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见黄大仙时，我正为工作烦心，忍不住问了句跳槽还是留下。那黄大仙还没开口，
我那最爱抢功的顶头上司就走了过来，阴阳怪气地说：“哟，小林，混到要问畜生前程了？
”话音刚落，那黄大仙呲着牙，一口咬在他锃亮的皮鞋上。上司疼得嗷嗷叫，
黄大仙却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人性化：“留下，有我呢。
”01张伟捂着那只被咬的脚，一瘸一拐地走了。他脸上那层虚伪的温和彻底撕裂，
只剩下扭曲的愤怒和怨毒。临走前，他那双小眼睛死死剜了我一眼，
里面的威胁几乎要凝成实质，冰冷地扎在我身上。“林晚，你给我等着。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一条潜伏在草丛里的毒蛇。我站在原地，
看着他狼狈的背影消失在公园的小径尽头，心跳得又快又乱。
周围的空气仿佛还残留着他那股油腻的古龙水味和廉价的恶意。我低头，
看向那只引发了这场风波的黄鼠狼。它已经松开了嘴，正用后腿挠了挠耳朵，
姿态悠闲得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我刚吐出一个字，
它就抬起那双黑豆似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那眼神太过灵动，太过人性，
让我一瞬间忘了它只是一只动物。它冲我歪了歪头，然后一转身，
金黄色的身影闪电般窜进路边的灌木丛，不见了。留下，有我呢。那句话还在我耳边回响，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奇异力量。我半信半疑地站在原地，直到公园的晚风吹得我打了个寒噤，
才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家走。华灯初上，城市的霓虹灯将天空映照成一片模糊的橘红色。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却比这夜色还要沉。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着今天会议上的那一幕。
那个我熬了三个通宵，改了十几遍的方案，被张伟轻描淡写地用“我们团队”四个字概括，
然后堂而皇之地署上了他自己的名字。他在台上意气风发，
接受着领导的赞许和同事们的掌声。而我，方案的真正创造者，只能坐在角落里，
像一个无足轻重的影子。会议结束后，他还假惺惺地拍着我的肩膀，说着“小林啊，
继续努力，我看好你”，那副嘴脸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入职两年，
我成了他专属的“枪手”和“背锅侠”。做得好了，功劳是他的。出了差错，黑锅是我的。
甚至连打印文件、订会议室、取外卖这种实习生的活，他也心安理得地扔给我。
我不是没有反抗过，
但每一次都被他用“年轻人要多锻炼”、“这是为了你好”这种话术轻飘飘地堵回来。
回到家，我把自己扔进冰冷的沙发里，连灯都懒得开。黑暗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牢牢包裹，
那种孤独和无力感几乎要将我吞噬。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是妈妈打来的。
我划开接听，还没开口，那边熟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晚晚啊，下班了吧？工作还顺利吗？
”我鼻头一酸，所有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妈……”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怎么了？是不是又跟领导闹别扭了？”妈妈的声音立刻变得警惕起来。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在职场上要圆滑一点，要懂得人情世故，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你那个领导虽然有时候……但他毕竟是领导，你得学会适应。”那些话，像一把钝刀子，
一下一下割在我的心上。我原本以为家是最后的港湾，没想到等来的却是熟悉的说教。“妈，
那个方案是我做的。”我徒劳地辩解着。“你做的他用了，说明他看重你啊。
你们是一个团队，谁做的不都一样吗？别那么计较，以后有你好处的。”我沉默了。
我突然意识到，他们永远不会理解我的处境，他们只会用他们那套陈旧的生存法则来规训我。
在他们眼里，我的痛苦和挣扎，都只是“不懂事”和“太计较”。“好了好了，
别想那么多了，早点休息吧。”妈妈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耐烦，
仿佛我的烦恼只是在给她添麻烦。电话挂断了。客厅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我抱着膝盖，
把脸深深埋进去，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这个偌大的城市，
竟然没有一盏灯是为我而亮的。就在我沉浸在绝望中时，窗台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叩叩”声。
我抬起被泪水模糊的眼，循声望去。月光下，一个金黄色的身影正蹲坐在我家的窗台上。
是公园里那只黄鼠狼。我的心猛地一跳，恐惧和惊疑交织在一起。它怎么会找到这里？
我住的可是十五楼。我屏住呼吸，死死盯着它。它也看着我，
那双黑豆般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着奇异的光。然后，在我的注视下，它张开了嘴。“小姑娘，
一个人哭什么呢？”一个略带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黄鼠狼……开口说话了？“你……你是谁？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么？”它人性化地甩了甩尾巴，“你可以叫我黄九爷。
”“黄九爷……”我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名字，感觉自己像在做梦。“没错。
