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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烟说的小青梅是沈温辞的远房表妹周纤纤。

周家出身商贾,是江南富甲一方的首富。这周纤纤从小养尊处优惯了,性子又矫揉造作。

半年前来到京中,对沈温辞爱慕不已。

先是拒了沈家替她安排的住宅,死乞白赖地住进了沈温辞的府邸后,又是在姜娆同沈温辞各种相约之时,莫名其妙地窜出来。

上一世姜娆都已经和沈温辞成婚,周纤纤依旧不肯放弃,多次想要嫁与沈温辞为侧房,都被沈温辞给拒了。

一想到周纤纤哭闹的大嗓门,姜娆便觉得头疼不已。

如今她可对沈温辞再无意思,只盼着周纤纤别来惊扰她——

“呀,是长公主呢!”

沈温辞今日本是不想来,这种宴会实属无趣,还不如在府中处理公务。

偏偏周纤纤吵闹得很,眼泪直冒:“表哥,我听闻长公主也会去。她同你拒婚,还说有了新欢,你当真不想瞧瞧。”

“……不想。”沈温辞这般说着,笔下的力道却是重了几分,墨色晕染开来。

“表哥莫不是放不下长公主?生怕长公主对表哥你旧情复燃?”周纤纤扯着嗓门:“反正,表哥不去我去,我倒要瞧瞧,长公主瞧上了谁,竟让她舍得放下表哥!”

沈温辞静默良久,终是放下笔:“备车。”

“前些天谣言过胜,恐公主招架不住。即便我同公主不再有婚嫁可能,于臣子,护长公主乃是应当的。”

周纤纤:“……哦。”

沈温辞原先是打算安静地站在一旁,若有流言蜚语刺及姜娆,他自然是该站出来澄清一二。

只是没想到,周纤纤如此地不守规矩。

“长公主怎么消瘦了?”周纤纤绕着姜娆走了一句,歪着头娇声道:“不会是后悔那日拒婚了吧?若长公主后悔了,大可以再请陛下赐婚。”

姜娆面无表情地往席面走去。

周纤纤便跟个狗皮膏药一样,跟在姜娆身后。

“公主可都把表哥给看光了,怎么能……”

“纤纤!”沈温辞的嗓音沉了几分,不似往常的温润,又低又冷:“你若再胡闹,我便书信告知你父亲,送你回江南,往后也不必再来京城!”

这话有些重,饶是姜娆都忍不住多看了沈温辞两眼。

而周纤纤则是一愣,眼泪瞬间落下:“我可是要嫁给表哥的,表哥竟然要送我走!我再也不要理表哥了!”

她哭着跑开。

沈温辞眼神复杂地瞧了片刻,终是未动,只是吩咐了一旁的小厮前去追人。

“沈丞相不亲自去寻?”姜娆寻了个极好看风景的位置,午时的风正好,将她的发梢轻轻吹起。

今日外出,姜娆穿得素雅了些,浅色的长裙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妆容素净,可也遮掩不住那双自带风情的双眸。盈盈一动之间,仿若能摄人心魂。

沈温辞敛了几分目光,温声道:“纤纤自小不受管束,不懂规矩,方才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姜娆的笑容淡了不少。

以前就是这样,周纤纤在她面前招摇过市,她还没说些什么,沈温辞便紧着护着。

也是,若不是她横插一手,他沈温辞的妻,原本该是周纤纤。

“沈丞相不必担心,本公主不是凶神恶煞之人,不会同一介小丫头计较。”

他并非这个意思……

沈温辞轻蹙眉头,正想再说些什么,姜娆已经不耐烦地打断:“劳烦沈丞相让让,挡着本公主赏花了。”

话到此,沈温辞不好再多说什么。

不过他也并未离开,宴上来了不少相识之人,朝他主动上前交谈着,一时让他抽不开身。

而此时的角落处,一名婢女唯唯诺诺:“侧妃,这,这样不好吧,万一被公主发现了……”

“她那般蠢笨又怎会发现?”谢欣婉冷笑一声:“这是皇后的命令,怎么,你连皇后的话都敢不听?”

“奴婢,奴婢不敢……”

“又死不了人,给她一个教训罢了!”谢欣婉推着那名婢女,又看着那坐在栏下赏花的姜娆,眼神狠毒:“长公主罢了,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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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烦人的人总算是走了,姜娆舒心地瞧着一旁的河水,再瞧着面前盛开得正好的桂花。

宴上的酒自也是好喝的,清甜的果子香,回味甘醇。

闭目养神了片刻,一阵哄堂大笑声传来。

“发生了何事?”姜娆懒洋洋地开口。

明珠压低声音:“那边正在作诗呢,昭阳郡主方才也作了一首,实在是……”

姜娆了然。

苏灵烟不好读书,反倒是喜欢骑马射箭,偏偏她又争强好胜,最喜争这种。

“你,你们光说我!乐年长公主的文采可比我差多了!”苏灵烟被气得眼眶都红了,跑到姜娆面前:“乐年,你也作一首诗!”

她才不是最差的!

“没兴趣。”姜娆撇开眼,继续倒酒赏景。

“你,你做不出!”苏灵烟改用激将法:“就说你一介长公主只会骄奢淫逸,真是丢人!”

姜娆笑了:“身为长公主不骄奢淫逸,那本公主该作何?入朝为官,还是上阵杀敌?”

“……”苏灵烟懵了。

为什么这女人说话这么有道理!

她正气愤着,便瞧见姜娆一只手撑着脑袋,头上的步瑶轻轻地晃动了下。

那张红唇轻启,慵懒的嗓音不疾不徐地道:“玉阶香桂湿青袍,忽闻秋风落日瑶。金树初瞧如仙骨,人立亭下胜琼霄。”

苏灵烟持续懵着。

姜娆笑得玩味又恶劣:“昭阳郡主,你连本公主这般骄奢淫逸之人都比不过。”

“去吧,让那些个小姐们,再好好笑你一番。”

苏灵烟:“……啊啊啊啊啊!”

她不活了!

远处亭下。

不少公子听到了姜娆一时兴起的诗句,不由得称赞一句。

“好诗啊!不过怎么听着……”那公子的目光落在沈温辞身上,轻咳一声:“听着倒像是给沈丞相的情诗。”

“我就说嘛,这公主定然是还心悦沈丞相。”

沈温辞握着茶杯的手紧了几分,面上闪过几分不自然:“……莫要胡说。”

人立亭下胜琼霄。

他忍不住瞧了眼所处的亭子,目光落在那一抹娇小的身影上,眸色闪过几分莫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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