着块洗得发白的粗布，刀柄缠着防滑的麻绳，刀身虽然锈迹斑斑，可在雪光下，
那锈迹里却透着一股慑人的寒光。“在下林苍雪。”汉子开口，声音像洪钟一样，
在风雪里传得很远，“这车银子，我要借走。”王虎的腿肚子瞬间软了，
手里的鬼头刀“哐当”一声掉在雪地里。他虽然早有准备，可真见了这人，
才知道传闻里的“雪刀”比想象中更吓人——那眼神像鹰隼一样，扫过镖师们的脸，
让每个人都觉得浑身发冷，仿佛被刀架在了脖子上。“林……林大侠，”王虎的声音发颤，
“这银子是给太后老佛爷的寿礼，动不得啊！您要是缺钱，小的回去跟知府大人说，
让他给您送五百两银子，不，一千两！您看行不行？”林苍雪冷笑一声，往前迈了一步，
脚下的积雪“咯吱”作响：“太后的寿礼？我看是盛京知府从百姓手里抢来的民脂民膏！
上个月金州府有个老太太，为了给孙子换口吃的，把棉袄当了，结果孙子还是饿死了，
知府怎么不把这银子拿出来救急？”王虎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硬着头皮说：“大侠，
这是官府的事，咱们管不了啊！您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吧！”“管不了？
”林苍雪的眼神更冷了，“官府不管，我就来管！今天这银子，要么留下，
要么你们的尸体留下，自己选。”镖师们面面相觑，没人敢动——他们都是吃镖师饭的，
知道自己的斤两，别说林苍雪一个人，就是他手里那柄锈刀，也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马车里突然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一群废物！连个毛贼都对付不了，等回了盛京，
看知府大人怎么收拾你们！”车帘被撩开，一个穿着紫色绸缎棉袍的太监探出头来，
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嘴唇红得像血，正是盛京知府身边的刘公公。他看见林苍雪穿得寒酸，
撇了撇嘴：“哪来的野小子，也敢劫朝廷的银子？我告诉你，这银子要是少了一两，
朝廷派兵把关东翻过来，也要把你凌迟处死！”林苍雪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没等刘公公说完，他突然动了，像一阵风似的冲到马车前。刘公公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林苍雪一把拎着衣领拽了出来，“你说的朝廷，就是让知府搜刮百姓的朝廷？
你可知凤凰城的矿工三个月没拿到工钱，只能挖野菜活命？你可知复州城的粮价涨了三倍，
有百姓活活饿死？”刘公公吓得手脚乱蹬，却怎么都挣脱不开：“你……你放开我！
我是朝廷命官，你敢动我，就是谋反！”“谋反？”林苍雪把刘公公往雪地里一扔，
刘公公摔了个四脚朝天，棉袍上沾满了雪，像只落汤鸡。“我这是替天行道！”林苍雪说着，
右手握住刀柄，“唰”地抽出长刀——刀身映着雪光，亮得晃眼，
那些锈迹仿佛在这一刻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锋芒。王虎见状，知道躲不过去，
大喊一声“动手”，挥刀朝着林苍雪的胸口砍去。这一刀用了十成力气，鬼头刀带着风声，
想要一击致命。可林苍雪却不慌不忙，侧身躲开，长刀横扫，刀背重重砸在王虎的手腕上。
“当”的一声，王虎的鬼头刀掉在雪地里，手腕瞬间肿了起来，疼得他龇牙咧嘴。
其他七个镖师也冲了上来，刀光剑影在雪地里交织。林苍雪的长刀舞成一团雪光，
刀风裹挟着雪粒子，刮得镖师们睁不开眼。他的动作快得像闪电，
每一刀都精准地打在镖师的要害——有的被砍中手腕，有的被踢中膝盖，
有的被刀背砸中胸口。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八个镖师全躺在了雪地里，三个昏死过去，
剩下的五个也都受了伤，哼哼唧唧地爬不起来。林苍雪收刀而立，