”黄九爷从窗台上一跃而下，轻巧地落在客厅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你家祖上于我有恩，今日恰逢，我便来还了这份因果。”它一边说，
一边迈着优雅的步子朝我走来。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别怕，我不会害你。
”黄九yé停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你今日的困境，我都瞧见了。”它的话像一道电流，
击中了我的心脏。它什么都知道。“那个姓张的小子，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黄九爷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它绕着茶几转了一圈，
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叼出一颗红彤彤的果子，放在我面前。那果子只有拇指大小，通体晶莹，
散发着一股奇异的清香。“见面礼，吃了它。”我看着那颗果子，又看了看它，犹豫不决。
“怎么？怕我下毒？”黄九爷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哼了一声，“我要害你，
还需要用这么麻烦的法子？”我想了想，觉得也是。它要是真有什么恶意，我根本无力反抗。
我颤抖着手，拿起那颗果子，放进了嘴里。果子入口即化，
一股清凉甘甜的汁液顺着喉咙滑下，瞬间流遍四肢百骸。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暖流包裹着，连日来的疲惫和郁结一扫而空。
原本因哭泣而昏沉的头脑，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明。“感觉如何？”黄九爷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我感觉好多了。”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思路变得异常清晰，
之前方案里几个没想明白的细节，此刻竟然都有了新的想法。“这就对了。
”黄九爷满意地点了点头，“你本是块璞玉，只是蒙了尘。从今天起，有九爷我给你擦亮。
”它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明天上班，有好戏看了。”黄九爷说完，
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跳上窗台，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夜色里。我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看着空荡荡的窗台，良久没有回过神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如梦似幻。
但身体里那股温热的感觉，和脑海中源源不断涌现的灵感，又无比真实地告诉我。我的生活，
或许真的要不一样了。02第二天，我揣着七分忐忑三分期待踏进了公司大门。电梯门一开，
就感觉气氛不对。同事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看到我时，眼神都变得有些复杂，
有同情，有幸灾乐祸，也有纯粹的看热闹。我心里咯噔一下，径直走向自己的工位。刚坐下，
张伟就从他的独立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他走路的姿势还有些不自然，
左脚上那双锃亮的皮鞋换成了一双宽松的休闲鞋，即使隔着一段距离，
我仿佛都能看到他脚上可能贴着的创可贴。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径直走到我的办公桌前。“啪”的一声，一堆乱七八糟的文件被他重重地摔在我的桌上，
灰尘都扬了起来。“林晚，把这些整理了。”他的声音又冷又硬，不带一丝温度。
我看着那堆积如山，至少有半米高的文件夹，眉头皱了起来。“张总，
这是……”“这是公司成立以来，到前年为止所有的项目资料。”张伟打断我的话，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你，在今天下班之前，把这些数据全部整理出来，
做一份详细的竞品分析报告给我。”办公室里响起一阵细微的抽气声。所有人都知道，
这是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些资料时间跨度长，内容庞杂，很多都是纸质的，
甚至没有电子备份。别说一天，就算给我一个星期，都未必能理出头绪。这根本不是工作，
这是明目张胆的报复。“张总，这个工作量太大了，我一个人……”“怎么？做不了？
”张伟的音量陡然拔高，尖锐的声音刺得我耳膜生疼，“公司花钱请你来是干活的，
不是让你来讨价还价的！做不了就滚蛋！”他的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的脸上。
周围的同事们都低下了头，假装忙着自己的事，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愤怒和屈辱像火焰一样在胸口燃烧。但我不能走。我走了，
就正中他的下怀。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的情绪，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好的，张总。
”我看到张伟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接下了。随即，
他脸上又恢复了那种胜券在握的得意。他冷哼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我看着桌上那座“大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旁边的同事小王悄悄凑过来，
低声说：“晚晚，你别理他，他就是故意整你呢。这谁能一天干完啊？
”我对他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没有说话。我开始动手整理，一本一本地翻阅，
试图从中找出一些逻辑。但这些文件杂乱无章，有的项目记录不全，有的数据对不上号，
就像一团被猫玩过的毛线，根本找不到线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忙得焦头烂额，
却毫无进展。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三长两短，红皮为先。”短短八个字，没头没尾。我愣住了。黄九爷？
我立刻抬头环顾四周，办公室里一切如常。他又在暗中帮我？三长两短，
红皮为先……这是什么意思？我低下头，目光再次落在那堆文件中。这些文件夹五颜六色，
高矮不一。我鬼使神差地开始按照短信的提示，把它们分类。我把所有文件夹按照高低摆放，
很快，我就挑出了三本最长的和两本最短的。一共五本。三长两短。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在这五本文件夹里，有一本是鲜红色的外皮。红皮为先。我颤抖着手，
将那本红色的文件夹抽了出来。文件夹很旧了，封皮的边角都起了毛。我翻开第一页。
映入眼帘的，是一份手写的交接清单。字迹娟秀，条理清晰。清单的末尾，
有一个签名：苏晴。这个名字我有点印象，好像是我入职前，这个岗位的上一任员工，
后来听说嫁人辞职了。我继续往后翻。里面竟然是苏晴离职前，
对这些混乱资料做的一份整理笔记。她用自己的一套逻辑，将所有关键数据、项目核心脉络，
甚至是一些未完成的分析草稿，全都记录了下来。这本笔记，就像一把钥匙，
一把能解开眼前所有乱麻的万能钥匙！我恍然大悟。原来所谓的“三长两短”，
指的不是文件夹本身，而是藏在其中的关键线索！那一瞬间，巨大的狂喜淹没了我。
我不再感到焦急和愤怒，内心一片清明。有了这份笔记做指引，
那些原本看起来毫无头绪的资料，在我眼中立刻变得脉络清晰。我迅速投入工作，
按照笔记的逻辑，飞快地录入数据，筛选信息，建立模型。我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发出的噼啪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
周围的同事们陆续下班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但我一点也不觉得累，
反而有种前所未有的兴奋和专注。终于，在时针指向六点半的时候，我敲下了最后一个字。
一份长达五十页，逻辑清晰，数据详实，分析透彻的竞品报告，
完整地呈现在我的电脑屏幕上。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感觉身体有些脱力，
但精神却异常亢奋。我做到了。我在一天之内，完成了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03我将报告打印出来，装订整齐，然后敲响了张伟办公室的门。“进来。
”他慵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推门进去，他正靠在老板椅上，悠闲地刷着手机，
一副等着看我好戏的模样。看到我手里的报告，他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做完了？”他的语气充满了不信，“别是随便糊弄我的吧？我可告诉你，质量不行，
一样得滚蛋。”我没有说话，只是将报告轻轻地放在他的桌上。张伟慢悠悠地拿起报告，
随意地翻了几页。他脸上的表情，从轻蔑，到惊讶，再到难以置信。他翻页的速度越来越快，
眉头也越皱越紧。报告里的数据模型、市场预测、竞品软肋分析，
每一项都精准地踩在了点上，甚至比他预想的还要深入。
这根本不像一个新人能做出来的东西，倒像是一个资深分析师的手笔。他抬起头，
用一种审视的目光重新打量着我，那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探究。“这是你做的？”“是的，
张总。”我平静地回答。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他想挑刺，却发现这份报告完美得无懈可击。他想质疑，却没有丝毫证据。
那种想发作又发作不出来的憋屈，让他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就在这时，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公司副总李总走了进来，他行色匆匆，似乎有什么急事。“小张，
上次说的那个城南的项目，竞品资料你准备得怎么样了？我明天开会要用。
”张伟一看到李总，眼睛瞬间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
拿起我刚交上去的报告，殷勤地递了过去。“李总，您来得正好！我正要跟您汇报呢。
这是我们部门刚刚赶出来的竞品分析，您过目。
”他特意在“我们部门”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我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表演。
这种抢功的戏码，我已经看得太多了。李总接过报告，快速地浏览起来。
他是个技术出身的领导，对数据和逻辑非常敏感。他越看，脸上的表情越是惊喜。“不错，
不错！这份报告做得非常深入，很有价值！”李总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特别是这个关于用户流失的归因分析，一针见血！小张，你们团队这次立大功了！
”“都是李总您领导有方。”张伟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堆在了一起，
“主要是我平时对他们要求比较严格，压榨得比较狠，才出了点成果。”他一边说，
一边得意地瞟了我一眼，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十足。李总合上报告，目光却没有看他，
而是落在了我的身上。“这份报告，是你做的吧？”李总的语气很肯定。我愣住了。
张伟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李总，这是我们团队的结晶，
小林也参与了其中一部分……”张伟急忙想要解释。李总却摆了摆手，打断了他。
“我问的是，这份报告的核心分析和框架，是谁主导的？”他的目光锐利如鹰，
直直地看着我。我心脏怦怦直跳。我深吸一口气，迎上李总的目光，