刀身上的雪粒顺着刀刃滑落。他走到马车边，一刀劈开车厢木板，
里面露出十几个铁皮包着的木箱子。打开一个箱子，白花花的银子晃得人眼睛疼。
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十几个小木牌，
刻着金州府、复州城、凤凰城的名字：“金州府受灾重，分三万两；复州城粮价高，
分两万两；凤凰城矿工欠薪，分五万两。”刘公公趴在雪地里，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说话。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还夹杂着官兵的呐喊：“抓住林苍雪！别让他跑了！
”林苍雪抬头望去，只见雪地里尘烟滚滚，上百个官兵骑着马赶来，
为首的是盛京总兵张启山，手里提着长枪，身后跟着十几个骑兵，来势汹汹。
“你们先把银子拉走。”林苍雪对树林里喊了一声。树林里陆续走出十几个汉子，
有农民、矿工，还有小商贩，都是关东各州县的百姓代表。
他们七手八脚地把银子搬到普通马车上——那些马车是百姓拉货用的，不起眼，
正好掩人耳目。“去金州府找陈老栓，他知道怎么分。”林苍雪叮嘱道，“路上小心，
别被官兵发现。”百姓们含泪点头，赶着马车消失在风雪里。张启山的骑兵很快到了，
看见地上的镖师和空马车，气得大喊：“林苍雪，你敢劫寿银，今天我非要你的命！
”他催马冲来，长枪直刺林苍雪的胸口。林苍雪侧身躲开，长刀砍向马腿，战马嘶鸣着跪倒，
把张启山摔了下来。林苍雪趁机抓住枪杆，长刀架在他脖子上：“去年金州府的赈灾款，
是不是你和知府私吞了？”张启山吓得发抖：“是……是知府干的，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林苍雪的刀又贴近几分，“那我送你去见阎王，
问问那些饿死的百姓答不答应！”就在这时，远处又传来马蹄声，
一队打着黑旗的人马冲了过来，旗上画着骷髅头——是关东最大的土匪窝黑风寨！
寨主周黑虎提着两柄板斧，哈哈大笑：“张总兵，林苍雪，你们的人头我都要了！
”张启山想抓住救命稻草：“周寨主，帮我抓林苍雪，寿银分你三分之二！
”周黑虎眼睛一亮，挥斧冲来。林苍雪知道腹背受敌，一脚踹开张启山，
长刀卷起雪墙挡住土匪，“张启山，这笔账我迟早跟你算！”说完转身冲进树林，
脚步轻快得像豹子，很快消失在风雪里。周黑虎不甘心，带着土匪追进树林。
林苍雪在林子里跑了半个多时辰，找了个隐蔽的山洞躲进去。刚坐下，
就听见洞外传来土匪的声音：“寨主，他肯定躲在附近，抓住他有六万两银子！
”一个土匪探头进来，林苍雪一刀将他砍倒。周黑虎在外大喊：“林苍雪，你躲不了！
再不出来，我烧了树林！”林苍雪突然冲出去，长刀一挥放倒两个土匪。
周黑虎提着板斧冲上来，铁斧带着风声砸下，林苍雪用刀格挡，
震得虎口发麻——这板斧竟是纯铁的，有三十多斤重。周黑虎力气大但身法笨，
林苍雪靠灵活躲闪，几个回合就划得他满身是伤。他发现周黑虎左腿崴了，
故意引诱他用右斧攻击，趁机一脚踹碎他的膝盖。长刀架在周黑虎脖子上，土匪们不敢动了。
“你屠了李家村，杀了三十多个百姓，今天该偿命了！”林苍雪刚要动手，
远处传来呐喊声——陈老栓带着百姓赶来了！有拿着锄头的农民，有握着铁锹的矿工，
还有提着菜刀的妇女，都是被黑风寨欺负过的人。周黑虎吓得要跑，被林苍雪踩住后背。
长刀一挥，周黑虎的人头滚进雪堆。土匪们见状，有的逃跑有的求饶。
百姓们冲上去绑土匪、救被掳的妇女孩子，
林苍雪则提着刀走向黑风寨——他知道寨里还有很多抢来的东西，必须拿出来分给百姓。
黑风寨建在黑风山山顶，只有一条小路能上去，两旁全是悬崖。
林苍雪踩着悬崖边的石头往上爬，躲过暗哨的铃铛。半山腰的山洞里，
两个土匪正聊得欢：“等抓住林苍雪，咱们去盛京窑子好好玩玩！”林苍雪突然冲进去，
捂住他们的嘴拖进山洞，没等挣扎就断了气。到了山顶，寨门紧闭，几十个土匪守着。
林苍雪找了架梯子爬上墙，看见院子里堆满了抢来的粮食、布匹和金银珠宝，
还有十几个被关在柴房里的妇女孩子。他趁巡逻土匪不注意，跳下去解决了守门的，
打开寨门放百姓进来——陈老栓带着人早就跟在后面了。土匪们见百姓冲进来，乱作一团。
林苍雪在寨里穿梭，长刀所到之处，土匪纷纷倒地。他冲进聚义厅，
看见墙上挂着十几张人皮，都是反抗过黑风寨的百姓。林苍雪气得眼睛发红，
一把火烧了聚义厅，火光映红了雪天。等张启山带着官兵赶到，黑风寨已经成了一片火海。
他在寨里搜了半天，只找到些烧焦的尸体和没烧完的粮食。林苍雪早就带着百姓走了，
临走前还在寨门上贴了张纸条：“贪官不灭，雪刀不歇；土匪不除，关东不宁。”后来，
盛京知府因为丢了寿银，又被查出私吞赈灾款，被朝廷革职查办；张启山因为勾结土匪，
也被关进了大牢。林苍雪则继续在关东劫富济贫，有人说在长白山见过他，
有人说在辽河边见过他，每次出现，都带着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刀，像一道雪光，
照亮了关东的黑暗。而那些被他救过的百姓，都会在每年腊月下雪时，
在门口挂一盏红灯笼——那是给林苍雪的信号，告诉他，这里的百姓需要他，这里的正义，
还需要他来守护。2. 林苍雪带着百姓从黑风寨下来时，天已经擦黑了。雪还在下，
却比之前小了些，月光透过云层洒在雪地上，泛着淡淡的银光。被救的妇女抱着孩子，
手里提着林苍雪分给她们的布匹和粮食，脸上满是感激的泪水。一个叫小花的姑娘，
父母被周黑虎杀死，自己被掳到寨里当了半年丫鬟，她拉着林苍雪的衣角，
哽咽着说：“大侠，您救了我，我以后能跟着您吗？我能洗衣做饭，还能帮您打探消息。
”林苍雪摸了摸她的头，心里有些动容。小花才十五六岁，脸上还有未脱的稚气，
却因为土匪的祸害没了家人。他刚要说话，陈老栓走了过来，叹了口气：“林大侠，
就让小花跟着您吧。这孩子机灵，之前在寨里还偷偷给我们传过消息——上次您要劫粮船，
就是她把漕运总督的路线告诉我们的。”林苍雪愣了愣，看向小花，
小花红着脸点了点头：“我知道您是好人，想帮您，可我没本事，只能偷偷传点消息。
”林苍雪笑了笑，点头答应了。他带着小花和百姓们回到金州府的一个破庙里，
这里是他们临时的落脚点。百姓们把从黑风寨抢来的粮食和布匹堆在庙中央，
陈老栓拿着账本，一一登记：“李家村分到粮食五十石，
布匹二十匹；王家屯分到粮食三十石，布匹十五匹……”林苍雪坐在一旁，
看着百姓们忙碌的身影，心里暖暖的——这就是他想要的，不是自己当什么大侠，
而是让百姓们能吃饱穿暖，不再受欺负。可他知道，事情还没结束。盛京知府虽然被革职了，
但新的知府很快就会来，张启山也只是被关在大牢里，以他的后台，用不了多久就能出来。
果然，没过三天，就有消息传来：新的盛京知府是个姓赵的，是李鸿章的门生，
一到任就下令搜捕林苍雪，还贴出了海捕文书，悬赏五千两银子要他的人头。
张启山也被保释出来，官复原职，还带了两千兵马，在关东各州县搜查，
凡是和林苍雪有过接触的百姓，都被抓了起来。“林大侠，这可怎么办啊？
”陈老栓急得团团转，“赵知府把金州府的几个村子都围了，说要是您不出来，
就把村民都杀了！”林苍雪的眼神沉了下来，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百姓因为自己受牵连。
“我去见他。”林苍雪站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长刀。小花赶紧拉住他：“大侠，不能去！
赵知府是个小人，他肯定会设陷阱害您！”林苍雪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
我不会有事的。赵知府要的是我的人头，只要我去了，他就不会伤害百姓。
”陈老栓也劝道：“林大侠，您不能去啊！您要是出事了，关东的百姓怎么办？
”林苍雪笑了笑：“我一个人，换几百个百姓的命，值了。再说，我也不一定会输。
”第二天一早，林苍雪独自一人去了盛京知府衙门。赵知府早就带着官兵在门口等着了，
张启山也在一旁，手里提着长枪，眼神阴鸷地看着他。“林苍雪，你果然有胆子！
”赵知府坐在太师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只要你把劫走的寿银交出来，再自废武功，