不卑不亢地回答：“报告是我独立完成的。”此话一出，张伟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李总看着我，又看了看脸色难看的张伟，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没有再追问，
而是对我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欣赏的笑容。“很好。逻辑很清晰，表达也很准确。这样吧，
明天早上的高层会议，你来做这次的汇报。”“什么？”我和张伟同时失声。
让一个普通员工去参加高层会议并做汇报，这在公司里是前所未有的事。“李总，
这不合适吧？”张伟急了，“小林她还年轻，没经验，怕是会紧张，搞砸了就不好了。
还是我来吧，我比较熟悉情况。”“你？”李总的眼神冷了下来，
“你连自己手下有这么优秀的员工都不知道，还熟悉什么情况？”李总的声音不大，
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张伟的脸上。“就这么定了。小林，你好好准备一下，
明天九点，来我办公室找我。”李总说完，不再看张伟一眼，转身就走。走到门口，
他又停下脚步，回头意味深长地对张伟说了一句：“张伟啊，这么优秀的新人，
你怎么一直没向公司推荐过？是怕她功高盖主，还是怕自己位置不保啊？”这句话，
像一把锋利的刀，彻底剖开了张伟那点龌龊的心思。张伟的脸瞬间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
站在那里，像一个小丑。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我看着他那副吃瘪的样子，
心中涌起一阵压抑了许久的快意。这是我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扬眉吐气。
04李总的赏识像一块石头，在我这个沉寂的部门里激起了千层浪。第二天我来上班时，
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情”。以往那些对我视而不见的同事，纷纷主动跟我打招呼。
茶水间的闲聊话题，也从明星八卦变成了对我那份报告的“技术分析”。我成了焦点。
而另一个焦点，张伟，则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整天缩在他的办公室里，连门都很少出。
我能感觉到，他办公室门后那双怨毒的眼睛，时刻都在监视着我。他感到了威胁，
巨大的威胁。这天下午，我去茶水间接水，正好撞见张伟的心腹，小莉，从里面出来。
小莉是公司的老油条，最擅长捧高踩低，以前跟着张伟没少给我穿小鞋。她看到我，
眼神闪躲，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匆匆走了。我没在意，接了水正要离开，
却隐约听到茶水间里传出张伟压低了的声音。“……不能再让她这么下去了！
”我的脚步顿住了。我悄悄靠近门边，侧耳倾听。“那怎么办啊张哥？现在李总明显看重她，
我们动不了她。”是小莉的声音，她根本没走，只是躲了起来。“哼，明着动不了，
就来暗的。”张伟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阴狠，“公司马上要竞标城西那个新媒体中心的项目了，
这个项目多重要，你我都清楚。”“你的意思是……”“李总让林晚也加入了项目组，
这是个好机会。”张伟冷笑一声，“我要让她在这个项目上，身败名裂！”“张哥，
你有什么计划？”“你这几天，想办法弄一套跟林晚差不多的衣服，再买个假发。找个机会，
去跟竞争对手‘风华传媒’的人见个面，喝杯咖啡，聊聊天。记住，
一定要让公司的‘有心人’看到，最好能拍下几张模棱两可的照片。”我的心猛地一沉。
伪造证据，诬陷我泄露商业机密。好恶毒的计策。“这……这能行吗？”小莉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行的？照片一出来，众口铄金，她林晚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到时候别说李总保不住她，公司不把她送进局子都算她运气好！”张伟的声音里充满了快意，
“这个项目要是丢了，锅就是她林晚的。到时候，你再站出来，拿出我们‘真正’的方案，
力挽狂澜。这个功劳，我们两个平分！”蛇鼠一窝，狼狈为奸。我听得手脚冰凉。我没想到，
职场的倾轧，可以恶毒到这种地步。这不是简单的穿小鞋，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
我悄无声息地退开，回到自己的工位，心脏还在狂跳。那天晚上，我回到家，
第一次主动等黄九爷。我把今天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它。黄九爷没有化作人形，
依旧是那只黄鼠狼的样子。它蹲在我的沙发上，静静地听着，那双黑豆似的眼睛里，
闪烁着冷冽的光。“哼，下三滥的手段。”听完后，它不屑地哼了一声。但我能感觉到，
它身上的气息变了，变得有些危险。“有人要给你泼脏水了。”它跳下沙发，在我脚边踱步，
尾巴烦躁地扫来扫去。“九爷，我该怎么办？”我心里有些发慌。
虽然提前知道了他们的阴谋，但一想到那种被千夫所指的场面，我还是会感到恐惧。
黄九爷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着我。“怕了？”我抿着嘴，没有说话，
但紧握的拳头出卖了我的紧张。“没出息。”它嗤笑一声，“上次给你的胆子，都被狗吃了？
”它的语气虽然刻薄，但我却莫名地安心了一些。“这次，你不用怕。
”黄-九爷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们想唱戏，我们就搭个台子，让他们唱得更响亮一点。
”“你的意思是？”“将计就计。
”黄九爷的嘴角如果它有嘴角的话向上翘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他们不是想让你身败名裂吗？我们就让他们，自掘坟墓。”看着它那副腹黑又笃定的样子，
我心里的紧张和害怕，渐渐被一种名为“愤怒”和“坚定”的情绪所取代。没错。
我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林晚了。既然你们要玩，那我就陪你们玩到底。
05竞标会定在一周后。这一个星期，我表面上不动声色，全身心投入到竞标方案的准备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