我就饶你一命，还放了那些百姓。”林苍雪冷笑一声：“寿银早就分给百姓了，
要交你自己去跟百姓要。至于自废武功，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吗？
”赵知府的脸色沉了下来：“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他拿下！”十几个官兵冲了上来，
手里拿着刀枪，把林苍雪围了起来。林苍雪握紧长刀，眼神锐利如鹰：“想拿我，
先问问我手里的刀答不答应！”长刀挥舞起来，雪光在衙门里闪烁。官兵们虽然人多，
却没人是林苍雪的对手，不到半个时辰，就有几十个官兵倒在了地上。张启山见状，
提着长枪冲了上来：“林苍雪，这次我看你还怎么跑！”长枪直刺林苍雪的胸口，
比上次更狠。林苍雪侧身躲开，长刀横扫，砍向他的腰。张启山赶紧用枪杆格挡，
“当”的一声，长枪被砍成两段。林苍雪趁机一脚踹在张启山的胸口，张启山倒飞出去，
摔在赵知府的太师椅旁。赵知府吓得脸都白了，想要逃跑，
却被林苍雪一把抓住衣领：“你抓了百姓，现在该我问你了——放不放人？
”赵知府哆哆嗦嗦地说：“放……放！我马上就放！”林苍雪押着赵知府去了大牢，
把被抓的百姓都放了出来。百姓们见到林苍雪，都激动得哭了：“林大侠，
您没事真是太好了！”林苍雪笑了笑，心里却清楚，赵知府和张启山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肯定会搬救兵来对付自己。果然，三天后，赵知府请来了北洋水师的一支队伍，
有五百多人，还带着洋枪洋炮。他们把金州府围了起来，扬言要把整个金州府都踏平，
找出林苍雪。林苍雪知道，洋枪的威力很大，自己再厉害，也挡不住洋枪的子弹。
他召集百姓们，说：“洋兵有洋枪，我们打不过，只能先躲起来。等过了这阵子，
我再回来找他们算账。”百姓们不愿意让林苍雪一个人走，纷纷说：“林大侠，
我们跟你一起走！就算是死，我们也跟你在一起！”林苍雪很感动，
却摇了摇头：“你们跟着我，只会更危险。我一个人好躲，等我找到对付洋枪的办法，
再回来找你们。”当天晚上，林苍雪带着小花，趁着夜色离开了金州府。他们一路向北，
去了长白山。长白山里有很多猎户，都是些讲义气的汉子，林苍雪之前帮过他们，
他们也愿意收留林苍雪。在长白山里，林苍雪开始研究怎么对付洋枪。
他发现洋枪虽然威力大，但装弹很慢，只要能靠近敌人，就能躲过子弹。三个月后，
林苍雪带着小花和十几个猎户回到了金州府。此时，赵知府和张启山正在金州府里作威作福，
洋兵们也到处抢百姓的东西，百姓们苦不堪言。林苍雪决定动手，
他让猎户们在城外的山林里设下陷阱，自己则带着小花去引诱洋兵。
林苍雪故意在知府衙门门口杀了两个洋兵，洋兵们气得大喊，提着洋枪追了出来。
林苍雪和小花一路跑，把洋兵引到了山林里。洋兵们没注意，掉进了猎户们设下的陷阱里，
有的被绳子吊了起来，有的掉进了坑里，有的被地上的尖木刺穿了脚。林苍雪趁机冲上去，
长刀挥舞，洋兵们因为掉进陷阱，根本没法反抗，很快就被解决了。
赵知府和张启山得知洋兵被消灭了，吓得赶紧逃跑，却被早就埋伏在路边的百姓们抓住了。
百姓们把他们绑起来，送到了林苍雪面前。“林苍雪，你不能杀我！我是朝廷命官，杀了我，
朝廷不会放过你的！”赵知府大喊道。林苍雪冷笑一声：“你残害百姓，勾结洋兵，
早就不配当朝廷命官了。今天，我就替百姓们杀了你！”长刀一挥，
赵知府和张启山的人头落在了地上。百姓们欢呼起来，他们知道，
从此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们了。林苍雪看着百姓们的笑容，心里也很欣慰。小花走到他身边，
笑着说：“大侠，以后我们再也不用躲了吧？”林苍雪点点头：“不用躲了，
以后我们一起守护关东，让这里的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从那以后，
林苍雪再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小花成了他的得力助手，帮他打探消息，
管理百姓们的粮食和布匹；猎户们也加入了他，帮他对付那些欺负百姓的贪官和恶霸。
关东的百姓们都说，有林苍雪在，关东就是安全的。多年后，有人问林苍雪，
为什么要一直做劫富济贫的事，不怕朝廷派兵来抓他吗？林苍雪笑着说：“我不怕，
因为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有百姓们的支持。只要百姓们需要我，我就会一直守在这里，
做他们的‘雪刀’，守护他们的平安。”而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刀，也一直陪伴着他，
在关东风雪里，闪耀着正义的光芒。3. 林苍雪带着小花和猎户们回到长白山时，
山里的雪刚化，溪水边的映山红开得正艳。他找了个向阳的山洞，作为临时的据点，
每天天不亮就带着猎户们练功夫——猎户们常年在山里打猎，身手本就灵活，
林苍雪教他们用长刀、弓箭，还教他们怎么设陷阱、怎么躲暗器。
小花则在山洞里做饭、缝衣服，空闲时就跟着林苍雪学认字，她学得很快，
没多久就能看懂林苍雪带的那些兵书了。“大侠，你看我这招‘雪落无声’练得怎么样？
”一个叫铁牛的猎户挥着长刀，动作虽然还有些生涩，却已经有了几分林苍雪的影子。
林苍雪点点头，笑着说：“不错，就是刀再快一点，脚下再稳一点。洋兵的枪虽然厉害，
但只要我们能靠近他们，他们就没法开枪了。”铁牛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俺知道了，
俺一定好好练，以后帮大侠多杀几个洋兵！”可光靠功夫还不够，洋枪的射程远，威力大，
一旦被他们拉开距离，根本没法靠近。林苍雪翻遍了带来的兵书，
终于在一本《武备志》里找到了办法——制作“土雷”。
他带着猎户们在山里找硝石、硫磺、木炭，按照兵书里的方法配制火药，
再把火药装进掏空的竹筒里，插上引信，做成土雷。小花也帮着忙，她心灵手巧，
把竹筒削得又圆又光滑，还在上面刻上花纹，说这样“炸起来更厉害”。试爆土雷那天，
所有人都很紧张。林苍雪点燃引信，把土雷扔到远处的空地上，大家都躲在石头后面，
捂着耳朵。“轰隆”一声巨响，土雷炸开了，碎石和泥土溅得老高，
地上炸出一个三尺深的坑。铁牛兴奋地跳起来：“太厉害了！有了这东西，
洋兵的枪根本不算啥！”林苍雪也松了口气，他知道，这下终于有对付洋枪的办法了。
可就在这时，山洞外传来了一阵马蹄声。林苍雪赶紧让大家躲起来，自己则提着长刀，
悄悄走到洞口查看。只见洞外来了十几个骑着马的汉子，都穿着短打，腰间挎着刀，
为首的是个络腮胡的汉子，手里拿着一面黑色的旗子，上面画着一只白虎。
“在下白虎寨寨主秦虎，特来拜见林大侠！”络腮胡汉子喊道，声音很洪亮。林苍雪愣了愣，
白虎寨是关东绿林里的一个大寨，寨主秦虎为人仗义，从不欺负百姓，只劫贪官和恶霸，
和黑风寨完全不一样。他走出山洞，抱了抱拳：“秦寨主找我有事？”秦虎翻身下马，
走到林苍雪面前，笑着说：“林大侠劫寿银、血洗黑风寨的事，整个关东的绿林都知道了！
我们都很佩服您的为人，这次来，是想和您联手，一起对付赵知府和那些洋兵。
”林苍雪心里一动，绿林里的好汉们人多势众，要是能和他们联手，
对付朝廷的兵马就更有把握了。“秦寨主愿意联手，我自然乐意。”林苍雪说，
“只是绿林里的寨子太多，人心难测，要是有人中途背叛，怎么办？
”秦虎拍了拍胸脯：“林大侠放心！我已经联系了关东十三省的绿林大寨，
大家都发誓要跟着您干，谁要是背叛，我们就联手灭了他的寨子！”就这样，
林苍雪成了关东绿林的总瓢把子，手下有了上千个弟兄。他把弟兄们分成几队，一队练功夫，
一队做土雷，一队打探消息，准备和朝廷的兵马好好打一场。小花则成了他的“军师”，
帮他整理消息，制定计划，她还教绿林里的女眷们做衣服、缝伤口，
把整个营地打理得井井有条。没过多久，消息传来：朝廷派了五千兵马，由总兵刘铭传带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